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七皇女的成神之路》养羊人

144、女人女人

　　沫莲二站在一个移动的天蓝色【梵布】的早餐摊前，她指着一瓶装着金色液体的玻璃瓶，问道：“这瓶是酒吗？”

　　早餐摊前的大叔露出了一个豪爽的笑容，“这是一种名为【黄金米】的作物酿成的米酒，叫黄金米酒，喝起来味道甜甜的，但甜味过后有一种深刻的苦涩辛辣。一般小孩子都不喜欢喝。”

　　这个男人是帝子学院的普通民众，在学院这个城市里做着卖早餐的生意，养家糊口的同时也在给学院创造着流动财富。

　　他知道学院里的学生虽然看着年轻，但长大后，甚至现在，已经成为这个世界某方面运作的精英人士，可他还是觉得眼前的少女只是一个大人眼中可爱的孩子而已，所以他说出了‘孩子都不喜欢喝’这样的话，他觉得眼前这个小姑娘肯定不喜欢喝这种本质苦涩的酒。

　　这种大人眼中的可爱就像你看见一只可爱而毛茸茸的宠物，即便别人再怎么强调它的本体是一只三头六臂的怪物，视觉感官还是赤|裸裸地传递出了‘可爱’的感觉。

　　“我要三瓶这个。”沫莲二说出了让大叔震惊的话。“这个饼给我拿六块，分开装，两块装一个袋子。”她指着一个玻璃罩里的饼，金黄色的饼呈圆角长方形，看上去极其软糯，饼的纹理就像前世的土司，但它并不是松软的面包，而是一种软糯的饼。

　　这个饼是她在去考试的路上，看见擦身而过的学生边走边吃着，它飘散开来的味道特别香，香得让人垂涎三尺，对食物极其虔诚的沫莲二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她尾随这个吃饼的少年一路，直到被对方惊觉，以为她是变态正准备尖叫的时候，她终于表情严肃地问出了“你这个饼是哪里买的”。

　　她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少年以一种看神经病的目光打量了她一眼，最后不情不愿地告诉她这个饼是哪里买的。

　　然后沫莲二心满意足地出现在了这个早餐摊前。

　　“你要买这个酒？小姑娘，这个酒小孩子都不喜欢喝，你买了要后悔的。”大叔好心提醒道，率先打开玻璃罩，给她拿纸袋装了六块饼，两块一个袋子，一共三个纸袋。

　　作为酒鬼的沫莲二，自然要不择手段买下她想喝的酒，于是她严肃地说出了这样的话，“大叔，我不是小孩子，你不要看我长得小巧，其实我已经三十岁了。”

　　大叔震惊，打量了她一眼，“你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没想到竟然已经三十岁啦？”

　　沫莲二露出一个讳莫如深的笑容，继续忽悠道：“看不出来吧？其实我中了一种让身体停止生长的毒，这种毒让我的身体停留在了十七八岁的模样，就是你现在看到的样子。”

　　幻师的世界千奇百怪，大叔自然信了。他露出一个同情的表情，悄悄地问道：“果然当幻师很辛苦吧？”

　　沫莲二深有感触地点了点头，双手在身前比划了一个大大的圆圈，苦哈哈地道：“很辛苦，我总是遇到这么大的幻兽。”

　　“哇！真的好大！幻师真的很不容易！”大叔更是震惊。他一辈子都生活在帝子学院这座学院性质的城市里，从没遇到过什么大型幻兽，因此显得无知的可爱。可以说他是这个世界上少数会应和沫莲二这般无聊话题的人。

　　在这个世界，能找到这么发自内心地赞同‘幻兽可怕’这种话题的人实在不多，因此，沫莲二觉得自己遇到了知己。她准备再和这位大叔倒一倒身为一个异世灵魂在这个世界遇到的苦水，她张了张嘴……

　　突然，身后一道莫得感情的声音插|进来，“这么大，真的好大。”声音平淡如水，沫莲二觉得对方在讽刺她。

　　沫莲二合上了嘴。到底是谁会和她一样无聊，竟会捧场这般无聊的话题？她转头，看见一个比她高了一个头的年轻女子。

　　“絮灰？”沫莲二惊讶地眯起眼睛，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视了一下周围，疑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不会是在跟踪我吧？”

