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老夫也过上了人生赢家的日子》渊郁

35、番外 羽衣

　　又失败了。

　　四周都是水滴沿着洞壁静悄悄流淌下来的湿气，夹杂新鲜的腥味。
　　羽衣缧目光呆滞的望着脚下的浮尸，过于巨大的信息量一瞬间涌入脑海，他环顾四周，有一个方向传来了微弱的光亮，于是他咬牙向那里走去。
　　孱弱的妹妹还在高烧不退之中，这一幕不知出现了多少次。他抛下刚刚轼亲的沾血的苦无，脱下身上好不了多少的残破的薄衣，裹在了妹妹身上。

　　羽衣萤在被哥哥抱起来的时候乖乖伸出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两个人一点点艰难的涉水离开了山洞。不知多少次，羽衣缧离开这个山洞，毫不费力的解开了外面的封印。
　　女孩沉默的抽噎变得清晰，低声喊着哥哥，过了一会儿又小声又可怜的说难受。羽衣缧把她紧紧搂在怀里，温柔地说，萤，再忍一忍，很快就会好的。

　　这一世羽衣缧穿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杀死了父亲。就算在水之国也是骇人听闻的凶名，穿了这么多次，他已经明白贸然带走妹妹是个不智的选择，常常离开没多久就死于病重。他回到族中，成了新的一任族长，利用对世界线的熟悉飞快构筑自己的势力和保障。
　　这一次，上一次，上上一次，他都在研究医疗忍术。这看似是个漫长而麻烦的决定，但他除了这个世界以外还去了别的不同世界，研究了许许多多不同世界下的医疗手段和理论，虽然缺乏物质基础而无法重现一些医疗器械，基本的却不成问题。
　　世上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查克拉的性质和变化，但要拯救妹妹，许许多多他以为绝无疏漏的方法都失败了。失败就是研究的不够，他用尽了每一次机会，不断完善知识储备和线索，用尽了所有能够想到的方法。
　　渐渐的，妹妹长大了。
　　他索取着亲情的温暖，享受着被依赖和关怀的幸福，也给与最大限度的自由和爱，妹妹爱娇又懂事，身体也慢慢恢复了表面的健康，这是他最靠近成功的时候，他甚至为此感到了些微的惶恐。
　　十七岁。
　　羽衣萤从没有活过这条线。
　　他在无数次的回溯之中，见过不同世界线上面，他和妹妹无数次的死亡。有时候是在五六岁失去父亲庇护而死，有时候是母亲扼杀，有时候单纯死于饥饿和病痛，有时候是十二岁□□的献祭仪式，有时候他带着妹妹逃亡，却在中途就种种厄运下死去。
　　甚至有些东西也会变化。
　　有几次他根本没有遇到宇智波斑，也没有被送到宇智波家作为一次暂时性结盟的人质。他穿越过去的时候，也并不是每一次都是疼宠妹妹的兄长，而是对她视若无睹的“优秀忍者”。
　　如同父亲本来期待的那样。
　　他原本是预定作为没有感情牵绊，不畏生死的优秀忍者而长大。很小就开始执行任务，无论是杀人还是欺骗，死亡还是疼痛，都不能撼动他分毫，但在有一年冬天里，他被当做人质送到了宇智波家。
　　宇智波斑是他结识的第一个朋友，也是因为这一段时光，令他产生了困惑。回到水之国以后，他试着对毫无存在感的妹妹释放善意，虽然一开始只有不起眼的一些，但他很快就明白了这才是他想要的。
　　妹妹没有成为忍者的资质，从小就柔弱又乖僻，但她在父亲说出“你能帮助哥哥”这种话后高兴的选择了死亡。在最初的世界里，他就是在之后杀死父亲后绝望自杀。

　　但死亡并不是结局。
　　羽衣的姓氏，暗含“羽化登仙”的喻义，似乎在很久以前，羽衣一族的先祖化身为仙人，留下了无数猜测和传说。但羽衣一族并不是忍者之中最强的那一列，这也只是个荒谬的传说。
　　直到羽衣缧在一个自称神祗的男人身边醒来。
　　他被送入不同世界，得到了前世梦中都未曾有过的一切。亲情，爱情，友情，关爱，正常的人生，安宁平稳的世界，顺遂平静的几十年。
　　“无论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得到，”那个人说：“你有这样的价值。”
　　他什么都得到，或者说得到过了，如果愿意，他可以选择无数次这样幸福美满的旅程。但正因为得到过，他才明白现在想要的，也只是当年那个过于弱小而无法保护妹妹的哥哥所想要的。
　　不断的回溯，不同的世界线，一次又一次的失败。

　　当他干掉了黑绝，扫清了水之国可能成为障碍的敌人，带着妹妹离开岛屿开始旅程时，妹妹表现的十分健康。
　　但没过多久，她又迅速衰弱下去，很快就无法行动。
　　又失败了，他又一次的失败了。
　　他在墓前守了很久，知识量不够，能力不够，他满是疲倦绝望，却又知道自己松不了手。

　　再一次回到那个许诺了一切的男人身边，男人看着他许久。
　　“缧，你已经不是凡人了。严格意义上来说，你已经踏入神的领域，神是恒常不变的，是世间必然印照之物，所以……其构成的一切过去，也无法改变。”
　　他看着男人淡漠的神色，却根本无法理解他说的话。
　　“连一个人也无法拯救的，也能称之为神么？”他笑着说：“我不承认，这样无用的东西是神。”
　　他很快就投入了新的世界线。
　　在不断重复的，轮回的，无法离开的命运里，他渐渐明白了男人所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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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番外和正文没啥关系。
应该是隔壁的文的背景，但是我很想写所以就……随便写一下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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