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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Chapter.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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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亚洲最大的造星工厂，总部恢弘大气。
零星早期是做中高档怀表的，二十年代初黑白两道都有涉及，后期转型娱乐公司成功。零星本就家大业大，做起娱乐这行更是顺风顺水，十年的功夫已经成了亚洲娱乐圈说一不二的标杆。
王经理把合同沿着桌面滑过去，打量了一下少年背后的女人，咳嗽了声：“萧先生，注意事项已经跟你交代过了，签了合同我会尽快帮您安排。”
傅承禹接过合同，看都没看拿起笔就签下名字。
TDI执行总裁的秘书长，总不会让自己的人吃太大的亏。
零星总部，十五楼接待室。
伊莎贝拉在前面走得虎虎生风，傅承禹在后面慢吞吞地跟着。
在金主的大别墅里躺了几天，腰上的肉肥了一圈。裴总不愧是业界好金主，一日三餐专人配送，要什么有什么，几天时间傅承禹都觉得自己堕落成只会吃穿的米虫。
“一会我带你去见经纪人，零星不同于TDI，不是产业链型的公司，你在外面——”
“清楚。”少年双手插着裤袋，哼着歌不清不淡地应了一句。
伊莎贝拉本来第三天去接傅承禹，结果老板一个电话说往后推四天，她还以为有什么大事，结果人家不过是感个冒。
女人摇摇头，她开始怀疑这个决定到底对不对，原本只是送去的礼物出乎意料的被重视了起来。她对娱乐圈的那些事也有耳闻，这年头为了火，用身体上位的简直一抓一大把，千算万算，没想到自己老板喜欢的也是这种类型。
说到底还是逃不过最初的欲望啊。
伊莎贝拉叹了口气，她是不了解裴总的想法，却也不希望因为这个人坏了裴总的大事。
“你住在裴总那里出来不方便，我会派人接你。早上八点至下午五点都来这里进行特训，半个月后我会安排导演到新人部选人——这些我是不会提供优待的，想脚踏实地就不能全靠别人，”伊莎贝拉走在前面头也不回，“交易建立在成功的基础上，承诺的东西不会少你，至于额外的，靠你自己。”
“知道了。”傅承禹把黑色的蝙蝠衫的帽子拉起来遮住脸，左顾右盼。
傅承禹活了三十多年活出点看人的水平来，客观代入，萧然这性子实在不适合娱乐圈，不会说话脾气还差，指不定啥时候被人一巴掌拍死。
傅承禹不会让自己落到那个地步，可他觉得萧然离这个境界不远了。
初入娱乐圈的新人就要有新人该有的样子。傅承禹上辈子演了这么多戏，看了这么多演员的更新换代，枪打出头鸟，更何况他这个名声臭、性格差的花瓶。
“你好，苏樱，以后就是你的经纪人了。”
年轻的女孩着装得体，微笑着伸手，大大的波浪卷垂到腰际，胶原蛋白满满的脸化着淡妆，身上有股好闻的香水味。
“萧然。”傅承禹从袖子里抽出手，不轻不重地捏了苏樱一下。
伊莎贝拉使了个眼色，苏樱招呼傅承禹随便坐，转身就跟伊莎贝拉出去了。
“这个月的安排已经发到你电脑上了，饭局酒会一律推掉，不要跟高层的人走太近，”伊莎贝拉看了眼手表，继续说，“就一个月，专业课抓进度，到时候要见到成果。不需要给他开小灶，一切顺其自然，老板不希望他太出名。”
“哟~要求这么多，能不能要求透露点内幕？”苏樱奸笑着撞了撞伊莎贝拉的肩膀，“难得啊！帮老板送人过来，不怕我把人折磨疯啊。”
伊莎贝拉瞥了她一眼：“折腾疯就折腾疯吧，他要是疯了我还得感谢你。”
苏樱更好奇了：“哟，什么人这么能耐啊？”
“不想英年早逝就闭嘴，”伊莎贝拉瞪了她一眼，“管好你的人，白给你赚钱还不乐意了。”
伊莎贝拉和苏樱认识十多年，那时候她来华夏人生地不熟，这个华夏女孩帮了她许多忙，后来因为志向不同，一个当了上了总秘，一个当上了金牌经纪人。
看着女人离开的背影，苏樱撇了撇嘴，嘟囔道：“那小子看起来也不怎么受老板欢迎啊，现在哪个金主不是费尽了心思把人往顶上捧，头次看见让经纪人不要管艺人发展的。”
傅承禹喝了一口咖啡，双腿交叠，脚抵在茶几底上，腿上摊着一本书，纸页上印着密密麻麻的字母。
