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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尽魇前夜之最后行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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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节------尽魇前夜之最后行动
梵昕,易天被这帮男人用枪抵着脑袋,推搡着上了顶楼天台。
北洛市的各个街区,沧济的车一路飞驰。
心急如焚的他穿梭在各大酒店,却看不到梵昕,易天他们的踪影。卓洱,林彬的电话又一直打不通。
所有的人,似乎都同时神秘失踪。
车行至Que Sera Sera酒吧门前时,一个醉酒的男人突然被扔了出来。
沧济的车差点儿挂到他。
沧济跑下车,扶起那个男人,发现竟是林彬。
“林彬,林彬!醒醒,你怎么会在这儿?今天一早你去哪儿了?梵昕他们呢?”
沧济着急地摇晃着醉眼熏熏的林彬。
“梵昕?”林彬意识混乱地反问,近而像想起什么似的,竟哭了起来。
“卓洱,卓洱,对不起!我不想背叛你们的,可幕头答应给我300万,300万啊!有了这些钱,我和卓洱就是一个世界里的人了,我和她之间的距离就不会那么远了------。”
林彬拉着沧济痛哭流涕。
“是你!竟是你,林彬!为了300万,你把我们的行动出卖给幕头,原来内鬼是你!该死的------!”
沧济举起了拳头,看着醉得不省人事的林彬,沧济气恼地放下拳头,一把将林彬推倒在地,站起来拉开了车门。
“B.C---Zone,B.C---Zone,幕头对那些人说,B.C---Zone,门外,我听到,B.C---Zone。”
林彬躺在地上,嘴里断断续续地念着B.C---Zone,B.C---Zone。
“B.C---Zone?是在B.C---Zone酒店吗?”
沧济自语着,迅速钻进车里,拨通了北洛市警局的电话:“B.C---Zone酒店,迁址!”
合上电话,发动车,沧济向远在北洛市边界的B.C---Zone酒店一路疾驰而去。
B.C---Zone酒店的顶楼天台。
易天,梵昕被胁迫着走了上去。
天台上早等了一大群的人。白远浩,江影,午君,邱何,数十个满脸暴戾之气的黑衣男人,还有伤痕累累的卓洱,被两个健硕的男人架着胳膊。
“卓洱,卓洱!”梵昕叫着扑了上去。
“午,午君,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看到午君也在天台上,易天吃惊地走到午君跟前看着她。
梵昕,卓洱抬起头,疑惑地望着易天和午君。
“这就是我,一个真实的午君,卸下所有伪装的我。”
仿佛早料到这最后的结局,午君沉静地迎上了易天的眼神。
“原来,敌人指的就是你!那天在圣心医院,你说自己人和敌人之间的界限太过模糊,就是指今天的这种局面吗?”易天苦涩地冷笑。
“模糊的界限,不只你我之间。”
午君似乎言有所指。
“易天,你们?你们认识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梵昕一步一步,缓缓走过来,看着易天,等待一个让她不寒而栗的答案。
“何止认识,我们午小姐和易天可是亲密的小两口,而我们午总还是证婚人呢!我没说错吧,易天?”
江影唯恐天下不乱,走过来一只手搭在午君肩上,一只手搭在易天肩上,故作暧昧地说。
“原来,内鬼真的是你!”
卓洱愤怒地挣脱那两个男人跑过来,却又被拖了回去。
“易天,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做?你是我最信任最依赖的人啊!”
梵昕伤心地哭了,心像裂开了一个大口子。
“梵昕,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请你相信我,我绝不是内鬼,我一定会给你所有的答案,我------。”
易天心急如焚却又百口莫辩。
“够了,你们的爱情情景剧,我没兴趣!快交出光盘。”
邱何不耐烦地发话了。
白远浩示意那两个男人动手。
“把光盘交出来!”架着卓洱胳膊的两个男人再次开始逼问。
“痴心妄想!”卓洱还是不松口,轻屑地看着白远浩。
“那就看你的嘴巴硬?还是拳头硬!”
说着,其中一个男人挥手就是一拳,把卓洱打趴在地上。
新的血从卓洱的嘴角流出来。
卓洱趴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竟哑声笑了起来。
恼羞成怒的两个男人抬起钉着铁掌的皮鞋朝卓洱的后背狠狠踢了下去。
“卓洱,不要------!”
梵昕纵身扑了过去,替卓洱挨了结结实实的两脚。
强烈的痛楚让梵昕的眉,深深拧在了一起。
“梵昕------!”易天心痛地喊:“你们这群该死的混蛋,去死吧!去死吧!”
