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大修】019-偿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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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渡曾总结过，他每一次穿越的开端，都是一张广阔无边的新副本地图。
重点是——没有代步工具。
如今到了虚圈，这一光荣传统果然又被继承了下来。
千渡低头看看脚边一蹦一跳的虚圈青蛙，轻叹着摇了摇头。这只青蛙，用“娇小”来形容都嫌多了，“迷你”才是它的精准定位。
随意跨出一步，千渡眼睁睁看着青蛙“哒哒哒”蹦了五次才跟上。
千渡：“……”
于心不忍的炼妖师俯身抓起青蛙，在手心里颠了颠。行吧，不管是准备用来当坐骑还是当口粮还是当什么，在此之前都要有一个漫长的培养过程了。
不过千渡也没想到，小青蛙起到的第一个作用竟然是“生物钟”。
永恒黑夜的虚圈，时间都仿佛凝固。尤其当千渡察觉自己这副适应环境的身体不需要进食就能获取灵子能量后，错乱失真的感觉很是困扰着他。
倒是“青蛙”，这只让千渡套了一个熟悉生物外形的虚圈小生物，它很有规律的活跃——这是白天，安静——这是夜晚，定时钻进白沙之中只露出脑袋来——这是在汲取能量，进食。
通过青蛙，千渡计算出从来到虚圈开始，时间大约已经过去了三天。也就是说，他走走停停徒步跋涉了足有三天。
但或许是虚圈过于地广人稀，又或许是自己所处的位置实在太边缘化，这三天里千渡没有再遇到第二个虚圈生物，更别提具有智慧和人类无异的“大虚”。
而除了零散分布的枯树状结晶体，也没有一个标志性的路标来指引方向。
第四天的时候，千渡又一次走到了一株晶体下方，这些远远看着矮小纤细的“枯枝”，真正的模样其实是高大粗壮的，是空旷的环境与遥远的距离迷惑了感官。
千渡纵身跃到枝丫的最顶端，拔高视线向四周眺望，试图找出传说中“虚夜宫”的方位。小青——那只青蛙，因这几天表现良好干净整洁，就被千渡顺手放在了头顶上，像是造型个性的发饰。
“啪嗒。”
一向对千渡亲昵有加的小青这一次却慌慌张张的跳了下去，根据它的体形和此时距离地面的高度，都不是跳楼了，得是跳伞——没带伞包的那种。
小青自杀式逃命的倾向太过明显，千渡跟着跳下结晶体，捡起没受伤但受到惊吓的青蛙琢磨了一会儿，自言自语道：“你这是又具备了指南针功能？”
但方才千渡用一双眼睛是什么都没看到的，思考了片刻，千渡不再继续赶路，而是背靠着晶体坐下。小青被千渡放在膝头，炼妖师的手指沿着小东西的脑袋摩挲着，仔细看会发现有晶莹洁白的光团顺着千渡的手指没入小青的身体之中。
千渡提纯灵子能量灌输给小青，主要目的是想要开化青蛙的智力，能够有效沟通的话很多事情会方便许多。
但经过也许是一天也许是两天之后，小青的智商张没涨尚且没来得及测试，体型却是大有进步，如今已经有自行车车轮那么大了，向前一跳更仿佛按了推进器，“嗖”一下化做了一个小白点。
小青自己也懵了，它调转了一下方向，本意是想再跳回千渡身边的，但生疏的控制力让它没能成功一百八十度回转，在九十度的时候就提前起跳了。
千渡眼看着小青跳完了二分之一个正方形，也行吧，这样也还是能跳回来的，在千渡鼓励的目光中，小青再度九十度转弯跳跃了一次，距离成功只剩“一跳之遥”。
但套路是怎么演的来着？
剧情总要发生在关键时刻。
就在小青最后一次发力高高跳起时，一道更庞大更迅猛的影子闪现爆发，以绝对娴熟的狩猎姿态将小青一口咬住，转眼间便肢解吞噬殆尽。
小青这种层级的虚圈生物连血液都不具备，纯粹以灵子构建而成的身体大部分被吞食，剩余的残片细碎的落到沙地之上，和砂砾融为一体。
捕杀小青的生物形似一只豹子，通体也是虚圈生物独有的苍白色，拥有智慧生物的特点，因为在吃掉了小青之后，它抬头看向千渡的眼神不仅仅是猛兽狩猎的神色，而是更具有情感的杀意。
一切发生的太快，千渡完全来不及阻止。
没能阻止小青的无端遇难，也没拦得住狩猎者的嘴。正所谓祸从口出病从口入，你知道那是什么吗就敢往肚里吃！
豹子已经提速直奔千渡而来，可这一次千渡却连防御姿态都没有做，不是来不及，而是没有必要。
