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黑色の微笑》目谷

5、第四章 习惯了的世界

　　月色朦胧，星光若有似无，看样子明天的天气一定不会太好吧。
　　清凉的微风吹拂着露宓的脸还有发，随风起舞的发丝像是精灵，美丽而眩目，在朦胧的月光中闪耀着银色的光亮。
　　银色，是因为她的头发是银色的，不是白色的毫无生气，不是黑色的沉闷压抑，甚至也不是墨绿色的遗传发色，而是耀眼夺目晶莹发亮的银色。
　　曾经南次郎带她去看过医生，因为金色的瞳孔，因为银色的头发，因为黑色的眉毛，因为象牙白的肤色……南次郎担心她这会是黑色素缺失造成的。在经过一轮准确严密的检查之后，最终医生确定露宓的发色、瞳孔颜色以及白皙的肌肤，这只是基因突变造成的，对身体不会有损害。至此以后南次郎才松了一口气，伦子妈妈也才不再提心吊胆，龙马才略微放松了对露宓的“看管”。
　　想到这些，露宓的嘴角竟是不自觉地勾起。
　　原来被家人疼爱是这样的感觉，好像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是最受宠的小公主——这样的感觉有多久没有感受过了？大概从5岁起就没有了吧。而5岁之前她也曾经是所有人的掌中宝，如果那个女人没有进门来，如果妈妈一直受宠，那么一切是不是就不会一样，她不会承受那么多的痛苦磨砺，她还会是那个骄傲纤细天真烂漫的小公主……
　　她不恨，因为没有权利去恨。妈妈早在做那个男人的情妇时就应该知道，他不会为了任何女人驻留，也不会一直宠爱她。她是她的女儿，所以只能和她一起承受最后的结果。
　　6年的时间在他看来已经够久了，比他以往的情妇要久得多，而后因为雨侬的努力而让那个男人再次疼爱她的时间也够久了，久到让那个男人身边的所有女人嫉妒。

　　就这样她的眼神再一次冷漠下来。在她的世界里，亲情、友情、爱情这三样就连玉帝和阎王都必须承认的人间至宝根本没有一点价值，在金钱面前、在权力面前、在势力面前、在名利面前，这一切都会如玻璃一样易碎。因为白家处于世界顶峰，所以白家人天生就是没有感情的，因为感情在白家是不需要的，因为在白家感情才是伤害人的最佳武器，利用感情亲情甚至爱情在白家是再常见不过了的，而她不也被这三样害得不浅吗？那她又如何接受越前这一家，又如何相信他们？

　　在黑暗的世界里，在夜色中，露宓眼神空洞地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轻轻地摇晃着，像是没有知觉的玩偶，没有声息似的安静地坐在那里，依稀的月光像是透过她一样倾泻下来，画面唯美梦幻。
　　不由得，龙雅看得呆滞了。
　　他一直都知道这个妹妹美丽得让人惊讶，但是这样的她却比往常更要美上几分。在夜色的背景里，露宓就像是月亮里面的仙子，超凡脱俗不染瑕疵，但同时也没有感情。
　　于是龙雅没有像往常一样把露宓叫进屋子里面，反而一直地呆愣着，出神地望着露宓的身影，良久良久……
　　可是他却不知道，露宓原就是为夜而生，因为雨侬生活在黑夜里，因为雨侬消失在黑夜里，因为雨侬重生在黑夜里，因为雨侬的灵魂就是黑夜的颜色——纯黑色。
　　就像那个稚嫩的童声说的，纯黑色的灵魂是绝望了的人才会有的，是做了很多很多让自己都无法接受的事情之后冰封了自己内心的人才会拥有的，是没有了感情的人、是麻木了的人才会化变的。而她早已拥有了这些，所以她的灵魂从很早很早以前就是纯黑色的了，高雅尊贵雍容却也冷然的纯黑色。
　　然而对于平凡的人们而言，纯黑色的灵魂会更加吸引他们吧，就像是天使会为恶魔倾倒，仙人会被妖精吸引。或许，愈是天差地别愈能吸引对方。所以就连龙雅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对露宓的感情，自己对露宓的那种深邃刻骨的爱竟是从小的时候开始就烙印在他的心里。此时后话。

　　“露宓，龙雅，你们在外面做什么，要吃饭了。”伦子妈妈的声音向来是很温柔的，温柔得让露宓也不由得想要沉醉。（悄悄话：就算是对那个老头子也是一样，就算是在处理那个老头子的宝贝的时候也是一样。）
　　然后，露宓缓缓起身，银色的头发就披落在身后，及腰的长发柔顺贴合在露宓的后身，如果不看她的眼神应该会认为是一个天使下凡了吧。
　　“龙雅哥哥，不进去吗？”露宓走近龙雅，用甜甜的童稚的声音问道，让人真的以为这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小女孩，可是她的眼神却依旧空洞，像是经历了万千变化早已心死的老人。
　　龙雅知道那金色的眸子有多么的吸引人，也知道看着它们会让人不由自主地沉浸其中，所以他偏开了头，喏喏地应了一声，就转身欲意离开了。但是当他们走进房子里的时候，所有人看到的是龙雅像往常一样跟在露宓身后，像是保护公主的骑士。

