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意外的访客 ...
-
关于封住雅柏记忆一事我已经非常完美的解决了，除非我再次进入他的梦境中，否则他绝无可能想起，今后就算是在战场上碰到了我也可以当成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这样对谁都好。
我非常闲，又不想再圣域冥界两头跑，干脆就像个背后灵似的跟在雅柏身边满圣域的跑，说不定还有机会探听到敌方的军事机密呢！
黄金们交替着在圣域和十二宫间寻逻，有固定的换班时间，而所谓的工作无非是站岗放哨体恤民众之类的，无聊透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个时代的黄金圣斗士个个都是极品美男子，我经过处女宫的时候就看到了那位高坐于莲花台上的阿释密达，与沙加一般深不可测的男子。只是他的眼角眉梢萦绕着一抹痛苦迷茫的神色，挥之不去。
我无意于窥视他人的内心，但还是不自觉地在处女宫多呆了一会儿，也许是因为他孤寂的身影，也许是因为我和这个星座间难解的深厚渊源……
地狱星蚯蚓的莱米真是没用，竟然被小强给绊住，丢尽了我冥界的脸！
幸亏１０８冥斗士不都和他一个德性，否则我还能指望谁？
凡事都得亲历亲为，那皇帝和打杂小工也没区别了！
还是我的师父史昂最厉害，一招“星屑旋转”就把丢人现眼的蚯蚓给秒杀了，算是替我清理门户了。而且师父的出场实在是帅呆了，华丽的身姿让我顾不得形象当众朝天吹了声口哨，好在没人会听到，不然的话还真当圣域闹鬼呢！
至于可恶的天马，哼，我还不屑于装鬼吓他呢！
更意外的是，被雅典娜怨念附身的萨莎此刻就站在我的面前，可只是灵魂的我很难伤到她，眼巴巴地看着她活蹦乱跳的差遣我师父的样子真叫人不爽。
我冷眼旁观，静静地站在一旁看他们之间的互动，完全抛开人类的想法后，只觉得这个圣域无聊得可怜，毁了也罢。
不再留恋，我悄无声息地离开，不惊动一草一木，亦如我来时那般，只是这次的感觉有些怪异……
黄泉比良坂是我的地界，照理说应该能让我感到安心才是，可自从出了圣域就一直跟着我的这股违和感…为什么非但没有减弱的趋势，反而变得更加强烈了？！
我刚在石棺上坐定茶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一股强大的充满攻击性的小宇宙就来到了这座房子里，在打败费多尔的瞬间还顺道把我面前的那堵墙给轰掉了，暴力指数跟小艾有得一拼。
烟尘滚滚中有一颀长的人影徐徐走来，缓慢而从容的步伐中是深入虎穴的勇气和无与伦比的自信。为了表示我对他的敬重，我抬起胸膛双腿交叠优雅地坐在棺材板上，绯红的双眸波澜不兴，清冷华丽的声音中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威严：
“是谁如此无礼，竟然闯入我的寝室？”
“我是处女座的阿释密达，”清尘脱俗的面容印入眼帘，空灵的声音如是说，“我跟踪阁下来此并无他意，只想知道您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圣域里？”
“跟踪”这么不光彩的词到了阿释密达嘴里竟也成了如此美妙的音符，明明是打伤我的部下又拆掉我房子的罪魁祸首，却也敢这么理直气壮地找我兴师问罪，叫我怎能不佩服？！
“我的事情不需要向你解释，”静静地观察着面前这个双目失明的男子，我不动声色地说：“如果你现在离开，我可以不处罚你，雅典娜的圣斗士。”
“可是我不明白，阁下既非圣斗士也非冥斗士，亦不是人类……何故要以这种形式来往于圣域和冥界？您的目的是什么？”阿释密达对我的警告置若罔闻，礼貌的言语中是无法忽略的强硬。
“你可以见到我，就证明了你已经渐渐的领悟了‘阿赖耶识’，既然拥有这样强大的力量那就更应该加倍珍惜才是，何况现在距离圣战全面爆发尚有两年的时间，正值用人之际，你如此贸然闯入黄泉比良坂可不是明智之举。”我亦毫不示弱，不答反问道：“为了区区一个答案就将自己置于死地，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阿释密达静静地立在一堆废墟之中，柔软的金发拂过眼帘，无风自动，神秘高贵的气质在这死寂的黄泉之中是如此突出。生于红尘，俯瞰苍生，立于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
这个男人……确有佛陀之资。
在我审视阿释密达的同时，后者淡淡的开口了：“我自幼双目失明，一直以来都是生活在黑暗之中，或许正因如此，我才可以看到许多在平时都被忽略的东西，更多的黑暗，更多的痛苦……如果人们来到这个世上只是这了承受痛苦，那么‘生’又有何意义？”
“或许正如冥王所言，世界与其充满着‘生’这一种痛苦，倒不如被死亡的静寂包围来得更好……真相若果真如此，那么神又是为何创造了世界？又为什么要将生命的火种赐予大地？”
