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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惊险夜袭 ...

  •   要说酒量,花样三人组里渡真利和半泽都相当不错,毕竟早年是跑业务升职上来的。近藤则弱一点,不过和东田满比起来,三人却都处于下风。但见大约十瓶啤酒和半瓶梅子酒下肚后,东田满面不改色,半泽和渡真利勉强顶得住,近藤则醉得已经趴着了。

      好不容易灌酒结束,三人如获大赦,可惜喝成这样的话回家很是不便。东田满这时候倒是显得慷慨,即刻让保镖开车送他们走。不过,半泽和渡真利今晚本来想要同行的,这便拒绝了。东田满见状,故作答应,但随后不由分说地让人将半泽和近藤先送上一辆车,独独留下了渡真利一个人。

      “喂!”

      渡真利看半泽被送走,无比郁闷,东田满却将他拉到了另外一辆车前,笑呵呵地道:“不好意思,我手下太心急了,不过他早点回家也好啊。我也保证送你到家。来,你坐吧。”

      话落,东田满拍了拍车后座最里头的位置,殷勤请他进去。这车比之前的那辆更加宽敞,一看就是东田满的私驾。这倒是他难得的热心,可渡真利总觉得和他同坐怪怪的,便婉言谢绝道:“多谢东田社长好意,我还是自己打车好了。”

      东田满拉住他的手,笑道:“醉成这样一个人走出事的,最近坏人很多,还是同行安全。不多说了,我送你。”话落,不顾三七二十一就将渡真利连拖带拽地拉进了车里,然后他自己一屁股坐在了渡真利身边。

      被强硬地塞进车,渡真利很无奈,可想要开门下车,却发现居然已经锁上了。东田满则不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直接让司机把车开了起来,并问渡真利家里住址。

      这简直是赶鸭子上架,渡真利有点恼,可想想看,那么大个公司的社长横竖不至于做什么坏事,车已上路下来也不行了,他只好接受,还将地址说了。东田满对着司机粗声道:“知道了哪里吧?快走。”

      司机与他交换一个古怪的眼神,即刻将车开出。

      ***

      【……头好痛,明明知道我们不想喝了还故意灌这么多酒,这家伙果然是想给直树难堪吗?不过……他看起来还行,会不会只是我想多了呢?】

      倚靠在车窗边,渡真利昏昏沉沉地想着,望一眼车外,黑漆漆一片,分不清到底在哪里。

      东田满见他不舒服,说他可以睡一会儿,到时候会将他送到家门口,可渡真利对陌生人向来保持警惕,只是尽量清醒着。

      随后就是一段时间的沉默。期间东田满接了个电话,谈到在美国的工厂。渡真利隐隐约约听他谈的都是美国的选厂地、超大货轮预定、资产转移办法之类的事情,心中狐疑。

      【莫非西大阪钢铁要扩大业务到国外?又或者有欧美企业注资?还是要……迁厂去国外?】

      可终究醉了,他便没想下去,只是放任自己在车上颠簸。

      说来他们喝酒的地方离他在大阪的旅馆,坐车的话最多二十几分钟距离。可是不知为何,这车开来开去,大概有半小时了吧,却就是没有到。过了一会儿,再看窗外还是漆黑一片,完全不像是去了城里反而是走去了郊区的样子,渡真利觉得有点蹊跷。

      “这个方向好像不太对……”

      渡真利察觉异状,扶着头尽量清晰地道:“我家好像不往这里走呢。”

      “噢,司机说有捷径可以去,所以我们打算绕小路。快一点。”

      渡真利皱起眉头。

      他虽然醉着,可心中却是无比清醒的。他家又不是很远,为什么还要绕小路呢?而且哪里快了?他觉得有些不安。

      “还是就走大路吧。或者你们将我在附近的地铁站门口放下,我自己回去。”

      但是东田满虽然听见了,却就是不肯让他下车,还道:

      “我看你就不要折腾了,不如躺一会儿如何?”

