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同人此情可待成追忆》繆妙妙

16、第十六章 君已归身却异

　　岳绮罗刚赶到矿山附近，就听到一声巨大的响声。“三娘，怎么回事，是矿山出事了？”

　　“听这动静，是火药爆炸的声音。”霍三娘对这种声音很熟悉，自己家的产业，虽被日本人租赁采矿，但自己还是有所了解。

　　自己并没有感觉不适，启山还没有性命之忧，但在没有见到他之前，自己怎么能安心。“快，开过去。”因为爆炸，四周的空气中全是灰烬，岳绮罗远远看到几个身影，是启山吗？是启山，是启山他们。

　　“启山，你受伤了！”岳绮罗见离得近了，就下跳车，跑到启山面前，看到启山狼狈不堪，浑身是血，心里一气，又更是心疼。“你就是这么答应我的？”

　　张启山没想到刚出矿洞，自己就看到了绮罗。“我没事，都是皮外伤。绮罗你怎么来了？”看着绮罗搀着自己，眼里沁着泪。老八这个乌鸦嘴，真是说什么，什么都能中。

　　“嫂子，佛爷福大命大，没事的，你放心吧！”齐铁嘴和张副官一起扶着昏迷的二爷。

　　岳绮罗这才把目光看向老八，他们倒是连个皮外伤都没有。只是二爷怎么会不省人事，“莫测，你去看看，那位是红二爷。”岳绮罗看莫测已经跟过来了，就把二爷指给她看。二爷只怕是伤的不轻。“启山，我久等山来不就我，我只能来就山了。”

　　张启山想起刚在墓中的回忆，看着在自己身边的绮罗，觉得弥足珍贵。“绮罗，我们回家。”

　　“红先生只是失血过多，性命无碍。”莫测把了二月红的脉，并没发现有何不妥。

　　岳绮罗对霍三娘招了招手，“我们先回去，等到张府，你就去给陆建勋送信，说启山已经出来，是我亲自接的人。”

　　张启山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岳绮罗，怎么回事，自己不在这几天，陆建勋怕是没闲着。

　　一路回程岳绮罗看着疲倦不已的启山，自己真的心疼。你如此不爱惜自己，叫我如何是好。假如我的算计能让你远离世俗之忧，我还为什么要阻止陆建勋，他想要的，我岳绮罗弃如蔽履。

　　回到张府，岳绮罗就看着启山不顾身体，把这次死在矿山的人名，拟在纸上，交代副官以厚待家属。岳绮罗心里有些难过，启山他是这样好，却又是这样的不好。

　　“你能不能听我的，先处理一下伤口。”岳绮罗抓住启山的手。

　　“好。”张启山看着绮罗认真的眼神，不忍拒绝，虽然自己现在棘手的事还有很多。

　　岳绮罗带着启山回到房间，莫测也拿着药箱，准备帮忙。

　　“绮罗，你帮我吧！这是位女医生，不方便。”张启山没想到，这位莫医生回来的这么快，她刚才不是送二爷回府了吗？

　　“我们当大夫的，眼里是没有男女之别，不过看佛爷只是皮外伤，夫人你也处理的来。”莫测把药箱留下，就离开了。心里一笑，刚刚那位红二爷，也是如此，非要叫什么男大夫，自己看这他们也是皮外伤，就不做强求。

　　轻轻除去启山的衬衣，岳绮罗看得心里一疼，尤其是脖颈后面没了一大块皮肉。“你就是这么照顾自己的。”虽然想狠狠上药，让启山他知道知道自己的疼，却下手更是轻柔，要是老让自己看启山以身犯险，自己一定受不了。

　　启山说要换衣，就让自己出房门，怎么，自己又不是没见过，还不让我看。要知道到时候，自己可不光是看了。岳绮罗心里在这时也暗下决心，如果说启山是在其位，就要谋其政，还更让自己日日为他担心，那陆建勋这么想要，自己送给他又何妨。只是启山，启山他……。岳绮罗心里又一阵犹豫。

　　张启山换衣服时看到自己身上的纹身，怎么跟二爷从墓里带来的碎片有些相似。这不是自己张家的族徽吗？难道说，这个墓与张家有关系。

　　“启山，你一回来也没休息一下，来把药喝了，躺一会。”岳绮罗看着启山坐在床边，神色有些呆滞。

　　张启山听到绮罗唤自己，怎么回事，自己竟有些精神不济。看来这次的矿山之行，还是累到了。“好。”手里接过碗，一口将药饮下。

　　看着启山身形潇洒，岳绮罗脸上微微一红，自己真是怎么看启山都喜欢。

　　张启山搂住绮罗，这个傻丫头，轻轻吻着绮罗的额头。这次在墓中，自己更是感觉绮罗已经融到了自己的骨血，再也无法舍离。

　　“启山，如果我一意孤行，做了一件让你为难的事，你会原谅我吗？”岳绮罗紧紧环着启山的腰，他是自己早已放不下的人。

　　张启山听到这句话心里有些奇怪，但绮罗想要做什么，怕是自己都不忍心说一个不字，“会。”

