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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二,启程 ...

  •   码头的等候大厅里熙熙攘攘,人来人往。幽助拉着萤子,东张西望,左顾右盼,一刻也闲不下来,还嘟嘟囔囔地说:“他们怎么还不来呀?”还是萤子眼尖,一下就看到人群后面的角落里一对黑白无常一样的家伙——雪菜穿着雪白的纱裙,飞影却仍穿着往常那套黑衣服,这两人还真是没有话说了!他们选择站在那样一个角落里,明摆着是飞影不想让人发现,但雪菜已经感觉到有人在看她,一扭头就看到了萤子。“飞影,雪菜!”幽助和萤子冲他们走过来,这下飞影想藏也藏不住了。“雪菜,你今天好漂亮!”萤子赞叹道。“谢谢。萤子小姐也很漂亮!”雪菜回礼。萤子今天穿了一件浅蓝色碎花的短袖过膝长裙,袖口有白色花边。幽助不满的对飞影说:“你就没有别的衣服吗?去参加舞会也穿成这样,能跳舞吗?”飞影说:“我又没有打算跳舞,只是无聊去看看而已。”他不好拒绝雪菜的诚意邀请,被拉来参加舞会,已经有些怒了。看幽助穿上了白色衬衣,笔挺的浅咖啡色裤子,多半是萤子给他打扮的。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话说回来,幽助你会跳舞吗?”幽助露出得意的神色:“要是不会还敢来吗?”(我这几天可不是白学白练的)
      藏马和桑原静流这一对的出现吸引了众人的目光,藏马穿着舞会传统的装束——西装,但穿在他身上彰显气质;静流却穿上了中国式的旗袍,细高跟鞋,很显身材,加上两人男俊女俏,使其他众人都有些黯然失色。
      六人聚齐,幽助说:“现在就差桑原了。不过……雪菜在这里,那家伙会找谁当女伴呢?”话音未落已感觉到飞影愤怒的目光。藏马突然用手一指,大家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桑原已经来了,在他旁边的是由于要参加舞会而兴奋得有些夸张的牡丹。原来桑原无奈之下找到了她。牡丹穿着无袖粉色连衣裙,裙子上有很多繁复的花边。桑原穿着一套校服一样的东西,看起来倒也像是西装,虽然整齐,颜色却有点土,大家都心照不宣地没问他穿的是什么。
      桑原见到众人,尤其是雪菜,眼睛就亮了。看飞影仍像往常一样穿着,不禁也像幽助一样开始责备他:“喂,你这家伙这样的穿着怎么配得上雪菜小姐的穿着?”飞影说:“你这身土不拉几的衣服就配得上吗?”“什么?说我土?”眼看两人又要发生口角,其余众人微笑着在旁边劝架。(桑原:哼,反正舞伴不是固定的,等到了舞会上……雪菜小姐,等着我吧)
      这时一个看上去像是船上的水手模样的人,走过来对他们说:“是将要参加四非家族舞会的客人吗?”众人点头称是,那人就将他们领到了一间专用等候室里。里面已经有一些人,总共大概有十几对。那人点了点人数,就说:“大家既然都到齐了,就可以上船了。”
      四非家族的私人游艇泊在码头上,那人果然是船上的水手。大家都上船以后,船就开了。这正是早上,风和日丽,与前几天的狂风暴雨大不相同,在一年当中的这个季节,海上的气候本就复杂多变。四非家族的人已经先去别墅了,为的是早做准备,他们虽然是本城首富,生活却很简单,四非家的次子和女儿都和普通人一样上大学,四非先生也从不雇佣什么仆人,除必要的工作人员(比如驾驶游艇的人)不要别的下人,家务都是他们一家自己动手,这也许与他们早年出身平凡,是白手起家有关。也因为此,外人对他们的家务事知之甚少。四非家族的人去了别墅之后不多日,就派游艇回来接客人,游艇回来后,却起了暴风雨,无法出航,客人们既无法过去,岛上的人更无法回来,好在夏日别墅有足够的存粮、淡水,还有地下发电机使别墅能用上电,即使受困孤岛多日也没有问题。暴风雨持续了两三天就结束了,虽然比原计划推迟了几天,不过客人们总算可以前往岛上了。到岛上需要8个小时左右的航程,这样他们到的时候就是下午了,刚好赶上吃晚饭和舞会时间,这也是提前安排好的。
      海浪轻轻地摇晃着游艇,和煦的海风吹在身上很舒服,蓝天,白云,深邃的海,这样的天气,没有人愿意呆在阴暗的船舱里。客人们都在甲板上享受旅行的乐趣,自然也在互相聊天。聊得最多的恐怕还是即将到达的夏日别墅,以及它那神秘恐怖的传说。
      静流听着大家的议论,却不插话,倒显得有些心事重重的。藏马注意到了她这点,就问她怎么了。
      “没什么。”静流说,却接着反问藏马:“你听说过那别墅的传说么?”藏马摇头说:“没听说过。”这时一旁的萤子听到了,接口说:“哦,好象听烟亦说过,是里面死过一家人。”幽助也听到了。不以为然地说:“这算什么传说?哪所老房子里没死过几个人的?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萤子说:“烟亦自己认为多半是谣传。”静流说:“光是死也就罢了,之所以能成为传说,是因为据说那一家人死得比较蹊跷。”“蹊跷?怎么蹊跷了?”“据说,他们是在半年内先后死亡的。”藏马说:“死过人也许不奇怪,不过半年内死掉一家人,倒有点奇怪。”幽助说:“这也不一定奇怪,也许当时流行什么厉害的传染病。是吗?”(转向静流)静流说:“我不知道。”“你不知道?那你怎么知道他们在半年内死亡。”静流说:“这却是有人告诉我的。只不过,告诉我的那个人,也没有说他们是怎么死的。”这时他们的对话已经渐渐吸引了周围的人。有人说:“这传说也很无聊,要在半年内死掉一家人,也不是不可能。”另有人说:“不管怎么死的,那房子似乎都挺不祥的。”藏马说:“你就是在想这个?你为什么要为死人担心呢?”静流说:“因为那里,不止死过那一家,最近又死了人。”此言一出,大家脸色都一变。藏马立刻想起自己在四非先生那里的遭遇,“仁久先生?”静流点头。周围的人议论纷纷:“仁久是谁?”“是四非家雇佣来装修房子的建筑师吧。”“好象不太有名。”“是自杀吧。报纸上报道过一次。”“能报道他全是因为他给四非家干活,不然这种事情还上不了新闻。”“难道他的自杀跟以前的那些死亡有什么关系?”“刚死过人,竟然还开舞会!四非家的做法总有点说不过去!”……藏马眼珠一转,已感到有一双目光盯着这边看,是个20多岁的年轻人,个子高高的,剑眉星目,神情严肃,他没有参加讨论,看到藏马的目光,他的目光立刻掉了开去。
      桑原说:“怎么,这别墅还有这么多古怪?你们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谁告诉你们的?”静流说:“告诉我的人,是四非宏风。”“四非宏风?四非家的长子!”
