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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乔家谜案(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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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过纸条,坐在庭院的屋顶上,印着月光还能看清纸上的字迹:善恶到头终有报。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宗政夫人猜出了他的来意?而且她知道乔家的事情,这是在提醒他什么。
“老爷,夫人的病又发作了!”刚才的丫鬟此时匆匆带着一群人过来,宗政家的三父子全部一脸焦急的赶来,宗政夫人从屋里走出来,听着声音像是缓解了许多“你们怎么突然都来我这小院了?”
“娘,下人说你又发作了,不是今日才喝了药吗?”宗政木焦急的上下察看,宗政夫人除了脸色苍白,一切都显得安然无恙“听风就是雨,我正准备休息,你们父子却赶来打扰。”可见这个宗政夫人在宗政家的地位,显然是很受尊重和爱护的。
“我就让你别再住这里,晚上若是不舒服,难以照料到。”宗政越唉声叹气,江湖老手却显得如此的无可奈何。
“这庭院当年不就是你为了让我一解思乡之苦而筑的,如今我住这儿有何不可?”宗政夫人声音尽显病弱,但无处不显示着她的娇贵“都回去休息吧,下次小晴若是再敢乱说话,我便割了你的舌头。”
就在他们转身离开小院之时,秋烛脚下的一颗碎石滚滚落下,引起了他们的注意“谁在那里?”
宗政夫人心里一急,踢了一下脚下的石子“你这话什么意思?”
“有人?”宗政木一言不发,但是宗政山却朝屋后走去“阿山,你是要做什么,怀疑娘这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阿山不敢。”宗政山是宗政家的少当家,但是此时却恭恭敬敬,深怕一个不小心惹怒了母亲。
“你们若是有怀疑,只管搜,不要打扰我的休息。”声音不亮却掷地有声,转身便往屋里走去,留下的几个人也不敢轻举妄动。
宗政木盯着刚才怀疑的方向,他知道是秋烛所为,却不知道为何母亲如此护着林秋烛,现在若是告诉父亲和哥哥来人身份,只怕母亲会大动肝火。
在驱赶了所有人以后,小院终于安静了,宗政夫人走回房间,发现窗户边上的纸条不见了,打开窗子,轻轻的叩了两下。
“若是还在,可否与我见山一面?”话语中满是哀求,过了好一会儿无人应答,有些失落的转身回去,却听见了“叩叩”两声,回过神来,一个黑色的人影从房上下来。
宗政夫人原以为是一位前辈,却不曾想是一位看似比自己的小儿子还要年轻的男子,手里还拿着自己写的纸条。
“我并无恶意,只想问你为何会留下那张纸条?”她将秋烛写的纸条递过去“怎会知道这句话对我的意义重大。”
秋烛浅笑摇摇头“我并不知这句话对夫人的意义,夜探宗政家也是实属无奈,还望夫人见谅。”
“你年纪轻轻,难道以前和乔家是熟识?”夫人猜想,若没有交情,怎么会为了乔家来此。
“那么夫人和乔家是故交?”他扫了一眼桌上的小盒子,宗政夫人也察觉到了秋烛的意思“多年不见了。”
“只是多年不见的故交,夫人为何方才要出手掩护我?我猜大概是沾了已故乔家的光。”若非宗政夫人察觉出秋烛和乔家的联系,怎么会帮一个面也未曾见过的陌生人。
“不管是敌是友,但是能为了乔家而来的人呢,想必也并非恶人,请坐。”她完全没有应有的警惕,似乎对于与乔家有所关联的人都十分信任“乔家之事发生多年,你又年纪轻轻,怎么会关心起这件事情来?”
“有些事,我定要查清楚,之前听说夫人手中有一个乔家的木盒,心想若是夫人和乔家认识,说不定可以知道一些线索。”一直到现在他才得以近距离看着盒子里的毛笔,细长的笔杆上,刻着却是:煜非百日。
心里一惊,这个笔是寻非的,“煜非……”
“这笔是煜非百日,一位得道高僧为他亲自剃发,这就是他的胎发所做成的毛笔。”宗政夫人看起来格外珍惜,笔头至今都是柔顺光泽。
“煜非的笔,为何在夫人这里?”他知道寻非百日的时候,乔家办的十分隆重,据说是因为孩子体弱,想要为之冲喜驱邪,那些百日的道贺礼物全部都收纳在寻非华清寺的柜子中,怎么这个胎发做成的毛笔却流落在外?
“说来羞愧,我是乔家女儿,煜非的姑姑,可是却一次也未见过他,百日想要登门看望这个小侄子,却被赶了出去,弟弟不忍心,把这个胎发做的笔留给我做个念想的。”宗政夫人的话,平地惊雷,难怪总觉得她的长相莫名的熟悉,原来她是乔家人,那双眼睛像极了寻非的眼睛。
“一直到乔家出事,我还是未能进入那扇门。”她所说之话中,无不透着悔恨和遗憾“公子既然知悉,能否告诉我,您的身份和来意?”
“只是一个无名小辈,性命不足挂齿。今日前来,只是想查清乔家命案的真相。”秋烛在犹豫,不知该不该告诉宗政夫人寻非的事情,她是寻非的姑姑,又如此思念这个乔家的孙子。但是相处不久,不敢贸贸然信任。
“公子到如此地步也不肯说,想必是有自己的顾虑,我不勉强了。”宗政夫人果真说到做到,并不再追问下去,而是对秋烛想知道的一些事情娓娓道来。
“我闺名乔嫣乐,如同你写的那句话,我爹常年挂在卧房,给儿子和女儿,包括孙子都取自这句话来,说来见笑。”宗政夫人嘴角总是带着苍白的笑容,参杂着几分苦涩“十几岁时,我爹在朝为官,许多人提亲却被我一一拒绝。后来遇上了宗政越,我二十几年的夫君,宗政越因为我爹是宿敌,一老一少,互相仇视,可我却执意想要嫁给他。出嫁那天,我跟着他回到来到了这儿,一住就是二十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