　　“龙雅，你去叫露宓进来怎么交了那么久？”老头子问道。
　　“……”龙雅没有说话，应该是在想怎么应对这突如其来的问话吧。
　　“我在外面玩秋千还没有玩得尽兴，所以龙雅哥哥就陪了我一会儿。”露宓此时的笑脸灿烂的就和一般的女孩一样，只要不去深究那毫无感情的金色瞳孔。
　　“是这样啊。好了，开动吧。”老头子笑嘻嘻地说着，只是那眼睛却透露了他正在思索着的事实。
　　露宓看着这样的南次郎，暗暗轻笑。
　　这个老头子的演技还真是烂到一定程度了，眼神是灵魂的窗户，他不知道吗？装得很正经，但眼球却溜溜直转，任谁都能看出你在想事情——而且百分之九十九不是什么好事情——更何况是她这个20年都活在戏里面的人？
　　但是像往常一样，露宓的脸上还是洋溢着灿烂的微笑，金色的眼睛却还是没有温度。龙马还是很照顾露宓，经常替露宓夹些她喜欢的菜色——露宓并没有特别的表现出来，只是在不经意的时候多吃了那么几口，然后龙马就记了下来。伦子妈妈还是没有察觉露宓那没有感情的瞳孔，依旧温柔地替他们夹着菜。南次郎则神色异常地看着龙雅、龙马以及露宓，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根本没有夹到菜地就往自己嘴里送“筷子”。而龙雅则很安静地坐在餐桌旁，不说话也不像以前一样看着露宓。
　　今天这一家还真是非比寻常的安静，也许他们不会想到明天晚餐时会更加的安静。

　　露宓在美国算是很出名的了，尤其是在美国的教育界。哪个妈妈不知道有一个小不点的天才，哪个爸爸不知道有个女孩可以把自家孩子收服得服服贴贴。（睿儿：由于不知道龙马在美国的时候究竟是在哪个州居住的，在此只能用美国一带而过，抱歉。）
　　有了这样的名声自然很容易被人家查到露宓与越前南次郎的关系，而以越前南次郎的傲慢（换句话就是“拽”）也自然容易得罪很多的人，尤其是在网球场上。于是露宓很不幸地成为了那些人的出气筒，自然龙马也是不能少的。不是他们特地去找的他而是他自己主动送上门的——没办法，谁让他坚持每天跟着她呢，然后他们又很凑巧地再一次走进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冰欺凌店内，享受那冰爽的口感之后走出店门，然后很“华丽”地遇到了那几个在那里等候多时的人，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没有错，这的的确确是非常狗血的“绑架”。
　　也许你会觉得露宓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被绑，但是我必须要提醒诸位一件事，那就是这个家伙的大脑就算再聪明她的身体还是那个小小的7岁女孩的身体，而且她的武器——黑色曼陀罗——不是还在前世吗？她可是没有办法穿越还把它给带来。（睿儿：干什么不承认你对这穿越根本就没有准备，心有余而力不足罢了。露宓：亲妈，这些日子你好像过得很愉悦……睿儿：呜呜……宝贝宓宓欺负我……呜呜……露宓：∣∣∣）

　　“哇，老大，这女娃好漂亮，像是天使一样。”好了，这回到好，不仅有狗血的绑架镜头，还有个足够蹩脚的走腿呱呱地说话，真是足够——烦！
　　“那个男孩子也很好看，细皮嫩肉的，一定很美味。”得了，还有个恋童癖，更加地震撼了！
　　“你们两个想什么呢？”从他们的身后走出来一位“高贵”的人物。说他高贵不如说他值钱，全身上下的名牌让露宓立刻想到《网球王子》里面最骄傲的某位（睿儿：不用我说明了吧。）自恋狂，然后很不给面子地轻轻笑出了声。
　　这一笑可是彻底石化了他们这几个绝对不会再出场的绝对配角。连龙马也惊得呆住了。
　　露宓不常笑，这一点作为她最亲密的双生弟弟的龙马自然再清楚不过了。也不使没有见过她的笑的模样，但那多是虚伪到一定程度的商业笑容，笑意根本达不到眼底。（睿儿：不要误会，龙马并不知道露宓的笑容是商业性的，只是单纯凭感觉觉得那种笑容没有这回的好看而已。）
　　那是怎样的美颜啊，上帝对她又是多么的偏心。眼角稍稍弯下了一点，金色的眼眸露出俏皮的神色，没有焦距却又那么深邃，让人不知不觉就沉溺其中，俏丽晶莹的鼻子在那张没有瑕疵的脸上显得那么柔和，呼吸浅而绵长地进行着，呼出的气体仿佛带有天生的迷醉香味，樱桃一样的小嘴红润鲜艳，看上去比樱桃还要水嫩甜美，微微轻扯就勾勒出最优美的弧度，却在不经意间带出妩媚的姿态，银色的头发在暗室里仿佛能发光似的将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
　　这是一个7岁的女孩子该有的神采么，如同天使一样的外貌却有着比妖精还要诱人的风韵，眉角一挑就足以让千军万马为之颠狂。
　　现在的她还只是7岁，真不知等她长大了会是怎样的红颜祸水。
　　想到了吗，在她刚刚出生的时候就有一个护士说过。

　　“哇，好标致的女娃儿，好洪亮的嗓音。先生太太，这个女孩子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娃了，刚生下来就这样漂亮，将来不知道会迷倒多少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