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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迁徙之旅 ...

  •   十六
      亚鲁率领部族刚离开诃锦部落,便发现即将临产的阿丽露不见了,阿花说阿丽露留在诃锦等候赛霸了。亚鲁悲愤至极,想到阿丽露怀有自己的骨肉,他命令一个部将率领一队士兵去把阿丽露弄回来。
      其时阿丽露的确留在了诃锦王城,她要与扎布等将士共同迎战赛阳、赛霸,用自己的鲜血和生命向亚鲁王证明自己的清白。
      诃锦城墙下,赛阳赛霸朝城墙上亚鲁王薄弱的守城兵力叫嚣,要亚鲁王交出玉蝴蝶,随即便狂妄地拿出龙心借力,只派出部分兵力攻城,这些士兵见有龙心助阵,精神大振,奋不顾身对诃锦发起攻击,然而他们很快就被扎布等将士击退。扎布趁机在城墙上,对赛阳、赛霸的将士展开心里攻势,“祖奶奶说了天是亚鲁的天,地是亚鲁的地,龙心是祖奶奶给亚鲁的,所以赛阳夺走了龙心也没用”
      赛阳再不敢轻敌,率领全军,全线进攻,扎布急忙率领大家撤退,而阿丽露在撤退中中箭倒地。
      扎布发现阿丽露没在撤退之列,立即返回城墙去找阿丽露,亚鲁王派出的寻找阿丽露的士兵也到达,大家一起冲上城墙,救下阿丽露迅速撤离。
      为了救阿丽露,十来个士兵阵亡。
      扎布等人护送着阿丽露,追上了迁徙队伍。阿丽露刚一赶上迁徙队伍便早产,为亚鲁王生下一个儿子。亚鲁王因阿丽露置腹中孩子于不顾,造成孩子不足月就出生,又因之她的赌气,导致他十个士兵送命,对阿丽露更为不满。
      这时,扎布留下的潜伏在诃锦的眼线来报,赛阳、赛霸已经占领了诃锦,他们一时间找不到亚鲁部落的行踪,加之龙心在他们手里的失灵,使得他们不敢再贸然行动,只派出几支小分队寻找亚鲁王一行的行踪。
      迁徙队伍继续前进。荡赛姑劝亚鲁不要再怪阿丽露,凭着她对阿丽露的了解,她不相信阿丽露会与赛霸有苟且之事,她让龙布吉重新密查龙心丢失之事。

      打前阵的亚鲁王和龙布吉、扎布的马突然放声长嘶,不肯前进,亚鲁觉得蹊跷,不敢再贸然前行,传令迁徙队伍停止前进,让殿后的扎布的副将负责迁徙队伍的安全,然后并与扎布、龙布吉和夯努下马,去前方观察。亚鲁等往前走没多久,突然地动山摇,前方发生地震,场景惊心动魄,亚鲁等在地震中东奔西突,历经艰险逃出震区,回到迁徙队伍的临时营地,发现这里也受到余震影响,部族已经不在原地了,地上骇人地摆着十多具人、马的死尸,死状很吓人,还有散落一地的粮食,家什。从余震的力度看,不可能给人马造成这样的惨状,且从死尸的死状看,他们的死也与余震无关,他们应该是遭到了袭击,且这袭击不是来自人类!
      亚鲁等人心急如焚,费尽周折,终于找到逃走的部族的新的营地。原来在亚鲁等人遭遇地震之时,部族之前的营地里出现了几头凶猛的其身形似牛,尾巴呈红色,颈项上长着斗大的肉瘤的怪兽,这些怪兽朝部族发起攻击,扎布的副将旺合率领将士们一边与怪兽搏斗,一边保护着部族撤离。
      整个部族人心惶惶,担心着怪兽随时来袭,亚鲁正考虑着重新选定迁徙路线,两头怪兽再次出现,一头怪兽当场被亚鲁和扎布合力杀死,另一头怪兽见同伴死去,哀嚎着用比之前更十倍的疯狂向部族冲来,亚鲁和扎布、龙布吉、夯努朝怪兽合围上去,与怪兽且战且退,将怪兽引到一片山林里,经过一阵殊死搏杀,终于将怪兽杀死。然此时夯努已身受重伤,亚鲁就地取材做了担架,与扎布和龙布吉抬着夯努往森林外走。
      突然身后好几头怪兽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来,它们愤怒悲伤地狂叫着朝亚鲁等人追来,似乎是为死去的同类报仇来了,这群怪兽比先前的怪兽来势更加凶猛,亚鲁等人不能再战。
      情急之下,夯努让亚鲁放下自己,要亚鲁和扎布、龙布吉三人逃命。的确抬着夯努前进,他们一行人的灭顶之灾就在眼前,龙布吉和扎布都等着亚鲁发话,扎布甚至痛苦地拿出短刀,准备帮助夯努结束生命,免得将他留给怪兽,他的□□遭受更大的痛苦。
      亚鲁接过扎布手中的刀,让龙布吉与扎布快逃。令扎布和龙布吉没想到的是,亚鲁弯下身,用刀割断了将夯努绑在担架上的绳子,将夯努背上就跑!
