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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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宁清音打电话。
她没接。
发消息也没回。
想问她同事，才发现我根本不认得。
打到办公室，没人接。
我心里慌的一批，很想报警。
把110三个数敲进去又删掉，万一她只是想出去散散心，这么一整不是浪费警力？也对她影响不好。
可是我心里又很慌。
我攥着电话给自己定期限，再过五分钟，再过五分钟我就报警。
忽然手机响了，倒吓得我手一抖，险些抛出去。
是宁清音。
我吸了一口气，接起来，“喂？”
“怎么了，有事吗？”
“你现在在哪儿呢？”
宁清音沉默了一会儿，“怎么了？”
我急得不行，又不敢直接问，“想约你……约你看电影。”
说完不知过了多久，宁清音才忽然轻轻笑了一声，“我给你发定位。”
我说个好，便听见话筒里响起忙音，她已经挂了。
幸好手机接着一震，有消息进来。
点开那定位，我眼睛就瞪大了。
海边！这还了得！
我赶紧叫了车往那边赶，一路上还不断给她发消息，幸好她没有再不回我。
终于到了地方，我下车就是一个百米冲刺，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才停下来歇一歇，刚想给她打个电话问具体位置，抬头便看见她就站在前头不远处。
我忙走过去，“宁清音？”
宁清音靠在栏杆上，没有回头。
我抓住她手臂，才放心一点，“你怎么不去上课？”
“你怎么知道的？”宁清音没有否认。
我多少又放心了一些，出卖那小子出卖得毫无压力，“那紫毛……不是，那白毛……”
“是齐光啊。”宁清音点了点头。看来那小子果然是很有名的，一说她就晓得了。
“他怎么回事？”
宁清音没有说话。
我只能小心道：“你是遇上什么麻烦了吗？他害的？”
宁清音摇了摇头，“不是。”
“那是怎么回事？能跟我说说么？”
宁清音沉默了一会儿，“他……年纪小，家庭有些复杂，荷尔蒙作祟。”
“他喜欢你？”
宁清音：“算是吧。”
“那你调到小学去，跟他有关系吗？”
“算是有吧。”
“那你不去上课……”
她的手机忽然振动起来。
我凑过去看见了，是个没备注的手机号。
她很快便翻过去扣住，手机不响了，可我耳边还在嗡嗡地震。
齐光说了，有几个人找到她学校去。看打扮，是乡下人。
我不是对乡下人有偏见，我只是脑子里立刻就有了画面。
宁清音上初中时，我见过那么几个人，气势汹汹地等在学校门口。我远远地看见宁清音躲在门里，攥着书包带子，等到人都走尽了，也不肯出门。
我猜到一点什么，过去叫住她，带着她从后面翻墙出去。
嘴唇都给她自己咬破了呀，那小脸可真苍白。
送走齐光后，我又打电话给了我妈，问到了一些事，但我不敢表现得我已经知道。
“我不知道你到底怎么了，但如果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宁清音突然打断我：“什么都肯帮我吗？”
我点了点头，“是呀，也不是，要力所能及的，要不违背社会公平公正的，要……”
“那你抱抱我。”
“啊？”
“不愿意么？”
“不是……”
话音没落，她就抱住了我。
我脑子里一片浆糊，但也伸手回抱住了她。
只听得她轻轻地道：“他们找我借彩礼钱。”
“……真不要脸。”我真的很气，能把自己亲生的骨肉送人，怎么还有脸再来吸她的血，“法律上你跟他们没有半点关系，他们再敢来，咱们报警。”
我义愤填膺，她却忽然笑了，“你还是跟从前一样。”
我听得一愣，我怎么一样了，我可成熟了不少呢。
可我不敢在这时候反驳她。
宁清音又道：“钟杳。”
“嗯？”
“我喜欢你。”
我发誓我并没有太惊讶，其实我已经有所预感了，她喜欢我。
喜欢我才来韶泽，喜欢我才跟我同租，喜欢我才和我做快乐事，喜欢我才要搬走，喜欢我才会最终接了我的电话。喜欢我所以才会对齐光说，我是她的爱人。
可是听她这么说出来，我还是有点高兴。或许不止有点。
我忍不住想说点什么。
可她忽然轻声道：“别说话。”
她扭过头去，“你看，多美。”
夜色下的海很安静，泛着一点粼粼的波光。
潮打空城寂寞回。
我无端想起这么一句诗来，忽而觉得心里也生起这么一点寂寞的感受。我转过头去看她，她仍在看着那微微起伏的海面。
声音也是带着那么一点，微微的起伏。
“我知道你从来没把我当爱人，也许有一点把我当家人。我知道你想跟我在一起，只是想要有个人陪。我知道你还不喜欢我，所以本来没想这么快告诉你的。但我……我都知道，可我愿意。”说着轻轻地笑了一笑，“你戒不断她，我戒不断你。嘘，你知道的，什么是放不下。可我还是喜欢你呀，至少想要你知道，肯给我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她转过头来看着我，“那你，愿意么？”
我忍不住瞪着她。
我能不愿意么？我明明告诉她了，只要她不离开我，我就也不会离开她。
我们少年侠客，从来一诺千金的。
可我也不知怎么地，就是想掉眼泪。
我再度伸手搂住了她，狠狠地抱紧点再抱紧点。
“跟我回家。”
作者有话说第22章 【022】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