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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渡真利爸爸 ...

  •   “放开,很痛。”

      被直树拽住后,藤泽未树眉头紧皱,迅速挣脱。直树逼问道:“你刚才说的什么意思?”
      藤泽未树露出一丝得意。

      望着直树,她那柳叶一样的细眉毛扬起,如火的红唇开始徐徐蹦出惊心动魄的字句。

      “我知道的东西多了去了。不过我一个字都不会告诉你,我只能说,如果这一次输了,你失去的将不会只是职位。你会一无所有,那时候大银行家就可以体会一下绝望到没有梦想的滋味了。”

      意味不明的话。然而好像深藏某些暗示。

      直树的眼神越发冷冽。

      “故弄玄虚倒是无所谓,可拿来吓唬我的话你就打错了算盘。你真的不在乎东田满看见这些照片么?那我就发发试试如何?”

      此话让藤泽未树好看的脸蛋立刻变得苍白无色。
      想来东田满那样火爆脾气的人,看见这样的照片定然要对她一顿好打。她的店铺也恐怕落空。

      然而藤泽未树是个倔强的女人,又曾经用过这种方法教训过夜总会的同行姐妹,知道这种“敲诈”,一旦进入陷阱就爬不出来了。于是她硬着头皮道:“随便你,反正我肯定能够找到借口糊弄过去的。”

      说完居然干脆地转身就走。
      直树见她如此,一时不知拿她如何办才好。

      真是猜不懂女人的心。如果是个男人,现在很可能已经被他掌握住了,然而她却如此难以搞定。这个女人十分不简单。也是为此,她才能够为了美甲店忍受东田满的虐待一直陪着他吧,因为她有自己的心计,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可是这么一来,难道说通过藤泽未树获取东田满账户的希望要就此破灭么?

      虽然有些不甘心,然而暂时直树也没有想出更好的办法,只能静观其变了。

      ***

      早上9点40点左右,一切手续办妥,直树带着早餐往忍的病房赶。昨晚咳嗽没有好睡,这个小懒猪估计还没有起床,期间直树不停地看自己的手机,可是那里没有任何的回信。

      原来,直树还是背着忍给他父亲发信息了。他将忍的病情大致讲述了一番,也把医生的话告知他,希望渡真利博能够宽慰忍,看望他,方便忍的治疗有个好心情。可是没想到对方丝毫不理会。

      真是个绝情的父亲啊。

      不过,就在直树心事重重地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他突然看见忍的病房外头站了三个人,其中两个身着黑衣,带着墨镜,警惕地盯着周围,而他们之中站立了一个清瘦而结实的老人,他披着棕色大衣,带着厚厚的手套,正摸着门,垫着脚,透过房门上的玻璃窗往忍的病房里头打量。那纯金边的眼镜里头,一双眼睛神色紧然,似乎在思考要不要进去,眼巴巴的样子让别人看了都替他急。看见这老者的瞬间,直树诧异了。

      那是……

      他即刻叫出了他的名字。

      “渡真利议员。”

      听见这声音,对方仿佛做了什么坏事一样,慌张地缩了回去,还几乎摔跤,两边的人立刻扶住了他。直树也忙上去扶,不过渡真利博很快地甩掉直树的手,道:“不要靠近我,你这个臭小子。”

      直树便站在原地。他疑惑地盯着眼前的老人道:

      “您是来看忍的?”

      这话落下,渡真利博脸上有些尴尬,咳嗽两声没说话。直树明白过来,忙喜悦地道:“来得太好了,那就请进去吧。”

      说完直树要推门,渡真利博忙道:“你不要开门,我不进去。”
      直树低声道:“您昨天没来,忍非常伤心。”
      渡真利博含糊地道:“那也不要现在进去。小忍在睡觉,不要吵醒他。”

      原来是出于关心才……

      直树的心稍稍宽慰了一些,他微微翘起嘴角道:“嗯。”

      ***
      稍稍离得病房远了一些,渡真利博盯着直树。

      两个人这样相见是十分尴尬的,尤其渡真利博,昨天信誓旦旦不肯来看望忍,但是一大早就跑过来了,这样的反差蛮丢人的。

      其实直树都不知道,当时渡真利博不来,只是不知道自己儿子详细情况,以为忍是小感冒而已。他一心想要让儿子听话,便要让他吃个苦头再说。可等看过直树的短信,明白儿子的情况比自己想得严重许多后,他便心急如焚地就赶来了。

      怎么说,天底下最关心孩子的其实还是父母。

      不过为了面子,渡真利博露出一副神气活现的模样,对着直树道:“那个,你知道我儿子主治医生叫什么名字吗?你昨晚给我发的那些信息,什么病变什么的,怎么回事?”

      直树也没和老头计较他的臭脾气,只是道:“我将东西放下后,带您亲自去见一下医生吧。医生会告诉您您想知道的一切。”

      渡真利博想想也是,这就跟了去了。

      ***

      这里是东京国立医院的医疗室。医生将昨天为忍拍的片拿出来,一一贴在墙上给渡真利博解释起来。话说得与昨天和直树说的差不多,无非是忍的病情有些小发展。

      渡真利博的坐姿端端正正的,似乎用锤子都敲不动他,可等看见这些拍片后,他立刻小心翼翼探身去瞧,等医生指着忍肺部说起病变部位时,他还紧张地缩起肩膀,跟着医生比划,十分关心。五六分钟后,医生说完了个大概,渡真利博忙道:

      “医生啊,我儿子他要不要紧?需不需要动手术?”
      “请允许在下问一句,您家里有遗传史吗?”医生问。

      渡真利博叹气道:

      “有的。我夫人她家里有这样遗传疾病,已经传了四代了。不过我全部四个儿子两个女儿里头,只有这个最小的儿子有这种毛病。”
      “那您夫人吃什么药呢?”