      亚鲁等人最终使尽最后的力气,逃过怪兽袭击,回到营地。

      怪兽随时还会找来,必须带着部族尽快按照新的迁徙路线撤走,但是部族大多数粮食都因怪兽的袭击,丢失在最初的营地了,很多人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吃东西,一些孩子也饿得哭声一片。荡赛姑告诉亚鲁,阿丽露因为没有吃东西,他和阿丽露的儿子岗赛谷已经没有奶水了,阿花有孕在身,也一天没吃东西了。
      没有粮食,继续向前,部族也是死路一条。亚鲁命令扎布将之前被杀死在营地里的怪兽的肉给最急需粮食的人分食,他和龙布吉率领几名士兵冒着危险去原先的营地将粮食弄回来。然而,扎布还未来得及将怪兽的肉给大家分食,亚鲁等也还未来得及去弄粮食,营地里突然又接连发现几具死尸,这些死尸这次不再是怪兽所为,而是被人袭击所致。
      令人吃惊的真相很快出来了,原来部族内突然有人接二连三神经失常了,那几具死尸就是神经失常的人所为的。药师很快查明原因,原来这些神经失常的人因为粮食丢失,误把迷糊草当做祝余草(祝余,草焉,其状如韭而青华,食之不饥。产于西海之上鹊山之首。线装书局2013年版《山海经》161页)来充饥了。而这迷糊草竟能导致食者精神错乱,产生暴力行为。
      扎布建议亚鲁,眼下不能带着这些精神失常的人前进,只有将他们结束生命,才能保证部族能顺利地迁徙。
      面对着这些精神失常之人的家属的哀求,亚鲁不忍心将这些人结束生命,为了不让他们再杀害其他人,亚鲁命扎布将这些人关起来,让药师尽快找出治愈他们的办法,然后自己与龙布吉等人冒着危险,去最初的营地将粮食弄回。
      亚鲁等人刚离开,被关起来的病人便发生了更可怕的一幕,他们在圈起来的圈子里相互残杀,之后冲出圈子,从阿丽露等人手里夺过怪兽的肉就狼吞虎咽。形势危急,扎布命士兵朝疯癫的人举起了弓箭,疯癫人的家属呼天抢地,阻止扎布下令射击,一时间营地里一阵混乱!
      然而令人没想到的是,吃下了怪兽肉的疯癫的人,居然镇静下来了,神志慢慢恢复了正常。
      大家都认为是巫师做法起了作用,巫师摇头,他突然想起了曾听长辈说过的一种名叫领胡的怪兽,据说这种怪兽的肉可以治疗疯癫(《山海经》289页),而长辈描述的怪兽的形状就是眼下袭击大家的这种怪兽。
      亚鲁王等人随之也将丢失的粮食悉数运回。
      十七
      亚鲁王率部继续迁徙,而身后赛阳、赛霸的追兵又紧紧追来,
      原来赛阳的小分队侦查到了亚鲁王一行的行踪,得知亚鲁已经率部逃离,赛霸告诉赛阳,诃锦疆域现在整个都已经是他们的了,他们不用再追杀亚鲁王,可以安定下来了。布鲁则挑唆赛阳,亚鲁王现在逃离,是因为他处于劣势,他一旦安定下来后,一定会猛烈地反扑。现在赛阳虽然全部占领了诃锦疆域,但因为他手里并没有玉蝴蝶,部族从心里并没认可他为王,所以现在必须趁亚鲁王的部族还疲于奔命之际,对之发起进攻,夺取玉蝴蝶,彻底灭了亚鲁,才能顺利地统领诃锦。朵拉也劝说赛阳,当年亚鲁还在襁褓之中,就被她和布鲁赶走,十八年后亚鲁竟然携母回来报仇,现在的亚鲁一旦缓过气来,也一定会杀个回马枪!于是赛阳、赛霸又再次追杀亚鲁。
      行进中的亚鲁突然停了下来,因他听巫师说,领胡这种怪兽的族群意识很强,它们一定不会放过杀死了两头领胡的亚鲁一行,为了让部族安全转移,亚鲁命令扎布的副将旺合率兵马保护部族继续迁徙,他则率领龙布吉和扎布等人带着迷糊草回头去迎战领胡。
      赛霸惊喜地发现亚鲁等人的行踪,他带着手下的人马跟了上去,他觉得眼下自己兵马众多,亚鲁尽管武艺高强,但区区一行人,绝对不是他的对手,要取亚鲁的头犹如探囊取物。其时,赛阳也发现了亚鲁的行踪,他带领一队人马悄悄跟在了赛霸人马的后面。
      亚鲁等人找到了怪兽曾经饮水的水塘,将一堆迷糊草丢进塘中,然后躲在树上,观察怪兽会否再来此塘饮水。据药师说,这草的毒性很重,只要一浸入水中,就会很快溶解在水里,足以致人疯狂。
