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玫瑰，一手蔷薇》说梦话

17、第17章 吻

　　小花成为了张远的女朋友，张远不让她叫他哥了，她一开始又有些不习惯，张远并不着急，小花确实需要时间适应每一次的改变；至少张远陪着她让她安心；
　　他为了两人可以多一些相处的日子，让小花把休假的时间尽量调到周日，这样他们可以有一天的时间出去玩；
　　他们一起煮饭买菜，平平淡淡的日子让两个人都觉得心有所安；可以一起出去的日子里，就像普通情侣那样去逛商场，看电影，逛外滩，看豫园，哪怕只是手牵着手走在梧桐树下，也可以从淮海路一直走回家；
　　只是小花还不好跟同事说她和张远谈恋爱的事情，毕竟之前介绍的是亲兄妹；被同事知道一来小花不好意思，二来觉得解释半天挺麻烦；张远也不介意，反正也不着急，谈恋爱是两个人的事情嘛，他享受的是居家的感觉；
　　可是家里打电话过来的时候，问他国庆要不要回家？还要给他安排相亲的时候，他拒绝了；张远妈妈一直想抱孙子，之前和肖晴在一起的时候就一直催婚，后来过年两家闹崩了，他和肖晴分手的事情也和家里说了，张远妈妈觉得既然分了就分了吧，再找下一个；知道儿子工作忙，她就在家里张罗；
　　刚好想着国庆节的时候，可以回家相个亲，可以订下来的，就尽快，说不定过年可以办喜事，再快一点，还能同年抱上孙子；
　　如此一来，张远跟父母说国庆节不回去了，毕竟他刚和小花在一起，小花又没有假，他想留在上海；这么一说，张远妈妈国庆节相亲的安排就要落空，自然不同意，要么回家相亲，要么就在上海相亲；
　　张远妈妈托人介绍了一些在上海工作的小姑娘，张远一开始都没同意去和人见面，被推荐了联系方式，他也不知道和人说些什么，于是就不了了之；
　　张远妈妈觉得必须下达任务，于是就要求儿子要么国庆节带个女朋友回家，要么就和她安排的女孩子见面，无论如何尽快确认个女朋友才行；
　　张远只好把自己和小花交往的事情和自己的妈妈说了，张远妈妈一时懵了，差点晕了，立刻阻止：“张远，不行，我不能同意；你俩赶紧分手；”
　　张远不解，“妈，你不是说只要我带个女朋友就可以了，什么条件都不要；”
　　“那也不能找小花阿，咱们都不了解她的过去，你不知道，她刚来我们家的时候头发又烫又染的，还涂了指甲油，更何况她还被韩老三关了那么久，谁知道她是不是干净的女孩；”
　　张远皱眉：“妈，你别乱说；而且现在都什么年代了；”
　　张远妈心痛，“那也不行，你上次没听村里说的那些难听话吗，你要敢娶她，我们家非被吐沫淹死；”
　　张远头痛的解释：“妈，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们就喜欢嚼舌根；小花真的很好，又听话又能干，跟你肯定不会有婆媳矛盾，你不是也一直夸她吗？”
　　“单看和当媳妇看当然不一样了，咱们不找门当户对的，最起码也找知根知底的，她多大岁数，家在哪儿，家里还有什么人，咱都不知道，就算结婚了，她连身份证都没有，你们怎么注册？怎么办准生证你一个大学生，还怕找不到老婆吗？为什么非要找她？”张远妈妈越想越觉得气，心里总觉得都是小花的问题；“是不是她勾引你的？她不是工作几个月挣着钱了，赶紧让她搬走，你俩不能再住一起；”
　　“妈，你先冷静点，小花绝对是个好姑娘，好媳妇的人选，我决定和她在一起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我都那么大了，有自己的判断能力，身份证那个事，到时候让我爸想办法去派出所想想办法；其他的你就别管了；好吗？”
　　张远妈妈心里非常不平静，“我怎么能不管，这是你一辈子的大事；那你跟我说她是处吗？如果她是处，我绝对不反对；”
　　张远还没和小花发展到那一步，连亲吻还没到呢，怎么能知道这个答案，他没回答，张远妈妈以为答案是否定的，就声明道：“张远，这样的女孩我们张家不能要；你要是不听，我和你爸就来上海看着你；”
　　“妈，不是，我和小花刚确定男女朋友，虽然住一起还没发展到那一步，这样我回头带她去医院检查了之后，告诉你可以吧？”
　　张远妈妈才缓和一些，说：“好，没确定之前你不能碰人家；还要把报告结果发给我看；”他们就是普通农村家庭，也不是非要那么封建，可是如果证明她是处的话，最起码也能堵住那群八卦女的嘴巴；何况韩老三和小虎时不时还恶心他们一下；
