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醉时歌（银魂GINTAMA同人，高土高、万高向）》奈落13

15、第十五章

　　（十五）

　　走出屯所土方抬起头看了看天空。蓝天，白云，干净得像是一幅假象。街道上嘈杂的人声听起来格外的陌生。说起来距离在医院被高杉抛弃已经过了一个多星期了。土方活动了活动手脚呲着牙有点哭笑不得。
　　高杉下手相当有分寸，伤口看起来很恐怖血流成河一幅快挂了的样子，结果上了药没几天就好得差不多了，活蹦乱跳得看不出刚回来时还一幅要死要活的模样，就连最要命的那个在小腹透体而过的刀伤实际上连肠子都没擦伤只是在肚皮和后腰开了个连通的口子而已。
　　那混蛋一定是故意的。土方摸着手腕上的疤心下愤愤。高杉这么假惺惺地手下留情摆明了两人是在串通演苦肉计，自己就是跳进海里都洗不清。
　　逛到歌舞伎町万事屋楼下土方想了想决定上去串个门。怎么说万事屋的老板跟那些攘夷志士都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或许跟他说说事情会有什么转机。尽管土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转机。
　　敲了半天只有定春出来应门，土方进屋打量了一番发现没有人便失望地退了出来。临走时随手摸了摸定春毛茸茸的脑袋，土方不由自主地想起高杉柔软漂亮的紫黑色头发，连忙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回到屯所还没回到自己的房间就听到墙边有声音传来，土方左右看了看闪身躲在树后。
　　“你说副长和高杉晋助真的是那种关系么？”
　　“那当然了，你看副长整天一幅发春似的样子，刚才我还看见他出门，八成是去找那个男人来着。”
　　“我就说他没来由失踪了三个多月八成是跟高杉［哔——］，结果回来带回来一身的伤这么快就都好了，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听说高杉晋助长得相当漂亮，而且好像比副长年纪小了好几岁，你说副长和他［哔——］的话谁在上面？”
　　“那还用说，八成是高杉啦！别看副长一脸的凶狠其实［哔——］这种事可不是看年纪大小或者脸蛋长得怎么样决定的，年下攻啦年下攻！”
　　“你说副长跟攘夷分子关系这么暧昧，万一要是一狠心转头把咱们都卖了……”
　　“那就干脆一起攘夷嘛，反正都是砍人砍谁有什么区别？”
　　土方实在是听不下去便蹑手蹑脚地离开那几个乱嚼舌根的队员回到自己的房间。事情弄到这个地步说不恨高杉那是不可能的。所谓的爱恨交织就像现在这样。土方叼着烟摩挲着自己的爱刀。刀身冷冽的寒光显得有着异样的色彩——仿佛混杂着淡青和绯紫一般。
　　突然想起这把刀最近沾过高杉和自己的鲜血便凑近嗅了嗅，金属特有的铁锈味闻起来忽然觉得像极了血腥味，土方挥着刀不停地做着下劈的动作。单调的动作土方做得极认真，汗水顺着脸颊流下来时土方终于做出了决定。
　　给近藤留了张纸条，土方看了看自己的爱刀，仔细地把它插在腰带里。
　　自己做的就要自己承担。土方叼着烟呼出一口气，再次走出屯所抬起头看向天空时阳光强烈得刺眼。如果要土方在真选组和高杉晋助之间二选一，无论选择的是哪个被抛弃的另一个都会让他后悔一辈子。
　　但是人生有时候容不得不负责任的事发生。既然两者都舍不得而又不可兼得，那么哪怕会后悔一辈子也还是要做出选择的吧。用手挡住阳光，土方藏在阴影下的眼睛清冽得像迎面吹在脸上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