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醉时歌（银魂GINTAMA同人，高土高、万高向）》奈落13

25、第二十五章

　　（二十五）

　　高杉看着土方带着一脸悲愤欲绝的表情冲进自己房间时觉得很有成就感。
　　一直以来高杉都觉得自己就像把紫姬培养成心目中最理想的人的光源氏一样细心地调整着土方的进化方向，而现在，这么长时间的精心策划终于得到了回报——除了刀便一无所有的土方露出的尖利獠牙再也没有可能收回去了。
　　第一眼看到土方时高杉很肯定地从他天青色的眼睛里看到了美丽的色彩，就像多年前高杉自己曾经拥有过的一样，有着天真的信仰、坚信自己能守护珍爱的眼神。就是在那时他决定改变这个男子无聊的人生——让土方知道原来他自己有多么愚蠢并幡然醒悟踏进修罗道。
　　明白自己的优势并善加利用，在这方面高杉绝对是个绝顶聪明的人。知道土方是不会为自己的美貌所惑，便打出师控这张漂亮的牌吸引他的注意，时不时说说梦话流露出脆弱的感情令土方心生怜惜，高杉做得几乎可以以假乱真连他自己都差点相信了。
　　看着土方起初的挣扎他还觉得很有趣，就像看着转笼里不停奔跑却永远停在原地的小鼠。只是在乱坟岗的那场戏做得过了火差点连命都赔进去。
　　也就是在那时土方抱着吐血的他冲进医院时高杉才觉得土方十四郎真的像极了原来的他，那双颤抖的双手、手术室外吼着“给我治好了他！他要是少了一根汗毛就统统给我切腹去吧混蛋！！！”的声音，高杉恍惚间好像看到了邢台上吉田松阳人头落地的那一刻自己冲上去抱住尚温的无头尸体在雨中悲恸欲绝、痛下毒誓的场景。
　　土方一步步走向他预设的结果令高杉时或恍惚，仿佛有一种错觉，就像看着另一个自己重新堕入地狱一般。死过一次的高杉忽然心下不忍令土方重蹈覆辙，也就是在那时他强忍住疼痛一刀一刀插进土方身体，就像一刀一刀割得自己支离破碎，把土方从他的世界里剥离出去。
　　而土方却一次又一次浪费了他的好意，一次又一次执著地跳进火坑，也一次又一次坚定了高杉的感觉——高杉晋助这个人生来就是要堕入无间地狱成为嗜血的修罗以厮杀和仇恨贯穿一生，与他有任何瓜葛的人都不得善终，那么像极了原来的他的土方也只有沦为恶鬼一条路可走。
　　这种异样的感觉就像游离在生与死的边缘得不到解脱一样，同时拥有生的痛苦和死的快乐；又像作茧自缚的蚕一样，同时拥有造物主那种掌控生命、视万物如刍狗的睥睨和被创造出来的生物那种成事在天、无法反抗命运捉弄的卑贱。
　　最初的相识是错误，最初的决定是错误，无法回头的最后结果同样是错误。高杉在土方第三次来到他身边时终于明白了这件事。命运的齿轮一旦转动起来就无法再停下来，错误的开始只能得到错误的结束，他阻止不了土方下地狱，就像当年没有人能阻止他成为修罗一样。
　　——那么就彻彻底底地成为野兽吧，土方。
　　“你说这是我的游戏，这个比喻倒也很贴切，‘真选组鬼副长土方十四郎的野兽育成计划’，这款游戏真是不错，让我得到了不少享受。”高杉微笑着抬起手掌心向上轻轻一握，“现在到了收获的季节了。那么，告诉我你的选择，土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