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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冥婚(2) ...

  •   迷迷糊糊的醒了又睡过去,反复了无数次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成弋被身边的凌荫叫醒。“阿弋,到了。”
      成弋有些迷茫的还没有发现车已经停了,抬头看见车上的其他人陆陆续续的也都下车了,凌荫除了帮他拿着背包还拎着其它两袋东西,成弋还挺迷糊的就下车了,刚刚走下车一阵刺骨的寒风吹过来,成弋一个激灵瞬间冷醒了,他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的两点多,他们在车站门口的小饭馆,随便吃了几口饭又上了从县城开往镇上的车,然后成树白给成弋的爷爷打了个电话,而到了镇上的时候,已经是接近四点钟。
      这一天的车程下来,成弋都想吐了。
      他们下车的时候,已经有人在车站等他们了。
      是一个四十多岁平头皮肤黢黑的中年男人,他双手插在口袋里对成弋笑了笑,喊了一声“弋幺叔。”成弋认得他,男人虽然比成弋成树白年纪要大很多,但是辈分却是他们的子侄辈的,等他打完招呼才发现成弋和成树白身后还站着一个青年男子,他有些迟疑的带有一些口音问凌荫。“你这位朋友也要跟着我们到村里去吗?”
      成弋也对他笑了笑然后说。“他说跟我来玩玩,呃,是不方便吗?”
      他们这个村子不这么喜欢外来人到村里走动,因为怕外来人不懂事破坏了村里的风水,就是当年他爸跟他妈妈结婚之后离开这个村子到了X市,每一次回来也会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的说成弋的妈妈,而且村子里还有很多古旧的传统还稍有些迷信的习惯也让像成弋这种接受多年唯物教育的青年人接受不了。
      中年男人打量了一下凌荫,高高瘦瘦的,而且也都到这里了,也不能说不让跟吧。“那么远都跑来了,行吧。”然后带上成弋他们坐上一辆比较旧的面包车。
      路上成弋都要吐了,走山路颠簸的难受,加上长途汽车上的头脑发昏,车上还有几个烧给死人的纸扎和一些香,味道混合起来很怪,而且车上的一侧有个窗开着一条缝是关不上的,那里的风朝着成弋直直的吹来,他觉得自己的头都要炸了,等到了他们村的时候,成弋一下车手脚发麻了一个踉跄,凌荫赶忙扶着他,成弋觉得自己有点丢人,成树白和凌荫都没有怎么样,他却腿都软了。
      这时候天色已经微暗,路旁的大树都基本光秃秃的没有一片叶了,地面也有些泥泞,可以看出来早些时候下了点雨,一阵湿冷的风吹来,成弋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然后他吸了吸鼻子,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扑鼻而来直冲脑门,熏得本来就要吐的他直接干呕了一声。
      凌荫闻到味道脸色一变,扶着成弋的手一紧。“你没事吧。”
      成弋摇摇头,他转身问他的那个大侄子。“怎么会有那么浓的血腥味啊?”
      “刚过腊八,村子里谁家杀猪血味还没有散去吧。”他走到成弋前边带路,示意成弋他们继续往村里面走,成树白则在他们后面走,他们并没有主要到成树白走起来摇摇晃晃的很吃力。
      杀一只猪能有那么重的血腥味?这是血牛吧。成弋在心里嘀咕。
      闻到那种刺鼻而且恶心的腥臭味之后凌荫表情有些凝重,成弋和他对看了一眼,觉得他可能是第一次到乡下地方来,受不了血腥味,凌荫自己也没有说什么,成弋也就只是觉得他是和自己一样受不了那股味道而已,凌荫还分出一只手半搀扶着成弋。“你能不能走?”
      “没事,就是太久没有跑那么远了,有点虚。”成弋不好意思的回答。
      走远点了,血腥味也就没有那么重了,弥漫在空气味道慢慢淡了下来。
      他的感觉也就好受了一点。
      成弋看着他们经过的村里面的房子,好像和几年前最后一次回来的时候倒是没有什么多大的区别,但是好像静的有些可怕,也没有听见狗叫的声音,前几次他回来的时候村里面的几只大狗还因为他是生人刚刚一进村就追着狂吠,那时候还把他吓得不轻,但是这次却一只狗都没有见着,走了一段子的路,陆陆续续的路旁的房子就多了起来,大部分是一个院子围着一栋一两层的楼房,旁边留有以前的老房子,很多房子前头还堆着柴火,大部分人家都还有烧柴,从一进村开始看到的第一座院子到一路走下来,他发现每家每户几乎都大门紧锁而且贴在门口的红对子和门神都撕掉了留下了浆糊粘贴的印子在那,奇怪的是走了那么久,大半个村子,愣是一个人都没有见着。
      “怎么不见什么人出来走?”
      “天冷着呢,这不刚刚下雨了,都窝在家里呢。”
      “哦。”
      成弋挺尴尬的,一路下来他都想找到话和接他那个人聊一下,显然这个大侄子不怎么想和他说什么,你问一句我答一句的。
      好不容易走了大半截,终于有一家人的院门是半开半掩的,成弋觉得奇怪就往里面看了一眼,那家的院子里树上还绑着一条狗链子,却没有狗。
      他记得那个时候回来那家院子里栓的可是一只黑色的大土狗,而且凶残的程度令人发指,因为他最后一次回来的时候就有被它呲牙追过,所以印象特别的深。
      于是他转头去问旁边的中年男人。“诶,那家的黑狗呢?。”
      “死了。”男人头也不回的走,后来想一想他又跟成弋说。“已经是很多年的老狗了,死了不奇怪。”
      “哦。”成弋对于村子里的不同,内心十分的疑惑但是也不好问,把下巴埋在围巾里缩着身体跟着他走。
      黑狗说是死了,但是为什么还拴着狗链子在哪里,真是奇了怪了。
      凌荫也不说话,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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