“是啊，为了什么呢……”
长长的叹息后是死一般的寂静，翻开神话时代的画卷，珀尔塞福涅的记忆跃入脑中，曾经千方百计想要遗忘的东西却是与我血脉相连的存在，自我出生的那一刻起便与父亲的神力一齐融入了我的生命，是我作为他们儿子的证明……
没有察觉到时间的流逝，也许很久，也许只是一个瞬间，从对面的男人身上感觉不出丝毫的变化，黄泉中灵魂的悲泣亦清晰可辨。
我走出回忆，清冷华丽的嗓音中是莫名的惆怅：“你走吧，阿释密达……”
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也并非没有答案，你一介凡人，告诉你又何妨，只是——该怎么说呢——或许该称之为众神的意志，但说穿了也就是另一个潘多拉之盒——通过创造和给予，将自己的“想”和“念”转嫁给另一个世界，是寄托，亦是发泄。
神的本质就是人，一切本就无可厚非。
木已成舟，事到如今任何的说明都无济于事。
我有我的坚持，我可以选择沉默。
“您在害怕么？害怕将真理交到人类手中？”阿释密达直直地站着，挺拔的身姿有着咄咄逼人的味道，“或许是我的身份让您感到为难，再加上您对圣战的关注又是如此的非比寻常，这些都让您有了更多的顾忌。”
“你说圣战……哼，二百多年才一次的盛典，这样隆重的节目我当然不会错过，但若说到‘顾忌’，就未免太小提大作了。”我意兴阑珊地倚着膝盖，玩味地看着阿释密达皱紧了漂亮的眉毛：“对我们而言，真理究竟掌握在哪一方手中并不重要，真正能左右圣战的始终只有众神的意志，而不在于所谓的真理，可是……这次的情况稍微有点儿特殊，或许你一直在苦苦追寻的‘真理’真能派上点用场也说不定……”
清冷的声音华丽却空洞，而我想要看阿释密达的脸褪去之前不为所动的强势染上信仰崩溃后的色彩，所以耐心地观赏着他此刻瞬息万变的面部表情，和他摞得泛白的手指，隐约可以看到有血自指缝间溢出。
我反省，或许我刚才说的话的确是过分了些，但我没有夸大其词，雅典娜已随众神一起被我封入了时空黑洞，现在的“女神”不过是个残像。
也正因如此，我才可以期待一个不一样的圣战。
只是——
兴许现在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一场由“时之回岚”带出的梦，存在于梦中的点点滴滴是否有意义我已不想深究，我只想沿着现在的这条路继续走下去，去看看那尽头的世界，千折百回后，是否仍是只我一人……
“执着的人啊，你还有什么问题？”许久的沉默后，清冷华丽的嗓音又在死寂的宫殿中回落开来。
“你——究竟是谁？”
阿释密达的声音在颤抖，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的额角已经渗出了细细的汗珠。
他感觉到了，我身上隐藏着的死亡和绝望的气息——那极度危险的存在。
“我是幻离，哈迪斯和珀尔塞福涅之子，冥界未来的王。”我意味深长地笑着，绚烂绯红的双瞳波澜不兴：“我已经给出了你要求的答案，那么接下来，你要如何决择呢，处女座的阿释密达……”
金色的小宇宙剧烈地燃烧着，黄金圣衣耀眼的光芒照亮了黑暗的空间，如太阳般炽热的温度包围着我，而冥冥之中似乎又被什么压迫着，一直不能到达我的身边，亦撼动不了我的意志，始终无法越雷池一步。
阿释密达扣起左手拇指在胸前结成佛印，金色的小宇宙灌注了他全部的意志，空灵的声音里是牢不可破的信仰：“实在是非常抱歉，这样的答案我无法接受，我——其实只是一个追求真理的求道者，所以我会用我自己的方式来证明……您的理念！”
“嚯～”我不置可否地笑笑，深不可测的目光中噙着抹玩味，兴致勃勃地观注着眼前一触即发地战斗。
好吧，我承认，我动机不良。
我从来就没有把圣战当游戏，把人命当草芥，不然当初就根本不会想要花２００多年的功夫来设计一场黄昏之战、把自己拥有的一切都赔进去了……但，我也不是纯粹的在戏弄阿释密达——我现在连自己都搞不清楚，我真正想要的究竟是什么？或者在潜意识里，我真的同我所厌恶的奥林匹斯诸神一样，乐衷于用高高在上的姿态睥睨众生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把世界当成玩具握在手中，靠着仅有的这一点乐趣度过永恒的岁月……
我想我暂时还不至于变得这么可怕，不过被当成大反派的感觉还挺牛的，百试不爽！而且就现在这个发展势头来看，未来应该不会太无聊了，起码可以帮我爸分担一些，免得他老人家成天被人记恨的说。
不过，战斗的确是一个检验真理的好方法。
可惜的是，真理只垂青于那些被选中的人。
你可千万不能让我失望啊，阿释密达。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意外的访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