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的回忆》蒼空智晶

27、(補.第九章)坦白(服部瞬翔)

　　秋穗老师，半年后的妳是回来了没错，但，为什么此刻的妳，却没有半点人类的气息？现在的妳以荒鬼这外号为自称，难道妳真的成为了吉永沙百合所控制的鬼兵器？虽然我不大了解，但还是知道什么是鬼兵器！它是以人类的灵魂为寄生，每次动用手中的武器引发出犹如鬼般强大的战斗力的同时，那名鬼武者的生命力便会被同化，最后成为真正的鬼。。。
　　我躺在床上，凝视着手中那半年前那因为没带银包，所以来不及买下的那戒指。
　　银色的戒指散发着柔和的白光。
　　记得半年前的父亲曾经跟我说过，戒指和承诺对于女性的生命而言是十分重要的，既然答应了永远不会让她再次受到伤害的话，那为什么却要选择放弃她？没错，由冈是一位很不错的女孩，但小翔你要懂得选择，由冈或者秋穗，那要看你的最后决定是谁了。。。
　　由冈或是秋穗。。。
　　在秋穗老师失去踪影的这半年以来，由冈她尽可能地陪伴着我，就是自己喜欢的蓝球也放弃了，升学什么的也选择在明神市，东京也不考虑了。。。她为了我可以说是放弃了一切，试问我怎能轻易地跟她说分手？当她跟我表白那天，确定了消失的老师再也不会回来后，我便选择了她，甚至跟父亲说想跟她订婚。。。
　　“父亲，我可以跟由冈订婚吗？”我自信拥有婚姻的自由，但还是要父亲答应才行，毕竟我只有十七岁，还没到二十一岁的合法年龄。”等我们二十一岁时便结婚。”
　　父亲凝重地看着我，沉默了好会后才问，”小翔，你要怎样跟秋穗说？”
　　当时的我对于秋穗老师的不迟而别是感到生气，年轻人总是会犯错，我也不例外，”既然是老师主动放弃我的话，为什么我还要在乎她？”
　　“秋穗那孩子真的是傻瓜。”父亲似乎忆起了往事，但他却极力隐藏自己的情绪，”小翔，你该是最清楚她主动放弃的原因是什么，到底是她为了你而放弃，还是你背叛了她？”
　　到底是她为了能让你可以自由选择妻子而放弃婚约，还是你选择背叛了她？
　　这半年来，父亲的这问题不断在我心中涌现，每当午夜梦迴，我总是觉得秋穗老师总是站在我身边，像那次表白般不断的喃喃地说：”瞬翔，小翔。。。我爱你。。。我永远爱你。。。”
　　我爱你。。。永远爱你。。。
　　我闭上眼皮，感受着银戒指传来的冰冷感觉，忆起最后一次吻着她时的感觉。。。还有她含泪跟我表白的温暖。。。我终于知道所爱的人是她，对于由冈的那种所谓喜欢，不过只是我用来逃避的藉口。。。由始至终，我也是利用了她，我真的对由冈感到很抱歉。。。我不想自己成为她的绊脚石。
　　我相信以由冈的吸引力和那温柔的性格，没必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所以，我决定跟她分手。。。或者不算是分手，我们根本从来没开始。。。
　　我拿出行动电话，按照记忆中的那个从没有致电的号码按下。
　　“小翔，是你吗？”很快的，电话的另一边传来熟悉的柔和声音。
　　“是我，由冈，其实我—“我想把自己的决定告诉她得知，但不知从何说起，我怕她受到伤害。
　　“小翔，我曾经说过给你电话号码的真正意义是什么。”由冈的语气很平静，很柔和，”当你决定选择秋穗老师之时，你致电给我便是代表分手。。。”
　　我记得在跟她开始交往后，她便说假如我的决定有所改变的话，可以致电这号码，这号码的含意代表分手。。。当时我还说永远不会致电这号码，真想不到今晚竟然真的打了给她。。。
　　“由冈，很对不起。。。”我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
　　但由冈的反应竟然是开颜大笑起来！她。。。她没病吧？是不是刺激太大了？”小翔，其实是我自私才对！是我明知道你有未婚妻的情况下还强行霸佔你，是我太自私啦！你终于跟我说分手，我的心理负担这才减少了呢。。。”
　　这。。。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
　　我开始有点摸不着头脑了，哪有女生听到男生说分手还这样开心的？她傻了？
　　“小翔，自从开始跟你交往后，我便知道你的心根本不在我这里，我早预计到这一天到来的。。。所以，不用内疚和自责的。。。。我们还是好朋友来的，对不？”
　　“对啊，由冈永远是我的最好朋友！”得知她没事，我的内疚才减轻了不少！
　　挂断了电话后，我的房间的露台便传来了微弱的着地声，我知道，是家族中的忍者前来找我了，只不过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情。