易天像头发狂的狮子愤怒地咆哮,挣脱钳着他双手的两个男人,扑上去,挥拳就打,和踢梵昕的那两个男人扭打在地上。
“把他捆起来!”午君下令。
更多的黑衣男人蜂拥而上,把易天捆了个结实。
“午君,放了她们,你若再伤害她们,我绝不原谅你!”易天警告午君。
“继续,打到她们说为止!”午君冷酷地下令。
“不要,不要,不要再打她了,她在流血,她在流血------。”
梵昕用手抹着卓洱嘴里不断吐出来的血,哭喊着用身体护住了卓洱。
那两个男人毫不理会,操起地上锈迹斑斑的废铁棍,举在了半空。
“我说,我说------!”
害怕梵昕受伤,卓洱松口了:“不过,我只对你们的负责人午君说。”
午君走了过来,梵昕扶起了卓洱。
卓洱微笑着对午君招招手,午君有些迟疑,但还是俯身凑了过去。
“啊------!”
午君猝不及防地大叫,卓洱一把扯过午君,紧紧扼住了她的喉咙。
梵昕趁机,侧身一闪,快速拔掉站在她身旁的一个黑衣男人腰间的枪。
卓洱接过梵昕递来的枪,用力抵住了午君的脑袋。
梵昕反剪着午君的双手,和卓洱并肩。
“闪开,闪开,统统闪开!”
卓洱大喊,警惕地盯着围在她们前面的那些男人。
“她的命就在我的手上,放我们走!梵昕,快闪开------!”
卓洱奋力扑倒梵昕。
“砰------”的一声枪响。
“梵昕,小------心------!”
卓洱的手一松,身体向后倒了下去,胸口的鲜血汩汩地流了出来,洁白的衬衫,炫若桃花。
江影手上的枪,掉落在地上。
“不,不,不------!卓洱,卓洱!”
梵昕跪在卓洱跟前,拼命去捂卓洱胸口不断涌出来的血。
“卓洱,卓洱,看着我,看着我,你不会有事的,你一定会没事的------。”
“光,光盘在1313房的冷气机下面!”
卓洱用尽全力,俯到梵昕耳旁,气息奄奄地告诉梵昕光盘藏在哪里。
梵昕沾满血的手颤栗着捧起卓洱苍白的脸。
“卓洱,你说话啊!说啊,求你说话,我有听,我有在听------,卓洱,说话,说话啊!你骂我吧,骂我的迷糊,我的笨,骂我总让你抓狂,像平常的每一天一样!你不要不理我,不要不理我,不要------。没有你,我以后要怎么办?我要怎么办?”梵昕泣不成声。
卓洱艰难地笑了,慢慢举起了手,紧紧握住了梵昕的手,气若游丝。
“你,你这个笨蛋,长脑子是,是用来当摆设的吗?你把我身上的伤口弄得好痛。哭什么,天塌下来了吗?你,你这个笨蛋!”
“前辈,前辈!”梵昕泪流满面地捧着卓洱血迹斑斑的手,紧紧地把它们贴在了脸上。
“说,说过多少次了,不要,不要叫我前辈,会被你叫老的。”
卓洱依然笑着,把手移到梵昕的眼旁,轻轻地,去抹梵昕不断掉落的泪。
“你,你不用感激我,我,我不是为你去挡这一枪的,而是为沧济。我,我只是,不想沧济像我一样,在没有预期的等待里,一个人独守,一份无法回应的爱,孤独到老!为,为沧济,今世我们注定纠结,来,来世吧!来世我们做朋友,一定!”
卓洱的手从梵昕的脸庞滑落,一滴泪凝在了眼角,嘴唇微翘,睡颜微颦,美丽的微笑绽在脸上!
“卓洱,卓洱,你不要睡,不要睡,我们回家,我们一起回家,你不是说,喜欢看我吃你煮的面的样子吗?我们回家,我们一起煮面!卓洱,不要睡,我求你不要睡,不要------。”
梵昕笑着扶起卓洱,泪一滴一滴,一滴一滴从眼角滑落。
天际尽头,火焰般凝铸的残阳,依旧炽烈,但失却了温度。
落日之殇,化作失去至知至诚的挚友之痛,尽泪之魇!
“啪------”的一声,白远浩狠狠挥了江影一记响亮的耳光。
“你疯了吗?杀了她,现在我们跟谁去要光盘?”
