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女微流年》司绮

21、钱与闲

　　雨欣和乐乐回到宾馆都沉沉睡去，一直到第二天小冉和紫萱敲门的时候才醒来。尚佳乐觉得头晕四肢无力，回忆昨晚酒后迷迷蒙蒙的感觉，还让人忍不住有些贪恋，怪不得有人喜欢借酒浇愁呢。自己虽然没什么可愁，可是那种被酒精激发的滋味也很好，只是酒醒后仍然不正常的感觉就不美妙了。
　　宋阳和杜彭都没有跟来。宋阳一早就出去了，有个私活要接，他一天都不想耽误。杜彭也有份家教要做。只剩下四姐妹在一起，大家哪都不去，只是窝在一起聊天吃饭。下午返程，帝都之行告一段落。
　　大家都回到了各自的工作生活中。宋阳公司的项目终于完工。此后进入软件测试阶段，不要以为万事大吉可以举杯相庆，又是一个新的痛苦开始，又有无尽的BUG要修复。你会收到无数的邮件，会有另外奇思妙想的要求给你。还要有时间去做刚接下来的私活，简直分身乏术。
　　最近接的私活，刚刚做好一部分程序，需求又改了。真是应了网上那则笑话，程序员最痛苦的事儿是啥知道不？需求一做一改，一个月过去了，嚎！宋阳这个月真的就如此过去了。
　　和团队成员聚头的时候，宋阳开始表扬大家：“大家最近都辛苦了，最近大家做的很好，干的漂亮！”宋阳的话让团队成员心里美滋滋的，如同大夏天吃了冰激凌，以为可以继续进行下一步了。
　　“但是”听到但是这两个字，大家的心一下凉了半截，果不其然，客户又要改方案了。大家一下子都瘫坐下来沉默不语。
　　“哎呀，大家要想开啊，我们这个项目刚刚开始不久，客户还是不错的，没有一味天马行空的想象，这不才第一次改需求。总比系统做完了，方案全改了强吧！”宋阳只好安慰大家。
　　“恩，就是，比系统做完了，狗日的客户跑了强多了。”团队一成员接话。
　　“那是，比程序删没了，狗日的客户又回来了更好多了。”这个段子大家都熟，都接着往下调侃。
　　宋阳是团队的带头人，也是技术骨干。他们一起做事总比老板强多了。没有学过软件编程的老板，即使再通情达理也理解不了你的苦，隔行如隔山嘛！和你同行一直做到领导位置的，虽然曾经苦过，可又仿佛忘了曾经自己的痛苦经历。而宋阳和大家一样是奋斗在第一线的，同甘共苦，什么都能理解。所以大家抱怨一下就继续工作了。
　　宋阳拼命忙着，未小冉当然也在忙自己的工作了，之前跟的FL公司的项目，小冉又帮他们网络了些许人才，简直要成为他们公司的专职招聘人员了。小冉与张总和陆峰合作相当愉快。
　　陆峰的电话打来，说要代表公司请未小冉吃饭表示感谢。还带上了小冉新推荐过去的员工，小冉没有理由拒绝。
　　陆峰选择的餐厅并不奢华但格调不俗，菜品精致有特色。环境如同陆峰本人一样让人觉得舒服。两人所谈更多是关于工作。陆峰对小冉的工作也有好奇。
　　“小未，经常会有人请你吃饭，对你网络人才表示感谢吧！”陆峰的声音沉稳温和。
　　“恩，也不是了，我们不能吃拿顾客呢，我这算是违规了吗？”未小冉不知这样回答是否合适，和张总陆峰接触多了，他们已经不仅仅是合作伙伴，一定意义上也可以算朋友了吧。
　　“哪有，我只是向朋友表示感谢，来，谢谢你推荐我到FL工作，希望我们的友谊更进一步。”陆峰很聪明，知道该说什么，等待小冉举杯。
　　“我觉得你们的工作还不错，应该不会遇到什么太过分的人和事。”陆峰继续问工作。
　　“很少，但是这个行业也有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竞争，听起来高大尚，门槛还是很低的，只要手里有客户，很多人都可以自成一家。有些人为了赚钱双向收费，还有的人泄漏客户信息。所以现在还是有些人怕接到猎头电话的，也有些人直接很不客气。”未小冉说着行业中的一些不规范，不是所有公司都像她所在的公司一样资质深厚，管理严格的。太多行业被一颗老鼠屎搞臭了。
　　“噢，是嘛。那也应该保持气度为自己留条路嘛！万一碰到你这样优秀的人才呢。”陆峰不吝夸赞。
　　“不是每个人都能像陆总这么大气的。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像张总一样知道自己的需求是什么。我们的建议是一方面，老板心中也要有自己的定位。”小冉也很会夸人。不单单是宋阳的客户会改需求，有些老板选罗人才时也是不断变更。要杯咖啡都能在加糖与不加糖之间来回否定。不会喝咖啡的老板简直不是好老板啊。