　　絮灰表情没有起伏，淡淡地觑着她，“你哪来的脸觉得我在跟踪你？”

　　沫莲二一手拢在嘴边，不好意思地轻声道：“才华横溢的美少女的脸。”

　　絮灰沉默了一瞬，一针见血道：“你真的很自恋。”

　　沫莲二放下手，坦然地承认道：“我知道。”

　　絮灰：“……”

　　不，你不知道！

　　沫莲二拎着早餐站在一边，开了一瓶黄金米酒喝了几口，看着絮灰买早餐，朝她扬了扬下巴，“说真的，你怎么在这里？”

　　“我今天来帮老师监考。”絮灰也买了六块叫做【方糕】的黄金色软糯的饼，和两瓶果汁。

　　沫莲二将两瓶酒和两个纸袋放进包里，一手拿着一瓶酒一手拿着一个纸袋咬了一口里面烫嘴的方糕，“类似于老师的助理？”

　　“对。就是助理的工作，至于具体是哪类工作的助理，相关的负责人会根据我们这些报名做助理工作的学生提供的空闲时间表进行安排，我今天被安排来协助监考。”絮灰要的六块方糕放在两个纸袋里，她一口下去连着咬下三块方糕。

　　“你监考哪门课？正巧我今天来考试。”沫莲二示意了一下旁边的露天桌椅，“去那边坐。”

　　两人走过去拉开一张‘S’形的椅子坐下。絮灰将早餐放在桌上，给自己开了瓶果汁，仰头一下子喝掉了半瓶，她拿起方糕，“上午是幻师医学课的理论和实操。下午是体能联考。”

　　沫莲二开了第二瓶黄金米酒，听到这嘴角抽搐了一下，“好巧，这不就是我今天要考的试吗？”

　　“那吃完早餐一起过去。”

　　“好。”

　　两人吃完早餐，絮灰看着扔进垃圾桶的三个空酒瓶，目露惊讶，七皇女小小年纪怎么这么能喝？简直不符合她现在的年龄？絮灰探究地看了一眼走在旁边的沫莲二。

　　沫莲二感觉到她的目光，并没有在意。她们横穿过一条小道，从一旁茂密的金钱阔叶行道树中穿行而出，迎面映入眼帘的是一幢造型奇特的建筑。

　　建筑就像无数个方盒子堆叠在一起，每个方盒子的建筑表皮由一种银色的树皮覆盖而成，上面开着大小不一，数量不一的窗户，互相之间由走廊串联而成。这里是上理论课的教学建筑之一，名为【百孔千仓楼】。

　　两人走入架空的灰空间，踏上半室外的楼梯，一路直上第十六层楼。

　　她们踏上第十六楼的走廊，面前是一个回字形的环形走廊，中央是挑空空间，两人绕过环形走廊来到对面。面前是一面顶天立地的银色树皮材质的墙壁，墙壁上有一个白色拱形的图案。

　　在这个白色拱形图案里涂画着白色的一二三四五……

　　沫莲二对着这一堵墙不明所以，拉开长筒包的拉链，从里面拿出一张折起来的纸，准备看看她接下来应该怎么走的时候，听见絮灰说了一声，“这边。”，然后径直越过她往右边走廊走去。

　　沫莲二连那张纸都还没来得及打开，只抬头应了一声好，赶紧跟了上去。

　　她的行为举止跟这个世界的人一比，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迟钝和陌生。

　　絮灰站在写着白色的‘九’字拱形图案前，对跟上来的，明显慢了一百拍的沫莲二解释道：“这几个白色拱形图案就是门，轻轻一推就能打开。门上的数字为【室】，每三个数字为一小室，相当于一到三为一室，三到六为另一室，六到九为一室……在这种情况下，一三六九为门，以此类推，但有时候根据情况会形成中室和大室，比如今天这样的大型考试，三个小室形成一个中室，这时候一和九就是门。”

　　好复杂，好讲究。沫莲二听得直挑眉，只是考个试而已。“你说根据情况形成中室和大室，这种情况怎么判断？”

