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之完全体》申大申

23、第二十三章：猎尸

　　沈清打定了注意，以后多留意那条破碎的公路，如果有大部队经过，看情况说不定可以跟着走。在此之前，除了寻找食物，还要主动清缴母尸。在它们越来越多之前先下手为强，以免以后祸害成灾。
　　第二天一早，天微微亮，他就爬起来，把两套迷彩服都穿上，手套靴子头盔套得没有一丝皮肤露在外边。套上弓弩，一把匕首插在靴子里。拿上病毒保存盒。
　　最近的村庄距离这里几十里，叫做李河，附近有一条河地势很平坦，有一个树林。末日前沈清也曾经来过，是个小村子，100多口人。走到村外五六里的时候，他在远远地在农田里看到了一个丧尸。大约有800米。
　　它没有注意到沈清，沈清慢慢地向前走，大约距离300米的样子，丧尸开始躁动，缓慢却兴奋地向他这边奔走。穿着印着复合肥图案的汗衫，血肉都腐烂乌黑了，黏在衣服上，衣服脏兮兮的呈黑色，看得出已经烂的快腐朽了，项磐璋说的不错，这些没有智商攻击力一般的普通丧尸逐渐被自然淘汰。
　　毛毛全身戒备，打算冲上去咬死。沈清摸摸他的头，示意不要，让毛毛向后退。退出大概一百米，那个丧尸果然失去了目标，腐烂的头颅僵硬地转动，焦躁地寻找着什么。
　　他站在毛毛身上，这个距离，丧尸看到毛毛不是问题，但是农民丧尸却像没有看到一样。毫无目的地乱转。沈清若有所思，拿出刀子，朝自己手掌上割了一道口子，血液流出来。
　　丧尸仍旧没有反应。
　　沈清又大喊一声：“哈！！！”
　　丧尸没有反应。看来的确不是靠视力、声音和味道。感知范围是300米，靠什么感知却不知道。沈清把弓弩拿出来，远远地对准丧尸眉心。箭迅速离弩。钉进地面上。不愧是好弩，射程恐怕有700米，可惜他准头太差，以后看来要勤加练习。
　　毛毛背着他走过去，丧尸在地上痉挛，腐烂的喉咙里发出“吼吼……”的声音，很明显它发现了沈清，却因为筋骨腐烂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沈清抽出菜刀，一刀砍在丧尸颈椎上，头颅和躯体分家。
　　身体抽搐了一会儿就停止了，腐烂非常快，头颅颧骨还在徒劳地咬合，沈清很有耐心地等着。两个小时后咬合越来越弱，最后停止。这时身体已经分解地很厉害了。
　　沈清一刀破开丧尸大脑。一股令人作呕的臭味扑面而来，里面一堆黑色的腐烂物，沈清从旁边砍了一根木棍，认真地搅动腐烂的大脑。什么都没有。母尸大脑里有晶体，丧尸大脑里什么都没有，大脑重度腐烂，但是很完整。
　　沈清将箭从丧尸头中拔出来。拔了点野草擦拭，他不会做弓箭，这些消耗品一定要回收。 “汪！”
　　毛毛忽然机警地防备起来，提醒沈清。有丧尸在快速接近！沈清快速地翻身上爬毛毛背上。
　　一人高的野草郁郁葱葱，沈清俯身，警惕地看着四周。
　　隐隐看到西南方草丛涌动，什么东西在草丛里飞窜过来，毛毛和沈清静止不动。草丛涌动到他们附近10米时，一只一米多的矮小母尸暴起窜蹦而出，寸长乌黑尖锐的指甲直取沈清面目，嘶吼着狰狞腐烂的张开尖锐的牙齿。
　　就是这千钧一发的一刻，沈清举弩放箭，那母尸敏锐地偏头避开，此时母尸已到眼前，不足50厘米。沈清面无表情地看着它狰狞面目。毛毛一爪子猛地拍到母尸身上，一口咬断了脖颈。沈清将背后放在砍刀上的手放下来。观察附近是否还有母尸。
　　确定没有，沈清翻身下来，是个大肚子的孕妇丧尸，这个母尸让沈清觉得疑惑，因为她太烂了，根据上次见到的母尸，应该是像风干的黑色木乃伊一样精炼有力。这个母尸长发混乱地贴在尸体烂肉上大着肚子，肚子已经腐烂了，能看到里面的的腐烂的被脐带和胎盘勉强固定的死亡胎儿。而且对于母尸来说，她的攻击力太弱了，毛毛居然一下子就把她杀死了。
　　沈清带着疑惑，决定先掏出尸核再说。一刀劈开抽搐的母尸头颅，寻找尸……
　　没有？！！！！！
　　不好！沈清心中一惊，身形急退。
　　他翻身到一半，一道小黑影暴起咬在他大腿上，沈清迅速抽刀一刀砍上，力道之大生生劈成两半。
　　他低头一看，原来是孕妇腹中的胎儿，沈清检查了自己被咬的地方，幸亏隔着两层迷彩服，第一层被细小密集的牙齿撕裂了。
