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Chapter.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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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贝拉帮傅承禹推掉了零星的课程，于是傅承禹一朝回到解放前，窝在别墅里看书。
右腿已经好的差不多，因为砍了一点腿骨所以走起来有点瘸，不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出院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联系专家去整脸，于是傅承禹又在病床上躺了半个月，回到帝都那一刻他是满心感叹的。
这个月他没少遭罪，浑身上下的骨头都被动了遍。整脸有时候还不能打麻醉针，手术刀在脸上切割，麻醉药刺鼻的味道逼得他回忆起上辈子，身心两重压力，傅承禹过得并不轻松。
奇怪的是他回到别墅的时候，大忙人裴总正一脸悠闲地夹着笔记本下楼，手里还拿着一个玻璃杯，看清来人后举杯：“萧然，好久不见。”
裴陵很忙，忙到一天跟傅承禹说不上一句话，明明是住在一起的两个人却疏离礼貌，相敬如宾用在他们身上是再合适不过了。有时候他们唯一的交流就是在床上，或是浴室。
傅承禹愣了一下，随即报以微笑：“是啊，好久不见，接下来的活动都没有了吧？”
裴陵放下水杯，坐在沙发上打开笔记本，嗯了一声：“推掉了，这段时间你随意，练字还是看书……不要出去就好。”
要是换一个人听见这话，肯定会说这他妈不就是变相监禁吗？你要是这么做我会报警的混账！
但傅承禹听完这话反应淡淡的，连最基本的吃惊都没有：“那你再去买几本书吧，《Lolita》我快看完了。”他把衣服放到浴室，堆了几天的衣服没洗，再不洗都要发霉了。
裴陵喝了一口牛奶，点头：“好。”
这要是让伊莎贝拉看到不得一口血吐出来——说好的相亲相爱呢说好的撒娇宠溺呢？你们俩就不能亲近点吗？亏我还以为萧然有多么受欢迎！原来你们俩是一对这样的性.冷淡啊！啊？相敬如宾去吧就你们这相处方式那真的不是老夫老妻吗？
“最近开了一家甜品店啊，”少年倒在沙发上，双手把书举过头顶，“晚上去不去？我看裴先生挺闲的嘛。”既然不让我一个人出去，拉你一起干不干？
这是傅承禹第一次对裴陵提出要求，整整一个月吃淡寡的素菜，不是粥就是青菜，吃的他嘴里都快淡出鸟了。
裴陵敲键盘的手一顿，好奇地问：“你喜欢吃甜品？”
萧然在他看来一直是一个懂分寸，心理与年龄严重不符的小大人。他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那样会省下很多时间。
萧然从不对他提要求，甚至是演戏方面的安排都没有一句怨言。这个少年活得很随意，享受着大把时光，看书或是研究影片，没事还会拿本菜谱在哪琢磨。这种生活方式让裴陵想到了他的爷爷奶奶，萧然不像如今的年轻人，离不开电子产品，从小娇生惯养吃不了苦，更多关注金钱场上的名利。
要不是手里攥着他从出生到现在的所有经历，裴陵也不信他只有二十二岁。
“还行吧，”傅承禹砸吧砸吧嘴，美国那边多得是速食快餐，后来因为身体原因饮食被严格控制起来，罗娜那个老妈子在一边叨叨的要命，就是不让他碰零食，“以前没条件，现在就是嘴馋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身子像条蛇在沙发上蹭来蹭去，宽大的衣服被蹭的撩起，露出一截光滑的腰脊，中间微微凹下去的腰线若隐若现。
裴陵的不自觉地盯着少年露出来的那截腰脊，明明每晚摸着都不觉得这么勾人，可当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少年身上时，白皙的皮肤配上少年那个略显幼稚的动作，让男人花了眼。
“晚上我要去零星一趟，下午吧，”裴陵一边打字一边说，“觉得无聊的就跟我一起，有空去总部找下你的经纪人，伊莎贝拉还在宁川处理事务。”
傅承禹略有深意地哟了一声：“裴先生还记得我是演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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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家大宅。
中年男子坐在轮椅上，本是壮年却一头银发，那双浑浊的眼睛令人怀疑到底能不能视物。
“都查清楚了？只有崔氏想对我们动手？”邵卫顺着怀里兔子的毛，“崔老爷子膝下孬种不多，没脑子的倒是一抓一大把。”
