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死道友不死贫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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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百年前的事了，往…往南飞了…”善善支吾道，微有些心虚，一只手便不自觉的伸手摸向极乐。
忽然，极乐的头一偏，堪堪躲过了善善的手。
善善傻了，心虚的望着素娥，这鸟还特么的记仇！！！
素娥也傻了：“善善，它刚刚动了是吧？我没看错吧？”素娥晃晃善善的肩膀。
“你做什么了？你怎么让它动的？”素娥很激动，非常…
我能告诉你我虐了它么？你会打我么？
“……我不是故意的！”善善决定还是认怂。
“善善，你怎么做到的？你太牛了！”素娥揉揉善善的脸，“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是好事？能不问过程么？
“……我……我也不知道，偶然吧？”善善越发心虚，蹙着眉看那只没肉的极乐鸟。
然后，然后，极乐鸟又很给面子的把头扭向了一边…
善善：“…………”呵…兄弟真给面子哈！呆若木鸡原来是表象，它原来记仇，心眼小，还坏，善善敢发誓，这厮绝对是想向素娥告状来着！
虽然，结果是——极乐以后都归善善管了！
素娥：“仙尊，善善冒失，夷陵莽撞，极乐鸟的事情还是我照顾吧！”素娥说道，何况是凤栖梧的一族的重物，善善夷陵立场上也不好说。
临江仙微蹙眉，微叹了口气道：“凡事讲究缘法，兴许是有缘吧……极乐鸟特殊，你等还需多注意！”
素娥只得点头应是。
这边素娥纠结着，那边善善却只想着报仇！落手里的，还不得使劲折腾，这东西绝对是故意的！
善善嘟着嘴拿手指头戳极乐鸟的头，还是那样，戳了就直直的躺尸，每次都扑哧一下，夷陵在旁边再将极乐给扶起来，如此不亦乐乎！
你知道，如果是夷陵跟打架，善善可能还会劝着点，善善发泄的时候，夷陵只会递板砖，顺便问一句：“够大么？”
不过两人也发现，刚开始善善戳极乐的时候总是挺尸，后来被戳多了，会冷不丁的避一下。夷陵善善也顺利的知道了这个点，进过几个晚上的训练，极乐已经可以灵活的转头了…
天！这鸟其实是懒的吧？
练完脑袋练腿脚，夷陵善善都是一人拉一个腿，嗯…
一，二，三，嘿！
极乐鸟每每被迫劈叉，刚开始还是躺尸，直挺挺的，不过后来学聪明——开始扭头！夷陵善善一碰它腿，开始扭头，咦？左边不对？右边…右边不对？左右…左右也不对？左左右右……妈蛋！极乐的内心世界也是崩溃的好嘛！！！
从开始的扭头，到夷陵或者善善伸手它会慢一拍的跳开，经历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过程简单粗暴，当然做这些夷陵善善都是要关着门的。
由此，夷陵善善得出结论——这鸟有病，懒的！
知道了病因就能针对性治疗，正所谓对症下药！夷陵善善掌握了方向，进步便是神速。
所以当素娥看到夷陵善善追着极乐满院子跑时不可谓不震惊！善善跑的慢，极乐便一跳一跳的躲开。夷陵那是个猛家伙，嗷的一声就扑将过来，极乐一看到夷陵也加入了追逐的队伍，好家伙，撒开脚丫子开始狂奔，一路不停的扑哧着翅膀，玩命的跑，还特么的学会冷不丁的来个急转弯来迷惑夷陵善善……
这家伙其实已经成精了吧！！！
