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大修】016-做坏事，干坏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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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渡，君麻吕失手杀了雷之国使者……
通过忍鸦传信，止水的声音稍微有些扩散失真，可这条头条新闻却一点都不“失真”。
听到以后，千渡和鼬都有一瞬间的错愕，但也仅仅是瞬间而已。
鼬转身去加固了屏蔽结界，千渡顺手将乌鸦从鼬的肩上捞过来搂在怀里，往椅子里一窝不紧不慢的道：“止水，别总想着做标题党，详细说说事情的整个经过。”
“千渡，忍鸦是活的小动物，你得对它温柔点。”乌鸦扑棱挣扎着从千渡怀里钻出来，连止水的声音仿佛都带上些无奈。
千渡抬手对洋洋得意在桌面上踱步的乌鸦指了指，真是一个会演戏会告状的小东西，难道他的手法不专业吗？我们可是有从业资格证的炼妖师。
止水并不知道所有细节，好在千渡有原著剧情打底，两相结合也能将变形版的“雷之国事件”拼凑完整。
虽然事发地点改做了日向分家周围，但本质上换汤不换药，至始至终都与是非对错无关，也和真相如何无关。
这是几方势力的角逐与博弈，君麻吕注定要成为填坑的炮灰。
“怎么说呢，不论主动被动，要小君去打响头一炮我没什么意见，但做炮灰是肯定不行的。”千渡下巴垫在手上，姿态懒懒散散的，话却说的很坚决。
“所以？”止水从一开始就知道千渡会有办法，只是他不确定那究竟会解决问题，还是制造新的问题。
千渡最后向止水确认了一遍信息：“木叶有保人的意向吗？”
“……没有。”
说出这个事实没有多么困难，即使感情上会有些苦涩，理智也能平静消化。宇智波止水纵然也还只是少年，那双眼却已看得足够多，世界没有想象中美好，但依然值得为理想奋斗。
“日向一族呢？”
“表面上他们和这事毫无干系，但可以……”说到这里，止水的声音带上了些迫切，这是一个机会，他想劝千渡向这方面努力试试。
千渡没有打断止水，尽管他根本没有考虑与日向一族接触。世家大族的往好听说是“规矩”的那副嘴脸，想一想就很败兴，日向既然从一开始就没有出面，也不必指望能站出来做正义使者了。
何况，他烛照千渡想做什么，压根也没有倚靠过“指望”这两个字。
等止水说完停下，千渡问了他最后一个问题：“雷之国使者团还留在木叶？”
“当然，他们怎么可能善罢甘休。”止水似苦笑似嘲讽，少有的刻薄了一句，“看着他们，才真正理解你说的‘戏精’是什么意思。”
“那行，你回头给君麻吕指个路，再告诉他是我说的，既然杀人了就务必要斩草除根。”
千渡还是那副不疾不徐的语气，仿佛在说一个无比寻常的事：“哦对，杀完人叛变跑路的时候记得多带钱。”
一直安静旁听的宇智波鼬终于在这时有了点反应，侧过头来认真专注的盯着千渡看，没有人能抗住鼬这么凝视，即便鼬没开写轮眼。
好在千渡面前还有一只鸟，多少能转移注意力。乌鸦咋呼着翅膀迈着小短腿在清漆桌面上倒腾小碎步，千渡几乎要从乌鸦身上看见止水忧心、犯愁又紧张的模样。止水越来越有操心弟弟们的兄长的气场，可惜只能留给鼬自己享受了。
鼬率先提出疑问，对千渡道：“那雷之国岂不是更有发起战争的理由？”
千渡发现了，在鼬这里“和平”这个概念是有范围的，个体的生存死亡于鼬而言似乎是一种必然要付出的代价。比如现在，鼬对雷之国使者的死无动于衷，他在意的是对方叫嚣的战争是否真的会发生。
止水紧跟其后劝道：“千渡，事情还没有到无法挽回的程度，而且火影大人和长老们也没有决议要如何处理这件事……”
千渡这次打断了止水，态度也严肃正经了起来：“止水，等到穷途末路再孤注一掷，那未免太不体面了些。更何况既然村子给了我机会，我也不能让各位大人们失望呢。”
前半句是千渡的风格，后半句却令止水有些迷惑：“但……”
千渡猜到了止水的反应，解释道：“难道木叶就不想从根本解决这个一而再来碍眼的存在吗？雷之国使者团并非隶属于岩隐村，他们是由雷之国统治阶层调遣，处理他们不会让两个忍村真正敌对。”
“以及雷之国的统治阶层正在内斗，派遣使者的这一方原本想通过出使木叶来获取更多筹码。当然，如今他们注定要走向彻底的失败了。”
“呃……难道这是一出计划？”止水希望如此，那样君麻吕可以全身而退。
千渡失笑道：“想什么呢，顺势而为罢了，给彼此留足够的面子和退路，至多小君离开的时候不会被真的围追堵截。”
“君麻吕要离开？那你呢？”
“不离开…不，正规说法是不叛出木叶，那才会落到受制于人的下场。”千渡笑了笑，“至于我，自然是要往雷之国去一趟，我说过得彻底解决问题。”