　　启山对不起，我岳绮罗一直以来都自私自利，我不能眼睁睁看你去送死，自己却无能为力。

　　“那我今天要你，陪我睡。”启山这几日，又是积累了不少政务，要是自己不提出点要求，他是又要大公无私了。

　　张启山一听，什么时候绮罗这么不委婉了，这样说她难道不会害羞了，伸手扶着绮罗的肩，想看看她，却只见她狠狠的压着头，露在发间的耳朵红的像是在滴血。张启山实在忍不住笑意，“好。”便抱着绮罗，躺到床上。

　　听到启山话语里的笑意，岳绮罗原本大大方方的以为自己说完这句话也没什么不妥，可还是忍不住羞意难挡，毕竟自己没这么爱过一个人，也没这么的跟自己爱的人相处。岳绮罗把自己深深埋在启山怀里，但是启山我是真的很爱你，所以不要离开我。

　　第二日一早，霍三娘带来了陈皮已经给张氏亲兵下套成功的消息，岳绮罗告诉霍三娘，不予理会。因为自己的一己之私，启山我是真的想让你远离这世俗之争。

　　从昨日醒来，启山就越来越奇怪，多疑，焦虑，甚至还有些控制不好自己，启山这是怎么了？岳绮罗私下问了莫测，莫测告诉自己，她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而且红先生也有类似的情形。

　　岳绮罗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心焦不已。在自己看来，启山确实是有惊无险的回来了，虽有些皮外伤，但不伤筋骨，也没有病痛。但自己还是能感觉启山的不适，虽然他在自己面前极力掩饰。

　　自从从矿山回来，自己就感觉身后有异，精神也越来越不济，这是怎么回事？张启山感觉自己越来越奇怪，自己一定不能有事，绮罗，自己的绮罗，要是自己出了什么事，她怎么办。

　　这时自觉计划成功的陆建勋对着霍三娘沾沾自喜，“哈哈哈，总之现在整个长沙城全都在传，张启山不顾亲兵死活，独吞宝藏的消息，我看他张启山还怎么拢络人心。”

　　霍三娘低着头，心里一阵讽刺，你陆建勋可知道，你费劲心力想要得到的，却是人家不要的。

　　张启山担心自己身体有异，就只身去找老八，想问问自己的不适。“老八，你从矿洞里出来，有没有感觉自己有哪里不妥？”

　　“哪里不妥啊？”齐铁嘴心里一愣，自己吃好，睡好，还不用担心自己的小命不保，就别提有多好了。哪里还会有什么不妥。

　　“有时，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张启山好好回忆自己离开矿洞后身体上的不适，可自己又并不能肯定。“总之，怪怪的感觉。”

　　“没有啊，”在听到佛爷有这样的感觉，齐铁嘴还是好好回忆了一下，自己离开矿洞后的感觉，难道是自己心太大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从矿洞出来以后，就经常看到我背后有人影，但仔细看后，又发现没有。又感觉自己控制不了自己。”张启山细细回忆自己身上的感觉。

　　“这么奇怪啊，佛爷，你确定是从矿山回来之后，才出现这样的状况的吗？”自己没有过类似的感觉，那佛爷倒是奇怪了。

　　“是。”张启山可以肯定，自己以前从不会这样。

　　齐铁嘴觉得多数是佛爷自己多想，让佛爷安心，才是关键，就说自己有一面护体铜镜，可借佛爷一观。

　　张启山对着镜子却回忆起年少时父亲，族人惨死的经过。

　　“佛爷。”齐铁嘴添茶回来却看到，佛爷盯着铜镜，已神游天外。“佛爷，吓死我了，怎么叫你没反应啊，是看到什么了？”

　　张启山听到呼唤，猛然从回忆惊醒。“我看到我爹了，之后我被什么攻击。你还记得，军列上的尸体吗？”

　　“我记得。”

　　“那些人的脸都是朝下的，好像被什么东西压住一样，你还记得吗？我现在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就被什么压住一样，你觉得有没有可能，不是东西，而是人呢？”

　　“佛爷，看你现在的情况，还不算糟。你最近好好修养一段时间，我会尽快，想出破解之法。”齐铁嘴知道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先安慰佛爷，不要多想。

　　“今天的事不要告诉别人”张启山知道如果绮罗知道，也是让她平添担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