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GL》镜里桃花明

21、 天子面前请驸马，事未成怎敢先死

　　皇宫金銮殿上，文武群臣各站一边，中间一大片空地上站着三个气宇轩扬的少年。可不知为何金銮殿中的文武群臣都纷纷低着头与周围的同僚窃窃私语。穿着金色的龙袍端坐在金漆九龙龙椅上永顺帝柳硕皱着眉头看着殿下的文武百官似有发怒的迹象。
　　在旁伺候的太监见此，头上冒着冷汗，眼睛暼着殿中的大臣，暗自祈祷着：“各位大爷，安静点吧，平时的眼力劲去哪儿了？”
　　“说够了没有！”永顺帝见众臣还不停嘴，拍着案桌怒道：“亏你们还是朝廷大臣，这熙熙攘攘的像个什么样子？这是朕的大殿，不是菜市场。”
　　群臣一见帝王发怒，立即停止私语，纷纷站好眼观鼻鼻观心。永顺帝见此，也只是在心里暗骂，面上恢复平和。
　　楼献头一次上金銮大殿，本来心里有些紧张不安，可是被这般一搅合，顿时心情放松多了。可还是不敢抬头看坐在龙椅上的那个男人。
　　金銮殿内安静下来，永顺帝扫视了一番群臣，才把目光放在殿中央的三人，这才开口问道：“探花姚苏是哪个？”
　　站在楼献左手边的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十七八岁秀气少年脸上带着激动的神色向前一步，拱手弯腰行礼道：“回禀皇上，臣就是姚苏。”
　　永顺帝看着姚苏面容端正，举止尚算得当，笑着问道：“你就是姚丞相的长子吧？”
　　少年一听更是激动的回道：“回禀皇上，是，是的。”
　　永顺帝见此心中有些失望，转而望向楼献右边的穿着青色长袍身材高大的男子问道：“你就是榜眼莫达？莫尚书的儿子？”
　　男子拱着手弯腰行礼，用嗡着声音回答道：“回禀皇上，臣是。”
　　永顺帝听着男子声音似乎有些不妥，有些好奇的问道：“你的声音为何这样？”
　　男子眼中划过一丝伤痛，语气带着一丝颤抖，恭敬的回道：“回禀皇上，这是臣小时候高烧所致。”
　　永顺帝听罢，点了点头看向楼献，见楼献面容俊朗，身材匀称，心中十分满意，笑着问道：“你就是状元楼献吧？”
　　楼献很是平静的拱手弯腰行礼，回道道：“回皇上，臣就是楼献。”
　　永顺帝见楼献不卑不亢，举止十分得体，更是十分满意。带着亲切的口吻问道：“楼爱卿可有婚配？”
　　楼献早就料到永顺帝会有此问，根据昨晚与柳絮的协商，他撩起衣袍双膝跪地，磕着头回道：“回禀皇上，臣尚无婚配。但已有意中人，还请皇上做主赐婚。”
　　永顺帝一听楼献有意中人，面上一僵，可见楼献已经跪下，也只好开口问道：“楼爱卿意中人是何人？若是女子同意，朕可为你做主。”想着自己爱女喜欢楼献，顿了顿他又继续道：“楼爱卿你还年轻，婚姻大事可不要操之过急啊！”
　　“回禀皇上，我的意中人是六公主，还请皇上做主！”说罢，楼献重重的把头磕在地上。
　　“楼爱卿你说你的意中人是朕的六女儿？”永顺帝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道楼献，见楼献点头这才确认。
　　站在一旁的姚苏和莫达两人却站不住了，齐齐跪在地上说道：“皇上，臣也属意六公主，请求皇上考虑微臣。”
　　永顺帝一见，头都大了，揉着眉心道：“三位爱卿，朕的六女儿只有一个，各位都是才子俊杰，这让朕如何是好？”
　　姚苏见楼献、摸达两人要同自己争公主，眼中划过一丝狠毒。想着上次公主把居处泄露给自己，定是对自己有意，遂大胆的提议道：“皇上，此事既然与六公主有关，不若让六公主从我等中挑选一个。这样，我等都会服气。”
　　永顺帝就等着他这句话，嘴角含着笑意，一边抬手示意让一旁的太监去请六公主过来，一边对着群臣说道：“景和也有十六七了，今日，朕就她挑选驸马，了却朕的一桩心事。众位爱卿意下如何？”
　　以姚丞相为首的文武百官纷纷低头行礼朗声道：“皇上圣明。”文臣最前边一个有着八撇小胡子的瘦高男子看着中央的儿子脸上带着喜色。站在他身后的一个大臣见他一脸成竹在胸的表情，羡慕道：“丞相，大公子看来是驸马无疑啊！”
　　八撇小胡子的瘦高男子笑着摆手道：“哪里，哪里，还得看六公主的意思。”可是脸上的笑意和眼中的得意却是出卖了他真正的想法。
