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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 30 章 ...

  •   □□常常陪安安玩。
      时间长了,也摸清了安安的性格、禁忌,他不畏手畏脚,安安不对的地方他会引导,安安从原来的一味依赖妈妈,到渐渐习惯了□□。

      最大的变化就是,出门去,也可以有一个可以单手抱着宝宝的男伴。
      以前看张柏芝夫妇、马伊琍夫妇和辣妹夫妇出街,有人评论说幸福的女人都可以自己只带一双手,男伴单手抱娃,女人油然而生一种崇拜感。
      如今,自己竟然也可以享受那种感觉。
      看□□的眼光不由带出来一些崇拜和温柔。
      □□抱安安的样子很帅,不亚于网上很火的男神抱娃图。那种和安安垂首说话的温柔,也正是最打动她的地方。

      在公司,□□也正常出现了。
      谢棠棣也照常上班。
      原来,□□那时心灰意冷,先是在国外呆了段时间,后来B市开了的另一个分部群龙无首,索性自己坐镇。
      谢棠棣在公司也和原来一样,创作部是一个不大的部门,创作部主管兼打杂。因为她的主力放在最擅长的创作上。毕竟源头美术还要有几个说起来能镇得住的头牌。
      他们在公司也和以前一样,没有丝毫的变化,除了远宏,大概没人知道两个人关系的变化。
      谢棠棣很喜欢这样的关系,有一种安全感,还可以默默做事。进可攻退可守。

      只有每天下班一起回家的时候,两个人都分外放松、开心。
      一起去接安安,一起吃饭,在家里讲绘本看电视。
      有时候想要画画了,□□会单独带一会安安。
      他从头到尾异常支持棠棣的事业。
      大概从一开始,棠棣痛苦的心心念念就给他太深的印象吧。
      爱一个人,当然是用那个人喜欢的方式爱她。
      她在意兴趣和事业,就让她放手去追求;她在意孩子,就像她那样爱她的孩子。
      这样的爱人,哪个女人还会放手呢!

      安安也会有调皮的时候,有时候脾气上来,就是对着干。脸吊着,做出他很生气的样子。
      有一次拿着合金的汽车打人,把□□头打破了。
      谢棠棣知道以前安安就有这毛病,情绪上来时霸道不讲理,她自己画画有点多,给孩子的时间不够充足,没有完全教育好孩子。
      棠棣上前去看,眼中有几分歉疚。
      “□□,做爹是很不容易的。”她轻声道,“如果是你的(孩子)还好,如果是我的(孩子),你能像我对他一样对他吗?很自然的,他如果打破我的头我也会吼他两句的。表示我疼,我很生气。你若是生气想骂他,你就骂吧。如果你以后要做爸爸,就完全像我一样待他。”
      □□当然知道这是棠棣最在意的,他抱抱她:“没事。我可以做到。”
      再问安安,安安表现出理亏的样子,虽然他没有明确道歉,但棠棣严肃认真告诉他:用汽车打人不可以。尤其源叔对你这么好。
      安安情绪过去后,也都特别乖、听话。大人说的都能沟通得很好,也知道自己情绪化时候的表现是不对的。但当时他就是很难改。
      他生气的时候,整个脸拉着。可能是怕自己哭丢脸,耸着鼻子,鼻梁中间蹙起几道细纹,努力克制自己的哭和怒火……
      而他生气打人,有时候只是自己的某个细小的具体愿望没有得到满足。
      说实话,棠棣有点点怀疑安安的性格里情绪化这一点随他爸爸……孩子的教育很重要,只能慢慢但坚定地矫正了。爱孩子当然要他像小苗一样长好。

      她怕麻烦。不愿意动窝。守着自己家。因为习惯,在□□那边的时候少,倒是□□经常过来住在这边。
      □□有点愁。
      要知道,他和棠棣还没有……还没有再亲密过呢。

