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大修】037-交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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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尸魂界，只有两种身份是合法的——诞生于尸魂界，或者由魂葬仪式超度到流魂街。
除此之外的任何外来者，皆被称之为“旅祸”，轻则遭遇排斥驱逐，重则受到整个静灵庭的逮捕追击。
然而配备着“魂葬专用”斩魄刀的千渡，第一时间排除的却正是这一选项。
因为经历“魂葬”的魂魄去往流魂街时是真正意义的“投胎是门技术活”，是落户第一区还是沦陷第八十区，全靠天意。即使千渡信任止水的实力，也得考虑他们之间的“缘分”够不够支持他们在偌大的尸魂界成功汇合。
再者，一把山寨的斩魄刀超度一位非死神世界的魂魄，实在无法预测会发生什么样的反应。
于是某位新鲜上任的官方“公务员”知法犯法，拉着昔日好友公然搞起了“偷渡”行为。
和风式样的纸拉门在“狐影”的作用下凭空出现，然而这次通往的却不是静灵庭内的指定关口，而是定位到了流魂街之中。
是的，就连这道穿界门，都是非法开启的。
“走吧。”千渡握住止水的手腕，将他引入门中。
止水毫不迟疑的跟上千渡的脚步，神情平静而释然。
失明的眼睛使他无法再回看这个世界一眼，也无法去探知即将去往的归处，古老的传说浮上心头，三途川旁如火如荼的曼陀罗是不是真的殷红如血……
一分钟后，止水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千渡，我有一个问题。”
“止水，等一会儿再问。”千渡绷紧了声音，带着专注的慎重感。
此时，暗部高手与现任死神正在深邃的通道之中闪转腾挪，“百里挑一”的从灵子乱流之中寻找稳定落足点，动作之犀利过程之精彩，简直是自带特效的大片。
因为强行开启的穿界通道极不稳定，是第一道屏蔽“旅祸”的考验关卡，不论是有意闯入还是不幸被卷入其中，都将遭遇“被清除”的命运，只看自己能否对抗成功。
这也就不奇怪止水都要忍不住心底的疑问了——为什么死后比生前还要惊险刺激？
他们是从半空中掉下去的。
多亏已然经历过了一轮挑战，骤然的失重坠落并未给止水带来什么冲击，甚至有助于他极快的适应新环境——这与忍者的战斗生涯没有不同。
耳边呼啸而过的不仅有风声，还有利刃破开空气的肃杀之音，以及仿佛本身便是危险集合体的敌人。
嗅到危机之后，止水条件反射的抬手结印，化为本能的动作比头脑的思索更快一步，在忍术没有反应后，止水才意识到这个世界的力量本源并非查克拉。止水有一瞬的停滞，但多年的战斗素养令他极快的找回状态，既然一时之间无法有效攻击敌人，那么就全力以赴的自保，不给千渡增添格外的负担。
千渡已经投身到战斗之中，止水也因此“旁听”到这个世界的力量是以什么样子呈现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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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崩塌之前截断天地。缚道之八十一’
——“断空。”
千渡字面意义的“空降”令激烈的交战不由的暂停一秒，也足够机会让半透明的壁垒横空出现将两方隔绝。这是一场数量极不均衡的对峙，一方是人头攒动的几十近百“人”，另一方加上千渡与止水，也不过三人。
千渡看向在此之前孤军奋战的黑衣死神，工整系在左上臂的番队徽章上印着六番队队徽“椿”样图腾，而扣住一束头发的银白发饰更进一步揭示出对方的身份。即使从未见过，千渡也第一时间认出了这位是谁。
护庭十三番六番队副队长，四姓贵族之一，朽木苍纯。
也不知这位众所周知体质并不适合战斗的副队长怎么会孤身来到流魂街后区，又是如何被眼前这群穿着打扮是当地居民，而气息波动已然变异的“虚”所包围的。当然千渡的第一反应永远都是把锅扣给“承包商”蓝染队长，毫不担心冤假错案。
“你是…五番队的烛照千渡三席？这又是……”