苏樱踩着高跟鞋英姿娉娉地走进来，反手把门关上，笑意盈盈地坐在傅承禹对面：
“需不需要再自我介绍下？”
傅承禹耸耸肩：“我想伊莎贝拉应该把能说的都说了。”
“很有自知之明，”苏樱点头，“零星不比其他公司，签下艺人不过是个程序，之后的路是好是坏，看你的价值。”
“清楚，”傅承禹翻过一页，低头应道，“我努力不让你失望。”
苏樱颇为满意地起身，很久没见到识时务的新人了，本以为会是个难搞的太子爷，出乎意料的是只温顺的狐狸。
萧然的长相，在娱乐圈里属泛泛之辈，好在他脸小个子高，身材比例好，第一眼看上去不好接触——看上去软绵绵的，跟你说话的时候又带着高人一等的气场。偏偏他说的每句话恰到好处，自然就压得人舒服，也压得人无话可说。
苏樱看人很准，在这行里混没眼力不行，而眼前这个少年的做的每个动作说的每个字，都透着两个字：舒服！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被人黑到雪藏？这样的性子这样的悟性，就算是花瓶，那也是一个名气与奖项双好的当红花瓶。连她眼光这么挑剔的人都挑不出毛病，又怎么可能被大波的粉丝骂“滚出娱乐圈”？
“你先坐一会，新人培训的课程下午开始。”
“好。”傅承禹点点头，这些安排对他来说可有可无。
“在看什么？”苏樱凑过去，她原以为萧然在看什么机甲科幻小说，毕竟这个年纪的男孩喜欢这些很正常，结果一眼过去，英文原版名著。
“《A Tale of Two Cities》，看到巴黎人民攻占了巴士底狱，把贵族一个个送上断头台。”
“《双城记》？”苏樱吃了一惊，她查过萧然的资料，从农村长大的孩子，高中辍学，英语从来就没及过格。
“是啊，最近觉得大文豪很对胃口。”傅承禹右手支着脑袋，说得漫不经心。
傅承禹晚上回来的时候，裴陵已经睡了。
裴陵其实很晚睡，有时候通宵熬夜，待在书房里弄一个晚上的项目报表，然后从第二天早上睡到晚上，和傅承禹的作息完美错开。
于是傅承禹每天入睡前都会给裴陵准备夜宵，一份不够准备两份，有时候是绿豆汤有时候是红米粥……不太丰富，能填饱肚子就行。
洗漱完换了套睡衣，傅承禹躺在床上，Kingsize双人床大得很，裴陵和傅承禹中间再夹个人都没问题。
那边的金主已经睡熟了，这边的小明星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
下午上影视课，年过半百的教授指着屏幕上那张放大的彩色照片对下面十几个人说：“这就是你们这十天模仿的对象，不要觉得难，你们演戏的不就图个切换自如么？要用心观察他演绎每个不同角色时的表情、动作乃至情感，懂吗？”
上面那个人他很熟，几个月前他还跟这位戏坛的顶梁柱吃过饭扯过淡。
杨寒，叱咤华夏影坛三十多年的老戏骨，国际上的奖项有一半都是他捧过的，国内更是泰斗级的人物。年轻时长得俊朗帅气，后来转型深沉稳重，近年开始转战幕后。
他坐在最后一排，看着前面一群年轻人对着屏幕倒吸冷气，没说话。
课程安排的不是很紧凑，对他来说也比较轻松。跟他一起训练的十一个男生多半是大学刚毕业，朝气蓬勃，一旦课间休息就勾着别人的肩膀问这问那，好不热情。
辗转了半宿，傅承禹还是从床上爬起来，摸黑开了灯，轻手轻脚地走到客厅。
电视机底下有一排抽屉，里面塞满了碟片，有很老的港片，也有国外新出的科幻，傅承禹还翻到了几张自己演过的片子。
手里拿着《错过时光》，傅承禹翻来翻去还是把它塞了进去。
《错过时光》，傅承禹为数不多演过的爱情电影，故事背景设置在现代，身为军人的唐纳一次回家探亲，和小学教师伊莉莎闪婚，二人就这么过了两年，因为唐纳的聚少离多，伊莉莎提出了分居，唐纳没有多问，同意了。可他没想到，再次见到伊莉莎的时候，是在医院的太平间。
伊莉莎死于难产，那一刻唐纳才意识到自己对伊莉莎有许多亏欠，他很后悔，但妻子的死亡无可避免，他带着内疚独自抚养女儿，却在六年后的一天，他被邀请去都灵学院的时候，看见了伊莉莎的身影。
傅承禹依稀记得这片子最后票房不错，拿了几个不大不小的奖项，因为导演有找他续演，但被他拒绝了。
有些东西，就该止于美好，过多的、繁杂的反而会拉低影片的质量，这也是为什么美国许多电影续集比不上第一部的原因。
傅承禹支着腿坐在沙发上，他没有开灯，只有电视屏幕的光在黑夜中肆意转换，周围空寂寂的，除了主角和配角对话的声音，再无其他。
“这么晚还不睡？”裴陵揉着头发走下来，昨天被唐浅棕拉去喝酒，现在头还疼呢。
