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联+HP]合成女巫》慢慢蝶

2、破碎新生

　　随着医生宣布检查结果已出，几人离开小房间来到主治医生的办公室。几张透视片插在光幕上，还有一些彩色拍片在几名医生手中传递。

　　“情况怎么样。”尼克·弗瑞一进入房间就询问。

　　“很难说。”主治医生是个老头，看起来很权威的样子。他看向旁边一个中年医生，示意他先说。

　　“我是负责脑部检查的福斯特，”中年医生拿着几张脑部彩片说，“孩子的脑部有部分损伤。似乎大脑受到过强烈的刺激，细胞活跃度非常高，但一些皮层也受到不同程度的损伤。比如颞叶部分就是明显的活跃多了，而中枢神经是受损比较大的，它可能导致……”

　　“好了，福斯特，我们不需要具体说明，只要说说结果如何，有什么方法治疗。”尼克打断福斯特可能的长篇大论。

　　“简单的说，这孩子的今后的学习能力会比较强，脑细胞开发超过一般人，教育的好的话，你可以期待有一个爱因斯坦的诞生。可是面部神经会有问题，运气好只是无法做出明显的表情，不好的话可能会导致面瘫。”

　　“面瘫不就是无法做出表情吗？”托尼·斯塔克小心求证。

　　“不，先生。”福斯特说道，“那可完全不一样。面瘫足以改变脸部形态，严重的可能出现串侧眼不能闭合、流口水、口歪向健侧等体征。”

　　这个消息令所有人皱眉，一个漂亮的小姑娘，被诊断这个结果，那就像被判个死缓一样。好在福斯特又说道：“她的情况应该不会到那么严重，而且因为不是病变引起，孩子又还小，随着慢慢长大，身体会自我修复。是否需要药物配合，我觉得等孩子大一些再决定。”

　　托尼松了口气：“这大概是今天我听到最好的消息了。”

　　“还有更好的消息。”另一名医生开口，“孩子的身体修复能力非常强，我不知道这是否是永久性的，但目前她身体的旧疾都受到了很好的修复，感应器能感觉到有一种奇妙的力量在进行这种工作，但各种透视仪器却无法得到更多的情况。或许在修复好身体后，它能继续修复大脑。顺便我想问一下当初莱斯特兰奇解刨的尸体还在吗？我申请继续研究。毕竟这是孩子存活下来的关键之一。”

　　“可以，但我不觉得能得到什么。”尼克·弗瑞回答。

　　这不是他不相信这些研究者，当初解刨那具尸体的根本不是库玛·莱斯特兰奇本人，他虽然学过生物学，但那只限于一些简物利用，比如观察青蛙的神经什么的，毕竟他主要还是化学家。当初进行解剖的是专门的法医，他根据库玛的要求进行的解剖，具体研究都是库玛在进行，虽然有详细的解剖报告，也标明库玛的重点研究位置，但说实话，没人看懂库玛究竟从里面找出了什么。尼克·弗瑞本人猜测可能这和宇宙立方也有关系，毕竟库玛之前都是研究那个东西的。所以从医学来说，他并不看好这些医生的研究结果。

　　“谁知道呢，总比看着一个孩子的诊断报告强。”他更想研究阿兰贝尔，可惜那是不可能的，一个斯塔克就是他惹不起的了。

　　既然知道了情况，托尼·斯塔克没兴趣和这些人继续讨论，他要求看看孩子。菲尔·科尔森得到尼克示意后，立刻带着托尼离开。

　　阿兰贝尔此时正在护士的怀里哭泣，小婴儿对陌生的环境感到害怕。之前因为虚弱总是待在无菌保温箱内，阿兰贝尔可悲的习惯了无菌室里消毒药水的味道，再加上身体虚弱导致睡眠时间占据了一天绝对的份额，所以相对比较安稳，偶尔醒来还能看到有人在逗自己。可是现在，陌生的环境和陌生的气息让她感到害怕，她本能的察觉这不是之前的环境，虽然相似，但绝对不是！或许是受到改造的影响，小家伙对周围环境异常敏感，自己熟悉的气息一个都找不到，感觉一切都很陌生的婴儿，面对未知有些害怕畏缩的嘤嘤哭泣，让人见着就觉得十分可怜。

　　托尼·斯塔克进来就看到这样一幅情景，小婴儿不想要陌生人抱，却又不敢反抗，偶尔晃晃手臂打开要靠近的手，甚是可怜。托尼没考虑这种行为对于一个婴儿来说是否合理，而是立刻冲过去接过护士手中的小家伙。

　　得益于之前每天都会去探望阿兰贝尔，虽然没有脱掉防护服直接接触过，但小家伙对现在这个怀抱还是有熟悉感的。托尼看着接到自己手中就安静，只是偶尔抽泣一下的婴儿，只觉得一股酸涩冲向鼻尖，眼泪就不自觉的留下来了。他不知道是为这个孩子，还是为自己，总之这一刻起，他们都是失去家人的孤独者了。