坐在对面鬃毛沙发上的邵水泽笑了笑：“大哥，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么聪明，崔自成倒是想的简单，略施小计就想挑拨离间。”
“离间？”邵卫失笑，这根本就不需要挑拨，“我们跟TDI的裴总什么时候合过拍，王氏被吞并已是板上钉钉的事。裴陵做这么大动作让崔自成认为裴陵下一个该对付他们崔氏了，可崔氏一跟TDI没合作，二跟TDI不是一个类型的企业，三，他们斗不过裴陵。”
男人自嘲似地说道：“裴家没落了几百年，好不容易出个孙子还厉害上了天，怪不得尾巴翘到天上去了。”
邵水泽抖了抖报纸，看好戏般的接话：“你说裴陵这是打的什么主意？先是收购王氏，再提出跟我们合作……难不成他以为我们很好说话？”
“不不不，这么想你就错了”邵卫连忙摆手，“他这是想借刀杀人。崔氏跟我们一直有合作，这次更是大项目，只要我们砍了这条资金链，到时候崔氏就真是孤立无援了。”
邵水泽一愣，心说你知道这事裴陵设的套你还顺着往下钻，疑惑道：“大哥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要帮着裴陵对付崔氏？”
“卖他个顺水人情，”邵卫慢悠悠地说，“裴陵是商界出了名的猎人，他想解决的目标从未失手……既然我们要摆脱崔自成这个麻烦，现在不正是好时机么？”
邵水泽皱着眉头，显然跟不上他大哥的思路。
邵家二少，大少身有残疾而不常出门，二少在外边算不上沾花惹草，但性子风流，虽然有点小本事，但远不及他大哥有智谋。
“为什么要摆脱崔氏……？”
邵卫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兔子，小兔子两只红彤彤的眼睛左顾右盼：“因为TDI已经盯上他了啊……你不知道最近TDI的总裁有意往娱乐业发展吗？”
“裴陵？他不是在国际上做的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跑国内娱乐圈来了？”邵水泽打听过裴陵这个人，TDI垄断了国内百分之七十五的高端产品，除了娱乐业和游戏业几乎都有涉及，而且每个圈子都混得风生水起，年利润分红更是多得让人眼红，旗下分公司、商业城和五星酒店遍布整个华夏，据说总部更是堪比小型国家，各类设施一应俱全，员工福利厚到不行。
而作为TDI的执行总裁，这个由裴家唯一的孙子一手打造起来的商业帝国的主人，比很多成功人士都低调，几乎不在任何公众场合出现，而网上更是只有一个简易词条，连生平经历都没有。
“因为这位裴总啊，沉迷男色，一掷千金了呗。”邵卫嗤笑了几声，“这大概是他这辈子做的做荒唐的一件事了，居然把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三流小明星藏到家里了，前段时间那小明星出车祸，他本人抽不开身直接派了总秘书去照顾小明星。”
邵水泽对此事略有耳闻，顿了顿，猛地起身：“大哥……你是说……那场车祸，是崔自成派人干的？”
邵卫点了点头：“华求文还没有蠢到那个地步，李家没那个胆子——连自己的女儿都救不回来，裴陵既然敢把人保护起来，自然不可能自导自演……那么只剩下崔氏了。”
“那为什么裴陵要找我们合作？”要是TDI想对付崔氏的话根本不需要大动干戈来找他们，虽然是难缠了点，但裴陵如果连那个本事都没有，不可能有如今的TDI商业帝国。
“你傻啊，”邵卫有气无力地瞪了自己弟弟一眼，“TDI单枪匹马跟崔氏干，崔自成就不会找人干掉那小明星？他就是想给那小明星找个靠背，背靠大树好乘凉。”
“那我们到底要不要跟TDI合作？”邵水泽又皱眉，切断和崔氏的资金链已经让邵氏直接损失了三亿美金，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邵卫当家以来邵氏损失得最多的一次。
邵卫沉吟了一会，低声道：“再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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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层小洋房店面，咖啡色和少女色混搭，略显洋气的装潢。这家甜品店没有吸引人眼球的名字，只是在门上挂一个木牌，上面用少女字体写着“悄咪咪”三个字。
来人走上台阶，门口的风铃清脆作响。
“欢迎光临！”今天的接待员是个大学生，梳着干净的马尾辫，听到推门声连忙抬头。
年轻的男人点头微笑，稍显凌乱的黑发遮住眼睛，他拉开女孩对面的高脚凳，语气轻柔地问：“有马卡龙吗？提拉米苏和可可慕斯都可以……嗯，有甜品单么？”
“有的，请问您要什么样的，”郑欣把甜品单递过去，身子凑近了些，手里拿了支圆珠笔，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按着顶头，“马卡龙一盒十个，颜色这里供您参考……提拉米苏和可可慕斯都在这里，您要再点杯卡布奇诺么？”