　　最让未小冉记忆深刻的是在接FL公司之前的一个项目，他们项目组为那个公司网罗了几个优秀人才。那个老板也是奇葩，年轻的他嫌资历不够，年龄大的他嫌激情不够。海龟他嫌弃不了解国内行情，经验丰富的他又嫌弃学历不高。未小冉分分钟想对他说你走开，又想对他高喊有种下班别走。可是后来才知道，该老板绕开他们直接与他们项目组提供的人才接触，最后省了一批劳务费。他们也把该老板拉入了黑名单。不要紧，总有人为了利益为那个奇葩老板服务的，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嘛！
　　“有没有人找个秘书都要年轻漂亮，能歌善舞，开的了车接的了机，抽的了烟喝的了酒的。”陆峰带过来的人问道。
　　“当然有了，还要会外语，最好不只一种。身材撩人还要看起来青春，做起事来还要拿得起放得下。”要求老婆都恨不得打得了蟑螂斗得过小三呢，更何况要求员工了，随便加附加条件。小冉边回答边想。
　　“那这种人才一定工资不菲吧！”那人继续问。
　　“本来应该是这样，但是有的老板呢，就喜欢画饼，恨不得以人家现在二分之一的工资把人挖过来，美其名曰有高额奖金和发展前途。”小冉回答，语气中略有不满。
　　“恩，不是每个人都有马云的能力呀！”陆峰总结道。嘴这种东西向来都是最神奇的。
　　聊到后来，未小冉说男朋友今天难得早下班，正好自己路过他们公司，两人一起回家。
　　得知小冉已经有男朋友，陆峰眼神中飘过一丝失望，很快被掩盖了下去。只做合作伙伴也很好。不过忙到要女朋友去公司等着一起回家的男人，如果赚钱还不多的话，他并不看好。男人要么有钱要么又闲，精神和物质总要满足一种给女人。当然，人生到一定境界的男人有钱又有闲，陆峰正在朝着这方面努力。
　　精神和物质双丰收的女人才是最幸福的，不过，茫茫红尘中没有几个这样的幸运儿。毕竟有钱又又闲的男人太少，而想去他们身边的莺莺燕燕太多。不去主动朝三暮四，可也没有几人能做的了柳下惠呀。除非，那方面欲望本身就不强的男人。可那种男人事业心又能强到哪里？意志毕竟受体能支撑。当然，有的男人身强体壮还会韬光养晦，这种人嘛，佩服！陆峰也希望自己能朝这方面发展。
　　尚佳乐回去后重新投入了找工作的进程中。经过几次痛苦的纠结，精心准备的磨人心神的面试，终于选择入职一家医药公司。从原来的食品行业跳到药品行业，也算是药食同源吧！公司医院与药房同步进行，想要让产品多进一家医院，难啊！乐乐最近紧跟一个医生，为了成功简直鞍前马后鞠躬尽瘁。要请他吃饭请他吃饭以及请他吃饭。当然，他不会轻易出面的，找了层层关系拐了八十八道弯终于把真神给请了出来。可是与人沟通向来是尚佳乐的弱项，尽管她一直想办法在提高。还好有领导带着，尚佳乐也乐得学习。
　　没想到这位医生还是很有职业操守的，看不惯太多暗箱操作的环节，只想精进医术治病救人，对其他事情不想过问，尚佳乐真是无语。
　　领导表示不要紧，要对自己的产品有信心，要相信病人能够用上就是造福病人，要怀着这种心理去感化医生。只要他活在人间就不能不食人间烟火，人活在世间就要被世俗所迫，他有需要的时候就会转化的。
　　乐乐也告诉自己不能气馁，不能一开始就宣判自己是个loser。说好话不会，做实事还是会的。没事找事先从朋友做起吧。没有女票的可以帮他介绍，有孩子的可以帮他接送孩子。就差使用美人计了，而自己是想使用也用不了啊，长相上也不具备施展这一计的能力。接送孩子什么的到完全没有压力，也不用怕被他老婆误会，反正自己又没有长成顾紫萱那撩人的模样。普通的分分钟被刻画成路人甲，免费劳力总有人会用吧。
　　乐乐有时候内心分分钟都想爆掉，出来混要不要太难！谁说小城市轻松的，你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程雨欣回去后话又变少了，大家都猜想她又忙于自己的相亲事业了。没错，正是如此，也不仅如此。程雨欣还有一个让人惊掉下巴的消息要公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