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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子欧的回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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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
哥哥..........
午夜2点,我突然醒了。在黑暗中急促的呼吸。
子卿,他在叫我...
再也睡不着,梦中子卿的呼唤打乱了自己的心。那声音那么真实,那么接近。
走到酒台前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一饮而尽。滚烫的酒滑到胃里,完全激醒了自己。回头看看时间,午夜2点20分。好了,不睡了。
下定这个决心之后我走到书房,打开电脑继续着公司派下的这几天要完成的大工作。我时不时的沉思,然后继续敲打键盘,或者是起身在身后高大的书架中抽出厚厚的几本书查找资料。我就这样忙碌在午夜,也是在忙碌中去稍微减轻头部的疼痛。
窗外城市的夜灯已经灭了一部分,还亮着的那些就像一只只的眼睛,注视着这个城市,注视着人们,也注视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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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刹车的刺耳声..强烈的撞击!玻璃破碎的声音,汽油漏出的声音,呛鼻的烟味。爆炸的巨响!还有——死神的召唤!
“不!”我猛的醒来,突然发现眼前一片黑暗。晚上吗?我试着抬起胳膊动一动,却在还没抬起手之前就感觉头象要裂开似的疼痛!
我闭起眼睛痛苦的呻吟。这是哪?怎么回事?
“啊,你醒了。你等一下啊!”身边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声音,紧接着是有人跑向外面的声音。
不多久,有好多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我的旁边。
我想问他们是谁,可是头痛的我甚至张不开口说话。
一双手扶住了我疼的乱晃的头,然后一个男人的声音问我:“头疼吗?”
我点头。
“很疼吗?”
我又点头。
“好。你不要着急,不要乱动你的头。”接着就听到笔在纸上写东西的声音和另一个男人声音:“马上安排脑部CT扫描,还有拍脑部X光片!快!”
当那男人说完了这些话之后,我就被推走了。风在耳边呼呼划过,凌乱的脚步声不断响起。然后,我就又失去了直觉,陷入了深深的昏迷。
也不知多久,我才又沉沉的醒来。为什么还是黑的?难道现在又是晚上?不对!不管多么黑也要有灯的啊。不可能这么黑!难道?
我动了动手,疼。可是我现在更多的是焦急,而顾不上这疼痛。强忍着疼,我抬起手在眼前慢慢晃了几下。还是黑的..看不到..我试着再近一些,再近..手已经摸到了眼睛,却,还是看不到。
我看不到了?我在心里这么问自己...
手,僵在半空中,再也不知道可以放在哪里。
“你醒了?你不要乱动啊,医生说过你不可以动的。”一个焦急的女声响起,还有她走到我床边的声音。
“这是哪?”我声音沙哑着问。
“这是医院。你等下哦,别动了哦。我去叫医生过来。”我感觉她凑近我看了看,然后走出去了。
医院..我为什么在医院?我怎么了?这么想着,突然脑子里又响起了那刺耳的刹车声,还有爆炸声。还有水的声音..
啊!脑袋又开始疼了。疼的再也想不出什么,只有自己在那呻吟的声音。
又响起了脚步声,医生来了。
“能看见东西吗?”医生问着,我感觉到他的手在眼前晃了晃。
我摇摇头。
“头疼?”
“嗯..”我回应着医生。
“好。你的头不要动,你伤的最严重的就是头。身体其他部位也有严重程度不一的伤。不过目前是要先治好你最关键的。你的脑袋里面有一个血块,压在了视觉神经上。造成了失明。本来是没有的,是伤痕后来破裂形成了血块。目前血块没有继续增大的趋势,这是最乐观的。我们可以给你安排手术消除血块。你接受手术吗?”
“接受的话,可以保证能看到吗?”我问。
“不管是什么样的手术都是存在危险性的。我们不能做100%的保证。但起码成功率很高。只要你肯好好配合。”
“好,我接受。”除了接受,我还有别的路可走吗?
接下来的几天我全都在全身心的养伤和准备手术。至于到底为什么会在医院里,只要脑袋一想就会剧烈的疼痛。所以我索性就不想了。应该先治好病。
自那之后的第5天,我进行了手术。很庆幸的,手术非常顺利。激光切除了我的血块。而在手术后的第3天我就看到了东西。在那瞬间,我觉得世界是那么的美好。同时也看到了自己身上大大小小包裹的绷带。
在我看到东西的第二天,出现了两个来看望我的人。一男一女。
“知道吗,我们救了你。”女人站在我的床边,用审视的眼光看着我。
“救我?为什么救我?我怎么了?”我对于自己的入院一直是困惑的。让她这么一问更是不明白。
“先告诉我们你的名字吧。”女人不理会我的问题,反而问我。
“我..我叫..”我突然定住了。我叫什么?
“怎么?失忆?”男人开口了,皱着眉头看着我。
“不会吧?你最好别跟我们装傻。”女人凑近了上下打量着我。
“我没有。”我无畏的用眼睛看着她,证明我没有说谎。
这时,又进来一个女的。看到我们这样,就奇怪的问:“怎么了?”看来和那一男一女是认识的。
“他可能失忆了。都是你,弄这么麻烦的事。这下好了,你养着他啊?”男的走过去埋怨那女的。
“哎呀你说她干吗啊,当初你不是也喊着要救人嘛。那时候的雷锋劲哪去了?”
刚进来的女的,看看我,走过来。
“你真的失忆了?”她离我很近,我看着她的眼睛,很漂亮。
“我不知道。”我看着她说。一点也不避讳她的目光。
“那你叫什么?”她又问。
“哎呀裴瑞我真服你啊,失忆还有记得名字的?我们刚才问过他了。咱们去问问医生吧。”先进来的女的拉着她往外走。
裴瑞,她叫裴瑞。那我,我是..我是谁?我问自己。
我感觉自己的头又开始疼。可就是这个疼,在我的脑子里浮现出了3个字。
“魏子欧。”我抬起头对着那个叫裴瑞的女人说。
“魏子欧?”她看着我。
“是。”我也看着她。
是,我叫魏子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