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因缘误》慕轻颜

27、章二十六

　　自从露琪亚来了，一护和恋次两个喝酒的时间急剧减少。每天一护都会把很大一部分时间耗费在和露琪亚斗嘴，以及听露琪亚和恋次斗嘴之上。他以前怎么不记得，这个女人是个如此牙尖嘴利的人？
　　他知道露琪亚为什么来找他。如果对一个人旧情还在，那目光都会有些不同的。一护能从露琪亚的眼睛里，看出一点清浅的忧愁。
　　他知道，自己欠得情债多了。
　　原先的他感慨过，他的命就这样，死活都要被一个情字给拖累死。
　　天枢星君命犯桃花，怕是失一次忆也没多大改变吧！

　　这天，露琪亚上街买衣服去了。
　　她很快就要常驻天庭去了，所以要抓紧时间再享受一下凡间购物的快感。
　　一护拿出早藏好的酒，让紫期送了一瓶进去。
　　“咱哥俩好久没碰一个了，干了！”一护捧着碗大大咧咧地对着墙喊。
　　一护觉得，神仙的视角和凡人的视角是差别很大，虽然他最近在天庭和人间来回奔波，可是再怎么说，这样的日子也过了好几个年头。可是感觉起来，也并没有他想象中的漫长，似乎一晃眼，也就那样过去了。
　　“恋次，”他低声说道，“对不起。”
　　恋次在里面哼了一声，“你对不起我的事多了，等着以后每天给我说一次吧！”
　　“那我就每天给你说一次，烦死你！”一护灌了杯酒，眼睛里浮起一点笑容。
　　“黒崎一护，你真的很讨厌。”恋次的声音传出来，语气里带了一点倦怠，一护知道他说这话半真半假。
　　有的时候他也问过自己，如果重生这次自己先遇到的人是恋次，是否就会先爱上他。可是感情这种事没有假设，如果真的想知道答案，也只有亲身经历过一次才能得到。
　　一护知道，这个假设，再也没有机会试验一次了。
　　他的心里自从装了一个朽木白哉，就满了，再也容不下另一个人。

　　过了几天，又到了一护要回天上去的日子。
　　露琪亚坐在栏杆上荡着腿，很不耐烦地说了一声，“早去早回，别磨蹭啊。”
　　要知道，在天上这么一磨蹭，地上好几天就要过去了，她岂不无聊死？
　　一护连连点头，心道，我就是磨蹭了，你管得着吗？
　　腾了云，又从那南天门进了天庭。东华帝君府前，那位侍者显然已经习惯了一护一天来好几趟。他无奈地对一护摇了摇头。
　　一护瘪嘴，“那你说他什么时候回来？”
　　侍者感慨着天枢星君这韧性，实在不想再看他来回奔波。其实最主要的是，他也不想没过半个小时就要对一护说一声，“帝君还没有回来”。这句话说了十好几天了，他都烦了。
　　“如果没有出意外的话，帝君应当今天晚上就会回来。星君不如在天庭等候，就别下界上界怪麻烦的。”其实他想的是，你下去一次，没几天等不了又要跑回来，这样才能来一个永绝后患，他还想回屋睡觉呢，这么多天都没有睡个囫囵觉了。
　　“真的？！”一护很是惊喜。想了想觉得这个人说得也在理，来回跑是也挺累的，你当站在云上吹冷风很舒服么？当下点了点头，往北斗星宫的方向走了。
　　可怜的侍者终于舒了一口气，这样噩梦般的日子，终于快是个头了。

　　妮露给一护端上了晚膳，很丰盛的一大桌。
　　“怎么啦？”一护奇怪，“怎么这么多菜？”
　　“星君……星君在人间住得，都瘦了。”妮露抽抽搭搭，神色凄然。一护知道这个小姑娘是想他想得紧了，这孩子对他好，他也知道。不过他在人间住的，那是真没有瘦。特别是自从他发现自己不止是法术回来了，就连剑也用得相当不错的时候，整个森林的野味就再也没有逃过他的魔爪。
　　想起那天，他化水为剑，突然下意识地就舞弄了起来，直把紫期小孩激动得，估计都想跪地拜一护为师了。
　　他也觉得自己终于是个有点能耐的人，自然高兴得不行。他们几个里面，估计只有恋次特别郁闷。那天他砸了自己的酒碗，从此只能抱着酒坛喝酒。
　　他不明白，恋次怎么就那么不喜欢他提起从前那个他，不都是他天枢星君黒崎一护吗？再怎么说之前那位也是他的至交好友呢，怎么能这种态度？
　　提起筷子每样菜尝了一口，妮露的手艺一向不错，这顿饭更是花了心思做的，异常美味，的确是比一护烤的野兔子美味多了。
　　一护想，恋次要是熬完了那剩下的20几年，一定让他回来好好吃上一顿。他那个侍童紫期什么都好，就是做菜的手艺差了些，吃过一次之后，一护就坚持每天自己打猎吃，继续过那所谓的原始父系生活。

　　他未曾料到，那件事的发生，竟会如此突然。
　　“星君。”紫期的声音在他门外响起的时候，他就觉得不详。快速走出房间，推门一看，紫期一脸的灰，还沾了点血迹，很是狼狈不堪。
　　“恋次他……”一护很快就知道发生了什么，把紫期交给妮露，转身就往凡间跑。
　　腾的云根本不够快，他急得宛如世界末日。
　　都下定决心要保护恋次周全的，他也明明知道，最近那森林里出了些状况，一些妖物都是因为他在而不敢出现的。可这次他一走，地上估计都过了快一个月了，那些妖物怎么还能按捺得住？
　　恋次一定又要说他重色轻友了。
　　他脑中又出现恋次的模样了，明明十好几年都未曾相见，可是这时候恋次那张脸竟是如此清晰。他在笑，笑得有点淡淡的落寞，笑得有点淡淡的无奈。他转头看他，眼睛里压抑着感情，嘴巴里骂骂咧咧。他会说，“你真混蛋，居然抛下我不管！等我出来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其实他心里又会是另一番光景，他心里在说，没事，我不怪你。
　　这个外表粗犷的家伙，有着一副温暖细致的心肠。

　　一护从未发觉，原来阿散井恋次对他来说，是一个如此重要的人。
　　他也从未发觉，原来他已经这么了解恋次，甚至能读懂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