      谢棠棣也是奇怪,观念比小若她们还要保守。
      □□也是奇怪了,他不傻,看得出谢棠棣对自己是有好感的,但她似乎就是很不习惯他的亲热。
      □□买了新的大麦昆车,安安一看就“噢”一声扑上去……终于睡着了。
      □□热出一头汗。
      已经没有了亲热的力气。
      谢棠棣偷偷笑:“不要什么都给他买,把他惯坏了。”

      棠棣走回去,在厨房做饺子。
      □□跟过去,双臂从背后围拢:“十八号美术协会的会员大会,还是去吧?”棠棣蹙眉:“我不喜欢这种……只想画画……”
      □□道:“现在是公司的任务,给你算工作量好不好?”
      棠棣勉为其难:“那也行吧!”
      □□捏她的鼻子。

      他抱着抱着就不老实了。
      手伸到她胸前的纽扣上。
      棠棣脸红了一瞬,转过身来。
      只是普通的黑色T恤,但是□□穿得那么硬挺,男人原来可以这么帅……从第一次见他,清新欲滴中的男人味……直到他刻意把自己穿得成熟……更像她心目中的男神了……
      他已经没力气抱起棠棣,二人搂紧着一步步挪到另一个房间。
      □□没有脱完衣服已经歪倒。
      谢棠棣轻轻趴在他肩头。
      筋肉厚实的小麦色肩头。
      黑色桀骜的额发。
      平直隆起的眉,睡觉中眼睛还仿佛带着笑。
      厚实的胸前竟然有外国人那样的毛发。最奇怪的是,因为人太漂亮,也不觉得难看,只觉得性感。
      谢棠棣脸红。
      赶紧给他盖上毛巾被。

      这样上道的男人。
      她年轻时也许有,但是她从来没有那种胆量啊。
      如今真是匪夷所思,命运的奇特真是很难去推测啊。

      她关上门,去安安那边睡。
      早上醒来的时候,却在□□的怀里。
      他在吻她。像是电影里的男主角那样。
      谢棠棣脸都涨红了。
      安安还没醒。
      比她更怕安安醒来的还有另一个人。
      两人来到另一个房间。

      从头到尾,谢棠棣都没睁开眼睛。
      她在努力感觉他的臂膀、胸膛,啊……太美好了。
      有这些就足够了。
      可是男人显然要的更多。
      她的脸在发烫。
      眼睛被她从身边拽了的东西蒙上。
      可是她逃不掉那种感觉。
      快要窒息的感觉。

      身上都是汗。汗津津地在他怀里。
      五月的天。
      身上的气味都不好闻吧。
      可是她喜欢他抱着她。喜欢搂着他的脖颈,第一次生涩地亲他的脸颊。
      不知道多久没有这样了。
      眼泪不自觉地流下来。
      披散的头发垂在腰间,痒痒的,像一圈小小的婴儿围拢着她。

      林安现在有时打电话,听听棠棣和儿子的声音,视频看一下儿子。
      这种次数多了。棠棣又不避开□□。
      一次亲热的当儿,□□便旁敲侧击。
      大概意思是问棠棣对前夫是不是还有感情。
      谢棠棣坦言:“亲情大概有一点点。他是安安的爸爸。”
      □□沉默一会,点点她的心脏那里:
      “那你还有多少地方留给我?”
      谢棠棣心里瞬间有个奇怪的念头闪过:
      “林安从来几乎没问过老婆是否爱自己。是呢,既然都在一起了,还说什么爱不爱的……”
      她安慰地把手放在□□的大手中。
      无视他盯着自己的眼睛。
      □□拥着她,气息喷在她耳畔,声音仿佛玩笑道:“我有钱,长得帅,有资本,我要爱。”
      谢棠棣笑,做一个夸张无奈的表情。把脸埋在床褥中。
      但□□不容她躲避。
      有点宽领口的针织衫褪在了肩上,印上他温热又缠绵的吻。谢棠棣瑟缩着,闭上眼睛,享受这片刻的沉醉。
      □□耳语道:“我们这几天去领证吧?当然,如果你想要一个隆重的婚礼的话……我也愿意……”
      谢棠棣慢慢表达道:“我不要。我还没有确定好……让我们有足够的了解……在这之前,我们先不要……”她说得那么清晰明白,让他有点不爽。“至于真领了证,咱们就不要办婚礼吧。我不喜欢繁琐。多点时间做自己喜欢的事多好。不过□□,你的家人,愿意你娶一个离婚有孩子的女人吗?……”她迟疑道,“要不……”她终究没说出来,叹一口气。
      □□这时终于感觉好一点,去床头柜那拿了烟盒打算抽。点着了又看到棠棣,不甘心地摁灭在烟灰缸里。
      反手一把搂定怀里的女人:“你嫁得是我,不是我爸妈。别瞎操心。让我来解决。”

