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圣诞特辑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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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彼得想好怎么面对蕊娜，他刚刚再次站到她的门口，门就被从里面推开了。
开门的旺达愣了一下，因为刚刚挖墙脚的失败，她着重的上下打量了一下彼得，直到把对方看得开始别扭了才收回视线，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淡定的打招呼：“嗨，蜘蛛男孩。”
听到门口的动静，蕊娜立刻从旺达的身后冒了出来。明明脸颊还红着，却立刻绕过堵在门口的旺达跳了出去，语气兴奋的挂在他脖子上：“彼得！”
彼得手忙脚乱的赶紧接过对方。娜塔莎从房间内出来，顺便拉走了依旧不甘心的旺达，转移话题：“我想聚会快开始了，旺达...这是你成年后的第一个PARTY？那你可以尝试含酒精饮料了。”
娜塔莎的动作非常快，临走还朝两个人眨了眨眼睛，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对谁暗示。但蕊娜和彼得两个人的反应惊人的一致，好像被窥破了什么秘密一样，顿时弹开站好了。彼得的视线固定在斜上方，磕巴了一下：“额...蕊、蕊娜。”
内战事件后因为某些原因，蕊娜发现自己的声音对彼得并没有作用，然后装哑几十年的后遗症立刻爆发，好像是因为憋了太久，只要一看到彼得，蕊娜立刻就变成了喋喋不休的状态，跟在他身边。而跟彼得比，蕊娜没太学会人类的矜持，娜塔莎一走，她立刻再一次挂在了彼得的脖子上，圈着他的脖子：“彼得彼得~圣诞快乐~”
彼得反射性的接过她，然后哭笑不得：“今天是平安夜，蕊娜。明天才是圣诞节。”
“我知道。但是我想第一个跟你说圣诞快乐~”
蕊娜理所当然的说。
那可真是最早的一个了，彼得心想。然后他看向蕊娜，才发现蕊娜也穿着礼服，一身长裙，也许是人鱼的飘带藏在了裙子中，并没有露出来，礼服前身是一字领，本身就纤细的腰收得更细了，漂亮的锁骨和脖子的线条都露在外面，非常适宜的突出了蕊娜本身就属于人鱼的美感。
“WOW...”彼得无意识的感叹，然后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出声了，马上慌张的解释：“我的意思是蕊娜你今天很美...当然你平时也很好看，但是今天更加...更加...额...不一样。”
更像个女人，而不是女孩了。
蕊娜笑嘻嘻的接受了赞美：“谢谢~彼得你也很好看！”
这句夸奖也很诚心实意。然而蕊娜每一句话赞美往往都是认真说的，而且所运用的语言一贯的直白，没有对比，所以明明是认真的夸奖却很难让人产生特别欣喜的感觉。受到了赞美的彼得心情很难受宠若惊，而是有些无奈——有没有人能告诉蕊娜，好看，并不是一个很合适用来形容男性的词汇？
蕊娜并没能理解彼得的无奈，而是想起来了什么一样，兴冲冲的拉着彼得往楼下走，语气都止不住的雀跃：“彼得！帕拉斯说今天巴基也会来！以后他也在复仇者大厦住啦！...巴基很好的...唔...就是喜欢欺负人...”
蕊娜自言自语，话里充满着期待。被拉着走的彼得笑容慢慢的收敛，在她背后露出来了一丝担忧。
内战的事情他知道的不是特别多，但是也知道关于英雄注册法案这件事，队长和斯塔克两个人都做了一定的退步，很艰难的达成了一致。这次的聚会，与其说是庆祝圣诞，更多的是庆祝和解。
蕊娜是坚定的跟随队长的，而他更赞成斯塔克先生的理念——能达成一致，再好不过了。
彼得想着，默默拉紧了蕊娜的手。
他俩下来的几乎正是时候。大部分的人都已经到了，尤其是复仇者联盟，甚至连经常消失的索尔和班纳博士都在。
蕊娜东张西望的找人，正好路过的帕拉斯看了一眼她，了然的示意了一下角落。蕊娜顺着帕拉斯的指示看过去，正好看见角落里的史蒂夫和巴恩斯。
“谢谢~”蕊娜飞快的道谢，脱开彼得的手就跑了过去。彼得愣了一下，轻易的就被蕊娜挣脱了，眼看着她跑到了巴恩斯面前，结果一跤差点摔倒。看着蕊娜跑过来的巴恩斯本来是有意躲避的，被这么一打岔，反射性的和史蒂夫一起扶住了她，僵了片刻，然后表情放松了下来，不知道说了什么，蕊娜本来还兴冲冲的顿时变成了负气，指着巴恩斯对着史蒂夫就一脸‘你看他’的表情，从口型也知道她在告状。
蕊娜的人鱼之声免疫的条件是——有真爱的人，只要不符合这个条件，即使是不能用人类来归类的幻视都躲不过被影响的命运。目前他们知道的是，鹰眼、队长、巴恩斯、彼得都属于免疫的人。鹰眼是因为已经有了妻子和孩子，队长...从冰冻前一直到现在都没变过心，彼得知道自己喜欢的是谁，而巴恩斯...