      赛霸的人马跟踪亚鲁来到了水塘边,却不见了亚鲁等人,正四下寻找亚鲁之际,赛阳率领的兵马突然鬼哭狼嚎地地冲将过来,后面紧紧追赶着一群领胡,赛阳、赛霸的人马顷刻间纷纷倒在领胡的血盆大口下,还活着的人慌不择路,跳进面前的水塘里,领胡跟着跳进水塘,赛阳、赛霸的兵马已经无路可退,在水塘里跟怪兽展开搏杀,很快水塘里被鲜血染红。
      眼前的情景大大出乎亚鲁等人的意料,他们躲在树上,朝塘中的领胡射箭,此时领胡的嘴里和赛阳、赛霸士兵的嘴里也灌进了迷糊草的液体,顷刻间,怪兽和怪兽搏杀,士兵和士兵搏杀,怪兽又和士兵搏杀,一片混战。
      混战之下,由于躲在树上的亚鲁等人和岸上的赛阳、赛霸的士兵对怪兽联手射击击,最后怪兽全部死去,但赛阳、赛霸陷入水塘里的士兵也所剩无几。
      赛阳、赛霸完全被眼前这惊心动魄的惨烈的场景大骇,赛阳似乎突然之间醒悟了,真龙心一定还在亚鲁手里,眼前这一切都是亚鲁利用真龙心助力,导致的结果。亚鲁率部离开诃锦一定有他的阴谋。
      赛阳不敢再与亚鲁对抗,与赛霸迅速率领剩下的兵马撤退。
      亚鲁也率领部族继续迁徙。
      十八
      亚鲁王率领部族迁徙到邑炯阴疆域,驻扎下来。在邑炯阴,亚鲁王带领部族发展农耕和养殖,部族生活走上正轨。一次意外发现的盐井,给部族带来富足。亚鲁王部族认为亚鲁王带着大家迁徙前说带着大家去前方找宝贝,看来这宝贝就是给大家带来富足生活的盐井了。
      这期间,阿花也为亚鲁王生下两个儿子欧地尼和迪地仑,阿丽露所生的儿子岗赛谷已经三岁。亚鲁王部族呈现兴旺之势。
      龙布吉曾受命于荡赛姑调查龙心遗失之事的真相,由于阿花诬陷阿丽露盗取龙心给赛霸一事筹划周密,龙布吉竟难查出真相,尽管如此,荡赛姑始终相信阿丽露的无辜,在亚鲁王冷淡阿丽露的情况下,仍然对阿丽露很好。
      赛阳接到探子来报,亚鲁王发现了盐井,并带领部族从盐井里提取食盐,将之销往异族部落,富裕了部族生活。赛阳更加认定真的龙心还在亚鲁王手里,亚鲁王就是凭借这龙心才得到的盐井。
      现在诃锦部族也逐渐认可了赛阳作为部落首领的地位,因为赛阳听从部落副首领赛霸的建议,继续了亚鲁王对部族宽厚的政策。赛阳于是也不再纠结有无玉蝴蝶了。但亚鲁王部族的日益兴旺给赛阳带来深深的不安,他担心亚鲁王部族一旦强大起来,亚鲁王会率部来袭。
      布鲁知道赛阳畏惧龙心的力量,不敢攻打亚鲁,于是请来巫师。巫师告诉赛阳,亚鲁手里已经没有龙心了,赛阳夺取的龙心是真的,只因这龙心真的就是祖奶奶给亚鲁的,所以赛阳拿着才它没用。至于当时赛阳、赛霸在追杀亚鲁中,发生的人兽大战,那完全是亚鲁使用计谋的结果,与龙心无关。布鲁劝说让赛阳必须立即攻打亚鲁王,夺取盐井,否则亚鲁部落凭借着盐井带来的财富会日益强大,到那时赛阳统治下的诃锦疆域就将遭受灭顶之灾!
      亚鲁王在诃锦疆域安设的眼线来报亚鲁王,赛阳正在聚集兵马粮草,欲来攻打邑炯阴。邑炯疆域的祥和气氛骤然间被紧张的气氛取代,好在亚鲁王也实行了全民皆兵制,部族中的每一个男丁“上马则备战斗,下马则屯聚牧养”,并不惧敌,只是由此一来,和平生活又要被打破了,部族中无数的人又将在战争中流血死亡,亚鲁王心里沉甸甸的。
      赛阳兵马出征的前夜,诃锦王城里突然爆发了一场惨剧,许多将士和一部分民众突然相继疯癫,他们见人就砍就杀,一时间诃锦疆域里血流成河,令人恐怖至极!这是祖奶奶发威,阻止赛阳、赛霸进攻亚鲁王的传言一时间在诃锦疆域传开来!
      亚鲁王闻之诃锦疆域的部族遭受的灭顶之灾,推测一定是疯癫的人误食了迷糊草或者就是诃锦疆域内有人对赛阳、赛霸不满,在水中下了毒所致,两种推测,更可能是后一种。亚鲁王将投毒之人锁定在了布鲁身上,他只是不明白,布鲁为何会在赛阳就要攻打自己之前,向赛阳下此毒手?
