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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一章 无忧无虑 ...

  •   第一章 无忧无虑
      夏流苏从五岁起就跟着凌雨墨上了蓬莱山,上了忘忧殿,他是她的师父,却又像父亲。他给她取名——夏流苏,却唤她的小名——七七。再过几天流苏就十六岁了。她从小到大,唯一的愿望就是去人间看看,万一实现不了,那去蓬莱大殿看看也是好的,所以她打算在十六岁生辰那天请求师父带她下殿去看看,就算惹来师父的责罚,她也一定要去。
      “师傅,您喝茶。”每每看到师父满意的喝着自己泡制的茶,流苏就很开心。
      凌羽墨接过杯子,轻轻抿了一口,嘴角分明漏出久违的一抹微笑,待流苏仔细看时却又隐去了。
      “师父,怎么样,好不好喝?”
      “嗯”
      凌雨墨淡淡地点了头,接着低头看书。流苏看师傅又不说话了,他总是这样,很少说话,除了平常对她的一些教导以外,说的话少的可怜。
      “师傅,是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好玩吗东林师兄说外面的集市上有冰糖葫芦吃,有糖人,还有很多好玩的”
      凌雨墨抬头看着流苏,没有说话,这个孩子五岁起就跟着自己上了忘忧阁,再也没有出去过,想必是真的很想出去看看的吧。
      “师父,下次下山的时候可不可以带上七七一起去?”流苏见师父不说话,摇着凌雨墨的胳膊撒娇道。
      “让你背的《心经》可背熟了?”
      “师父,背熟了。”
      “那你可否理解?”
      流苏摇了摇头,一副对不起我错了的表情。
      “现在不能理解也没关系,你还小,能熟背就可以了,以后自会慢慢参透。”
      “嗯,那师傅我回房练琴去了。”流苏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躞蹀而去。

      流苏刚行至门中,准备关门,就看到东林师兄进了师父的书房,想必定有要事,否则一般是不会上这凌空殿来的。流苏正思忖着要不要过去偷听,就看到凌雨墨向大殿下飞去,会是什么事呢?师父一般都住在忘忧殿,很少下殿去,蓬莱的琐事一般都由两位师伯打理,有大事才禀报师父定夺,流苏从小就跟着师父,很少见他去大殿,也不去别的地方,就呆在忘忧殿之上,有时在书房看书,有时在亭子里弹琴,有时在园子里练剑练功。
      蓬莱大殿里,掌门凌羽墨,师尊孤中正,尊者文曲阳及各位长老正在议论一年一度的仙剑大会。蓬莱自始以来每年七月举办一次仙剑大会,除了本派弟子,也会有其他一些门派弟子参加,所以大家都比较重视,因为除了试验各位弟子的修为及一年的成长,也是展示门派实力的时候,蓬莱在仙界各派之中一直处于主导地位,其中不乏某些门派不服气,所以大家都比较重视,不能掉以轻心,失了颜面。
      “那好,就这样吧,十日之后举行仙剑大会,个中事宜有劳各位师兄了”,凌羽墨说完便往忘忧殿飞去。
      凌羽墨刚到殿前,便看到流苏躺在门口那颗大枫树的树杈上,胸前还放着一本书,却是睡的正熟,还一边喃喃的说着什么,从嘴角流出的哈喇子看来,想必是梦到吃什么好吃的了,他一定没有发现此时自己脸上会心的微笑,其实却是那般温暖。流苏突然从树上一翻身,凌羽墨以最快的速度从空中把她接住,书已掉落在地。流苏也吓了一跳,睁开眼看到师傅又傻乎乎的笑。
      “呵呵,师父,你回来了?”
      “嗯,困了就回屋睡”说完便转身往殿里走。
      “师傅,发生什么事了吗?”
      “十日后举行仙剑大会”
      “师父,能带我去看看吗?”流苏用祈求道。“你真的那么想去吗?”
      “师父,我是真的很想参加,你就让我下去看看吧,我都十六岁了,从来都没有出过忘忧殿,也没有的朋友,我保证,下去之后绝对听师父的话,不给师父添麻烦,我只是看看,好不好?”流苏望着凌羽墨,眼神里有哀求,有企盼,却又是那样的坚决。
      “好,十日之后,你便随我一同去”声音听不出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只是轻轻地,边走进书房,关上了门。
      “啊,哈哈哈……师父同意我下殿去了,师父同意我去参加仙剑大会了”流苏欢快地围着老枫树跑着,跳着,是那样的兴奋不已,衣裙飘飘,仿若翩翩起舞的蝴蝶。
      凌羽墨站在门后,听着她欢快的笑声,是那样的无忧无虑,感到一丝安慰,当初的决定是对的吧!所谓的善恶只是一念之间,只要有正确的指引与教导,即使行差走错也不会大奸大恶,她已经十六岁了,在人间,已是笄之之年了,但愿她可以一直如此快乐,无忧无虑,但愿自己可以改变她的命格。
      三日后,便是七月七日,流苏的生辰,往年都是平静的一起吃顿饭,喝一杯小酒,今年却不同,凌雨墨送了一支梅花簪子给流苏。
      “七七,今天是你十六岁生辰,在人间已是笄之之年了,为师也没什么可送给你的,就刻了这支玉簪给你,希望你能喜欢”凌雨墨把簪子插到流苏的发间,是那样的温柔,修长的手指,洁白无暇的皮肤,在阳光的照射下,手指与美玉一样精美,恍惚间,流苏都分不清手指与玉簪了。
      长这么大,这是师父第一次送自己东西,所以格外珍惜,生怕一不小心就摔碎了。
      “谢谢师父,七七很喜欢,师父,你的生辰是什么时候呢?”流苏好奇的问道,每次问他都不作答,可是师父不说,她就越好奇,师父活了几千年,是太久了,久到连自己的生辰都忘了吗?
      “为师也不知道,我七岁起跟着师父修道,师父没有跟我说过,或许他也不知道,七岁以前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凌雨起身站在那瀑布旁的忘忧石上俯瞰着大地,一动不动,只是望着远方,目光没有焦点,他不知道这茫茫苍生自己到底守了多少年?还要多少年?
      待凌雨墨走后,流苏把簪子取下来,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梅花簪子,仔细端详着眼前光洁而半透明的玉簪,那是一支羊脂白玉簪,簪头雕刻而成的一大一小两朵依偎在一起的梅花,心里有说不出的欢喜与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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