“我,我没想到她会突然扑倒梵昕。”
江影捂着脸,故作无辜地说:“再说还有梵昕,她们一条船上的,不可能不知道光盘藏在哪儿?我有办法让她开口。”
说完,江影跑上前一把拖起梵昕,一直把梵昕拖到天台护栏的边缘。
下面是呼呼的风声,以及27楼的高空。
江影扯着梵昕的头发,把她的头伸出了护栏,在高空悬空。
“说,快说,光盘藏在哪儿?否则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江影恶狠狠地瞪着梵昕。
“放开她,放开她,你这个魔鬼!”
易天嘶吼着,拼命挣扎着被捆牢的双手。
“啪------”的一声。
梵昕挥了江影一个耳光,轻视地笑了:“好可怕的女人!好可怜的女人!”
江影暴怒,表情狰狞:“真以为我不敢动你吗?”
说完,一把推下了梵昕,却在梵昕坠落的那刻,又拉住了她。
梵昕的双腿悬空,身体的重心全落在了胳膊上。
白远浩冲了过来,紧紧拉住了梵昕,跪在地上,把梵昕一点一点地往上拉。
江影眼里嫉恨的怒火在熊熊地烧,她一把撒开梵昕,掏出枪,声嘶力竭地喊。
“我要她死!我要她死!你松手,松手,把她扔下去,摔死她,摔死她!”
白远浩费力地拉着梵昕,并没有松手。
江影用枪托去砸白远浩的头,一下,两下,三下------
血,顺着鬓角流了下来,白远浩却始终没有松开梵昕的手,把梵昕拉了上来。
“你这个疯子!疯子,疯子!”
白远浩恼怒地站起来去抢江影手上的枪,两人撕扯在一起。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白远浩!”
江影发狂地大叫着,死命地推白远浩。
“啊------”
白远浩一声惨叫,对江影伸出了双手。
江影站在原地,无动于衷,眼睁睁地看着白远浩圆睁恐惧的眼摔下了楼。
从27楼天台,像一滴迅疾的雨,坠落,茵染了楼下的草地,一片绯红!
“是你,是你,是你杀死了他,是你杀死了远浩!”
江影睁着血红的眼,把梵昕摁在地上,死死掐住了梵昕的脖子。
梵昕的脸慢慢失了血色。
“午君,阻止她,快阻止她,我求你!”
易天双膝一弯,对午君跪了下去。
午君看了一眼易天,眼底掠过一丝哀伤。随即,拨出身旁助手的枪,跑过去抵住了江影的后颈,冷冷地说:
“杀了她,我们跟你要光盘吗?”
江影慢慢平息下来,松开了掐住梵昕的双手。
午君看看楼下,再看看死去的卓洱,感到深深地厌恶。
“这里,我一刻也不愿多呆!带这个女人下楼去找光盘。”
说完,江影独自走在了前面。
邱何抬腕看了看时间,不满地嘟哝着,跟了下去。
两个黑衣男人押着易天,梵昕也被两个男人架着,一起走到了天台的楼梯口。
江影失魂落魄地跟在后面。
楼梯口,易天挣脱那两个男人,叫住了梵昕。
“梵昕,脖子上的伤口还在流血,快------。”
“啪!”梵昕甩手扇了易天一耳光,恨恨地瞪着易天。
“收起你的虚情假意,我觉得恶心!”
说着,梵昕被那两个男人推搡着下了楼。
易天悲伤地看着梵昕的背影:“梵昕,你怎么可以不信我!”
B.C---Zone1313客房。
午君用枪抵着梵昕的下巴,愠怒地瞪着她,失去耐性地下着最后通牒。
“光盘在哪儿?在哪儿?不要考验我的耐性。再这么硬下去,你的下场就跟天台上那个死去的女人一样!”
梵昕倔强地迎着午君愤怒的目光。
江影坐在茶几前的沙发上,失神地盯着桌上的一瓶红酒,嘴里喃喃自语。
“是她,是她,是她杀死了远浩,是她杀死了远浩,是她,是她------。”
突然,江影从沙发上弹起,脸可怕地扭曲着,操起桌上的酒瓶,朝梵昕冲了过去。
酒瓶在江影手中高高地抡起,在落下的那一瞬间。
被捆住双手的易天,用肩撞倒那两个男人,踩在茶几上纵身跃起,用身体护住了梵昕。
“啪------!”
“砰------!”