“睡不着，找点东西参考参考。”傅承禹唔了声，自己只不过是有点感慨。
“觉得演戏有难度？”裴陵走的不是这么稳当，坐在沙发上陷下去一大块，胳膊还搂了个加菲猫的抱枕。
“还好。”傅承禹换了个姿势，正演到唐纳站在伊莉莎的尸体前，他穿着军装，胸前勋章满满当当，可这一刻他好像回到了少年时束手无策，连掀开那层白布的勇气都没有，唐纳茫然而张皇地扭头，镜头转向停尸房外的走道。
裴陵也跟着一起看，他对泽克西斯不怎么了解，但那张脸他记得很清楚。
很少有华夏人能长成这样，面相柔和五官精致大气，泽克西斯五官单拎出来可以做整容模板，组合在一起却一点也不过。脸廓柔到没有棱角，鼻梁骨高得恰到好处，侧面扫过去不输欧洲人。第一眼看过去惊为天人，第二眼看过去舒服大气，看久了就是温润如玉。他笑的时候眼睛里像是藏了星星，一帧一画都很美好。
剧情发展的很快，转眼便到了六年后，唐纳叮嘱女儿要照顾好自己，带上公文袋出发去都灵学院演讲了。
裴陵又开始犯困，他对爱情片实在没什么兴趣，走过去拍了拍傅承禹的肩膀：“看完早点休息，喜欢看的话以后我多买点。”
凌晨的码头，海风刮过船巷，远处仍是一片黑暗。
七八辆车一字排开，领头的是是辆崭新的奥迪R8，车门关的不是这么严实，因为在不远处聚了一堆人。
樊龙摸出个打火机给崔少点上烟，穿着定制西服的男人懒洋洋地靠在木桩上，领口开了三颗扣子，袖子皱巴巴地卷起，右手玩着把小刀。
他刚从公司回来，连床都没见着就被自家老爷子一个电话喊回去，从祖宅出来的时候已经一点了，自己的未婚妻被人砍掉手臂和耳朵，可崔自成只觉得头疼。
对面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概猜是到了崔自成今天叫他们出来的目的，一个个的恨不得有多远站多远。
“说吧，这事儿，谁负责。”
崔自成说得很轻松，在场的每个人都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口水。
“别啊，这会儿全当哑巴了？”
崔自成又扫了众人一眼，吸了口烟，好笑道：“我又没说什么，大半夜的你们也不想在这耗着吧？我就问一句，李顺心的事，你们知道多少。”
死寂。
崔自成换了只脚，漫不经心地吐出一口烟雾：“都不说是吧？好，张利宋城风王德荣，你们仨给我出来。”
被点到名的三个人在原地僵了一下，面露难色，而王德荣更是一副快哭了的样子。
“樊龙。”崔自成耐心有限，当下就让樊龙把人揪出来。
还没等樊龙动手，宋城风噗通一声跪下了，抓着崔自成的裤腿哆哆嗦嗦道：“崔、崔少，李顺心的事我是真不知道……那天她说有人会去接她，我以为是您，就没管……对，当时张利也在场！您不信可以问问他！李顺心跑出去的时候笑得可开心了……”
“废物！”崔自成一脚踹开宋城风，语气中压着一股隐隐的怒气，“她说有人来接你就信？你他妈到底是我的人还是她的人？当年在基地教的那些喂狗了？知不知道为了这破女人老子要费多大的精力和时间去查！他妈就你时间多，让你玩忽职守。”
高档皮鞋踩在宋城风脸上，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脚跟用力拧了拧，宋城风痛得一脸扭曲。
一旁的张利比宋城风好不到哪里去，他刚来几个月，而宋城风早已在崔自成手下干了三年，现在连宋城风都如此境地，他自然是更惨。
“你，过来。”崔自成最后一下狠狠地踢在宋城风的咽喉，六个人就这么看着宋城风倒在地上，抽搐了一会儿，不动了。
张利白着一张脸往这边挪了几步，手都在抖。
“李顺心那娘儿们最近有没有跟什么人联系？”崔自成叼着烟，火红的烟点在黑夜中忽明忽暗。
“没、没……有、有！她说要跟邵家的二少吃顿饭，那几天也有人一直给她打电话，早上去洗浴中心要半夜才出来，不知道在干什么……”张利连嗓音都在抖。
“好，说的不错，”崔自成点点头，香烟按进男人的眼眶，樊龙从后面把人的双手固定，灼热的火伴着凄厉的叫声，凑得近的几个人都能闻到水晶体烧焦的味道，“奖励一只眼睛，再接再厉。”
王德荣的腿抖得跟筛子似的，偏偏崔自成还笑得满面桃花，男人伸手按住王德荣的肩膀，轻轻拍了几下：“别紧张，你跟他们不一样，我也知道你就是条宋城风的走狗，把知道的都说出来，咱俩相安无事。”
王德荣抬眼，嗫嚅了几下，苦着一张脸道：“那天老宋就让我守车，我就出个买个汉堡，她人就不见了……”