两者之间还有两三米远的时候，猎豹奔跑时扬起的沙尘与气流都扑到了千渡脸上，让他没有发圈可用的头发凌乱的飞起，而豹子本身却像是遭遇了无形阻碍，困于原地前进不得。
这个距离已经够千渡看清，苍白色的豹子有着一双天蓝色的眼睛，此刻正愤怒又暴躁恶狠狠的盯着自己。
叹了口气，炼妖师心中感慨万千。
这年代，连小区大爷养的宠物狗都被训练的不随便吃陌生人的零食了，到了妖精那里，想叫他们吃下和炼妖师有关的东西，恐怕只能让炼妖师本人躺到砧板上才行得通。
如今遇到一个如此坦荡豪迈一口吞下“契约关系”的异界生物，这段经历足够千渡写进他们烛照家史代代相传。
“就是你搞得鬼吧！”进退不得深陷囹圄的豹子口出人声，大声质问千渡道。
大概除了外形，它和人类或者妖——这二者都是千渡所熟悉的群体——别无二致，意外缔结的契约虽然没有心灵沟通意识互通的能力，但在与虚圈原住者产生关联之后，千渡对这个世界的认知立刻更丰富起来。
不再是记忆模糊的“原著”，而是更真实的常识类信息，二者相加之下，千渡对“bleach”的印象清晰了很多。
眼前的豹子，是一只“亚丘卡斯”，位于整个虚圈力量层级中的第二等级，也是一个生存考验极为残酷的层级。
亚丘卡斯级别的虚在一般情况下并不会相互厮杀，因为只要被同类吞噬掉身体的一部分，就会永远地停止进化。但他们所要面临的战斗却有增无减，尽量避免同级相遇之余，亚丘卡斯的使命就是狩猎，基力安及以下的虚都是他们进化成为“瓦史托德”的养料。
不能逃避，不能后退，因为长久无法进化的亚丘卡斯会再度退化为基力安，并且再无进化的可能。
这只豹形的亚丘卡斯正是被经由千渡改变的小青所吸引，捕获了一份纯正浓郁的能量。然而亚丘卡斯怎么也不会预料到，某个外星人的穿越能改变虚圈自古以来的生态法则——天降的馅饼说不定有毒。
要不怎么说，外来生物入侵最为致命呢。
“你叫什么名字？”千渡有关“剧情”的记忆在复苏，直觉眼前的豹形亚丘卡斯有些熟悉。
豹子显然是不想回答的，但却身不由己的说道：“葛力姆乔·贾卡杰克。”
话音落下，葛力姆乔自己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看向千渡的眼神用“凶狠”形容都是温柔了。
千渡不受影响，一听这个名字，心想果然是这一位，虽然他更熟悉的是那个蓝发蓝眼脸颊覆盖骨质面具的青年形象，但也记得葛力姆乔破面化之前的形态是豹子。
有关葛力姆乔的生平事迹……好吧，通俗点说，百度小葛的人设资料，我们就会发现这位张狂霸道日天日地型选手，其实是一位极为励志的“草根代表”。
与直接诞生为瓦史托德级别的高级大虚不同，葛力姆乔是从虚圈最底层一步步进化到亚丘卡斯等级的。
然而即使经历社会毒打生活点艹，葛力姆乔同志也从未低头认怂过，永远桀骜不驯。
千渡欣赏这种个性，如果不是针对他，那就更好了。
“所以说路边的野花不要采，你知道那是什么来路吗，什么都敢往嘴里吃。”千渡冲暴躁抓狂的葛力姆乔点点头，“吃了我的东西，就成我的人了，懂吗？”
“给——老子——闭嘴！”咆哮声中，葛力姆乔用全身心回答了千渡的问题。
不懂！
千渡：“……”
不知为何，在这一瞬间千渡有点理解东仙要和蓝染为什么要虐小葛了，因为他现在也有点这个倾向。
契约束缚自然可以由炼妖师这一方解除，但正常顺序是先友好沟通，再达成协议。显然，这一流程无法在葛力姆乔身上实现。
千渡屈指揉了揉额角，索性不再交流，直接解除了加诸在葛力姆乔身上的禁锢。而在无形的束缚消失之后，意料之中的是葛力姆乔毫不客气的攻击。
黑红交杂的虚闪在豹子的口中凝聚，眼见就要爆发而出，却在下一刻被豹子身上自内溢出的纯白光芒所包裹。
纯白的色泽本该是神圣而治愈的，但此刻将葛力姆乔包围的光芒却带着无限压力，令他再也支撑不住身躯，直接瘫软倒地。
“你……你……”根本就没多想，葛力姆乔直接就将愤恨的目光投向了千渡。
千渡习惯成自然，对这种“你是反派”的眼神无动于衷，淡淡道：“你什么你，是你吃撑了好吗。”
葛力姆乔滞留在亚丘卡斯的时间已然够久，又吸收了不属于虚圈固有属性的能量，就好像接纳了新型对症药物，没有抗体没有克星，效果会达到夸张可怕的程度。
千渡低头看向眼神倔强的豹子，将反派BOSS的剧本进行到底。
“想活下去，就按我说的做。”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大修】019-偿还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