素娥心里默默的为自己仙尊默哀，仙尊，真不是你错，总有些事是正常人想不到的…偶然被扒出了就是机缘，扒出了的人就是有缘人，仙尊，你没错！阿弥陀佛，真象总是很伤人！哎……
罢了，花花世界，何必当真！素娥觉得自己也胸口疼……
说到极乐，羽毛掉了许多，精瘦，但精神貌似很兴奋，寡淡的表情也换成了左右顾盼，警惕非常……
只是，还从未开口进食。这个夷陵善善多方努力，终是未果。
会蹦会跳还会急转弯，就是不吃东西，多好的食物也不为所动！
也许是最近消耗太大，羽毛又掉了许多，光泽暗淡，翎羽越发毛糙了，看起来清瘦了一圈。三人又开始发起愁来。也不敢使劲折腾他了，别给累死了……
哎……
哎……
善善绞着衣袖，嘟着嘴，心里又开始幽怨了。这年头，鸟吃的都比人好！每次素娥拿给极乐的都是善善想吃吃不到的！关键每每人家还特么的不屑一顾，一副嫌弃的样子——这是给鸟吃的东西吗？
这不，昨天是洛神花露，今天又是蟠桃，上面带着翠绿的叶，好不招眼……
夷陵比善善还幽怨，不！简直是愤恨了，不为吃的。你想呀，极乐每天浪费的都是谁的？当然是临江阁的！临江阁是谁的？当然是陆九渊的！陆九渊是谁的？当然是夷陵的！你天天瞅着一破鸟浪费自己家粮食能开心么？
不开心，那绝对是当然的！
今天是蟠桃，善善巴巴瞧着，小脸微皱……
咕咚………善善咽了咽口水！眨巴眨巴眼，嘟着嘴，眉眼耷拉，委委屈屈……
夷陵托着腮帮子，斜眼睨了下善善，未说话，但眼神里分明在说：不是吧！怎么还想要跟鸟抢食呢？善善，你怎么沦落到这种程度！！！
善善与夷陵的默契不必多说，看她如此眼神，七分委屈就将将变成了八分愤恨……善善眉眼竖立，腮帮子鼓将起来，嘴巴翘到了天上，脖子一梗，哼的一声，转过头去……
夷陵心下好笑，装作不经意间飞快地睃一眼门外，嗯，没人！素娥不在……夷陵慢慢把手从脸腮拿开，一脚踢到桌腿上，椅子便蹬着往后退去，，双手张开，一左一右搭在椅子的两个扶手上，一只嘴角微微上扬……
好个吊儿郎当的夷陵，却恍惚让善善看到了以前的她，无赖不羁，纨绔无畏，还有温暖……
无赖不羁，纨绔无畏，温暖……呵……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善善瞧着夷陵，夷陵还是最像二哥，原先二哥也是这样子，和夷陵并排坐着，二哥口哨声吹得好，每每都引来鸟雀呼晴。夷陵不行，总是吹得满嘴口水，也吹不出个调来，善善在一旁嘻嘻的笑着，笑得狠了，夷陵便怒起来，一巴掌就扪到善善头上。那时候善善娇气，哭得没完，怎么也哄不好。
二哥便领着夷陵抓耳挠腮的逗善善，你知道，大哥最见不得善善委屈，尤其看不得夷陵和二哥使坏还嘚瑟！夷陵二哥最服大哥。
为什么？
夷陵会说是因为大哥有才，什么都能玩的转，然后一脸崇拜的望着大哥。二哥则会嗤之以鼻，不屑一顾。大哥转过头挑眉看着二哥，二哥正气凛然，坚持故我，傲然说道：“才不是！”
大哥嗯了一声，语含威胁。
“真不是，那是因为咱大哥有德，以德服人！以德迷人，你看隔壁的小狐狸仙见天往我们家门口晃！”大哥一听狐狸仙神色微恼。二哥说完瞧见大哥脸色立马小碎步过来，双手殷勤的给大哥捶着背，一脸狗腿……
善善知道，在大荒，服众以德以才都不如以武，大哥每次都能治得夷陵二哥鼻青脸肿，还身残志坚的喊好舒服……
夷陵好惹，善善好哭，夷陵被揍，二哥连坐。每次二哥都很憋屈，大哥说揍夷陵不过抬手吓唬吓唬，夷陵也怂，立马乖乖。打他就不一样了，那是真下狠手呀！大哥说是杀鸡儆猴，问题是二哥只是只旁观的鸡呀！还是帮着劝的无辜的鸡呀……
二哥也试着和大哥讲理，毕竟他确实没错！大哥说，额……他说，别以为没犯错我就不能打你吗？