      亚鲁王让夯努给赛阳送解药,并说诃锦疆域与邑炯阴疆域的民众都同为蚩尤之后,同为父亲瀚玺王的部族后裔,不能见死不救。他不能忘了父亲要他和赛阳、赛霸兄弟同心,共同壮大部族的叮嘱。他和赛阳、赛霸是兄弟,赛阳还曾经在收复失地的战场上救过他的命,他希望通过这个善举,能和赛阳、赛霸化干戈为玉帛,便揭穿布鲁潜伏在诃锦企图复仇的阴谋。
      亚鲁王让夯努送的解药就是他当初让人将死去的领胡宰杀后风干的肉,据药师说,疯癫的人可以不用直接吃肉,只要将这些肉熬了汤,每人喝上几口就可痊愈。
      亚鲁的想法得到了龙布吉的支持,但却遭到荡赛姑的强烈反对,荡赛姑认为亚鲁王此举不可能打动赛阳,况且赛阳一定不会相信被派去送解药的任何一个人。
      于是亚鲁王决定独自闭门三天,祈求祖奶奶解除诃锦部族的劫难,护佑全族人平安。
      此时的诃锦疆域正一片混乱,局面已经完全失控,赛阳有末日到了之感,就在这时,亚鲁王却突然手持解药出现在他面前,令赛阳万分惊异。经历一番曲折之后,亚鲁王终于取得了赛阳的信任,解救了诃锦部族,诃锦部族对亚鲁一片感激之声。
      得救后的赛阳却质疑亚鲁王,为何他今天部族遭遇的情形与当年他和赛霸率军去追杀亚鲁时,那群怪兽和他们的士兵遭遇的情形一样?亚鲁王解释了当初他的部族如何误食了迷糊草,如何出现了和今天赛阳、赛霸部族一样的状况,然后又如何借迷糊草对付怪兽袭击一事,解除了赛阳、赛霸当初认为亚鲁王利用怪兽设置陷阱加害他们的误会。亚鲁王还说明当年他送给他们的粮食里,他并未下毒。并向祖奶奶发誓,赛阳手里的龙心是真的,且只有这一个。亚鲁王还告诉赛阳、赛霸,这龙心是当年他带着荡赛姑巡视疆域时,一个巫师送荡赛姑的。当年在他们联军攻打亚鲁王的诃锦部落时,荡赛姑拿龙心上城墙,天气突然变幻,可能就是巧合。
      布鲁则挑唆赛阳、赛霸不要相信亚鲁王,诃锦部族中毒肯定与亚鲁有关,因为据他调查部族中中毒疯癫的人并未误食迷糊草,他说亚鲁一定是得知他们要去攻打他,于是派人下毒,然后又做好人假意来送解药。但赛霸则告诉赛阳,亚鲁王完全没有给诃锦部族下毒后,又来解救诃锦部族,假充好人的必要。这次他们的部族被下毒,和当年亚鲁王送他们的粮食里被下毒,都极有可能是他们内部那些对他们不满的人所为。
      亚鲁王趁机再次向赛阳、赛霸提及布鲁的真实身份,担心他潜伏在他们身边是来复仇的,同时再次向赛阳、赛霸提及父亲临终嘱咐,说到兄弟要好好团结,将这一支系发展壮大。并再次向赛阳、赛霸解释当年向他们隐瞒龙布吉身份和明知他们害死了药师却装作不知的苦衷。
      亚鲁王完全打动了赛阳、赛霸,他们准备向朵拉求证布鲁的身份。
      在亚鲁王与赛阳、赛霸和好的庆祝宴会上,布鲁突然将一个士兵抓到赛阳、赛霸和亚鲁王面前,这个士兵是赛阳军营的,他供认是夯努买通了他,让他在诃锦军营的水源里放置了很多迷糊草,才导致众多将士和饮用了军营水源的诃锦王城里部分民众中毒疯癫的。
      亚鲁王之前就曾因夯努在赛阳兵马就要来攻打邑炯阴之时,突然借故消失了几天,怀疑赛阳、赛霸军营里所发生的事情也许与夯努有关,现在听着士兵这么一说,他心里不由一愣,他有些相信这士兵所言。
      布鲁再次告诫赛阳、赛霸,不能相信亚鲁王,亚鲁王在诃锦军营里下毒之后又出手相救,是因为他看见诃锦疆域的民心都已经归附了赛阳,他要重新夺回诃锦疆域的民心,为他收复诃锦疆域做准备。
      然而赛阳却辞责布鲁生事,他命人当场砍杀那位士兵,说他造谣惑众,却遭到朵拉阻止,朵拉认为士兵没有说假,她要赛阳细审了士兵再杀之。赛阳和朵拉为此发生争执,这场庆祝宴会眼看举行不下去了,赛阳将亚鲁王请回大殿,向亚鲁王敬酒赔罪。
      亚鲁王接过酒杯,刚喝下一口,就头昏眼花,倒在地上。
      赛阳立即命人将亚鲁绑了,投入大牢,待巫师定下日期,再将其斩杀。
      原来刚才亚鲁王听士兵说夯努勾结他下毒一事时,亚鲁王不自觉的神情变化,被赛阳尽收眼底。赛阳相信了布鲁的分析,但是如果当场捉拿亚鲁王,赛阳深知就是仗着他们人多,最后拿下了亚鲁王,亚鲁王高强的武功也会使得他们死伤不会在少数,故出此策略,很轻易地就俘虏了亚鲁王。
      此刻,在通往诃锦疆域的路上,急促的马蹄声扬起漫天尘埃,龙布吉与扎布正率领兵马急速往诃锦奔来。原来龙布吉发现亚鲁王并未在他关闭起来的屋子里,在龙布吉的逼问之下,亚鲁王的贴身卫士不得不告诉龙布吉,亚鲁王只身去了诃锦,临走前曾告诉他,如果他三天后未回来,就告诉龙布吉,他要龙布吉带领族人迁徙,千万不要为了一口盐井使得部族内部再血流成河,盐井再好也抵不过部族的和平安宁重要。
      虽然此时还未满三天,但龙布吉担心亚鲁王遭遇不测,立即和扎布率军朝诃锦而来。
      突然,留在诃锦疆域的眼线匆匆而来,拦在龙布吉马前,他告诉龙布吉,晚了,亚鲁王已经被押赴刑场,马上就要被斩杀了。赛阳也设下伏兵,如果他们前去救援,定将遭到伏击。
      诃锦疆域的刑场上,就在刽子手拿着刀走近亚鲁之际,亚鲁突然仰天吹起一声响亮而尖利的口哨,被赛阳收入栏中的亚鲁王的龙驹马闻之,冲破了围栏,朝刑场上的亚鲁狂奔而来,刑场上一下大乱,亚鲁王趁此之乱,挣脱了捆绑,挟持了赛霸,跃上龙驹马,冲出重围。
      赛霸在亚鲁王冲出重围之际,从马上摔下。
      与此同时,龙布吉与扎布正不顾前方有伏兵,率领着军队往诃锦疾奔,终于在接近诃锦之时,与赛阳的伏兵遭遇,双方一阵激烈的搏杀,亚鲁王赶到,于是大家护卫着亚鲁王且战且退,终于撤回邑炯阴。
      荡赛姑告诉亚鲁王,是她为了阻止赛阳的进攻,授意夯努去诃锦军营下毒的。
      十九
      赛阳很可能会立即率军来袭,亚鲁决定立即举族迁徙,以避战。亚鲁王决定这次部落的新的定居之地应该选择地势险要,不容易被攻打,又适合部族生存的地方。然荡赛姑和扎布都反对再次迁徙,他们一致认为应该与赛阳、赛霸一决高下,不能再把盐井也拱手相让给赛阳、赛霸。
      亚鲁王的部族听说要迁徙,也纷纷向亚鲁王表示他们不愿意再度离开,他们誓死与赛阳、赛霸决一死战,保住盐井,夺回龙心!