　　“主要根据人数判断，人数少是小室，人数多形成中室，再多就是大室。这基本是一种生活经验，在这里上课、考试的次数多了就能体会了。”絮灰说着伸手推开门，表面凹凸不平又厚实的拱门被推动，通过地面的轨道滑过一个半弧被推开。

　　两人走进中室，里面成列成行地悬浮着一张张银色的晶石台面和配套的‘T’字形银色凳面。很多学生已经坐在相应的位置上，看见突然被推开的门，纷纷投来视线。他们的视线至少在沫莲二身上转悠了一圈，连带着她旁边的絮灰也被这些视线多转悠了几圈。

　　絮灰在学院也是个风云人物，只是这个风云人物并不不知道自己是个风云人物。就像长得帅的人并不觉得自己长得帅。

　　首先，絮灰作为阵幻双修的幻师，本身就更有话题度，在师生中受到的关注也更多，其次，她是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至于她到底有多品学兼优——？

　　她品学兼优到了任何一门课她想考几分就能考几分的程度。她想考十分，批卷的时候绝对不会批出十一分，她想考一百分，批卷的时候绝对不会批出九十九分。

　　她所有的课程都能达到这种惊人的状态。

　　本来一个人肯定有长处和短处，有擅长和不擅长，但在絮灰身上似乎出现了某种世俗意义上的‘完美’。

　　品学兼优到了荒谬的程度。

　　更不要说她的阿姨是帝子学院实力强悍，拥有威信的纯净使絮缈何了。

　　这样的人，在任何人眼里都是镶嵌了钻石般，充满了优质的诱惑。但这种优质，她自己并不知道，或者说无法体会，同样的少男少女对她表白，她因为无法理解这些人到底在喜欢她些什么而被她通通拒绝。

　　两人走进中室，面色平静的絮灰突然脚步一顿，一个白色长裙的女子看见她们迎上来，微笑着朝她们挥了挥手。

　　“堰月西芜？”今天这是什么日子，处处遇到熟人。

　　堰月西芜先是看了一眼絮灰，才笑着看向沫莲二，“七皇女，好巧。没想到我们今天又遇到了。”

　　沫莲二了然，“你也是监考助理？”

　　“对。”堰月西芜有意将话题引到絮灰身上，于是看了她一眼，道：“没想到絮灰和我分在一个中室监考，其实芷美今天也在帮忙监考，但她在别的地方。”她说完还是看着絮灰。

　　絮灰看着她，但没有开口寒暄，甚至连装模作响的客套都没有。

　　堰月西芜的笑容更加温柔，尽力展现她的和善，但絮灰看着她，只是看着她，其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堰月西芜觉得嘴角的笑容维持得僵硬而疲惫，真的笑不下去了，一个人唱独角戏真的太累了。

　　她只能疑惑地打量了絮灰一眼，收回目光对沫莲二招呼道：“七皇女，你的【参试证件】给我看一下。”

　　沫莲二将手里的纸递给她。堰月西芜打开看了下，“七皇女，你的座位在30，你把包放那边的柜子里，然后我带你去座位。”她指了指旁边靠墙的白色立柜。

　　“好。”沫莲二走过去将红色的长筒包放进一个空柜子，然后在堰月西芜的带领下来到一张悬浮的晶石台面前，银色的晶石台面上显示着纯净的两个字‘三十’，上面搁着一支银色的泡泡笔。

　　泡泡笔和晶纸在刚开始发明的时候是为阵法幻师服务的，但在被开发出来后，延伸运用到了各种与幻师有关的各种事宜，比如考试，收录，复盘等等，因为信息的储存，调用，查看，探讨等使用晶石系统会变得更方便、高效。

　　当然，最古老的纸质书籍自然是永不过时，经典永流传。

　　“幻师医学课的理论考试的开考时间还没到，晶石台面系统还没开放，等到了开考时间，它会自动解锁。”堰月西芜低头在沫莲二耳边轻声给她解释道。“参考学生还没到齐，监考老师也还没来，还得稍微等会。”

　　沫莲二点头，“我明白。”

