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chapter 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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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田纲吉倚在手术室外的墙上等了一宿。
他从来不知道一场手术能够进行这么久，还是因为他的内心在焦躁？她身上那么多伤口还流了那么多的血，她的身体会不会撑不住？她……
正在胡思乱想地时候，手术室的门被打开了，夏马尔和碧洋琪走了出来。
他忙站直了身子。
“总体上来说她没有生命危险，那些伤口看着吓人，其实只不过是因为她体质原因血液不容易凝固而已，实际上都不是大伤口，就是数量上多了点。只不过……”夏马尔犹豫着。
“阿纲，我觉得这件事你应该要知道一下。”碧洋琪眼睛里是严肃的神情。
……
外面的天已经开始蒙蒙亮了。
沢田纲吉站在赛琳娜的病床边上，神色复杂地看着紧闭着双眼的她，脑海里还回响着碧洋琪的话——“她身上有很多的伤痕，按伤痕的颜色深浅来看，都是旧伤，并且是在不同时期造成的，而且有几道是属于致命伤——一道是位于心脏上方两厘米处，看伤口形状应该是被弓箭穿肩而过；一道是从右肩一直到后腰左边，像是野兽的利爪痕迹；还有一道是刀痕，从腹部的右侧一路到左侧腰。我不能随便对她发表碰到的个人意见，但是就她身上的伤痕而言，她这些年过得可不轻松。”
身侧的右手握拳。
为什么你从来的没有表现出来过自己的过去给我们看？
房门被轻轻打开了，碧洋琪端着些药走了进来，对于看到正站在房间里的人毫不意外:“太阳马上就要出来了，你还要站在这里多久？”
“碧洋琪……”
如果说他刚刚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理由要站在这里；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小春向他抱怨她的时候第一时间是帮她解释；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看到她浑身是血时心里充满着怒气；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理智让他和她保持距离，可是行为上却与之相距甚远甚远的话，那么他现在估计是懂了。
他对她起了别样的心思。
大概还不能算是喜欢，大概是处在……比较在意的位置。
但是自己这样过分地关心她的事，甚至在看到她倒在草地上一动不动的时候，心里一闪而过的是“我会把胆敢把她伤成这样的人一个不剩地全部解决掉！”这样的念头，起码证明她在他心里是有地位的，而且还不是普通的。
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把憧憬当成喜欢的小孩了。
碧洋琪轻笑了一声:“阿纲，你也长大了。有些事情，不能单凭别人的评价和表面的现象就能够下定义的，你要靠自己去判断。”把手中的吊瓶和已经空了的对调“自己想要的东西就要去争取啊。”
沢田纲吉愣了一下，无奈地笑了笑:“碧洋琪你啊……说得也是呢。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对她上心了。刚开始确实对她有很强烈的戒心，可到了后面与其说戒心，还不如说是因为对于她身上的那些秘密不知道答案所以想要保持距离吧。毕竟人类对于未知的东西天生带有恐惧感，不想要靠近。”
“你自己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就好。”
“啊，我知道的。说起来你怎么知道的？”我有表现得很明显么？
“女人的直觉。”
“……”
碧洋琪好笑地看着对方脸上的表情:“那么，接下来你要怎么做？”
沢田纲吉抿了抿嘴角:“当然是，找他们算账啊。”眼里满是冷冽:“就算已经有人帮了我一把，只不过就这样还不够啊。”
“你已经知道了？”
“啊，两个小时前刚得的消息。”
“对方下手可不轻啊。”
沢田纲吉轻哼了一下:“要是我，也会那样做。”顿了一下“我本来还在想着怎么处理了那批人，结果正好就有人先下手了，看样子对方也是一早就知道这批人的存在。赛琳娜被人重伤了，既然有人先送了礼，那我也不好不表示些什么吧？除开赛琳娜的事，敢在彭格列里撒野，不给些反应岂不是让他觉得我们已经比不上他了？”
“控制好力度，毕竟对方用着她的东西，起码是名义上的。”
“我会的。”
碧洋琪看着成长为能够独当一面的沢田纲吉，心里感叹时间的作用，笑了笑:“我就不打扰你了，不过你也要注意休息。”
