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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 3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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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丝清凉流进我的喉咙,真甜!虽然每次吞咽都让我痛不欲生,我还是很贪婪地喝着。不够,还要!“失血过多,准备输血。”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叫嚣着。
输,输血?哪个二百五大夫,想害死我呀!我很费力很费力地勉强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儿,眼皮怎么这么沉?
“宝宝,宝宝你醒了!”Max抱紧我,大声哭了出来。耳边听到Steven在喊:“Max,快松手,你掐死他了。”
“不能……输血……”我的脖子好痛,嗓子象砂纸打磨过一样,几乎发不出什么声音。
“说什么,宝宝?我听不清。”Max的手臂放松了些,我又呼吸到了宝贵的空气。Steve谢谢你的救命之恩,我保证以后不会太欺负你了。
“不能……输血……会……死人的。”四下看看,我应该是躺在一辆救护车上吧,老好Max压在我身上,很努力地把鼻涕眼泪往我的脸上涂——也算是扯平,我以前也涂过他三四次。
“不要输血!”Max又救了我一命。对了,Go To怎么样了?“Go……”
“他没事。”Max闷闷地回答。
我在医院里住了一周,每天被勒令卧床,因为不能接受输血,所以流失的血只能靠自己养回来。(你问为什么不能输血?笨!还记得蒙特丽尔那家疗养院里的两个特殊病人吗?他们输血后血管虬结的样子很好看是不是?他俩接受的药物有四个官能团跟我间接接受的一样,谁知道我输了血会不会也那样啊?)
后来Max告诉我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不知是什么原因,(大概因为我在地下发的吧,也许信号被屏蔽了)我给螃蟹发的求救信号他居然没有收到,(我就知道他靠不住,哼!)多亏我有先见之明提前给Max发了个信儿,他收到之后急忙赶来,吓跑了爱因斯坦,及时救了我一条小命。螃蟹跟警察随后赶到,不过也没能抓住他。最过分的就是Max,虽然我跟他说会爆炸,可是也不用表现得那么夸张吧?居然把我就那么往地下一扔,又用他300磅的“娇躯”压到我身上,把我压个3/4死,结果爱因斯坦只是在地下埋了炸药,根本没有火球炸出来。
Johnson跟Steve来医院看我,事情的大致经过螃蟹已经都告诉他们了,他们还希望我能补充点什么。可惜我根本没看到爱因斯坦的面具下是怎样见不得人的一张脸,所以没办法帮忙。
那个地窖在爆炸后完全坍塌了,农庄也跟着毁了,里面找不到任何证据——除了在附近找到了Rebecca 跟Ellen的尸体还有几具百年前的尸骸。不过,Steve说我跟螃蟹开了个很好的头,他们会接手继续查下去,就从那幢房子的住户入手。
Max受的惊吓好象比我还大,前三天在医院里每天都做噩梦,半夜惊醒了就没死没活地摇醒我,以确认我还活着。这哪是让我养病啊?后来我没办法,只好分了3/4张床给他(医院的床好小啊!Max的体积好大啊!我被压得好惨啊!)他把我窝进怀里睡之后,噩梦居然奇迹般地停了。
Go To躺了不到两天就恢复得差不多,出院回家了。不过他坚持每天都来看我。Max还是不肯原谅他(大概是因为Go To曾经威胁要把他的人头放进纸盒吧,唉,Max也真是小气,人家Go To跟你开玩笑啦,又没有真的放。)每次Go To过来都最多点点头,不肯跟他多说话。Go To也不理Max,每天坐在我的床头往我的嘴里灌骨头汤。如果是Max逼我吃东西,没胃口可以跟他撒娇,可是Go To会用那么伤心内疚的眼神看我,我就只有乖乖当蟋蟀,自从看到他胸口的那个文身,我总觉得很对不起他。
“你的螃蟹大哥呢?有没有欺负你?”
“你别总那么叫他,难听!我大哥其实人不坏。”
“他叫我更难听。算了,看你的面上,不跟他小孩子家一般见识。”
“See who’s talking now!你还叫别人小孩!喝汤吧你!”
“唔唔……咕咚咕咚……”
肖然听到我差点英勇就义的消息也来看我:“看你还惹麻烦,这次差点把小命搭上。”
“这次真是冤枉,是那个变态主动找我的,我发誓我没去惹他。不信你问Max好了。”
“别问我,我拿不准。”
臭Max,敢不帮忙,今晚别想上我的床!
“恩,他说他也是天才,听上去好象很妒忌你——从这方面想,有没有什么人值得怀疑?”肖然试着剥茧抽丝。
“没有啊……除了Dr. Howard?他妒忌过我,不过他最感兴趣的是杨盛林的那副药,which,我已经给了他了,而且他现在被关在监狱里。”
“听说刚给放出来了。”
“这么快?我记得他判了五年……恶意进行人体药物实验,罪名不小啊。”
“好象是因为健康情况保外了,我给你查查。”
“你怎么样小毛猴?”随着这声不客气的问候,螃蟹大哥推门闯了进来。
“小毛猴?哈,还真形象!”肖然揉揉我的毛。
看在我们曾经并肩作战的份上,我就原谅他的无礼了。“你来干吗?”
“Go To说你伤得很重,我来看看你挂了没有。这几天没有你在我耳边嗡嗡嗡,我还挺不习惯的。”
嗡嗡嗡?当我是苍蝇啊?死螃蟹!“Go To呢,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他还在炖骨头汤,再过半小时……” 他突然停了,抓着我的手腕,狗见了骨头似的死盯着看。
Max的双眼放射出噶玛射线,紧盯着螃蟹钳子。“干嘛?”我费了点劲把手抽出来,不着痕迹地说,“还炖?我现在全身都是骨头汤的味儿了,可不可以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