　　“瞬翔大人。”那名下忍在黑暗中轻声唿唤我。”在下是下忍的九之一。
　　“进来说话吧。”外面天气可是炎热得很，我不想他溶掉。
　　九之一进来后，便把一套黑色的忍者服装和专用直刀全都放在地上，垂下头说：”这是按照信宏大人的意思送来的，另，他希望能任务成功。”
　　我们服部家是一个庞大的家族，由于祖先服部半藏是一名忍者的关系，所以家族中是秘密设置了忍者部队，为家族服务。。。想不到家主大人会把我收编为忍者。。。不过，能够拥有力量是我的荣幸。
　　“替我感谢家主大人，说小翔感谢他的支持，这任务定必成功。”
　　送走了九之一后，我便换上了忍者服。说真的，这服装非常合身呢！
　　明神市的住宅区跟商店街所在的是两个不同的方向，秋穗老师暂住的民宿是靠近森林，我便取小道前往民宿所在的方向奔跑。。。也许是习惯了现在的年轻人喜欢穿着古怪的衣服，所以民宿主人在看到我被黑色披风包着进来时，只是淡淡地看了一下，便没有理会了。
　　“请问秋穗。。。不，吉永荒鬼小姐是住在哪个房间？”我礼貌地问。
　　民宿主人只是伸手指了指上面的，”她住在左边尽头的。。。现在的年轻人的名字真怪。。。”
　　谢过他后，我很容易便找到秋穗老师暂住的房间，我到门前，轻轻的敲门。
　　“我说过不用送晚饭。”房间内传出那让人熟悉却有点陌生的声音。
　　我接过服务员手中的晚餐盘子，轻轻的推开门，”秋穗老师，如果是我送来的呢？”
　　“你。。。你是怎样找到来的？还没到任务的时间吧？”秋穗老师的气质并没有改变太多，唯一不好的地方是，她变得很冰冷，彷彿什么活力也失去似的。难道在她眼中，就只有任务？
　　“妳不喜欢我到来吗？秋穗老师。”我不悦地问她。我讨厌她脸上的面具，这把她的心冰封了。
　　秋穗只是以一种很冷的语气来否定真正的自己，摇头说：”我说过我不是秋穗，也不是老师，我是荒鬼，吉永家的鬼系武器首领。”
　　“我管妳的荒鬼！管妳的武器！”我真的爆发了！我不管她到底经歷了什么，她是我的秋穗，永远也是我的女人！我把她强行地拉进怀中，紧紧地抱着她，抬起她的下巴，狠狠的吻着她的唇。
　　“秋穗老师。。。不，我的秋穗，我爱妳。。。我真的很爱妳。。。”
　　我亲吻着她的耳边，喃喃地说出自己的心意，想要对她说的话。
　　“瞬翔。。。为什么你不来找我。。。在我的身体崩坏之前。。。”
　　秋穗那过份的思念化作泪水，默默地滑下脸颊，我唯一懂得的反应是，以吻来为她拭去。。。
　　秋穗轻轻的推开我，然后主动地拿去金色面具，在我惊讶的目光下，一道很明显的伤痕划过她的脸中央位置，身体上全都佈满大小不一的伤痕。。。
　　“现在的我还是你心中的秋穗吗。。。？”她不敢直接面对我的目光。”我已经不是人。。。”
　　“无论妳变成怎样也好，”我把她再次拥进怀中，”妳依然是我的秋穗，是我唯一的妻子。”
　　秋穗没有回答些什么，只看见她一直紧握着的粉拳终于放开。
　　瞬翔，谢谢你那么爱我，在看到我的伤痕也没有半点厌恶的感觉。。。但，我快变成真正的鬼武者，要是你爱我的话请杀了我，可以吗？在此之前，我想你抱我，佔有我，让我成为你的女人，这样我真的愿意死在你手中，没半点遗憾。。。
　　“傻瓜秋穗，在想些什么呢。。。？来，妳先坐下。”虽然我不知道秋穗在想些什么，但我让是扶着她，让她坐在床沿后，我便半跪在她的跟前，拿出那只银色戒指，认真的问她，”秋穗，妳愿意成为我的妻子吗？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离不弃吗？”
　　“这是哪门子的求婚啊？”秋穗忍不住轻笑着。但她很快便答应我的求婚，让那枚银色戒指戴在手指上。”但我的伤痕。。。抱歉让你看到我最丑陋的样子。。。”
　　我明白女人都是爱美的存在，秋穗当然很介意自己的伤痕，但，我爱的是她的心，她的灵魂，不是身体啊！我握着她的手，放置在我的心房，让她感受到它的跳动，认真地说：”我爱的是妳的内心和灵魂，身体，并不是永恆地存在的。”
　　秋穗的脸微红着，她轻轻地咬着下唇，这样子的她很美，我很喜欢。
　　我找不到理由去拒绝她的请求，也绝不可能有！
　　我毫不犹豫地吻在她那柔软的唇上，她的唇彷彿有魔力似的，那种独特的香气把我深深的吸引着，让我沉迷当中，不能自拔。。。我们疯狂地吻着彼此。
　　“翔。。。”秋穗总是喜欢这样叫我，”明晚我们便进行任务，好吗？”
　　我点头以示明白，这是我们的任务，总要去完成的，不是吗？
　　我轻轻地吻了她的前额，温柔地说：”明天我来接妳。”趁着任务的空档，我决定跟秋穗去约会一下，我，想要弥补这半年失去的时间，想把她带回现实世界，寻回那颗善良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