最后止水断开了乌鸦通讯，虽然交谈过程中止水的三观偶尔会遭遇动荡，但到底大家都是职业忍者了，千渡相信止水会帮忙把消息精确转达给君麻吕的。
“鼬君，有点遗憾不能和你一起参加忍者考试了。”千渡对鼬说道，突然又想起一件事，“等等，这样一来岂不是我要当一辈子下忍了！被通缉的叛忍不能再参考了吧？”
鼬不太能理解地球人尤其是我大中华学子对学历的执念，沉默的和千渡对视着，后来可能想到离别在即，还是给了千渡点面子，干巴巴安慰了一句：“有实力就行。”
“那……再见。”千渡给了鼬一个拥抱，后者没有拒绝他。
后来宇智波鼬偶尔会想起在砂隐村的那一天，日光明亮的房间里，屏蔽结界将所有秘密妥帖保藏，唯有他将一切亲眼目睹。烛照千渡说起杀戮时的表情，平淡寻常，似乎这件事没有任何特殊对待之处。
几年之后，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佐助与他分站街道两端，中间隔着整个宇智波一族的血海深仇。
在佐助几乎燃烧起来的愤怒眼神中，鼬有一秒的分神，他想也许在某些方面烛照千渡是比自己更适合的引导者。
*
木叶村。
止水也不过问日向宁次是怎么找到君麻吕的了，好在宁次还没来得及“不学好”，打发起来也简单。
而宁次的出现也让止水发现世界上还是有纯真美好的，尽管小孩子的单纯正义在这里无济于事无力回天。
剩下君麻吕一瞬不瞬盯着止水，等这位人形通讯机来传达自家千渡哥哥的“圣旨”。止水叹口气，却也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转达了千渡的留言。
君麻吕听完低头考虑了片刻，问道：“那其他东西，你来保管吗？”
“什么？”止水完全没跟上节奏。
“只带钱，其他东西的都留下。”君麻吕微微皱了皱眉，不太情愿的意思表现明显。
止水不由得哑然，这算是小孩子的天性流露吗？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在意那些杂七杂八的事，就算不为日后的叛逃生涯担忧，好歹也认真考虑考虑要如何灭了雷之国使者团一众人。
不不……止水蓦地反应过来，所有事情中君麻吕最不需要费心的就是“杀人灭口”，在这方面他具有与生俱来的天赋。
如此一来，止水反而开始佩服烛照千渡，纵然他们家的教育理念很成问题，但最起码他将一位尸骨脉的血继限界者教成了真正的孩子，而不是别的什么……兵器。
君麻吕当然不是舍不得那些身外之物，只是那些都是他与千渡一起生活的回忆。这是在来到千渡身边后，两人第一次分离，而君麻吕有种预感，距离下次相见将有一段漫长的道路。
“我当然不会抛下小君一个人啊，只是说不定哪天遇到什么意外呢，所以即使一个人，小君也要好好的，而我也总会找到你的。”
君麻吕不清楚这究竟是千渡乌鸦嘴式的预言，还是一个早就命中注定的结局，但他一如从前那样听千渡的话。
翌日，惊动整个木叶的血案发生。
雷之国使者团一干人等悉数被暗杀于行馆住所之中。不似第一个遇害的使者那般支离破碎，这一次所有人皆是被一击毙命，不留神看的话，还会当做他们仍在安睡。
当然，使者团不至于疏松大意到毫无防备，种种迹象表明有些人是遇害之后被摆放成了这般模样。
安详静谧，毛骨悚然。一如安置在每一位遇害者心脏中的那枚指尖骨，暗红的脏器，雪白的人骨，并不可怖，却令人心惊肉跳。
凶手的身份昭然若揭，君麻吕不是木叶忍者，但他在木叶生活，于是木叶还是发布了一则通缉令，并责令君麻吕登记证明上的兄长烛照千渡即刻返回。
不过内行看门道，明眼人一看便知木叶并没有在这孩子身上较真，被抓住了属于君麻吕技不如人，抓不到也就那么着了。
明眼人不多也不少，有那么一部分人相信木叶会给出一份条理清晰的公告，也有人惶惶不安于雷之国不会轻易善罢甘休，万一真的引发战争要怎么办。
于是有人开始盘算等烛照千渡返回木叶，一定要先将他拿下，这样雷之国追究起来也好有个人出去顶罪。
当然最终大家只等来了雷之国内乱，王座改天换日的情报消息。
客死他乡的国人，再也无人记起，更加无人为之追讨公道，他们成为了权利更迭中轻飘飘的注脚。
有人被迅速遗忘，也有人被一直铭记。
但不论是宇智波的情报网还是旗木卡卡西多年经营的消息渠道，有关烛照千渡的信息都截止于雷之国哗变那一刻。
在那以后，这片大陆上再也没人见到过他。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大修】016-做坏事，干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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