傅承禹很久没吃到这些甜食了，有种久违的熟悉感。
“好啊，请把这些都打包起来。”傅承禹勾了几个甜品，他说话的声音出奇的轻，嗓音并不独特，但说的话却意外的令人舒服。
郑欣礼貌得体地接过点单，抬头的时候目光正好跟少年撞在一起。
其实萧然的眼睛并不出众，走向有点向下耷拉，可是当少年抬眼看着她，那一刻那双眼睛里像是装满了星星，衬着阔大的夜空，美好得无法自拔。
那一刻就少年不再是用眼睛看她，而是用一种态度跟他交流。当少年笑起来的时候郑欣真的能感受到他的的心情，愉悦而令人沉醉，就像最漫长的夜空，缀满繁星点点，一点点闪烁。
他就这么盯着郑欣，盯到面前这个年纪不大的女生唰的红了脸。
郑欣突然倒吸一口冷气，尴尬地背过身去。
对一个来店里买甜品的顾客发花痴什么的……简直丢死人了啊！
没等郑欣平复心境，门前的风铃再次响起，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有条不紊地走了进来，拉开少年右边的位置坐下，什么话都没说静静地等着。
整个过程裴陵就像个跟班，等着傅承禹选完东西，自己只要付钱就好。
郑欣握着圆珠笔的手微微颤抖。
这位大哥您是混□□的吗？自带气场太足了小店hold不住啊QAQ！
帝都的九月，天气转凉，傅承禹出来的时候就套了件灰色的低领毛衣，黑色的牛仔裤和运动鞋，和一边从头黑到脚的裴总一比，简直纯良得像只小白兔。
十几分钟后郑欣把甜品装在袋子里，放在卡布奇诺旁边，礼貌地微笑：“总共三百八十元，谢谢惠顾。”
傅承禹趴在吧台上，把脑袋垫在胳膊上，闻言抬了抬眼，用一根手指把卡布奇诺推到裴陵面前：“喏，给你，不谢。”
郑欣是个不折不扣的腐女，刚开始看见傅承禹没什么想法，这年头长得好看的不少，这个无辜少年样儿的她见过不少；后面裴陵来的时候她压根就没意识到这格，满脑子想的就是这人兜里不会揣了一把枪吧？卧槽，混□□还对颜值有要求？
结果现在一看这俩人互动，明显就是很熟的样子，而且这男人自从坐下来一句话都没有，最多的动作就是看看一边趴在吧台上动来动去的少年，然后高深莫测地眯起眼睛。
这么一想她整个人就激动了，连裴陵都不怕了，兴冲冲地朝少年递出名片：“欢迎以后常来！这是我们的名片，提供□□哦~”
裴陵付完钱，看着眼前的卡布奇诺，咳嗽声：“给我的？”他明明跟萧然说过，他不喜欢吃甜食。
趴久了的缘故，少年的头上立起几根呆毛，让人忍不住想去摸一下。
傅承禹微笑着接过名片，拎起袋子起身道：“是啊，没有牛奶的时候你就喜欢喝这个。”
郑欣淡定地站在吧台前，一脸阿姨笑。
啊呀呀傲娇攻什么的最有爱了！哎呀呀这个小绵羊好软啊好萌啊好会说话啊还很细心！啊呀呀不行了我要脑补四十集黄色小剧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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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吃么？”
傅承禹嘴里还剩半块马卡龙，他看了一眼默默坐了半小时的裴总，犹豫不定地看着最后一块马卡龙，试探道。
在此之前他已经消灭了一个可可慕斯和提拉米苏，整个过程裴陵就坐在驾驶座上捧着杯卡布奇诺一言不发，保时捷918很宽敞，足够傅承禹把慕斯放在前车台上。
就裴陵个人而言，这样的相处方式再正常不过；但傅承禹不，作为一个巨星最后的尊严，他拒绝这样尴尬的相处。
“现在距离午饭过去两小时。”裴陵拿着瓷杯，杯身上印着三只狗爪——这是那位女接待员送给他们，说是什么新店特惠。
他低头喝了口，淡淡道：“我还不饿。”
……你不饿，我胃大行了吧！
傅承禹消灭完甜品，拎着袋子去扔垃圾，裴陵正好喝完最后一口卡布奇诺——傅承禹觉得神奇，一杯卡布奇诺裴总裁居然能喝上半小时，他品龙井都没这么长时间。
“去零星是吧？”餍足的傅某人身心舒坦地躺在车椅背上，“路边把我放下就行，不打扰您办公了。”开玩笑，裴陵让他去他就去，当他傻呢！
关于条约伊莎贝拉讲的清清楚楚，不得以任何身份任何理由出现在以裴总为中心的任何场所，他是人家的小秘书送过来的挡箭牌和固定床伴，不是所有的小情人都能光明正大出现在金主身边的。
裴陵默不作声，保时捷缓缓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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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星总部，办公大厦。
白色简约，结构紧凑的绿化广场呈对称状分布，最外边八字分开的岔道边种满了樱花树，草坪上放着几把铁椅，白漆跟大厦一个颜色。