　　抱着孩子将脸埋进襁褓里，平复好悲伤的心情后，抬起头的还是那个潇洒的托尼·斯塔克。

　　“今后我们一起好好活着，”托尼抱着小小的婴儿，喃喃自语，“我会努力工作，当个好爸爸；你乖乖的长大，健健康康的，成为最幸福的小公主。我们都要认真的活着，为了那些将生命给予我们的人……”

　　“看来孩子还认得你。”尼克·弗瑞安静的站在门口，直到看到托尼平静后才进门，“莱斯特兰奇夫人已经醒过来了，目前比较平静，要看看她吗？”

　　在托尼同意后，一名护士过来要抱走阿兰贝尔，小家伙大概知道要分开，死命拽着托尼的西装不肯松手。托尼为难的看向尼克，对方耸耸肩：“我劝你最好别带着她，除非确定她的母亲能平静的接受了一切而不是发狂。”

　　最终托尼没带上阿兰贝尔，安慰了小家伙，小心翼翼的将扒着衣服的手拿开，将她交给护士，这次小家伙没哭，但是仍“呀呀”的伸手不想分开。尼克·弗瑞安慰道：“你可以暂时带她回去，记得每天过来检查一次就行。关于监护人的问题恐怕还有些麻烦，白宫方面不会轻易放弃的。我建议将孩子交由我们监护，这样她还能和你呆一块，白宫也会放心些。”

　　“我会考虑。”托尼·斯塔克回答。他可以在这件事上和政府争一争，但仅限于此，如果白宫真的态度强硬，他根本没办法。斯塔克家的政治背景，在霍华德死后可以说就断了，面对政府，他也只是个重要的提供商，政府需要斯塔克的武器，只是因为攻击强大，但不是非他不可。相反，如果政府真的想针对斯塔克工业，他除了离开美国真没什么办法。

　　第一次，托尼觉得他弱小的几乎一无是处，同时也明白，为什么董事会千方百计要自己回归的原因了。

　　暂时放下这些心思，托尼·斯塔克随尼克·弗瑞来到伊丽莎白的房间，透过门口的玻璃，能看到已经醒来的伊丽莎白茫然的靠在床上，双目无神的盯着某处，护士给她喂药，她也是本能的开口喝进去而已。

　　尼克站在后面，见托尼没有开门只是透过观察窗看里面，也没打搅。反倒是托尼发觉后抱歉的笑笑自觉开门进去。

　　这下炸锅了。

　　原本平静的伊丽莎白听到响动后转向门口，紧接着就是刺耳的尖叫。她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手肘护着头部，双腿曲起，以一种自我保护的姿势，努力将自己往床头缩着。同时嘴里不住的喊着：“恶魔，恶魔，不要过来，不要啊，啊啊啊！！！！”

　　站在旁边关注的医生反应迅速的将托尼·斯塔克推出，并立即关上门向伊丽莎白冲去。一切发生的非常快，托尼甚至还没从尖叫中反应过来，就看到病房的门当着自己的面关上。

　　“……”

　　拒之门外就是这样吗？托尼苦笑，透过玻璃看向病房，就看到护士用力一边安抚一边尽力制住伊丽莎白，几乎要将身体压了上去。而驱赶他的医生则迅速从一旁的推车上取出针剂，在护士压制的时候找准机会迅速的将针管刺入伊丽莎白手臂，业务可见的熟练至极。不到一分钟，伊丽莎白的身体变无力的倒向一边，在护士的帮助下，医生让她重新躺好，便马上的走出病房。

　　尼克·弗瑞抢在托尼之前询问了伊丽莎白的情况，医生摇头道：“身体上暂时查不出什么，精神上，除了这位先生，似乎她对别人没那么歇斯底里。具体再观察几天。”

　　尼克点点头，示意托尼跟他离开。

　　托尼有些不敢相信：“怎么会这样……”

　　他对伊丽莎白的印象其实并不深，除了长得甜美可爱性情开朗外就没了，这次的见面给他的冲击太大了。

　　“这孩子可以说是一帆风顺的长大的，”尼克·弗瑞对此到有些了解，边走边说，“聪明美丽的女孩总是比较吃香，家庭和睦成绩优秀，毕业后很快顺利的进入政府部门，哪怕只是外围的勤务人员，也足够骄傲了。毕业后正式交往的男性就是个极具前途的俊才，可谓完美。如果时间再久一些，生活会让她更加坚强成熟，可惜悲剧来到太快，于是就变得无法承受。不过她怎么说也是经过层层考核进入的优秀人员，仅仅目击丈夫的死亡的情况，不可能变成这样。”

　　“什么意思。”

　　“她恐怕亲眼见证了库玛最后的实验——实验报告中缺失的部分。不过你放心，我们不会对一个病人做什么。”

　　最终，托尼带着酣睡的阿兰贝尔离开了医院，抱着孩子坐在车里，托尼看着外面耀眼的阳光，冬日已经结束，春天总归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