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是不要在一起》好多木木

41、第四十一章

　　陆离回到家里，陈睿还没有回家。一个人站在阳台上，看着楼下的人。有幸福的家庭手牵着手回家。有情侣在墙角深情拥吻。更可笑的是，有个老头因为多看了以为老太太一样，被老伴骂的半死。老头解释说不是因为老太太好看而是因为像他的初恋所以才多看了一眼。老太太顿时火冒三丈，白了老头一眼，快步走了。老头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很聪明的选择的少说话多做事的策略。
　　要是我和陈睿会走到老，该多好。两个老头子慢吞吞的走在夕阳下，我在旁边唧唧咋咋的说着孙子的教育问题。陈睿就会说都一把年纪了我还操心什么。说不定明天我就死了。还瞎操心。我就说你就这么喜欢我死。你是不是有了新的喜欢的人。陈睿就说我陪你一起死。
　　陆离被幻想中得幸福感动了。泪水不知不觉的逃脱了眼睛的束缚。思绪回到现实，眼泪就立刻变质了。对母亲的责任，对姐姐的责任，都是过不去的坎。还有不干净的被凌辱的身体。
　　“喂，妈妈。”陆离想家了，掏出手机就拨通了号码。
　　“有什么事呀，儿子。”母亲的声音是快乐的。
　　“你的眼睛看的见了吗？”
　　“从芦溪回来，就看的见了。在家休息了两天我就开始上班了。”母亲的语气中带着假装出来的轻松。
　　“真的？”
　　“真的。倒是你姐。前天在上班的时候，打电话给我说明天要验血。如果有乙肝，药房就会开出。她打电话的时候，急得都哭了。妈妈，妈妈的喊着。你姐也不容易，没什么本事。要是开除了也不知道还能找什么工作。”
　　“结果怎么样？”陆离问。
　　“还不知道。我昨天去检查的医院找到那个写报告的小伙子。那小伙子和你姐的岁数差不多。我说现在找份工作不容易，大家都是为了吃口饭。小伙子你帮这个忙我会感谢你一辈子。小伙子人还挺好的死活不接我给的三百块钱。”
　　“那他答应了？”
　　“他只是说尽量。”母亲说，“你姐姐也挺辛苦的。没有什么本事，挣着那一点工资起早贪黑的。以后要是能找到一个好老公就好了。所以你好好读书。将来有出息了多帮帮你姐姐。”
　　“好。”
　　和母亲寒暄了几句之后，陆离就挂了电话。心像是被放在一个不断缩小的容器里，越来越难受。呼吸也跟着一起变得沉重。
　　姐姐是一个十分敏感而脆弱的人。和第一任男友，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在一起是彼此默认，分手是没有莫名其妙的失去了联系。当姐姐看到她和其他的女生手牵手走在大街上，姐姐才知道结束了。她以为分手了还可以做朋友。最后发现是多想了。连最起码的问候得到却是一个如同陌生人的茫然。陆离问过姐姐。最心痛的是哪一段爱情。姐姐说是第二段。那段感情是姐姐付出了最多。第一次见面男生就说姐姐是她见过的最漂亮的女生男生是做玻璃生意的，姓李，所以我们都叫他李玻璃。后来因为性格原因经常吵架，分手了。过了一年，男生又打电话给姐姐，说想复合。姐姐辞了在深圳的工作回来，过了一个月，两个人又分手了。再一次得到关于男生的消息是男生交了一个新的女朋友，而且女生还怀孕了。姐姐这回算是了彻底死心了。又过了一年，男生说想和姐姐结婚。男生说只要姐姐和他结婚，他父亲就会把事业全权交给他。姐姐笑了笑拒绝了。原来经过了这么多，姐姐成了一个获得金钱的工具。姐姐在谈起这段感情的时候，她很坚定的说我是真的爱过他，最刻骨铭心的。可能将来不会有这样的感觉了。但我不后悔。如果他不是为了钱才想和我结婚的话，我还是愿意。姐姐在讲述这段是故事时，是在和陆离一起去深圳的男友家。后来和深圳的男友也分手了。原因也很简单，男友总是强调他家条件到底有多好。钱是换不来一生的幸福的。
　　玻璃窗外，刷刷后退的树木就像是往事，在眼前匆匆闪过，留下在心底永远不变的烙印。姐姐停止了说话，静静看着火车车窗外地风景。
　　陆离想姐姐是想静一静了。打开堵塞在心里的那团毒血之后，是需要慢慢等伤疤愈合的。生活就是一部电视剧。我们都在本色出演。苦也好，笑也好，痛也好，累也好，酸也好，甜也好，都是我们发自肺腑的真实情绪。在爱情的桥段里，姐姐受伤了。一次一次的以为找到了真心爱的人，发现是海市蜃楼。
　　“如果现在他是真心的愿意和你在一起了，你还会接受他吗？”
　　“不会，中间的纠葛太多了。我心太累。”
　　人生如只如初见，留下的就只有美好。从某种角度来看，陆离认为姐姐的这场分分合合的恋情是人生的一种收获。也许留下了难以忘怀的伤疤，最起码曾经真心的爱过。姐姐是李玻璃的初恋。和他谈，姐姐是第一次感受到原来在这世界上还会有这样一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男人如此在乎自己。姐姐被懵懂时候的李玻璃感动了。时间真的是把杀猪刀。李玻璃的玻璃生意越做越好，见过的人也越来越多。姐姐说他已经不是人最开始认识的李玻璃。刚认识李玻璃的时候，他自信，有担当，现在的他也是这样，不过看起来少了些东西，不知道是什么，但就是少了。
　　“他还去逛过窑子。”姐姐笑着说。
　　“他不是都有孩子了吗？”
　　“打掉了。”
　　“那个女生呢？”
　　“好像也分了。”姐姐说，“所以他才找到我，问我想不想和他结婚。”
　　“现在的这个男朋友，你真心喜欢吗？”
　　“不知道。”姐姐说，“只想趁现在还年轻，找一个条件好的，把自己嫁了。不想掏心掏肺的谈了。”
　　“结婚是一辈子的事。太草率了是不是太对不起自己。”
　　“你还是太天真了。将来你会知道的。”
　　我不想知道，陆离心里想，我还没有想恋爱过，不管需要付出多少，我都愿意尝试一次真正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