酒瓶的碎裂声和枪声同时响起。
江影举着碎掉的酒瓶,倒了下去,血从额上的枪洞涌了出来。
易天也倒了下去,满头的玻璃碎渣,额上,鬓角,血不断地流出来。
午君惊恐万分地扔掉手上的枪,慌忙抱起易天,哭喊着。
“易天,易天,你醒醒,醒醒啊!我不是你的敌人,从来都不是,不是,不是------.”
梵昕惊恐地看着这一切,身体不住地往后退。
邱何阴着脸从沙发上站起来,怒气冲冲地一把揪住梵昕的衣领,恶狠狠地说:
“我没工夫陪你在这儿耗了!不说出光盘在哪儿,你就得死!”
说完,邱何双手提起梵昕,一把扔在了玻璃茶几上。
“啊------!”
梵昕一声惨叫,顿时,玻璃茶几跌个粉碎。
梵昕在满地的玻璃渣上痛苦地滚着。
“说不说?说不说!光盘藏在哪儿了?”
邱何走上前,扯住梵昕的头发,把她拖到了墙角。
“你杀了我吧!”
气息奄奄的梵昕看着邱何,冷笑起来。
邱何满脸油汗,额上青筋暴出,丑陋的脸狰狞地扭曲。
“想死,我成全你!”
邱何说着,扯住梵昕的长发,狠狠地往墙壁上撞,一下,两下,三下------
“砰!”门被大力地踢开了,几欲发狂的沧济和一队穿着制服的刑警冲了进来。
沧济跑上前,一脚踹翻邱何,提起一个高脚凳狠命地砸下去,凳子四散开来。
眼睛通红的沧济,四顾客房,又操起桌上的银质灯架没头没脸地打在邱何身上。
扔掉灯架,沧济一把提起鼻青脸肿,瑟瑟发抖的邱何,一拳一拳又一拳,疯了似地咆哮。
“你这该死的混蛋!你这该死的混蛋!该死的,该死的------!”
几个刑警赶紧跑过来抱住发狂的沧济:“你这样会打死他的!交给我们,我们会给死者和伤者一个交代的!”
沧济放开邱何,抱起墙角满身伤痕的梵昕。
抱着梵昕,沧济的心紧紧地缩在了一起,一阵阵地钝痛。
慢慢抚开梵昕脸上凌乱的头发,看着梵昕身上一道道深深的划伤,手掌上扎满的碎玻璃渣,沧济无法抑制地哭了。
沧济抬起手,扶着梵昕头的手上,沾满了血,沧济把脸深深埋在了梵昕的头发里,泪顺着沧济的脸,慢慢滑落,一滴滴,滴在了梵昕的脸上,鼻上,唇角。
“梵昕,梵昕,对不起,对不起,我真该死,我是该死的混蛋------。”
梵昕翕动了一下嘴角,慢慢睁开眼睛,看到沧济,泪顷刻溢了出来。
“卓,卓洱,卓洱她,她,她------”
梵昕泣不成声。
“我知道,我都知道了!”
沧济紧紧握着梵昕的手,深深低下了头:“我不会得到宽恕!”
沧济一把抱起梵昕,飞奔出去,发动车向医院疾驰而去。
午君趁着警察们制服那些黑衣杀手,逮捕部门经理和家长的混乱场面,扶着易天,溜出了B.C---Zone酒店,开车向郊野跑去。
夜幕沉沉,无尽的苍凉荒野,午君驾着车,载着易天,在山路上一路疾驰。
靠在副驾驶座上昏迷的易天,开始有了知觉,手指在微微地动。
午君急忙减速,把车泊在了一个临空崛立的石崖上。
“头,头痛,头好痛!”易天抱着头,痛苦地蜷起了身体。
“不要乱动,不要乱动,易天,你的头受伤了!”
午君紧张地按住易天。
“梵昕,梵昕,梵昕呢?我问你梵昕在哪儿?”
意识渐渐清晰起来,易天紧张地抓住午君大声喊。
“梵昕她已经被沧济送去医院了。为了梵昕,你可以连命都不要!刚才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
午君眼里泛起了荧荧的泪光。
“医院?梵昕在医院!伤得很严重吗?我昏迷后发生什么了,说啊,快说!”
易天心急如焚。
“邱何毒打了梵昕,伤势很重。”午君忐忑地说。
“送我去医院!我要确信梵昕没有生命危险,快啊,去医院!”
易天着急地催促午君,见午君坐在驾驶座上毫无反应,易天打开车门,跑了出去。
午君立刻追了上去,一把拉住易天。
“梵昕不会有生命危险,我确信!易天,你不能去,不可以去!”
