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人死灯灭万事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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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人死灯灭万事空
槐仙居内，一位散着黑色长发的的少年凝神望着屋外那枝黯淡的槐枝，沉默不语。
“槐小子，你可让老鬼好找。”
天外忽来一道虹光，剑鬼非人哉化出身影来到槐仙面前，一双浓眉大眼将北冥琴打量一番，喃声自语。
“胳膊腿都还在，万幸，万幸。”
“哈，酒鬼你未免将吾看低了，有山海流音在，他们奈何不了我，对了，牧神你可安置好。”
剑鬼轻声低语自然瞒不过此地的主人，沉默的北冥琴一声轻笑，询问一旁剑鬼。”
“放心，那只老孔雀已将凛老牧带往圣山，但老牧元功殆尽，一直昏迷不醒，故赶来想问你可有解决之道。”
剑鬼言语带有几分焦急，眼怀希望望着眼前白衣少年。
“牧神重伤不醒吗，去圣山疗伤是牧神之意吧，此事槐已有眉目，不过在此之前，你得将这酒饮尽，槐方可诉说解决之道。”
北冥琴心中了然，白袍一扬，化出一坛小酒，轻声道。
“槐小子，你又弄什么玄虚，咦，你这比以往更加暗了。”剑鬼惊疑不定地望着北冥琴，豪迈举起酒坛，将酒水饮尽，剑鬼颠倒几步，眼若迷离，传来他的不解之语。
“奇怪，怎么有几个槐小子。”
北冥琴望着剑鬼倒下，叹息一声:“酒鬼，续命丹气就有劳你带回，不过在此之前，就让吾为你解决以魂炼魄的弊端吧。”
北冥琴化出山海流音，苍白双手再抚琴弦，宫商角徵羽，五音在他之拨弄之下，生成造化之音直往剑鬼灵魂深处而去。
“以五音之法为你煅魂，灵魂为火洗去剑形，从此剑魂一体，剑不灭，魂不灭，魂不灭，剑不灭。”
北冥琴痛若难当，口中流出点点腥红，知时间不多，化为一声凛然长喝，手点眉心，一股灵魂之火在身体飘出，化为纯粹之力向炼鬼百崶劂而去。
“痴儿。”
魂识即将消弭天际之际，北冥琴似乎在空中听得一人的叹息，问心自问，痴吗，悔吗，忆起种种过往，点滴在心，回忆里有天疆众人的身影模糊而过，徒留最后一语荡人心肠。
“若再有一世，我仍会这样选择。”
浮沉百载，心如乱麻，已不知何处是吾乡的北冥琴已将天疆视为故乡，能为族人带来太平安宁之日，脱离战火硝烟，又有何悔，纵有几分遗憾在心，不能亲自饮下那人的喜酒，虽是不语，心中似有几分不甘，不过，这都不重要了。
北冥琴魂识渐渐涣散，槐仙居崩然倒塌，槐叶飞落，一口灵锋将剑鬼身影带出，他之上空有一缕红色丹元在漂浮。
过了好久，剑鬼迷糊醒来，瞧见荒凉的土地，一种不好的预感暗生，纵腾化步，四处寻找，却再不见北冥琴之身影，忽来到一处枯叶聚落之地。
剑鬼双手微颤拂开枯黄的槐叶，露出一张古琴，七弦中夹有一封书信，剑鬼打开书信，看过内容后，泪落尘埃，似有恼恨，似有悲伤，泣声道:“槐小子，你为何老是自作主张，你的伤我们可以一起解决，未何一定要采取这种极端之法呢。”
无人再应答剑鬼之语，似回到几日前，一位狼狈不堪的少年袍中带血回到槐仙居，勉力运笔，书写着毕生最后的嘱托:酒鬼，当你打开这封信时我恐怕已不在人世了，莫伤心，人间总是多离别，能为天疆抚平战火，你应该为我开心才是，我可在三族中留下了辉煌一页，吾身虽死，但尚有三事托付于你，一为牧神之伤，许久前牧神便在圣山留下续命丹气以作后手，如今牧神重伤，正是用到圣山丹气之时，我元功神魂尽用于自然结界，难以取出神甲香火，只望你将它归还牧神。二是鳞族传承之事，鳞族不可一日无主，伐天虹之能为足以胜任鳞族之长，望代传一语，那龙蛋也许是鳞族之希望，另外槐已去过圣浊苍穹深处，以牧天九歌、逸问青萍、血阳残剑为引，只缺你手中的山海流音，便可完善四相剑阵，如此，古曜便无人可夺。
“唉，若老鬼不喝那坛酒，也许就不会如此了，不过依那小子的脾性，恐怕也有其它的方法，小子，我就按你说的去做，萨萨萨，老鬼就不信，智慧如你，会如此轻易地死了，我在醉象撞竹榻等你归来。”
剑鬼懊恼一掌，手中化火将书信焚为灰烬，带着山海流音化光离去 ，离去之语是不敢面对现实的彷徨。
作者有话说
第69章 人死灯灭万事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