      □□不知道别的男人怎样。
      他并不喜欢床上过度矜持的女人。
      但是,很不巧的,他现在喜欢并追到手的女人恰好就是这样的一位。
      □□从来没有见过她的情热,还有热情。
      最私密的时候,她甚至要遮着脸或者眼睛。
      但是大概没有十全十美的事吧。

      像是他最喜欢的清香纯白的铃兰。
      性喜半阴,耐严寒,内敛沉静……
      无论在一起做什么,□□都觉得,自己的心里已充满喜悦和满足。
      让自己那清香纯白的铃兰突然变得热情似火,大概也不现实。自己也会吓一跳吧。
      他安慰自己。

      谢棠棣也没有想到三十岁的男人会有那么多的热情。
      大概是新鲜吧。
      她不信如果在一起十年,他还能有这份热情。
      现在这样也挺好。

      和□□的关系可进可退,有自己的事业,就算是以后出了任何问题,她已经是一位成名画家,也能独立生活了,能保证和安安平静生活,不也很好吗?!
      不是不喜欢他,他那么性感、好看,又那么退让、体贴,她怎么可能不喜欢……可是婚姻太漫长太考验人性……
      幸亏他不知道,当他有力的臂膀紧紧将她搂在胸前的时候,那种幸福安全的感觉,是从来没有过的。如果他耳语蛊惑,大概她连灵魂也可以卖掉……
      但是好吧,“怀抱”松手的那一刻,她已经清醒……

      但是顺其自然吧,她喜欢眼睛吃吃冰激凌,喜欢出街的时候有双强壮的臂膀抱着儿子、架着儿子,喜欢他的情热,喜欢他耀眼又有男人味的眉目,还有拥抱她时有力的臂膀,画画时永远的支持,还有他的源头美术,她的生命中的福星……
      虽然前路漫漫,但且痛饮眼前这杯美酒。

      初夏,日影斑驳地从树叶间筛下。
      B城的夏日,尤其是这样无忧无虑、心满意足的午后,真是快乐极了。□□开了音乐。轻快优美的旋律在车中响起:
      “country roads take me home
      to the place i belong
      west virginia mountain momma
      take me home country roads”
      □□心中奔放的情怀瞬间被勾起,心里打着节拍……
      美丽的美国西部风光、潇洒的牛仔……窗外闪过的西弗吉尼亚风光、蓝色山脊的群山和雪纳杜河……记得最近和叶清好事将近的远宏说,棠棣很喜欢自己唱的英文歌……
      这一首,比之前的那两首可是好听了不止一点点……如果能给棠棣配乐唱一曲,棠棣一定会喜欢得不要不要的……心里想着,脸上不由露出一丝笑意:
      “Misty taste of moonshine Teardrops in my eyes
      Country roads, take me home
      To the place I belong
      West Virginia Mountain Mama
      Take me home ,country roads”
      希望这首《Take Me Home, Country Road》,伴随他和她的后半生。
      他会和她一起,去歌里唱得宛若天堂一般的西弗吉尼亚去吹风,车里放着这首歌……在车窗里看着不断闪过的风光……山脉、牛仔……她喜欢的所有,让她一一去实现……还有安安……她爱若珍宝,也就是他的珍宝……
      虽然这个女人永远给自己留有余地,永远很难爱得痛快……但岁月还长,他有的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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