　　这件事情，张远没和小花说，他也不好意思，心里已打算做一份证明出来堵住母亲的嘴巴一了百了；而他自己和肖晴在一起那么久，自然不能要求小花在这上面是第一次；
　　正常的欲望总是会有，所以他只能自己消化，小花看起来太单纯，他也不敢太过；可以牵着手，慢慢就能找个机会亲吻；一步一步顺其自然最好；
　　他把自己做的医院证明发给母亲看，她母亲终于没说什么话了，心里仍然不是很舒服；但也没再阻止；可是会和张远爸爸抱怨，张远爸爸无奈的听着；连催婚也不积极了；
　　九月二十二日，小花从干洗店拿回洗好的衣服，推开徐汇苑的大门，被房间惊呆了，安先生平时很忙，除了晚上回来住，大部分时间都不在，连放假和周末的时间都是飞去外地的，这是她从垃圾袋里的行李牌上发现的，好奇心的原因会翻看一下，大部分都是广州，江西的飞行记录；也因此房间是没有什么烟火气的，一楼几乎没有怎么动过；她做清洁也很简单方便；
　　可是今天开门，看到餐桌上摆着燃尽的红烛台，红酒，蛋糕，黄玫瑰，明明两个红酒杯，可是蛋糕一看就是没动过，可是上面却被人用刀子划了许多刀，依稀可以看到很多ROSE的字母重叠；
　　真的是很奇怪阿；蛋糕放了一夜，肯定不能吃了，她将整盒蛋糕打包，清洁好房间，把所有垃圾都丢了出去；
　　去上班的路上，她穿过了万体馆商城，看过蛋糕之后，她心里有些思绪不宁，想着自己的生日是什么时候，还有她也不知道张远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商场里面卖很多运动周边，她想要不要送个什么礼物给张远，他以前是不跑步的，可是因为晚上等她一起上楼，才去跑步的，她想要送他一双运动鞋吧；
　　经过一家乐器商行，里面有人要买钢琴，大概不是很懂，拿着拇指随意的敲打着琴键，她也被吸引了进去，手指情不自禁的按到了琴键上面，轻轻跳动，流畅的乐声传出，那位买琴的大姐和店员转身去看她；她看着自己的手，似乎是一种本能的弹奏那些，她甚至不知道这首乐曲叫什么名字；
　　买琴的大姐走过来笑秘密的问：“请问你会弹琴吗？”
　　店员说：“这一听就是练过的；小姐，要买琴吗？”
　　小花红着脸，“我随便看看；”
　　买琴的大姐立刻说：“那能不能帮我看看哪台琴适合我孩子？我孩子九岁了，准备明年考级；”
　　小花看了看时间，她要去上班了，而且她担心介绍错，抱歉的说：“不好意思，我也不是很懂；而且我现在要走了；”
　　说完点头离开了琴行，她看着自己的手指，葱白似得细细长长，很多人都夸她的手指好看，也有人夸过她的手像弹钢琴的手；可是她是不是会弹钢琴呢？不知道当钢琴老师的工资高不高？她想也许她可以去了解一下；
　　张远约着和她一起去锦江乐园，她第一次像个孩子一样笑，开着车撞来撞去，虽然撞的脑子疼，像个公主一样坐旋转木马，身边还有男朋友保护，排队买吃的，还一起去钓娃娃；他们去坐摩天轮的时候，远看特别的唯美的，可是排队进去的时候，小花心里有些害怕，太封闭的一个小盒子，慢慢升上去的，她非常紧张，为了不扰了张远兴致，她不停的深呼吸；
　　张远也很紧张，因为他预谋了一件事，当他们摩天轮的车厢快达到最高处的时候，他拉着小花让她站起来，小花的腿是软的，她勉强笑着站起来，不自觉的靠在张远身上，看到脚下的小房子，几乎透不过呼吸；张远拖着小花的腰，对她攀在自己身上很高兴；
　　他笑着抬起她的头，内心仍然有些紧张；小花看着他，也看到他的身后空白的一片，或者是一片蓝色的虚无，她站不住，低头的时候，一个吻擦过自己的脸；她还没反应过来，抬头看到一脸错愕的张远，红着脸底下头；两个人都有些尴尬；张远原本想在摩天轮的最高处，完成他们第一个浪漫的吻，可是计划不如变化；
　　两个人都红着脸，努力平复着心情，装做正常的下了车厢；牵着的手心也出了汗，默契的抬头对视，笑了；
　　晚上临睡的时候，小花偷偷跑过去在张远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害羞的跑回房间睡觉；就这样两个人还是在同一个房间，一个沙发上，一个床上，都有了甜蜜的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