      果然,赛阳的兵马很快就兵临邑炯城下,让赛阳大为惊奇的是,邑炯阴城墙上此刻竟没有一个士兵,但邑炯城内却炊烟袅袅,不时传来狗的叫声和咚咚的铜鼓声,赛阳不知道亚鲁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敢贸然进攻,决定静观一阵,再做决断。
      三天过去了,邑炯城里依然故我,赛阳沉不住气了,他命士兵用火箭射进邑炯城里,成片的火箭飞进邑炯城里,顿时邑炯城池内火光冲天,狗叫声越来越激,铜鼓声越来越烈,赛阳看情形不对,派士兵潜入邑炯城池,这才发现邑炯城里早已经人去楼空,许多小狗被拴在楼梯下,老公羊被拴在铜鼓边上,一些破草鞋在火塘里燃烧,原来这是亚鲁王为防赛阳、赛霸追杀,为赢得转移时间唱的空城计。
      此刻,亚鲁王正率部赶着牲畜,携带着必要的家什进行着浩浩荡荡的迁徙之旅。亚鲁王在龙布吉的支持下最终说服了荡赛姑和扎布人,他说与赛阳、赛霸的决战,无疑又会给双方的部众带来灾难,整个部族的力量就会因为战争而越来越弱。为了整个部族的强大,为了部族能过上和平安宁的生活,必须再次迁徙。将盐井留给赛阳,也算是弥补给他们下毒的过错。
      亚鲁王以祖奶奶给他投梦,指示他继续向前,前方有比盐井更为珍贵的宝贝为由,也说服了部族再度迁徙。

      赛阳轻而易举就占据了邑炯,得到了盐井,狂喜不已,让他再一个没想到的是,他竟然在亚鲁王的宅邸中发现了一个未逃走的女人,这女人正是亚鲁王的王后阿丽露。
      阿丽露告诉赛阳,阿花将亚鲁王龙心丢失一事嫁祸于她,而亚鲁对她半信半疑,因此对她很冷淡,亚鲁王伤透了她的心,她不想再跟亚鲁在一起了。赛阳、赛霸都对阿丽露被亚鲁冷淡,早有所耳闻。当初阿丽露被囚禁在赛霸的彤经疆域时,赛霸就对其美貌暗暗心动,于是赛霸建议赛阳将阿丽露送回诃锦,赛阳知道赛霸的心思,遂命人将阿丽露送回诃锦。
      既已经得到盐井,赛阳决定不用再追杀亚鲁王部了。然随行的布鲁又巧舌如簧,他告诉赛阳,亚鲁被迫丢失了疆域和龙心、盐井,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在时机成熟时反攻,必须趁其长途迁徙,疲于应对之时,乘胜追击,以绝后患。
      亚鲁王和龙布吉率领将士带着部族来到江边,扎起竹筏渡江,扎布则带领一部分将士殿后,潜伏在江水中。
      尽管亚鲁王伪饰了行踪,但赛阳并未上当,他们快马加鞭,一路追杀亚鲁王到江边,却只能看见远去的竹筏。
      赛阳命士兵快速编扎竹排,因为亚鲁王的竹筏都装载有老人、小孩、牲畜,行驶较慢,他们轻装上阵,定能追上。
      赛阳、赛霸的将士乘坐的竹筏刚一到达江心,潜伏在江中的扎布率领将士们一跃而起,赛阳、赛霸的士兵万没料到会遭此一击,一时间江面上刀光剑影,一片厮杀之声,江水迅速被鲜血染红,赛阳、赛霸的将士很快败下阵来,赛阳、赛霸只得收兵。

      亚鲁王率领部族靠了岸,不久扎布也率领断后的将士赶到,跟随扎布而来的竟然有阿丽露的弟弟阿山,亚鲁王,这时才得知一直备受他冷淡的阿丽露没有跟着迁徙队伍出发。
      荡赛姑告诉亚鲁王,阿丽露为帮亚鲁夺龙回心,留在了邑炯阴,她一旦得到龙心,就立即来找他们。亚鲁王埋怨荡赛姑不应该让阿丽露一人留下,荡赛姑说她也从心底希望阿丽露能巧夺龙心,重新得到亚鲁的认可。荡赛姑告诉亚鲁,当年她用龙心上城墙,天气突然变幻,阻止了赛阳、赛霸的进攻,绝对不是巧合,巫师给她的龙心就是保佑亚鲁王部族的,它只有在亚鲁王手里才发生威力。