苍纯也认出了千渡，又看了一眼止水，最后抬头看向穿界出口早已消失的半空，不禁露出些微诧异神情。出身名门的贵族青年，大约是无法理解这种触犯禁忌离经叛道。
不是……都这种时候了，竟然还有心思纠结这些？千渡不禁在内心槽了一句，看着结界那端不断攻击的众虚道：“朽木副队长，不妨先解决这些吧。”
苍纯听得千渡口吻平淡的“解决”意味着什么。他蹙起眉头，看向虚群的目光精准的定位在某个点上：“这些平民是无辜遭难的，抓住主使或许还能问出解救他们的办法。”
千渡顺着苍纯的目光看清，这才发现有几个裹头蒙面的黑衣人虽然气息与虚别无二致，露出的双眼却是神色清明，再仔细分辨，果然这几人的气息是由外物伪装只为混迹在众多变异者中。
既然如此，这几人就更不能留下活口了。千渡神色不变，却已做出决断。朽木苍纯或许固守规矩，但人品还是可靠的，而这几个无名的操纵者却绝不会错过“私开穿界门非法引渡魂魄”这一事件来给自己制造麻烦。
“那就听朽木副队长的，以那几个蒙面人为主要目标。”
千渡不会向苍纯解释虚化变异是不可逆的，即使是浦原喜助都无法将平子等人治愈完好，更何况这些本身资质就不够，变异过程又简单粗暴的普通流民。在场所有“异类”的最终命运只不过分先后顺序被清除罢了，恐怕都不一定是他或者苍纯动手。
静灵庭的监控系统并不是摆设，尤其在独立出技术开发局这一部门后，精确程度比天气预报更靠谱。蒙面者要么看轻了静灵庭，要么打着速战速决的主意，但如今计划注定要落空了。
偷袭者们当机立断从虚化人群中闪身而出，声势浩大的纷纷解放斩魄刀——还真是同行！同时虚化后丧失神志的流民们也骚乱躁动起来，潮水般拥挤而来，以血肉之躯来抵挡攻击。
或许是因为自身受病弱所扰，苍纯尤为怜悯万物生灵，很不像一个规矩森严固执冷漠的大贵族。面对这种情况，他竟然还想着保全无辜者们，攻击立刻就没有了杀伤力，仅仅只够自保。
千渡看在眼中，也没有闲情逸致去评论些什么了，他还要保止水安然无恙。当即使出高序号破道，炸裂的火焰与雷电将周身范围清空干净。苍纯面露不忍，万幸没有不合时宜的圣父情结，认清事实后拔刀加入了战斗之中。
袭击者们的思路很清晰，苍纯对流民们手下留情，他们就驱使更多的虚化变异者围攻苍纯。千渡手下无情，但以一对多，也很难游刃有余。
当千渡和苍纯都被纠缠住后，又一把斩魄刀始解了，“蚕食吧！灰雾。”
这把斩魄刀的主人一直隐匿踪迹直到此刻，在此之前无论是同伙成员遭遇怎样的攻击伤害都未曾露面相助，可见隐忍至今的杀招是如何的坚定决然。
比起其他斩魄刀解放时的“招摇”，名为“灰雾”的始解却悄无声息仿佛不存在，最开始仿佛只是微风拂过，在风经过的地方渐渐起了雾，晦暗的模糊了视野。
不对！那不是雾或者灰霾！
千渡很快反应过来，那把斩魄刀的名字便是一种误导。
浮动着的灰色细微颗粒不是那把斩魄刀的始解状态，而是始解“结果”，无形的力量会溶解腐蚀接触到的一切存在，包括空气，包括灵子……变异虚化的流民当场化作飞灰，不留半点痕迹。
这是不分敌我的群体攻击，攻击者们以身作饵将千渡等人困在原地没能及时撤离。侵蚀的范围还在扩大，最终形成封闭结界般的空间，被包括其中的一切都将消失，成为死域。
苍纯闷哼一声，极力的忍耐住痛楚之意。他肩膀处的死霸装已然变得破烂仿佛风化了数十年，沿着破损边缘仿佛有无形的生物在啃咬似的，皮肉见血迅速溃烂。
千渡施加给止水的缚道保护结界也在逐渐溃败，即使不断修复也只是徒劳。倒是千渡，虽然穿在身上的死霸装同样变得褴褛，很有□□的风险，但他自身却并未受损。
不，这样说还不够准确。该形容为——在受到侵蚀的一瞬间，身体便完成了自我修复。侵蚀的力量反被吞噬，被同化为这具身体的灵压力量。
秘密被无端曝光的千渡：“……”
目睹全程的苍纯：“……”
毫不知情的止水是最为思路清晰的，在凝神细听后开口道：“…千渡，你们还好吧？远处是你们的援军来了吗？”
静灵庭拒绝了“结束之后才到场”剧本，急速前行中的巡逻队距离这里越来越近，千渡当机立断，风卷残云般裹挟了苍纯，带上止水，眨眼间从原地消失不见。
而止水在全然陌生的世界中则再次感觉到熟悉的存在：“这是飞雷神之术？！”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大修】037-交错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