那时候二哥还不知道有出气筒一说……讲理讲不过，打……额……兄弟怎么可以打架呢？怎么可以？呜呜……
所以，夷陵惹善善哭后，总是二哥急的不行。
“善善，乖，不哭哈……我赶明儿给你找好吃的去哈！”二哥好言好语。
“我不要毛李！”善善说道。
嗯，这么说二哥就懂了，赶忙说明天就给善善摘去。
“我不要全都摘回来！”善善双手掩面而泣，遮住微翘的嘴角。
“那必须都全给摘回来，善善爱吃，都摘回来，一个咱都不留给别人！”二哥拍着胸口说。
“不行，还没全熟呢，有的得在树上再长长！”夷陵做模作样的叹道，颇为为难的样子。
善善收了哭声从手指缝里瞧了瞧夷陵眼色，夷陵眼睛咕噜一转，一个眼风扫过去。
善善：收到！
善善双手掩面，继续嚎啕。
“得得，善善别哭了，那棵毛李以后就是咱们善善的，等会我就告诉他们谁也不许摘，好吧？”二哥无奈道。
“尤其是那个熊二，那个黑胖！”夷陵在一旁补到。
“尤其是熊二……”二哥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大哥逮着衣领往后拖。虽然进屋就听见最后两句，联想近日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关键那棵树是黑熊精家种的，还在他们自家门口！
不许别人摘还说的过去，你还能特么还不许人家熊二摘！都是群小霸王，二世祖！
大哥顺手抄起棍子就往二哥身上招呼：“叫你横行霸道，叫你欺负邻里！”二哥嗷嗷的叫着，却又不敢跑，未必是跑不过，只是从小被打，那时候跑不过还跑，总是被逮住揍的更狠。到大了，能跑得过却有长了小时候的记性。二哥在屋里绕着圈跑，嗷嗷的带起一阵一阵的灰尘。
夷陵看不下去，便在旁边帮忙说情：“那不是熊二太欺负人了嘛！上次那包毛李她拿了颗最大最红的！”
“一包人家就拿了一颗，剩下的都给你们了，你们还想怎么样？啊？夷陵，我就知道，肯定是你怂恿的善善……”大哥举着棍子，作势要揍夷陵。
夷陵一抖，大义凛然，浑然不惧：“二哥，你确实太霸道了，赶紧过来给大哥认错哈……”说完赶紧冲着大哥谄媚的笑，看二哥的眼神分明在说，哎，二哥这熊孩子怎么那么不懂事呢？怎么那么横行霸道呢？怎么能欺负邻里呢？
夷陵认怂，大哥便专心对付起了二哥，边打边恨铁不成钢的骂：“叫你惹善善哭！”
“没，真不是我！善善笑夷陵吹口哨，夷陵打的！”二哥便跳便说。
“大哥，你看二哥还学会推卸责任咯！”夷陵忙在旁边补到，捂着胸口，痛心疾首的样子。
反正死道友不死贫道！！！
“叫你推卸责任！”大哥下手更狠了，啪啪啪的声音也掩不过二哥的叫声，嗷嗷……一声更比一声远……
善善便也不哭了，摆手嘻嘻的笑着。大哥看善善不哭了便停下手来。夷陵坏，拿手戳了戳善善，善善心领神会。
双手掩面，又开始呜呜的哭。善善特别爱演，还带动作，一抽一抽的可伤心了，嘴里还自带音效，演唱俱佳！夷陵偷偷竖起了大拇指，哼~二哥，谁让你刚刚出卖我来着！
大哥一看，朝手心吐了口唾沫，撸了撸袖子，又朝二哥过去了。哎……小狐狸仙见着我就跑，这气正没地撒呢！
二哥心里苦啊……
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呵呵……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回不去，回不去了……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死道友不死贫道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