“很好，”崔自成垫着脚不怎么正经地转了个身，打了个响指，“樊龙。”
年轻高大的男人一把拽过王德荣的身体，后面跟着的几个小弟把沉甸甸的石头系上麻绳，另一头扎紧了王德荣的双腿，王德荣一看这阵势，直接吓得躺地上了，一脸惊恐，嘴巴里大声喊叫着什么，可没人来救他。樊龙抱住使劲挥舞着手臂的王德荣，往海里一扔，男人撕心裂肺的呼救和浪花溅起的声音渐渐消散在空气中。
崔自成冷着一张脸，处理完三个人头也不回地上了车，奥迪R8开着大灯，缓缓离开。
剩下的几个人面面相觑，有几个新来的一脸好奇地问：“那个王德荣只是去买个汉堡，为什么要被淹死啊？”
前辈高深莫测地看了他一眼：“因为他守的是李顺心的车。”
第五天上的是理论课。
傅承禹依旧坐在最后一排。
授课的教授兢兢业业，这四天没少把新人折磨疯，他可以为了纠正一个眼神耗上一天，这些大学生们大都耐不住性子，没少挨批评。
杨寒前期的作品多以爱情和悬疑为主，有时候兴趣上来了客串几个角色，后来和国外的导演合作演了几部科幻片，他的演技以感情多变和细腻著称，和傅承禹……差了十万八千里。
老教授并没有让他们直接模仿，而是把十二个人关在放映室看了一天的电影，第三天和第四天一个一个的验收成果，如此简单粗暴的教法震惊了所有新生，还有几个在背地里说这教授压根就不会教，都是拿了钱走人，对他们这些新人一点都不上心。
傅承禹不按常理出牌惯了，杨寒跟他还算熟络，演几个片段不成问题。
老教授敲了一下大屏幕，目光瞟到某个座位，萧然是这几天进步最大的一个学生，他教演员教了这么多年，这小子是第一个不学自通的，本以为又是个走后门的纨绔，结果昨天倒真让他好好刮目相看了一番。
傅承禹坐在位置上，笔尖划过纸面——他很少记笔记，因为大多时候他可以直接背下来。
“你是怎么记笔记的？”教授拿着前桌一位新人的笔记本怒骂，“字迹潦草，你居然还在上面画画？以为当演员是这么容易的吗！如果你觉得上我的课是浪费时间的话，请你从大门出去！”
傅承禹抬了抬眼皮子，华夏跟西方不一样，那边的老师不会系统的教你表演，因为他们觉得表演是种天赋，也是爱好，强逼出来的演员永远走不到巅峰，因为他的心不在这里。
“萧然，把你的笔记本拿上来给他看看。”老教授敲了敲桌子，那个在笔记本上画画的新人一脸尴尬，而其他人则是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转向了最后一排。
这老教授每天讲的东西这么多，还杂，又不给他们时间记，能听清楚就不错了，还记？记下来就有鬼了！
所有人都这么想着，觉得那个时常面带微笑的少年肯定要出糗，心里不禁为他捏了一把汗。
傅承禹停下笔，老教授走过来拿他的本子。
教授翻了几页，脸色微变。
记得是满满当当，字也写得很漂亮，可为什么……他一个字都看不懂呢？
看见教授的脸色不如意料之中那样，十几个人面面相觑，争先恐后地跑出来围在教授身边，想看看这人到底记了些什么。
“我去！英文原版啊！萧然你写名著呢！”一个男生止不住惊叹。
厚实的纸页上是一行行漂亮的英文字母，连着翻阅好比看英文原版小说一样。
“学霸，学霸，这笔记大写的服。”另一个男生还伸出手去摸了摸。
“字写的真好看……我写中文都不一定能写出印刷体的效果。”
就在众人惊叹不已的同时，又有人质疑：“这真的是萧然写的？这么几天时间能写这么多？”
于是把笔记本翻到封面，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两个字：萧然。
跟后面的英文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好吗！
就连教授都向萧然投去了一种名为怀疑的眼神，他本以为萧然每天记这么多是在专心听他的课，结果……这小子好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这是他为数不多的秘密，上辈子走到那种位置，这种事情如果被人知道的话，不知道黑心媒体会怎么写。
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傅承禹无奈地耸耸肩：
“很抱歉，我不会写汉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