      话落他便要将他扶倒。可渡真利怎么可能在东田满的车里睡觉,连连摆手谢绝。偏就在这时,司机突然一个急转弯,东田满整个人借着惯性趴在了渡真利身上,渡真利忙想爬出来,可是谁知对方却如磐石一样纹丝不动。

      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影响,东田满的眼神看来很奇妙。白色的眼球里血丝很深,一双充满压迫感的眼珠越发地瘆人。他直勾勾地盯着他因饮酒而鲜艳的唇色,呼吸变得粗重起来。

      渡真利本能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妙。

      仰面躺在车厢里,手脚的行动都十分受限,渡真利只能抓住椅背努力支撑起自己的身体。

      “东田社长?能否请你……”

      然而,话没说完,渡真利感觉到一只粗糙的手隔着西裤摸上了自己的大腿。

      炽热的手贴上身的尴尬,令渡真利脸上不自觉地烧红起来。他怕东田满是喝醉了,紧忙侧头喊司机,可奇怪的是,那司机仿佛耳聋了一样根本不理会他的呼唤。

      “东田社长,请你把手拿开,不要这样……”

      见求救不成,渡真利只能自己来,然而东田满却突然原形毕露。
      他趴在他身上,握着他的手,用粗粗的嗓音悄然地道:“你知道的,我有很多很多钱,只要你答应今天晚上陪我,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渡真利听见,脑中一片空白。

      他说什么?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东田满,终于意识到他将自己单独拉上车的意图了。更可怕的是,话才落下,也没征求他同意,东田满那双大手就不安分地开始解开他的西装扣子。渡真利吓坏了,即刻摁住他的手,道:“我想是有什么误会,请你不要这么做!”

      “何必装正经呢?当银行员一年才多少钱,我给你你十年都花不完的钱。”

      “什么和什么。我不要,请你住手!”

      渡真利没想到东田满居然是这么龌龊的人,气恼之下挣扎地更加用力了。然而东田满竟然不顾他的意愿,强行解开他的西装,挣扎中,渡真利的眼镜也摔在了地上,一切变得不妙起来。

      “不要这样!”

      黏糊糊的唇贴在脸上的瞬间,渡真利侧开头,极力要推开他的脸,东田满却从嗓子眼里发出威胁的话语:

      “大阪西支行求着我贷款却连一点‘诚意’都不给,就不怕我取消合约吗?没有‘代价’,谁愿意向你们那个破银行借钱?”

      一番话,将其丑陋目的暴露无遗,渡真利咬牙切齿道:

      “我们银行从来堂堂正正的,你想错了!请你现在就放开我,否则我一定会报警的!”
      “报警?去告我什么?哈哈哈。而且大阪西警察局还欠我一笔钱,他们的人看见我掉头就跑,你还指望他们帮你?”
      这个人竟然如此无耻!
      “你!你不要碰我,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哈哈哈哈。”

      粗粗地笑过后,东田满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他肆意亲吻他,西裤里硬邦邦的东西也隔着布料在渡真利身上蹭。渡真利在狭小的空间无法挣扎,简直在承受一场无以伦比的酷刑。裤子被蛮横地拽开的瞬间,他心中绝望,简直不敢去想将会有什么可怕的事要发生。

      谁来……直树……

      摸着车门,渡真利希望能够打开窗户喊救命,可惜附近人烟稀少,孤立无援。

      不过,就在犯罪要降临在他身上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车忽而从后方开来,追上他们的车。司机见了忙道:

      “不好,社长,有人跟上来了,看样子是来追我们的。”

      东田满正在兴头上,听见了大觉得扫兴,这便对着司机粗声道:“把它甩掉,开更远的地方去,等我完事了再开回市中心。”

      司机即刻听命,把车开向另一条路。那通向的是更偏远的郊区,在那里的树林中哪怕渡真利喊得再大声,也不会有谁可以听见。渡真利怎么甘愿就此束手就擒,他用了十二分力量咬住东田满的胳膊,东田满痛叫一声,气急败坏地给了他一巴掌。

      “给我安静点,再乱动我就不客气了。到时候把一切都拍下来,发给你们总公司每个人,看你还如何在你们银行呆下去!”

