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巫的幸福(网王)》罗小曼

39、神奈川之行之剑道

　　看着车窗外飞逝的景物，离目的地越来越近了呢，记忆中，距上次到神奈川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吧。真的是好久了呢。。。。。。
　　“呐，小沫！真田爷爷家的剑道很厉害呢，姐姐以前就是在那学的呢。”我转头对身边的小沫说到。
　　“姐姐以前也喜欢剑道的吗？”小沫抱着手里的竹剑抬起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我。
　　喜欢吗？一开始学习剑道，只是因为不想违背爸爸的意思，到后来，每周的神奈川之行，拿着竹剑霸道地称王已经成了种习惯，最后，因为父母的离去，背井离乡，放弃也成了理所当然，一直用着的竹剑也留在了真田家。自此手里，再没那柄剑。喜欢过吗？我竟然回答不了。。。。。。说不出喜欢也说不出不喜欢。
　　“爸爸以前，很喜欢。”爸爸的喜欢我是一直知道的，不然当初我也不会花那个功夫去学。
　　小沫看看我，低头认真地擦着他的竹剑再没有说什么。
　　车子在一座威严的日式大宅前停了下来，我拉着小沫下了车，不一会，真田家的管家就迎了出来。
　　“迹部小姐，好久不见了呢，您都长成大姑娘了呢。”平时一直严肃的老管家难得有了一丝笑容呢，就像以前的每次一样。
　　“是的，好久不见，您越发健朗了呢。丰臣爷爷。”真是怀念的日子啊。
　　“小姐还是和以前一样会说话呢。”严肃的老管家在我看来依旧很慈祥啊，“老爷在偏厅等小姐。”
　　在管家的带领下，我牵着小沫，穿过一个又一个的日式长廊，在一间合室的门外停下。
　　“老爷，迹部小姐和迹部少爷来了。”管家在门外恭敬地回报。
　　“让他们进来吧。”一个浑厚威严的声音传了出来。
　　合室的门被打开，我拉着小沫恭敬地给室内那个正襟危坐的老人行礼。
　　“坐吧！”老人威严地开口。
　　“是！”我低眉顺眼地拉着小沫在下座跪坐下来。
　　“这个就是你弟弟。”老人一边打量着小沫，一边问我。
　　“是的。希望真田爷爷能收下他。小沫，很有天分。”我恭敬地回答，小沫确实有天分。
　　“噢？是吗？那比你如何？”真田爷爷目光炯炯地看住我。
　　“我相信，只要您能收他为徒，加以时日，他一定能在剑道上有所作为的。”我顿一顿，又继续说，“自然，他将来会比我厉害。”
　　真田爷爷眼神凌厉地盯着我，我眼神不定有些心虚地不能坦然，许久，才听真田爷爷一声叹息：“罢了！罢了！”
　　“叫什么名字，近年几岁了？”真田爷爷转向小沫问。
　　“我叫迹部沫，今年七岁了。真田爷爷。”小沫恭敬地回答。
　　“那么，沫，你为什么要学剑道？”真田爷爷严肃地问。
　　“因为我喜欢剑道，无论如何都希望能变强。”沫坚定地说。
　　真田爷爷盯着小沫，小沫也坚定地与真田爷爷对视，毫不畏惧。
　　“管家，带他去换衣服吧。然后带他去道场。”真田爷爷收回视线，对一边的管家吩咐道。
　　“是！老爷！”管家带着小沫出去了。
　　就剩下我和真田爷爷了，室内一片寂静真田爷爷没有说话，而我，对真田爷爷，我是心虚的，毕竟他曾那么认真地教导我，所以我也选择沉默。
　　“有没有想过，继续和我学剑道？”真田爷爷开口打破沉默。
　　“爷爷，不敢隐瞒。以我现在的心情实在无法继续和您学剑道，如果勉强去学，我只怕，会侮辱了学习剑道的本意。”希望我真诚能得到真田爷爷的谅解。
　　真田爷爷看着我，没有说话。
　　许久才听见真田爷爷的声音：“陪我去道场吧。”
　　“是。”我迅速起身小心地跟在真田爷爷的身后。
　　道场内，有许多人正在作着各种剑道练习，真是久违的场景啊。小沫已经穿好道服，手上握着竹剑和管家等在一旁了。
　　“你，过来，和他比试看看。”真田爷爷叫过一名十来岁的少年指着小沫对他说道。