彼得走了过去，蕊娜看见彼得马上遗忘了负气，拉过他说：“彼得彼得~这是巴基，巴基·巴恩斯！”
“詹姆斯·巴恩斯。”巴恩斯从彼得往这边走的时候就看见他了，他改正了蕊娜嘴里的昵称，伸出手：“我们见过面。”
“你是指打过一架吧？”彼得盯着巴恩斯，抬着眉毛点点头认同到，握住了他的手：“我是彼得·帕克，你可以叫我彼得，朋友都这么叫我。”
巴恩斯没有接这个话茬。虽然彼得的话说的很轻松，但他能感觉到对方的敌意——就像他自己也散发出来的那样。
史蒂夫感叹性的叹了口气，看着还傻乎乎什么都没感觉到的蕊娜，一瞬间真想揉揉她的头发。但是被娜塔莎和旺达联手收拾过的蕊娜，头发盘的根本没有他下手的余地，最后史蒂夫说：“蕊娜，那边有自助餐——要吃巧克力吗？”
“要！”蕊娜的回答极其的利落，看见自助餐的同时她抛弃了所有人，然而一转身再次被裙摆绊倒——这次离她最近的彼得拉住了她，然后蕊娜站稳后立刻拉着彼得，指着餐桌：“肉肉肉！彼得，我们去吃肉！”
彼得只来得及看了一眼巴恩斯，然后对史蒂夫笑了一下，迅速被蕊娜拽走了。
巴恩斯像是被钉在了原地，他看着蕊娜牵着彼得离开，过了很久，才收回了已经迈出了的一步。
蕊娜被绊倒的一刹那，他也习惯性的伸出了手，但毕竟，远了一步。
史蒂夫看着好友。他不是蕊娜，蕊娜是天生的不会察言观色，而相处了什么多年，巴恩斯想什么他自然清楚。他拍拍巴恩斯的肩膀：“巴基，那不是你的错。”
巴恩斯配合的笑了一下，摇摇头。
过去的记忆他全部都记得。死在他手下的每一个人，他都记得。
霍华德、玛利亚、蕊娜...不能因为蕊娜可以复活，就把过去的那些事全部当做不存在——他做不到，他的记忆也做不到。
“你知道吗？史蒂夫。如果是以前，我揍死那小子都不会放手。”
他说。
“这就是我的错。”
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开心的，吃吃吃了半路的蕊娜和彼得被托尼拦住了。
刚刚成年的皮特罗被发坏的鹰眼克林顿、猎鹰山姆还有托尼灌的倒在沙发上，旺达则依靠幻视的庇护躲过了一劫。二代蚁人朗四处看看，正好盯上了两个躲在一旁只顾吃的蕊娜和彼得。
新一代的年轻复仇者在这里就是弱势群体，娜塔莎偏心的挡住了一帮（明明年纪很大但是十分幼稚的）男士，给了蕊娜一杯最低度数的酒，而彼得就没有这么好运了，直到他喝的有点发晕，才被放过去厕所洗脸。
蕊娜本来一直安安静静的抱着一杯果酒嘬，好像什么反应都没有，一杯还没喝完，她突然对着娜塔莎开了口：“娜塔莎，你想听歌吗？”
娜塔莎几乎没有听见过蕊娜对她说话——人鱼之声，如果是唱歌，一瞬间就能让人失去意识，完全被歌声迷惑。如果是说话，那么长时间累积会让听的人不由自主对她产生好感，这也就是蕊娜一直忍着不对非免疫者开口的原因。但她却突然开口了，娜塔莎看着她，发现蕊娜脸虽然没有红，但是眼神已经完全不清晰了。
“OMG...”娜塔莎感叹：“蕊娜那只是被果酒！”
托尼不可置信的看着蕊娜，摊开手做无辜：“谁能告诉我鱼类能不能喝酒？”
蕊娜嘿嘿的笑了两声，无视了别人的阻止，深吸一口气就要开口了。托尼眼疾手快的直接捂住了她的嘴，对还在‘呜呜呜’的蕊娜赶忙说：“NONONO，蕊娜我们现在不需要音乐...蕊娜你要礼物吗？圣诞礼物？”
眼看着蕊娜的注意力引到了礼物，托尼试探的松了手。蕊娜果然没再唱歌，而是醉茫茫的问：“礼物？”
托尼松了一大口气。被人鱼之歌控制一次就够了，他指了指房间中装饰的圣诞树：“树下面都是礼物。不要唱歌，不要捣乱，都是你的，OK？”