      阿山告诉亚鲁王,三天前,赛阳的士兵追到他家,找姐姐阿丽露,说是阿丽露偷了龙心,他们没有在阿丽露娘家找到阿丽露,便杀了阿丽露的父母,阿山趁乱跑出来,寻找亚鲁王的迁徙队伍。
      亚鲁王立即停止迁徙,派人寻找阿丽露,不得,只得率部继续前进。荡赛姑看着阿丽露的儿子岗赛谷,想着阿丽露下落不明,很后悔同意阿丽露去夺龙心。
      二十
      因为新的部落的定居之地将选择在地势险要,不容易被攻打,又适合部族生存的地方,所以迁徙之路越走越难,为了让部族少走弯路,亚鲁王决定他和龙布吉、扎布再次打前站,夯努和扎布的副将旺合率领部落随后迁徙。
      亚鲁王和龙布吉、扎布沿着偏僻的山路行进,走进了一片密林,在林中遭遇鬼打墙,亚鲁王三人怎么也走不出这片密林,总在原地打转,眼看所带的食物已经不多,三个人将每天所吃的食物减量,就在这时,三人又突然遭到黑熊袭击,在与黑熊的搏杀、追斗中,三人竟然逃出了密林,面前意外地出现一座城邦。
      亚鲁王等人惊喜非常,小心地进入城邦,然奇怪的是三人在城邦里没有看见一个人影,从种种迹象看这是一座空城,人们撤离这里的时间也不长,这城邦里原来应该是住着很多人,且这里的人生活很富足。扎布兴奋地说这是祖奶奶的旨意,让黑熊引路,给亚鲁王的部族找到一个新的落脚点,亚鲁王却质疑这里的人为何会突然消失?他认为这座废弃的城邦很可能是一块不详之地,三人应该尽快离开。
      亚鲁王话音刚落,空中飞过几只乌鸦,发出“哇,哇、哇”几声阴冷的叫声,亚鲁王三人都同时有些不寒而栗。大家急忙转身往回走,刚走没几步,突然之间,狂风四起,空中全是飞沙走石,一阵尖利刺耳的哇哇怪叫四下响起,令人胆寒。
      亚鲁王等人正寻找着避风之地,整个城邦突然又安静下来,似什么也未曾发生过一样。亚鲁王告诉龙布吉和扎布赶快撤离,可是三人在城邦里转了许久,却再也找不到走出这座城邦的路。
      三天了,亚鲁王等人还是没有找到走出城邦的路,三个人带的干粮此时已经吃完了,而城邦里又找不到一点可充饥的食物,更让亚鲁王揪心的是部族长时间和他们失去联系,会不会发生意外?
      亚鲁王的担心不无道理,此时负责率领部落前进的夯努正为与亚鲁王失去联系焦灼万分,负责与亚鲁王和部族之间联络工作的士兵告诉夯努,已经找不到亚鲁王等人的踪迹,夯努只得命部族停止前进。
      然而好几天过去了,亚鲁王等人还是杳无信息,亚鲁王等人失踪的消息在部族间迅速传播开来,一直饱受亚鲁王冷淡的阿花,有些蠢蠢欲动了。阿花原以为设计陷害阿丽露成功后,亚鲁王对她的态度会好起来,谁知亚鲁王对她的态度并无好转。为了激起亚鲁王对自己的热情,她竭尽全力讨好亚鲁王,时不时地总在亚鲁王面前指责阿丽露不守妇道,并有意无意地提醒亚鲁王是自己发现了阿丽露的不轨,谁知亚鲁王从此对她的态度除了冷淡还加上了厌恶,在她生下两个孩子后便不再与之同房。荡赛姑也数落阿花,不能总在亚鲁面前说阿丽露的不好,这样只会使得亚鲁离她更远。阿花终于明白亚鲁王至今在心底里爱的都还是阿丽露,她从一开始就是作为帮亚鲁王生孩子的工具娶来的,在亚鲁王眼里她永远都是工具。眼下部落已经与亚鲁王失去联系,早已经厌倦了一次又一次迁徙生活的阿花欲带着两个儿子逃离,遭到荡赛姑阻止,一时间部族内人心不稳!