      渡真利博有些伤感:“内子二十年前就去世了。就是因为这病。不过那时候医学也没现在发达,现在治疗应该容易点吧?”

      医生沉吟几秒,道:“坦白和您说,这种先天性呼吸道畸形带来的哮喘很难根治的。而且从以前的病例看来已经发展到中期,后期如何病变都很难预测。”

      渡真利博立刻显得很紧张:“国外有没有治疗的例子呢?这个孩子身体非常好,一直都很好。就小时候是这种病,可十二岁就彻底治疗好了。这么多年,也就二十岁生日那天犯了一次,然后再就是上两个月得肺炎后犯了一次,没了。现在都这么大了,不可能还严重起来吧?”

      医生道:“目前也看不出什么,但是一旦有外界刺激,比如烟尘,比如刺激性气味,比如感冒发烧,又比如情绪激动,都可能再度引发他哮喘。您说您夫人是因为这样的毛病去世的,那么您想来也明白这种病情的病状和危险性,肯定还是要谨慎对待的好。同时要有人时刻照看,万一发作起来没有药在手边,只要十分钟就可能发生危险。这次幸好你儿子家离医院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我检查了一下,他上次的肺炎没有完全治愈就出院了,这是他前天病发的最大关键,建议他入院治疗好了再走。”

      渡真利博听见追悔莫及,叹口气道:“是我害了他!他得病也怪我,病发也是怪我。肺炎那阵子,因为儿子不听我的话,我就赌气把人都带走了,结果他着急出院才这样的。

      医生见这位父亲这样自责,也不好再说什么,嘱咐过一些照料的要项后便罢了。

      渡真利博见医生也没东西说的了,着急看儿子,这便离开了。
      ***

      走出诊疗室,渡真利博和直树都默默无言。

      直树瞥着渡真利博的背影,突然觉得他不似过去那么盛气凌人,显得苍老了许多。
      那是操心了吧。他甚至有点同情他。

      走了没两步,渡真利博忽而站住了脚,默默地道:

      “我那么多孩子里,忍和母亲长得最像,吸收了她很多的优点,又学了我的倔脾气,很聪明、很坚强,几个孩子里头我最疼他,他是我的宝贝。”

      这话对于一个父亲,还是这么大的年纪,多少有些难以启齿,可渡真利博却说得很坦然。

      “只要我的宝贝儿子好,我什么都无所谓。过去是这样想的,现在也是,未来也是。所以多谢你昨天晚上照顾他。”

      这话让直树愣住了。他不自觉地站住脚。
      而渡真利博也停下了。

      他叹口气,回头看直树道:“我不是个合格的爸爸,这么老了还和儿子怄气。我看他的那些拍片,和他妈妈如出一辙,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没照顾好他。”

      直树听见这些话,突然明白了渡真利博的心情。

      “他会好起来的,我会照顾他的。”直树坚定地道。“您作为政治家,你又要忙选举,又要忙公务,没有空的话,就照顾他的事交给我吧。”

      渡真利博听了,回头看直树一眼,只是道:“你5亿的事怎么样了?”

      直树镇定地看着他:“已经有很多眉目了。迟早可以解决的。”

      “我知道东田满的下落,你想知道吗?”渡真利博瞧着直树,等待回答,直树只是微笑道:“我早知道他的下落了。”
      “那你还不动手?”
      “我现在的目标不是东田满,而是他的钱,他私藏的账户。他在哪里关系已经不大了,在我看来蝼蚁一般。”

      渡真利博冷笑一声道:“口气不小。你做的那些事,我大概都了解,的确还有点手段。包括你们银行调查你的事,临行裁夺你的事,还有你照顾你老婆和她情夫的事,你还不错。”

      “那不是她情夫,她也不是我老婆,我们离婚了,他们是夫妻,我只是朋友。”直树对于渡真利博谈到小花的事,还是比较希望澄清的。

      渡真利博听了眉头一皱,哼一声,道:“知道么,我最讨厌你这样。和过去的人拉拉扯扯的。你把我儿子放在什么地方?我家儿子打小养尊处优,没受半点委屈。将来要是和昭明亲王在一起,佣人也多,保护他的人也多,能安安全全地养到我死的那一天。和你在一起,要照顾你儿子还要受你前妻和你母亲的气,生个病连送医院的人都没有。你真能给我儿子幸福么?”

      这话落下,直树咬着唇,认真地道:“我会给他幸福的。我会吸取这次的教训,下次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渡真利博笑了:“用嘴说谁不会。”

      “我说真的。”直树盯着他道:“5亿的案子结束后,我马上就会赶来东京和忍住在一起,我会用尽全力保护他,照顾他的。”

      渡真利博摇头道:“算了吧,呵,你照顾他。”

      不过,不及他说第二句,病房里的门突然打开了。
      随后便见挂着吊瓶,穿着睡服的忍站在了门后。

      他瞪着自己的父亲道:“爸爸你自己也是半斤八两。整天忙工作根本不知道我如何。一年12个月只有3个月在家里,过个生日从来没见过你的脸。我们家的确满屋子都是佣人没错,可谁要整天和佣人一起生活。”

      看见儿子突然出现,说了这么一堆话,渡真利博愣住了。他喜悦地道:“好点了,小忍?”

      忍哼一声,拉着直树就进病房,直树苦笑一声,道:“让你爸爸也进来吧。”

      忍瞥自己父亲一眼,没说话。不过算是默认了。

      一时渡真利博也进入病房,三人展开了另外一段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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