很好糊弄的蕊娜点点头，极其听话的闭上了嘴，甚至还做了一个给嘴巴拉拉链的动作，转身往圣诞树那里跌跌撞撞的走了过去。
酒吧旁一帮捣乱的复仇者齐齐松了口气。克林顿说话不嫌腰疼的看着同伴：“怎么了？人鱼之歌是我听过最特别的歌声了，你们确定不再欣赏一遍吗？”
作为上次不多的免疫者之一，克林顿顿时成了下一个大家攻击的目标。
巴恩斯再次看见蕊娜的时候，发现她就一个人蹲在圣诞树底下，一本正经的拆着下面的礼物盒。但是一般圣诞树下的礼物都是大家直到午夜才放过去的，现在在圣诞树下的礼物盒都是装饰，蕊娜却依然在小心翼翼的拆着，连包装纸都没有弄破，好像在干什么大事。
他刚走过去就闻到了淡淡的酒精味，立刻皱紧了眉头：“你喝酒了？谁让你喝酒了？”
蕊娜看见巴恩斯立刻露出了傻兮兮的笑容，招招手：“巴基...圣诞礼物！”
巴恩斯无奈的拉起蕊娜，视线却突然看见了圣诞树上装饰的槲寄生，整个人停了一下。蕊娜晃了晃，然后抬头看着巴恩斯笑的没心没肺的，按着他的肩膀：“巴基你...不要晃！诶？你不要跟圣诞树一起晃！”
到底是谁在晃。巴恩斯看着蕊娜无话可说。
也许是时间长了，蕊娜盘起来的头发稍稍乱了一点，几缕头发跑了出来。巴恩斯揪了揪她的头发：“你喜欢彼得吗？”
“喜欢！”蕊娜傻笑。
“有多喜欢？”
“比喜欢巴基和史蒂夫...要多一点喜欢！”蕊娜说，比出了一个指节的距离：“就多...这么一点点。”
她很认真的在比这个多一点到底是多少，但是实际上并没有什么不同。
无论是多多少，那也是多一点的喜欢。
巴恩斯还记得他离开纽约前的最后一天，蕊娜突然对着他唱了一首歌。在战场的时候，偶尔他会想起来这首歌，偶尔他想再听一次。
而现在，尤其想听她再唱一次。
一条蛛丝突然飞了出来。
巴恩斯下意识的拉过蕊娜躲过了蛛丝。但是蛛丝的轨迹并不是冲着他们，而是飞速的黏上了圣诞树上装饰的槲寄生，然后飞快的把这个装饰物扯了下去。
巴恩斯站定，跟几步远捏着槲寄生的彼得对视上，沉默不语。
槲寄生——圣诞节的习俗，如果一个女孩子站在槲寄生下，那么无论是哪个男孩都可以走上前去亲吻她。
这个习俗，巴恩斯以及彼得都是知道的。
彼得捏着手里的槲寄生，狠狠的用力掐着。他另一只手的手指已经搭在蛛丝发射器上，浑身的肌肉一起紧绷了起来，随时做好了应战的准备。
彼得知道冬日战士是一个不输于队长的优秀士兵，有着比他丰富数倍的对敌经验。就在他以为自己会被揍一顿的时候，巴恩斯收起了所有威胁，沉默的让了一步。这一步，正好露出来了他身后的蕊娜。
彼得松了一口气。巴恩斯没再说话，看了一眼蕊娜，离开了这里。
彼得赶忙跑了过去。蕊娜则完全不在状态，她看着彼得，晃了一下，差点摔倒。彼得刚接过她，就看见了她伸出来的手：“彼得~圣诞礼物~！”
“额...”彼得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出搞的束手无策。他是半路被斯塔克劫来的，他给蕊娜的圣诞礼物还在家里好好放着呢！只好苦笑的伸出手上的槲寄生：“我只有这个。”
蕊娜歪着头接过了槲寄生，困惑了一会儿。因为这个装饰是做成的一个圈的样子，蕊娜直接把它顶在了头上。
彼得倒吸了一口气：“等等，蕊娜这个不能这么带...”
他话没有说完。蕊娜圈着他的脖子特别干脆的亲了上去，带着果香和酒精的味道，最后还在彼得的嘴唇上咬了一口。
“圣诞快乐！彼得。”
她舔舔嘴唇，嘟嘟囔囔的，声音好像撒娇：
“我啊，最喜欢你了~！”
作者有话说第18章 圣诞特辑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