　　毛毛愤怒地冲上去，想要将那小丧尸咬碎。沈清制止他，上去掰开小丧尸的嘴。两排细小尖锐的牙齿。
　　一刀破开小母尸的头颅，果然在里边看到了亮晶晶的黑色尸核。沈清将尸核扔进盒子，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这种诡异的生物真是不能用常理推断，真正的母尸居然藏在那孕妇丧尸的肚子里，怪不得孕妇全身腐烂。
　　他将沾在他和毛毛身上的腐肉处理干净。骑到毛毛身上向村中走去。此后便没有再遇到过母尸，都是行动迟缓的丧尸。
　　沈清并不冲上去纠缠，只是距离二百多米，引过来几个，再一一放箭射死锻炼准头。一天杀了五十几个丧失，天已经擦黑了。将箭拔出来，洗干净了带回家。
　　回去的时候在村庄附近看到了吃草的羊，竟然还长着两只獠牙，性情也十分暴虐，两眼突出爆红，分外可怕，像牛一样大，以前毛毛和沈清遇到这种动物从来都是绕着走，因为曾经不知天高地厚地攻击过一次，结果被那尖锐的獠牙捅地肠子都要出来了。
　　这次毛毛却冲上去，与那变异羊撕咬搏斗起来，最后竟然咬断了变异羊的喉管，看来毛毛确实厉害了不止一点。
　　拖回家，沈清收拾扒皮开膛，洗干净了。架上炉火，羊腿羊排烤上。撒上盐籽，烤得滋滋冒油。剩下的一律剁成块儿，搁锅里炖上，半熟的时候再把切成正方块儿的芋头放进去闷上，起锅前只放一点点盐。
　　两人吃得满嘴流油。吃完沈清照例先睡。毛毛去用爪子刷了碗，打着哈欠钻进了屋子里。
　　毛毛把睡得迷迷糊糊的沈清扒到自己怀里，疼爱的蹭蹭他也睡着了。
　　第二天起床，照例穿上两三层衣服，骑着毛毛，带着弓弩去李河杀丧尸。依旧是杀了几十个，把箭拿回来，洗干净。打猎、回家、做饭、睡觉。
　　这样的日子简单而充实宁静，大量的练习让沈清的准头提高了很多。只是再没有遇到过母尸，没几天李河的丧尸就被杀完了。
　　在村子附近发现了一些散落变异的凶猛牲畜，大片没有收的农田里野草和庄稼混乱生长，什么都有，小麦、玉米、辣椒、黄豆、花生......沈清也不理它，任它们随意生长，想吃什么就去摘。
　　沈清歇了两天，打算去村子里各户看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早上起来，洗刷完，带上毛毛去村子里。二百多人的村子，如今格外寂静，野草杂乱地长到门高，森白的骸骨已经被青苔啃食，偶尔有老鼠猛然蹿过。
　　这里已经不止一种变异老鼠，以前那种巨大的变异老鼠反而很少，最多的是这种手指大小全身像穿山甲一样牙齿锋利的小黑鼠。跑起来非常迅速，从毛毛的爪子上跑过，毛毛抓了一下没有抓到，懒得再去逮，对于毛毛来说，逮老鼠的运动量都比那只老鼠多。
　　很多木质结构的房子已经坍塌了，瓦片柱子倒了一地，被苔藓覆盖，潮湿腐烂。沈清骑在毛毛身上，悠闲地逛着。一人一狗挨个打开水泥房的房门，大多是扑面而来一股腐朽的味道，农家确实有储存粮食的习惯，只是末日至今早就腐烂成一滩烂泥了。
　　沈清找到了几把刀柄腐烂的菜刀镰刀锄头之类。便无聊地打算回去。村头有一家三层楼，看上去很完整，大门紧锁。沈清兴起，拍拍毛毛。
　　“进去看看？”
　　“汪！”毛毛防备地阻止沈清，将沈清轻轻地推下，自己一跃而上。轻松地翻过近三米的院墙0。
　　毛毛推门进屋。迎面一个黑影飞了上来，毛毛早有防备，一个虎跃扑了上去，沈清只看到一个移动迅速的黑影和毛毛厮打在一起，动作快的难以看清。战斗极其迅速，快的让人反应不过来，最后毛毛一爪子撕了上去。
　　待到那尸王不动了毛毛才去给沈清开门。沈清进门便看清了那物，尸王！一个一米七的男性尸王！沈清背后一身冷汗。
　　面对尸王就是这样，没有千军万马厮杀拼搏，有的只是一瞬间的生死。片刻间的反应速度，一场战斗雷霆之速两秒便结束了。如果不是毛毛嗅觉敏感，沈清没有防备地打开门，刚刚那尸王扑上来的一刻恐怕就被咬断了喉管。
　　沈清从脑髓里掏出尸核， 心悸道“回家”
　　毛毛拿大脑袋蹭了蹭他，别害怕，有我。沈清摸摸它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