　　中室的门在她们进来后就一直开着，在沫莲二落座后，陆陆续续有其他学生进来，她们在堰月西芜和絮灰的指引下放下随身携带的物品，坐到相应的座位。

　　沫莲二环视一圈，发现所有座位都已经坐满，但监考老师还没有来，她看了眼墙上的晶石钟，现在是早上八点十分。

　　八点三十分正式开考。

　　堰月西芜在中室走了一圈，来到絮灰身边站定，看了看她，有话想说，但因为场合不对，最后还是收回视线没有说话。

　　沫莲二端坐在‘T’字形的凳面上，背后没有靠背，她坐得身姿格外端庄，双手交握放在晶石台面上，乌黑顺滑的长发如黑色的瀑布般披散在身后，上身穿着一件黑色的双排浮雕扣的大戗驳领的深V短袍，里面是贴肤穿的更深V的黑色贴身优雅马甲背心，脖子里挂着一串高饱和度，形状圆润的珍珠项链，下半身是一条裙摆交叠的黑色半裙，裙身在腰腹处缀着简约大气的皮质装饰排扣。

　　哑光的黑色高跟鞋衬托着她白皙纤薄的足背和精致纤细的脚踝。沫莲二的身材比例其实很完美，只是她的身高似乎遇到了和她的幻力等级一样的问题，泥牛入海，不见长！

　　她现在还没长到一米六五！

　　现在的沫莲二回想起两年前在光明圣域遇到的，当时还没成年但已经长到一米八的夔咸，心里就流下了滚滚长江般的眼泪，为什么她沫莲二的人生总在不应该出岔的地方出岔，应该出岔的地方也要出岔！

　　中室外的走廊响起高跟鞋清脆的声音，一丝幽幽的香味从中室打开的门口游离进来。

　　“嗒嗒嗒……”

　　声音近在门口。

　　沫莲二抬起眼来，目光瞟向门口，看见一抹魔魅的紫色身影彰显出来。

　　紫色？沫莲二高高地挑起一侧的眉，虽然她现在已经不穿紫色，但紫色仍是她心底的最爱。于是这抹紫色瞬间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一个大波浪长发的女人落入她的视线。

　　她穿着超低胸的紫色吊带长裙，胸前大片雪白而诱人的肌肤露在外面，高耸的胸脯露出内侧白皙的软肉，露得比沫莲二还多，纱裙裙摆两侧的开叉更是一路开到了大腿根。女人妩媚的眸子扫了一眼排排坐的学生，看见所有学生都已经到齐，她满意地勾了勾红唇，目光扫过沫莲二，在她身上停留了一下，对她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收到这个女人的笑容，沫莲二抿在一起的红唇微不可见地动了动。现在知道她的人多了，有好处也有坏处，坏处就是别人知道她，但她不知道对方，如果对方抱有恶意，她防不胜防。

　　但这种情况没有万全之策。

　　名声对她来说既是充满威慑力的保护伞，又是充满诱惑力的众矢之的。

　　堰月西芜和絮灰看到这个女人出现，面色大变，震惊的瞳孔皱缩，她们对视一眼，快步走到这个女人身边，极其恭敬地低头问好。

　　座位上的有些学生认出了这个女人是谁，坐在座位上不安地躁动起来。

　　这一幕让沫莲二看得极其莫名，这个女人是谁？为什么这些人看见她的反应就像一群工蜂遇见了蜂后？

　　“开考前，你们协商分配好各自的监考范围。”女人在监考的主位上坐下，性感的长腿交叠，“参考名单呢？给我看一下。”她伸出细长的五指，堰月西芜赶紧将手中的记录晶板递到她手里。

　　女人接过记录晶板，浏览了一遍参考名单。

　　名单上每一个名字后面都缀着一长串信息，包括性别年龄等基本信息，哪个班级，入学几年，入学时的幻力等级，现在的幻力等级……所以在这一长溜名单上能看见入学两年有余的学生，还有入学五年余，七年余等参差不一的入学年限的学生参加这场考试。

　　因为帝子学院的强行毕业要求只有一条：幻力等级到达幻魂境。

　　所以幻力等级没有达到必须毕业要求的学生掌握着绝对自由自主的毕业时间，他们只要通过所有毕业生必修、选修的课程考试后就可以毕业。因此，有逆天的学生入学两年就毕业了，也有些学生入学十年了还在学院。

　　像今天这种大型考试的参考学生更是龙鱼混杂，年轻的，年长的，第一次考的，多次重考的。各式各样的类型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