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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李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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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凝二人在竹林安居了仅仅三个月,便被李肃率先打破了她们宁静的生活。
那时的李肃还只是个世子,名副其实的目中无人,恣意妄为。听堪舆师说此地风水极好,景色宜人,也不管这片林子住着谁,二话不说就兴冲冲带着家丁来赶人。
吟却比之更为目中无人,喝令一声“谁敢上前便叫他有去无回”,竟颇有女将之风。
李肃咧嘴而笑,将手一抬,身后跟从的家将便像得了军令一般齐刷刷排开,围聚而上。南宫吟连个表情都吝啬去给,横锁一扫,铁链过处,家将四散而溃。
狡黠者见一旁半大女童,便大胆上前。谁知还没够上那孩子的肩头,凝却不知哪里扯出一条铁链子来,反手便是一击,末了还像只受了惊的小鹿靠到吟身边去,连泪花都挤出来了。看得那狡黠者说不出的委屈。
吟将双眼扫过众人,平淡无波的眼眸,李肃却蓦地想起了北漠的狼。
“让阿凝受了惊,你们这群人真活的不耐烦了!”
李肃狠狠颤了颤,一脸无辜地望着她,像是被狼群围困的幼童。说到底这种事情他也没少干,哪一次不是尽兴而归。这庶民如此无礼还敢反抗,她还有理了?
随从阿禄窜到李肃身后吼道:“大胆,这可是王长子!”不愧是跟着李肃到大的,那神态那口气,可真不是一般富贵人家的下人能有。
吟扬锁一扫,阿禄的肩上便多了一道血痕:“放肆!擅闯民宅侵人田地还敢拿爵位来压人!”
“真不知羞!”阿凝从姊姊身后探出来,冲着李肃结结实实扮了个鬼脸。
李肃被她们咽得说不出话,连小脸都气红了。
阿禄却是伶俐,理直气壮接话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主子是王侯贵胄,怎就占不得了?”
阿禄边说边瞧见自家主子回头冲自己直点头,心里美滋滋的。冷不防另一个肩头也挂了彩,话还没说利索,就在一边幽幽的呼疼。
“有胆子就尽管来取。”
吟放完话就一声不响地扯着阿凝回屋。李肃只看到她一抹白衣倩影,和竹门阖上时发出的那声刺人吱呀,直咽口水。
阿禄见主子呆愣,倒也不敢造次。只是肩头被铁链子扫过之处,火烧似的痛,他不得不为自己争取:“爷,咱还上吗?”
“竖子!方才还不够丢人吗?回去好好闭门思过!”
阿禄巴不得早点回去治伤,讨了饶便乐得跟在李肃后头往回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