“放手,放手!从现在开始,我们之间不会再有模糊的界线,因为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放手,我今后不想再看到你!”
易天怒吼,甩开午君的手。
“关系我们公司生死存亡的迁址彻底失败了,我们的人脉全军覆没,我已经没脸回家,没脸再见我哥了------。”
午君哭倒在地:“我不是让你可怜我,也不是阻拦你去见梵昕,只是想你明白你现在的处境。”
“现在的处境?”易天不解地看着午君。
午君抹掉脸上的泪,从地上站起来:“你现在是打入警局的传销组织派出的卧底,而这一切全是沧济的嫁祸,因为我们之间的关系,现在梵昕对这一点儿也深信不疑。你很快就会出现在北洛市的各大报刊的头版上,你已经成了全国通缉犯!”
“沧,沧济,你是说沧济?这不可能!”
易天难以置信地看着午君。
“他和我哥一直都有来往,那次的碰头会就是他泄的底,沧济才是真正的幕后真凶,他是国际黑手党‘潜间组织’的特派卧底。”
午君说出了一切真相。
“嫁祸?通缉犯?黑手党?‘潜间组织’?卧底?”
易天冷笑着不断地重复,欺骗,阴谋重伤了他。
易天转身离开,踉踉跄跄地往前走去。
“易天,我不是你的敌人!记住,我爱你,易天!一定要争取到自己的幸福,易天,保重!”
午君对易天离去的背影大声地喊。
随后,午君走到车前,打开车门,发动车,直直冲下了山崖。
“嘭------砰!”
震耳的爆炸声响彻山谷,天空升腾起一阵火焰和黑烟。很快,周遭再度陷入一片苍凉的死寂。
“午君,午------君!”
易天悲痛地呼喊,声嘶力竭的呼声,久久地,在空旷的山谷里回荡!
医院加护病房,梵昕终于脱离了生命危险。
加护病房外,痛苦煎熬着的沧济,终于深深舒了口气。
抬起手表,凌晨一点。沧济透过病菌隔离室的玻璃,看了一眼还在昏迷中的梵昕,离开了医院。
梵昕送往医院途中,反复交代的事情,他必须去做。
根据梵昕所说,沧济在B.C---Zone酒店1313客房冷气机的下面,找到了那张,沾着卓洱,白远浩,江影,午君,梵昕,易天鲜血的光盘。
带着那张光盘,沧济来到太平间,揭开白色的床单,抚着卓洱早已僵硬的脸,
沧济满脸的哀伤。
掏出丝帕,沧济仔细地擦着卓洱脸上的血迹:“卓洱,四年来,谢谢你的追随,让我没有孤单!卓洱,本不想把对你的负罪延续,可我却对你造成了永远也无法弥补的伤害!卓洱,卓洱,我该怎样用我的一生去偿还你------。”
离开太平间,沧济把那张光盘交给了北洛市的警局。
一周后,国内最大的传销案------北洛市传销案,在中央法院开庭。
根据律师收集的证据,法庭上对沧济提出了卧底期间,组织内成员有重大泄密事故的质疑。
“易天。”沧济回答,抬眼,看见窗外,满树黄叶飘落。
从法院离开,沧济回到医院。
在梵昕的加护病房外,沧济竟看到失踪许久的易天,俯在昏迷着的梵昕身旁,握着梵昕的手,说着什么。
看着易天的背影,沧济满眼愧疚。他松开门把手,转身,静静地离开。
加护病房里,易天把梵昕缠满绷带的手放到唇边,泪滑下了脸庞:“梵昕,我不在乎别人是否相信我,那不重要,可我要你信我,因为你是易天做任何事的信心和勇气!”
易天抹掉眼角的泪,笑了:“梵昕,知道你爱睡,可不要睡太久哦!你知道吗?你给我准备的那盒咖喱火腿蛋炒饭,其实我偷偷吃掉了,但我却要违约了,我必须离开回大马。因为,直到今天,我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要梵昕幸福!梵昕,看不到易天的日子,也要记得常常笑。你知道吗?梵昕笑得样子,好美,好温暖------。”
易天依然微笑着,泪却不断地滴落。
放下梵昕的手,为她掖好被子,易天的唇轻轻印在了梵昕的额上。
易天打开门,转身眷恋地看着梵昕:“再见,梵昕!”
易天脸上漾出第一次见到梵昕时的明媚微笑,离开了医院。
次日早上,报纸,杂志,广播,电视,车站,机场,码头,到处都是易天的通缉令。
易天用钱和各路关系打通各个关节,偷渡回到马来西亚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