      在废弃的城邦内,亚鲁王等人已经因断粮而全身乏力,他们继续寻找着走出城邦的路径,突遇铺天盖地的蝙蝠来袭,三人好不容易躲进一个山洞里,逃出蝙蝠的袭击。
      在山洞里亚鲁王等人发现了可供充饥的食物和水,这些食物看上去还挺新鲜,应该是最近两天留在这里的。亚鲁王等人尽管饥肠辘辘,但想到这座诡异的城邦里除了他们三人,并无其他人,,对这些食物的来历充满怀疑,亚鲁王正不知道这食物是否可吃,龙布吉突然抓起其中一块就送进嘴里,他是要用自己身体试一试这食物是否可吃,半天过去了,龙布吉并无异样,于是亚鲁王和扎布也吃起来。三人吃下这些食物后,在山洞里睡了一觉,体力渐渐恢复。
      亚鲁王和龙布吉、扎布约定分头寻找出路,这些食物让他们觉得这城邦里除了他们似乎还有一些神秘人,然而他们又无法找到这些人的行踪。
      亚鲁王终于找到了走出城邦,重又通往密林的路,他兴奋地回到他和龙布吉、扎布约定的碰头地点,却发现龙布吉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而扎布正跪在龙布吉身旁,用一把刀子去割龙布吉的胳膊,亚鲁王惊得冲扎布大喊一声“住手”!扎布回过头,对着亚鲁王发出瘆人的笑,扎布怎么啦,莫非他也吃了迷糊草了?可在这城中并未发现迷糊草,且就是有迷糊草,扎布也不可能吃的呀!亚鲁王正思索间,扎布突然举着刀诡笑着朝亚鲁王冲来,亚鲁王不能伤害扎布,他选择了逃跑,思索着把扎布引开后,再来救龙布吉。
      亚鲁王刚逃进一条巷子,突然发现布鲁笑容满面地出现在他面前,并一步步朝他走来,亚鲁王一回头,身后站着扎布,扎布也满面笑容地望着亚鲁王,亚鲁王彻底糊涂了,难道扎布跟布鲁是一伙的?密林里的鬼打墙和城邦里的遭遇都是布鲁和扎布的计谋?突然一阵呻吟声传来,亚鲁王环顾左右,寻找呻吟声传来的方向,待他再回头看布鲁和扎布时,却发现布鲁和扎布不知道何时消失了。
      亚鲁王琢磨这呻吟声一定是扎布和布鲁使用的诡计,但他还是忍不住朝着呻吟声走去,结果在一角落发现了一身受重伤流血不止的中年男人。
      亚鲁给男人包扎了伤口,男人的生命已经处于弥留状态,他望着亚鲁,无神的目光里透着惊奇,似在问亚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就在这时,亚鲁听到了扎布对他的呼唤声,亚鲁正准备将受伤男人转移到安全地地方,以躲避扎布的追踪,却意外地在扎布的声音外,又听到了龙布吉呼唤他的声音,在亚鲁王愣怔的时候,龙布吉和扎布已经出现在亚鲁王面前,他们齐声问亚鲁王,刚才到了他们约定的碰头地点,怎么突然又跑了?他们很关切地问亚鲁王发生了什么事情?
      龙布吉和扎布的询问,让亚鲁王一下愣在了那里!
      这受伤的男人似乎看出了什么,他虚弱地说亚鲁王一定发生幻觉了。在受伤男人断断续续的吃力的叙述中,亚鲁王等人知道了这男人原先就是这城邦里的居民,这城邦里的人原先在这里生活祥和宁静,后来有一天外面突然来了两个陌生人,这两个陌生人夜晚悄悄在城邦里挖掘什么宝藏,随后带着挖到的宝藏跑了。
      不久城邦里的人都时有幻觉幻听发生,时不时还会出现意识模糊的症状,之后城邦里又出现了一群专门攻击人的蝙蝠,据说这一切都是因为埋葬宝藏的人将宝藏和一种有毒气体一起埋在了地底下,是取宝的人将毒气释放出来了,导致的后果。这毒气一直在城邦里弥漫,似乎总也消退不了,于是城邦里的人全部转移了出去。
      这样看来,亚鲁王等人之前遇见的狂风、飞沙走石、怪叫声以及亚鲁王看见的扎布的怪异表现也都是幻觉幻听。而亚鲁等人之前总找不到走出城邦的路,可能也是这毒气让人意识模糊所致。
      受伤的人得知亚鲁王等人此行的目的后,告诉亚鲁王,离开密林朝西走,有一块山地地势险要但土地肥沃,适合部落生存,最后这人将一张兽皮郑重地交到亚鲁王手里就咽气了。
      亚鲁王等人不知道这男人为何如此珍视这张兽皮,带着这张兽皮走出了这座废弃的城邦。
      亚鲁王等人刚进入密林,就发现两伙身份不明的人在林中火拼,亚鲁王告诉龙布吉和扎布,避开这两伙人,快速离开。
      谁知亚鲁王等人在快要走出密林的时候,之前相互拼杀的两伙人却同时悄悄尾随跟踪亚鲁王一行而来,亚鲁王等人故作不知,巧妙地抓住了对方的一个人,这人道出跟踪亚鲁王等人的原因。原来这人曾经也是那座废弃的城邦里的居民,他们从城邦里转移出来后,一伙人就去追杀那两个挖宝人,从那两个挖宝人手里夺回了宝藏。谁知道他们夺回宝藏后,他们中间的一个人,就是亚鲁王等人在城邦里遇见的那个人却想独吞这笔宝藏,又偷了宝藏潜逃,于是他们又一路追杀他。
      这个偷了宝藏的人还以为废弃的城邦是个安全之地,逃到城邦,他们便一路追杀他到城邦,发现这人临死前和亚鲁王等人在一起,于是怀疑这人将藏宝地点告诉了他们,所以一行人便跟踪亚鲁王等人。而去城邦里偷挖宝物的那两个人又为了宝物,带着一伙人马又一路追杀他们到此。