银色的豪车驶入岔道，停在大厦正对面门口，而右边的草丛隐秘的地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用当下流行的话语来说，下车的男人长着一张通杀所有人的脸——薄唇自然勾起，睫毛密得像把小刷子，无奈眼神实在太狠，就算面无表情都能感受到他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就像被狙击的猎物，子弹上膛，枪口正中准心。
裴陵嘱咐好注意事项，把傅承禹一人丢车里，走了。
一身黑的男人关上车门，那张没戴墨镜胜过戴墨镜的□□脸比金秋九月的风还要冷。双手插袋，男人迈着长腿头也不回地进了大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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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裴陵金屋藏着的那小子，叫……萧然来着？”樊龙拿着个低倍望远镜蹲在草丛里，好奇地朝保时捷那边张望，“哟，看起来还挺年轻……”
一旁的金利敲了他一下脑袋，低声训斥：“让你看人就看着，说这么多话干什么！想死不？”
樊龙委屈地摸了摸脑袋，嘟囔道：“不就一个穷演戏的吗，要什么没什么……肉.体.交.易我又不是没见过，他裴陵再牛逼，还不是男人……”
“嘿！我说你，”金利恨不得一巴掌拍下去，“裴陵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能跟他能混在一起的，这个叫萧然的也绝对不是什么好鸟！”
金利和樊龙本来是来报道的，结果半路上看见裴陵的车子眼咕噜一转就躲草丛里来了。崔自成这几天忙怀了，家族的压力越来越大，李家早年也是脚踏黑白两道的人，这回折了李老爷子的宝贝孙女，外面人都说这回崔家是彻底完了，说崔自成早年私生活脏得一塌糊涂，说崔自成是对李顺心怀恨在心刻意谋杀，也有说崔家一直想要吞掉李家这块大肉，这次终于逮着了一个好机会……
崔自成忙坏了，作为贴身保镖的金利和樊龙也就被撵了出来。他们隐约知道这件事和TDI的裴总脱不了干系，这次倒是阴差阳错给他们找上机会了。
“你看看，人家那才叫气势！人家下个车都能下出天王巨星走红毯的气势，一看跟裴陵那个男人就是一丘之貉。咱啊，就好好看着，反正啊……这趟浑水我是不想趟，老子还想娶媳妇生娃呢！”
金利拍了拍樊龙的肩膀，叹了口气：“崔少不好惹，裴陵更不好惹，唉，这年头就没个好惹的……邵家也是华家也是。不是我说，这回儿……咱崔少，好像是真的踢到铁板了。”
樊龙嫌弃地抖落金利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一脸正直：“我管他什么狗屁TDI，什么李家孙家华家邵家，崔少给我钱那我就要好好干，谁给钱谁是老大！”顿了顿又道，“我跟你讲，要是真叛了，老子第一个打死你！”
金利苦笑道：“就怕……崔少不给我这个机会啊……他做的亏心事太多，树敌也太多。干我们这行的，就要有准备死的觉悟。”
崔自成混账事没少干，为人阴险，阴损的招儿没少出。前几年华夏商界还不是这副模样，他一来，几个月内拉倒了十几家老牌企业，踩着别人全家的尸体往上走，笑得春风满面。
“崔少，裴陵人已经进去了，萧然在外面等着，需不需要我们……？”
樊龙拿着电话，金利在一边儿紧张地盯着。
如外界传闻不假，这个叫萧然的可是那男人的心头肉——虽然他不觉得一个男人能重要到哪里去。可如果要动裴陵的人，他们要承担的后果是无法想象的。
这段时间圈子不平静，崔家自身难保，邵氏和华氏隔岸观火，崔自成一人不能跟裴陵抗衡，那么对峙的后果很可能是崔家的消亡。
他们作为崔自成的走狗，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哦，好……放心！您说的话我哪儿敢不听……嗯，好的。”樊龙微笑着应到，手机那端的男人讲完最后一句话，匆忙挂了电话。
“怎么？崔少他说啥了？”金利紧张兮兮地凑上去。
樊龙把手机揣回裤带。哼哼道：“没什么，崔少让我们好好看着人，别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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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大厦，三十五层。
男人站在偌大的落地窗旁，底下的前景广场一览无余。
崔自成挂掉手机，微笑着转身，原本就细小的眼睛眯得只剩一条缝。
看起来心情颇好，他语气轻松地朝来人打了个招呼：
“裴总，好久不见。”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Chapter.0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