　　“是！师傅！”少年答应下来，认真地与小沫行礼。
　　我跟着真田爷爷默默在场边坐下，不过，只是简单的练习赛而已，为什么我发现所有人都停了下来朝这边聚拢了过来呢。
　　“他是我这几年收的唯一的弟子，本来也是我认为除了你之外我所看过的最有剑道天赋的孩子。”随着真田爷爷的话，比赛已经开始了。
　　我一阵紧张，本来小沫就比他小，力量上经验上就有弱势，现在真田爷爷这么一说，那小沫和他打，真的没有问题吗？手不自觉的拽紧裤管，眼睛一眨不眨地盯住场上。其实，我根本就不知道小沫的剑道究竟如何，我只是听小景他们告诉我说小沫的剑道很不错，我只知道小沫剑道部的老师说小沫是很有天分的事。就连来神奈川，也不都是为了小沫。小沫，好像很喜欢剑道，如果输了，如果输得太厉害。。。。。。果然，我应该多关心下小沫的，要是自己先教他一阵就好了。我有些懊恼地低下了头。
　　“小鸢。一味地保护是不够的。偶尔，也要让他们知道现实的残酷。你这样总是希望他们一切顺利。他们还怎么能长大。好好认真地看比赛。你的弟弟正在很努力地战斗着呢。”真田爷爷一边看着比赛一边头也不回地提醒我。
　　“是！爷爷。”我有些吃惊地看着真田爷爷的侧脸，随即马上回过神来将视线转向比赛。
　　是啊，即使有不足，即使在和对方过招时有些地方有些动作明显的不到位，但是，不得不说，小沫确实很有天赋，他确实是在战斗着，他的眼神尤其让人喜欢。
　　“确实是个有天赋的孩子。对了，我想让秋奈一起跟我学剑道。”真田爷爷说道。
　　“秋奈？”我有些吃惊。
　　“你觉得那个孩子如何？”真田爷爷指着那个正和小沫比赛的少年问。
　　“他的剑道很有潜力，确实如爷爷说的，是个很有天赋的孩子。”我中肯的回答。
　　“但是，你的妹妹，曾经空手打下了他的剑。”真田爷爷平静地说出这个事情，我惊得无语。
　　“你的妹妹，论天赋虽然可能也比不过你，但是，剑道所需要的，并不只是天赋而已，如果选择剑道的话，可能将来，她会比谁都走得更长更远。。。。。。”真田爷爷继续说。
　　我来不及多想什么，竹剑落地的声音将我引回赛场，小沫不甘地跌在地上，手边的地上同时跌落他的竹剑。
　　“爷爷，您说过让我不要一味保护他们。”见真田爷爷没什么反映，我嘴角随着语调一起上扬继续说，“那么，我想借您的地方，您的人教导一下我的弟弟怎样面对挫折，您不会介意吧？”
　　真田爷爷看了我几秒，转头对管家吩咐：“把小鸢的竹剑拿来。”
　　还在啊，我的神思一阵恍惚，我以为，早就被丢了呢。
　　接过管家递来的竹剑，被保存得很好呢，我看向一副严肃表情的真田爷爷，爷爷其实是很体贴很温柔的人呢。
　　收回思绪，我提着竹剑挡在了沫的前面，正对着少年：“介意和我比一场吗？”
　　看着他看着我眼里的顾虑，我笑笑道：“没关系！我即使不穿道服也没有关系。”
　　“那么，好吧。”少年也不多话便点头。
　　“小沫，你下去，好好看着。”我头也不回地对着小沫说。
　　比赛一开始，一种天生的习惯，一路路凌厉地攻势，打得对方节节后退，毫无招架，然后在别人还没有反映过来的时候，对方手里的剑已经被打落在地了。
　　少年不可思议地看着握剑的手，呆在原地一脸的难以置信。
　　“小沫！看清楚了吗？”我回头问小沫。
　　“嗯！姐姐。。。。。。你好厉害。”小沫直愣愣地说。
　　“知道吗？小沫，不想输就要让自己变得更强，好好跟真田爷爷学，有一天，你一定要亲手打败我。”我说到。
　　“嗯！我要变得更强！”小沫坚定地点头。
　　真田爷爷已经起身准备走了，我忙跟过去。
　　“爷爷。”我在边上唤。
　　“你始终，是最有天赋的孩子啊。那么轻易，就打败了我细心教导了将近四年的孩子啊。”真田爷爷无比感慨地说，我默默地跟在一边不知道该怎么说。
　　“不过，最有天赋却也最没有缘啊！其实，那些孩子比你强。你已经缺了最重要的东西了。。。。。。唉。。。。。。。”我就那样呆呆地立在走廊里，看着真田爷爷走远。