　　几分钟后，一个穿着紫色拖地长裙的女子出现在大殿上，竟然径直坐到永顺帝旁边的一个软椅上。
　　楼献见此，心中满是惊讶，其余两人虽然听说过，却从未亲眼看过，见此情景，望向景和的眼光更是带着炙热。殿中的群臣却是早已经见怪不怪。虽说永顺帝子嗣有些单薄，但是儿子还是有一个，女儿也有八九个，可是不知道为何永顺帝就是极其宠爱景和公主。这从景和二字就可窥出一二。在景和十四岁时，永顺帝就特意批准她可以在其跟前伺候，因此面对眼前的一幕，群臣早就习惯成自然了。
　　见女儿来了，永顺帝心情大好，低声向女儿说着什么。柳絮早就从太监哪里得知事情的经过，不过既然父皇要对自己说，她也索性当做不知道，再听一遍。等两父女说完，已是十分钟后，永顺帝这才想起下面有着群臣，脸上带着一丝尴尬，清清嗓子，对群臣说道：“朕已经和景和说好了，驸马人选由景和从三甲当中选定。”说罢，又满脸宠溺的看着女儿说道：“絮儿，你且选吧。”
　　女子起身走到高台边向下望去，用清冷的嗓音说道：“本宫问你们三人，稚子何姓？”
　　姚苏闻言急忙道：“回禀公主，臣尚未娶亲，没有孩儿。”
　　女子眼神略微一暗，并不回答，只是看向三人。姚苏只觉得脸上像火烧一般，低着头，手心都捏的惨白。在心里暗暗骂道：“臭娘们，等我当了驸马，不好好收拾你，我就不姓姚。”
　　楼献跪在地上，心里满是疑惑，昨晚商量的时候可是没有说这个啊 目前这个情景是什么意思？莫达此刻也是疑惑，父亲可没有对他说过有着一出，可是看着站在高处额女子绝美的脸庞时，他眼中露出前所未有的疯狂：“你一定是我的！”
　　这边三人陷入沉思，而殿中的群臣却是考虑的更加长远，景和公主的话不就是说她的孩子必须跟她姓嘛！群臣瞬间不淡定了，纷纷紧锁眉头认真思索。景和公主此举是何意？是单纯的想要考验三人对她的心意？还是向群臣透露出什么信息？一时间，饶是群臣在官场沉浮多年，也是摸不着头脑。
　　沉默一会儿，楼献倒是想到了这层含义，顿时轻松了。反正他和景和只是假成亲，怎么会有孩子？这般想着，立即拱手看向台上的女子，朗声道：“回禀六公主，俗话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臣的孩儿自然也在此列。”
　　待楼献说完，姚苏和莫达这才恍然大悟，也急忙说道：“回禀公主，微臣也是如此。”
　　永顺帝见三人表现，时而略微点头时而略微摇头，不过看楼献却是愈来愈满意，忍不住在心底暗道：“还是朕的女儿有眼光啊！”这般想着转头满是宠溺的看向自己的女儿。
　　女子对几人的回答并未作出反应，仍旧清冷的问道：“事未成，身先死，何以为之？”
　　还未待其余两人回话，楼献张口答道：“事未成，怎敢死？置死地而后生！”
　　女子嘴角带着笑意转身回到永顺帝旁坐下，低声和永顺帝说些什么，永顺帝面带笑意，不住的点头。
　　殿中，姚苏和莫达两人眼中带着寒意的看向楼献。楼献自然感觉到了，仍旧装作毫不知情的低着头。
　　几分钟后，永顺帝脸上带着喜悦看向群臣，高声道：“众位爱卿，景和已经选出了驸马。”见群臣眼巴巴的望着自己，永顺帝心情更是大好，继续道：“朕宣布，朕的六驸马就是——今年的新科状元楼献楼爱卿。特令两人一个月后成亲。”
　　楼献对此倒是觉得在意料之中，磕头谢恩。可是旁边的姚苏却是一脸死灰，喃喃道：“这怎么可能？公主明明喜欢的是我啊？”莫达看着楼献，低下头掩盖住眼中的嫉恨，手背上青筋凸起。
　　永顺帝看着台下的姚苏姚了摇头，让太监宣布早就拟定好的圣旨，自己便退朝回道后殿。
　　有着六公主选驸马这一重磅新闻，群臣们对于楼献一来就担任工部侍郎已经没有多大反应，毕竟他都是皇上爱女的驸马了。
　　楼献刚走出宫门，就见一个男子气势汹汹的朝他走了过来，待男子走近，他这才记出来，这不是翰林院修撰莫达么？
　　“楼献，莫以为公主就是你的了！别高兴的太早！”莫达过来指着楼献说道，见周围有人看过来，放下一句：“走着瞧！”便乘着马车离开宫门。
　　楼献望着他渐行渐远的马车，苦笑道：“公主啊，公主，你可是给我拉了一大群敌人啊！”虽是这么说着，可心中却是没有悔意，仍旧步伐轻松的向新的居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