      这威胁击垮了渡真利,随后东田满捂着他的嘴,催促司机快点。

      然而黑色的车紧追不舍,同时传来了歇斯底里般的怒吼。

      “东田满!你给我停车!”

      直树!

      听见这声音,渡真利心中又燃起了希望,挣扎又强烈起来,东田满紧忙喊司机开更快点,不过那辆黑车的技术了得,一路紧追狂赶,居然把东田满的车赶得差点撞了树。急刹车的那瞬间,东田满狠狠地撞在了前座椅背上,司机为了逃跑下意识地打开了车门,这给了渡真利逃脱的机会,他推开车门慌忙爬了出去,而那辆逼停这辆车的黑车上也立刻下来了人。

      “忍!”

      半泽极快地跑到渡真利面前,将他抱在怀里。东田满见来不及抓住人,只好放弃。看渡真利一身凌乱,半泽直树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他难以置信地望向东田满,厉声道:“你居然敢!!

      东田满自知暴露,也不敢多做停留,紧忙将车开走。半泽还想追,可不能单独留下渡真利的他,最终只能作罢。

      “忍,怎么样?”

      他焦急地低头看渡真利,渡真利抓着他的手,抖得十分厉害。

      “可恶的混蛋,饶不了他!”近藤这样道,半泽道一声谢,将渡真利扶上车,拳头握得发抖。

      ***

      “东田满这个禽兽!没想到他居然敢做出这种事来。不是直树回过神拦车来追的话,渡真利你岂不是危险了?”

      寻了一家宾馆,三人安坐了下来。许久后,渡真利才算镇定了。近藤在屋子里一边走一边激动地道。

      “报警,一定要报警,一定要将这个恶棍抓起来!这家伙是个无耻的流氓。一定要严惩。”

      渡真利听着这样的话,捧着手里的杯子沉默了,他身上有对方的手粗暴制造的伤痕,拍下来去报警的话还是可以以伤害罪立案的,可是——

      “我父亲现在忙着选举的事,我不能给他添麻烦。”

      其实银行很多人都不知道,包括三人组里的半泽和近藤也是几年前偶然才得知,渡真利的父亲渡真利博竟然贵为国会议员,并属于执政党一方,论起家财权势皆是非常人。可正因为是政治家,家属的一举一动都关系重大,为此,为了父亲,渡真利忍一直和其他职员一样普普通通地生活着,从来不让自己的私生活干扰到老爸的政治前途。

      这一次如果他险遭东田满侮辱的消息传出去的话,必然会成为一个棘手的负面消息。

      “真叫人咽不下去这口气!就这么算了么?”近藤神经质又激动地道:“总要有个对付的办法吧?”

      其实何止他生气,与渡真利保持着亲密关系的半泽更是如此。他眼见渡真利遭其欺辱,可谓是恼怒非常。

      “当然不可能算了。”半泽厉声道:“这次何止是不能算了,我一定要加倍奉还!我会替你讨回公道的!”

      渡真利见半泽如此在乎自己,心中好了许多。然而在考虑到自己父亲,又考虑到了半泽的事——毕竟西大坂钢铁手里还捏着大阪西支行5亿日币贷款的合约单,现阶段得罪了这个大客户,取消了单子的话,作为负责人的半泽恐怕会惹上麻烦,渡真利还是决定让这件事暂缓一阵子。

      可半泽怎么可能容忍。

      “你不用再说了。这个仇一定要报,我要当面质问东田满,不能让你白受委屈!”

      这番话充满了半泽的心疼,渡真利感动无比。近藤看着二人如此亲密,心中极度不是滋味。然而这种场合下,也不是说其他的时候了。

      而报仇的机会也来得很快,第二天,下属中西的一份报告揭露了西大阪钢铁的一些异状,带给了半泽找东田满算账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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