　　最重要的东西吗，我缺了最重要的东西，他们比我强，不知道为什么，真田爷爷的话让我心里很不舒服。
　　。。。。。。。。。。。。
　　“秋奈！”有些失神地在走廊游走的我正好看见秋奈跟着小黑从外面回来。
　　秋奈看看我，便径自从我身边走了过去，不带一点留恋迟疑。看着秋奈小小的身影消失在转角，我回过头来，只剩下我和小黑了，我们站在走廊里对立相视，有风吹动发稍衣摆。
　　“好久不见了。小黑。”我缓过神来打招呼。
　　“啊！最近还好吗？”小黑越发沉稳了呢。
　　“还好吧。”我说。
　　“小黑，我想把秋奈带回家，你会帮我吧？”我严肃地盯着小黑。
　　小黑沉思一下，随即点头。
　　哎呀呀。。。。。。秋奈还是不理我啊，因为我在，连晚饭都不出来吃了，死板的真田爷爷难得开口吩咐下人将饭给秋奈送去了房间。
　　晚上睡不着，我赤着脚在长长的走廊里乱走，明月当空，走廊里都没什么人了。在一处有水塘的廊上坐下，将脚垂放下去，正好能碰到清澈的水面，凉凉的感觉，我的玩心顿起，调皮地用脚甩起一阵阵水花，结果竟越玩越高兴水花也甩得到处都是，回过头来，身边的地板上已湿了一大片。抬起头，上方一片阴影。
　　“还是这么爱玩啊。”来人笑着自顾坐在了我边上。
　　“清一郎哥哥。”原来是小黑的哥哥啊。
　　“小公主还记得我啊？”清一郎哥哥笑笑的说。
　　“哥哥还是和以前一样呢，又可靠又很温柔。”清一郎哥哥和小黑是有本质区别的。
　　“可是小鸢变了。”清一郎哥哥突然止住笑定定地看住我，我僵住。
　　“小鸢，听说你放弃剑道了？”清一郎哥哥抬头看着月亮问我。
　　哥哥的侧脸很坚毅，很阳刚，和小黑有几分相似，但是线条更加柔和，眼神坚定透着温暖，对我而言，这个人真的是个哥哥一样的存在呢。
　　“其实，放弃了也好。”清一郎哥哥突然笑着转过头看我。
　　为什么这么说呢，所有人都不谅解我，为什么哥哥会这么说？
　　“哎呀！小鸢很惊讶啊。”清一郎哥哥的话让我马上止住自己惊讶的表情静待下文，“因为小鸢的心不在那里。”
　　“这个，就是爷爷说的，我缺的重要东西吗？”手不自觉地扶上胸口。
　　“小鸢大概，其实不喜欢剑道吧？”
　　喜欢吗？我低下头，对剑道，好像，真的只是习惯吧，可有可无的习惯。
　　“小鸢的梦想是什么呢？”看着清一郎哥哥期待的眼神，我竟然答不出来。
　　清一郎哥哥温柔地摸摸我的头安慰道：“没有关系，每个人都有梦想的，小鸢也会有的，现在回答不出来，等有一天小鸢发现了自己的梦想，一定要第一个告诉我哦。”
　　哥哥，真的是很善良的人呢。
　　“哥哥。”我突然觉得很高兴，碰到了这么多的好人，我转过头不去看他，接着说，“其实，我一直都很羡慕小黑呢，一开始是羡慕他有那么好的哥哥，所以我一直欺负他。后来，又羡慕他有那么好的爷爷，虽然那老头开始真的很讨厌啊，老是折磨我，但后来相处中才了解，虽然他总是一副棺材脸，但其实是个内心温柔的人呢，真是个不善表达的可爱老头。”
　　我转过头，看着有些黑线的清一郎哥哥继续说：“知道当初我为什么一直不肯正式入门吗？一开始，是因为不喜欢，后来，是因为不想入门，入门了就要叫真田爷爷师傅了，我想一直一直叫他爷爷！”
　　“哥哥你为什么那表情？”我看着表情奇怪的清一郎哥哥问。
　　“其实~~~~我刚才就想说了，弦一郎刚才有在后面出现的。。。。。。。”清一郎哥哥无奈地说。
　　我无语，黑线下。
　　“还有。。。。。。”清一郎哥哥小心地说，“爷爷，刚才也在。”
　　>_<\\\我能说什么。
　　“啊！小鸢想一直喊我们爷爷‘爷爷’吗！不如。。。。。。”两眼反光的清一郎哥哥。
　　“哥哥你想追我吗。要不，我考虑下给哥哥作老婆好了。。。。。。”我有气无力地看着清一郎哥哥。
　　“呃。。。。。。不不不用了，小鸢，你的脸色很差~~~~”>_<\\\
　　托你的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