      亚鲁王告诉这人,那个最后偷了宝藏的人只告诉他们走出城邦的路,并未向他们提及宝藏,并放走这人。这人离开后,亚鲁王想到了那人临死前郑重地交到他手里的兽皮,他们展开兽皮,这才注意到这是一张藏宝的地图,而这宝就藏在这座山中。这一意外的收获,让亚鲁王等人满心欢喜。
      部落临时营地里,夯努和荡赛姑正为寻找不到亚鲁王等人踪迹着急,亚鲁王等人竟携宝藏平安回来,临时营地里沸腾了,大家都兴奋地说亚鲁王在离开邑炯时告诉大家前方还有比盐井更珍贵的宝贝,果然如此。
      亚鲁王率领部族朝西前进,却不曾想到迁徙队伍欢乐平静的表面下正暗流汹涌,阿花和阿丽露的弟弟阿山各自都瞄准了亚鲁王带回的宝物,企图偷取宝物逃走。
      宝物最终被阿山偷走。阿山偷走的除了宝物,还有阿丽露所生的儿子岗赛谷。
      亚鲁王让龙布吉带领大家继续朝西前进,他则带着扎布等人去追阿山。最后在阿山家里找到了阿山和儿子岗赛谷,让亚鲁王意外的是,怀抱着儿子的竟然是阿丽露。
      亚鲁王辞责阿丽露不该在将龙心偷偷给了赛霸后,又来指使弟弟去偷宝物和儿子,还欺骗自己的母亲,说她去赛阳处偷龙心。阿山愤怒地告诉亚鲁王,他错怪了姐姐。阿山承认他之前在亚鲁王面前撒谎了,事实是姐姐去赛阳处偷龙心不成,回想起亚鲁王对自己的不信任,很伤感,不想再去找亚鲁王,回到了娘家。但她放不下孩子,梦里都在呼唤着儿子的名字。于是阿山便去找亚鲁王的迁徙队伍,替她看看儿子。然而阿山找到了亚鲁王部后,却改变主意,决定伺机替姐姐将儿子偷走,而他偷宝物,却是临时起意,以报复亚鲁王对姐姐的不公。
      亚鲁王望着阿丽露百感交集,他去抱阿丽露怀里的儿子,被阿山误认为他要抢走儿子,情急之下,阿山朝亚鲁王一刀砍来,阿丽露为救亚鲁王,替亚鲁王挡了一刀,身负重伤,生命垂危。
      亚鲁王和扎布等人抬着阿丽露,带着岗赛谷和宝物回部落,阿山也跟随而去。
      亚鲁王一行回到部落,已经是夜晚,部落歇息下来。亚鲁王让药师迅速救治阿丽露,他和荡赛姑一直守护在阿丽露身旁,然阿丽露已经处于生命的临界点,药师告诉亚鲁王和荡赛姑,他已经无力回天,亚鲁王紧握着阿丽露的手悲痛欲绝,荡赛姑让人快速将岗赛谷抱到阿丽露身边,阿山知道姐姐此时最需要的除了最后看看儿子一眼,就是要洗清自己被阿花诬陷的偷取龙心给赛霸的罪名,他让亚鲁王和荡赛谷躲起来,然后用计谋使得阿花在阿丽露面前认错,道出她是如何偷取龙心给赛霸派来的人,又如何嫁祸于阿丽露的。
      躲在一旁的亚鲁王和荡赛姑将阿花的话全部听见了,亚鲁王为自己错怪了阿丽露追悔不及,阿丽露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但临终前在亚鲁王面前洗清了自己的嫌疑,阿丽露微笑着闭上了双眼。
      亚鲁王命人将阿花关押起来,要杀死她,荡赛姑虽然也痛恨阿花的行为,但为了两个孙子迪地仑和欧地尼,荡赛姑要亚鲁王留下阿花的性命,亚鲁王看在两个年幼的儿子的面上,决定留下阿花,然阿花却趁看守的人不备,逃走了。
      亚鲁王率领部族继续前进,被亚鲁王派去打前站的扎布来报,在废弃的城邦里遇见的那个人所指的地方确实适合部族落脚,他已经用鸡占卜,部族可以在那个地方生存,并给那个地方取名哈荣。
      知道前方不远,就是新的落脚地点哈荣,部族里的人都开心起来。
      就在亚鲁王一行一心想尽快到达哈荣之时,在他们身后,又紧紧跟上来两支队伍,一支是之前寻宝的队伍,这支队伍是由之前寻宝的两股力量合二为一的,他们已经达成和解,共同从亚鲁王手里夺取宝藏再平分。另一支队伍就是由阿花带路,匆匆而来的赛阳的兵马。
      自从阿丽露在诃锦偷取龙心失败后,赛阳便认为布鲁的分析没错,亚鲁王一直没有忘记要灭了他,他认为阿丽露去偷龙心就是亚鲁王指使的。在布鲁蛊惑下,他又率领兵马追踪亚鲁王,决心趁亚鲁王还未稳定下来灭了他。途中遇到来投奔的阿花,听说亚鲁王又夺得宝藏,这更增加了他要一举灭了亚鲁王的决心。
      赛阳的兵马与寻宝的队伍相遇,寻宝的队伍误以为赛阳的兵马跟亚鲁王是一伙的,双方展开了激烈的交战。
      而亚鲁王一行却对身后发生的一切浑然不知,在赛阳和寻宝队伍交战之际,无意间逃脱了他们的追踪,顺利到达了哈荣。
      交战中的赛阳和寻宝队伍,一番搏杀之后,由于赛阳兵马众多,寻宝队伍败下阵来,仓皇而逃。
      而这时赛阳已经失去了亚鲁王的行踪。
      赛阳正打算继续寻找亚鲁王行踪,突然留守诃锦的士兵来报,诃锦王城正遭受来自异族部落的攻打,赛阳急忙调兵返回诃锦。
      阿花想为赛阳带路攻打亚鲁王,以夺回自己两个儿子的愿望落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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