      (“静流,我本来不想让你去,因为那个别墅,有点诡异。以前那一家人就死得不明不白。那个仁久先生,虽然似乎是疯疯癫癫,可我却感觉他不像在说谎,他是不是真的看到了什么?但愿是我多心了吧。”)
      “宏风告诉你这些,有什么目的?”藏马问。
      “他……”静流迟疑着,(“在英国,很多人都相信这些。我不是胆小,可是有些事情,确实没法解释。静流,我觉得,你应该可以帮助我。说老实话,我有点害怕。”)“他觉得奇怪,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人,怎么会轻易被自己的想象吓死。”
      这时,藏马发觉那束目光又射了过来。
      周围的人听了,也觉得有理。在一片议论中,突然有一个声音清晰的传来:“大概不仅是奇怪,还有害怕吧。”
      说话的,就是那个年轻人。
      静流低头不语。
      藏马目光闪动,说:“听说那仁久先生信鬼神,因为这房子以前死过人就不敢动,最后不得不动,却太害怕了,自己吓自己,最终疯癫而自杀。没想到,神经过敏的人还不止他一个,这四非宏风好歹也是受过良好教育的人,竟然也会相信这种无稽之谈。”
      年轻人冷笑一声道:“换了别人,说不定还不如他。他们会害怕,只因那里的人死得有点诡异。”
      幽助说:“有什么诡异的?”
      藏马说:“看样子你知道什么,既然这样说了,应该是打算告诉我们的,那就不要卖关子了。”
      年轻人环顾四周,开始述说那个传说:
      “那别墅50年前住过一家人,一对老夫妇,两个儿子,大儿子娶了妻子,生了一个儿子,二儿子还没结婚。本来他们平静的住在那里,有时也坐船到陆地上与其他贵族绅士们聚会。但与别人来往并不密切,别人只知道他们住在那里,有足够的钱花。
      悲剧开始发生在一个暴风雨的夜里,二儿子喜欢航海,经常驾船出航,但那次,出去后就再没回来,人们只在海上发现了原先是他的船的一些残骸碎片。老夫妇痛失爱子,悲痛欲绝,过了不久,某一天大儿子夫妇两人醒来,闻到有烧焦的气味,原来老夫妇晚上点着蜡烛就睡着了,蜡烛不知怎的点着了屋子,竟将老夫妇烧死在屋里,只留下两具焦黑的尸体。这下只剩下大儿子一家三口,但又过了不久,他们的儿子可能是因为调皮,将一条蛇拿进了屋子,结果被蛇咬死了。大儿子夫妇两人受到这接二连三的打击,可能精神上都有些受不了了,所以,谁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有一天晚上大儿子发了狂,手持猎枪冲进妻子的房间,开枪打死了妻子,然后自杀了。这一系列事情发生的毫无征兆,而且都在半年内,一件接着一件发生,说是巧合都令人怀疑。在当时知道这件事的人中引起轰动,都说这别墅不祥,没人再敢去住。”
      听完这故事,大家都默不做声,有人连连摇头,心软的女士们神色黯然,这确实是一场人间悲剧,这样在半年内遭遇横死,确实不是一件正常的事。一时间,大家对那豪华的别墅都起了一种异样的感觉。连飞影也低声的说:“没想到那别墅还有点意思。”牡丹说:“这样的事,灵界也不常见。”雪菜说:“那一家人真是可怜!”幽助说:“怪不得仁久先生被吓成那样,他可能觉得这里面有什么超自然的东西在作怪吧。”萤子说:“我不懂,仁久先生刚死,他们怎么还有心情开舞会!”静流说:“是为了堵大家的嘴吧,为了证明这别墅没有问题。”(“我们都劝爸爸,说这别墅不吉利,至少过一阵子再住也行,但爸爸很固执,而且还要举办这场舞会,他决定的事,就不能更改。”)藏马说:“可能还为了面子,并且,想用舞会这种形式消除之前的不吉利的事情带来的影响。别说他不相信那些鬼神之说,就是真有,也可以拉我们下水。其实四非先生是想利用大家啊。”被邀请的人,都是四非家族的好友,或四非先生的多年合作伙伴,想到这些,大家不由横生一股寒意。
      远方,地平线上,蛇岛的影子已经露出头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二,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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