“啊。”
目送碧洋琪离开后，低头看着脸上毫无血色的赛琳娜，眯了眯眼。
你不想我们知道你的过去，那我便主动去了解吧。
你这样地隐忍无非就是想要保护好自己所珍惜的东西，世界上最珍贵的事物莫过于家庭的温暖。
既然有人想要用你最在意的东西作为筹码去做别的肮脏事，那我便助你一臂之力。
“我不知道我这样做是否正确，但未来的事情谁知道呢？”
——当然有啊，比如说那只长着两只小鸡翅膀的不吃棉花糖会死星人。
……
马克.鲁道夫额头上渗出细细地一层汗水。
糟糕，这真是太糟糕了。
本来想着借“我们的首领在彭格列受了重伤”的名义趁机敲诈一番的，谁知道被反过来质问了——
“为什么鲁道夫先生这么快就知道了呢？这可是昨天才发生的事呢。”
一句话，把他问得哑口无言。
他小看了这个年纪轻轻就坐上了首领宝座的臭小子了。
没能得到想要的“赔偿”，却被趁机把想要塞过来的钉子给推回去。连想要看看那个臭丫头被伤得怎么样都不行。
眼线的回复是“被重伤了但没有生命危险”。
有多伤？有多重？
一想到这次又没能把她给彻底解决他就心里憋着一口气——为什么每次都剩下一口气了还能缓过来！
到底要多久他才能得到那样东西？！
敛去眼中的愤恨，挂上虚假的笑容，嘴里说着客套话:“既然赛琳娜现在没有生命危险了，那我就放心了。时间不早了那我就先走了，以后还请沢田先生多多照顾她。”
“啊，当然。”他同样回以假笑。
马克.鲁道夫在出了彭格列的大门后，不再掩饰自己的心情。
等我得到了那样东西，什么彭格列指环和玛雷指环都算些什么东西？！
只要得到了它，整个世界都是他的了！
“呵……呵哈哈哈哈……”疯狂的低笑溢出口。
只要得到那样东西！
沢田纲吉站在落地窗前，俯视离开的车辆，眼中尽是杀气:“你们两个和骸一起把整个彭格列总部里面的钉子都拔出来，这些人应该是受过训练的，不会轻易露出破绽和吐真话，骸会帮得上忙。”
“十代目……”狱寺凖人犹豫着开口。
“我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不用担心，狱寺。”
“既然阿纲都这么说了，那我们也没什么意见。”山本提了提肩上的剑包带，拖着狱寺就往外走:“我们赶紧去工作吧！”
“啧！给我等一下！别拖我你个棒球笨蛋！”
出了办公室，狱寺一把抽回自己的手臂:“你干嘛不让我问十代目！”
“嘛嘛，阿纲这样做肯定有他的道理的。”
“啧！但是你不觉得十代目这样做太维护那个女人了吗？！”
“但是他也说得没错啊，一个正统的继承人和一个假冒的小丑，无论怎么想都觉得前者比较重要啊。”
“哼！那就先这样看看吧！如果那个女人……”
“如果是真的话，那我也会跟你一样。不管怎么说，现在先去把那些人都清出来再说。”
“也只能先这样了……”
沢田纲吉还是站在窗前，看着远处的山景一动不动。
他当然知道狱寺想要问些什么说些什么。
于公，这样做是能够给彭格列带来长远利益的办法，如果他没有看错人的话；于私，他实在是不想让他们两个之间有任何接触。
带着虚心假意的关心去检查自己的成果。
或许她能够忍，但他不能忍。
以前是没办法，但现在她人在这里那就另当别论了。
起码保她安全。
也希望，她能够开心一点。
沢田纲吉叹了口气。
看看她身上的旧伤还有每月的咳血就知道，其实她是一个把自己最好的一面显现给别人看却默默把所有的苦楚都咽肚子里的人吧？
真是让人担心的性格。
……
赛琳娜，赛琳娜，醒醒，赛琳娜！
嗯……
别睡了，露比！
唔！好疼啊！都说过多少次了不要那么大力地敲我的头！
谁让你怎么叫都不醒！
因为我好困啊……
你也好意思睡觉了？！昨天你是怎么回事！都说多少次了不要一时冲动就自己上、了！
你好啰嗦啊，苏菲亚。昨天……昨天我也没有办法啊！我不上的话以我现在的能力根本不能让水银灯拥有正常的力量，何况我昨天有布置幻术的！
哦，是啊，你还记得布置幻术，那你怎么不记得自己现在还不能一边维持幻术一边上、呢？！
……一时忘记了……
嗯哼？
好啦好啦，我下次不会了。
你每次都这样跟我说。
真的真的，绝对没有下一次！
唉，你啊！算了，万事有我，不过你也是要自己注意点。待在彭格列里的这段日子好好养身、体，刚刚我占卜了一下，对方可能最近就会有大动作。
啊，是吗？看样子是忍不下去了。
啊，对了。你知道玛丽娜都干了些啥么？
……我明明告诉过她不要那么高调的！
但是她已经干、完了。
啧！从小她就那样！
嘛，这个你自己去说她去。我还有事，下次再说。
……
赛琳娜在意识恢复的那一刻脑海里只有一句话——
玛丽娜我要跟你势不两立！！！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chapter 2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