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经年》小透明233

11、第 11 章

　　“陈若白，能不能让我照顾你和小火车？”
　　“他真的这么说的？”
　　“嗯。”
　　电话里的女人沉寂了几秒，突然提高了音量：“渣男！恶心！#@*&”
　　正擦着头发的陈若白赶紧把免提按掉，把手机放在耳边，免得被女儿听到一些不好的话。
　　“喝醉酒就和别人上床？他父母离婚又怎么了？他那时候都二十三岁了，已经是成年人了好吗？做事这么没有担当还是男人吗？这也算借口吗？混蛋。”
　　心里隐隐有些想为他辩护，小声地打断还想骂街的人：“他说了对不起了。”
　　“说对不起就没事了？再说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说对不起有什么用啊？”
　　“那，我当年不是没给他机会说吗？”
　　电话另一头的郑玉琼气得直咬牙：“他都出轨了你还想给他机会？我告诉你，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这次是心情不好喝醉酒下次说不定就是心情太好喝醉酒，那人渣现在居然还敢出现？你刚刚是不是说他在你们家附近开了个诊所？具体地址给我，我明天下了班就去踹他。”
　　陈若白无语地翻白眼，“王京姐姐，你没跟我开玩笑吧？”
　　“谁跟你开玩笑了，我让我老公去踹他。”
　　“神经病啊你，这么多年前的事了还找他干嘛？”
　　“你管我呢，总之千万别答应他就对了。”
　　“放心吧，我本来也没想答应。只是见到他之后想起很多以前的事情。”
　　“你还敢提以前？你换了联系方式也不告诉我，害我担心了好久。”
　　“那时候年纪小，矫情嘛，嘻嘻”

　　拖着疲惫的身体挤上公交车的时候，陈若白居然恬不知耻开始想念昨天的大奔，人果然不能轻易享受啊，一享受就容易懈怠。
　　咦，这排骨汤的香味是从我家传出来的？不可能啊，我没买排骨啊。
　　“回来得刚好，洗手吃饭吧。”
　　“付宥宁？”戴着围裙，端着一碟蒜香空心菜的付宥宁？
　　“你，你怎么进来的？”
　　小火车坐在餐桌前喝汤，抬头对还立在门外的妈妈说：“付叔叔说他在追你，还说要先抓住你的胃才有希望追到你，所以我就给他开门了。”
　　“？！！”明明是你想吃他做的饭吧！
　　陈若白进门，换好家居鞋，洗好手，坐下吃饭。做人要有骨气，有什么话还是吃完再说吧。
　　又是一阵狼吞虎咽，这次付宥宁稍微多煮了点饭，应该够三个人吃了。
　　吃饱喝足，付宥宁起身收拾，准备洗碗，小火车却拉了拉他衣角示意他蹲下，然后在他耳边低语：“付叔叔，我来洗碗，你去给我妈妈捏肩膀吧！加油！”边说还边用小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小妮子，真是人小鬼大。
　　因为家里就一个沙发，所以此刻两人坐在沙发的两头，付宥宁毫不掩饰地观赏着陈若白，某人却始终盯着电视。
　　“昨天的问题还没回答我。”
　　“不能，不行，你想都不要想。”把心里想好的答案快速背了出来。
　　“那我就继续追吧。”
　　“？！”
　　付宥宁深深地一笑，右脸的酒窝就跑出来了，“我突然想起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好像没追过你，你自己送上门的。”
　　不想和他一起回忆以前，“你才刚和苏敏分手就来追我？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轻浮。”
　　“是啊，你以为怪谁呢？”付宥宁轻笑出声。
　　搞什么嘛，如果苏敏不是那种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你现在会这么轻松吗？一点愧疚感都没有的样子，反倒是我，莫名其妙地愧疚。
　　“小白，我同事送了大闸蟹给我，快开门。”
　　听到郑玉琼的声音陈若白一下子慌了，完了完了，不能让她看见付宥宁在我家，不然会出人命的。也顾不得什么尴尬了，陈若白赶紧拉付宥宁起来推进卧室，紧张地说：“记着，不要出声，千万不要出声，不然我也保不住你。”关上门前又想起一句：“什么都别乱动！”
　　“小白？干嘛呢？小火车？来给干妈开门。”
　　还在慢吞吞洗碗的小火车听到门外的声音就开始擦手，然后在她妈妈关上卧室门的那一刻，开了门。
　　郑玉琼把大闸蟹放到厨房，看到水槽里的碗，惊讶地问：“你们已经吃过饭了？今天这么早啊？这炖锅新买的？”
　　“不是，是付...”小火车正想回答干妈的问题被亲妈一个箭步捂住了嘴。
　　“今天刚买的！我今天下班早！呵呵。”
　　“那这大闸蟹怎么办啊？明天吃就不新鲜了。”
　　“要不你拿去送别人？”
　　“算了，还是放你冰箱冰着吧，你们明天吃吧。嚯。”拉开冰箱，郑玉琼有些不敢相信地眨了眨眼睛，“小白，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家冰箱装得这么满啊。”
　　陈若白一看傻眼了，付宥宁是把能保鲜的东西都买了吗？还有牛奶、酸奶、布丁，要不要这么齐全，冰箱都塞不下了。
　　此时莫名其妙被推进卧室还被要求不能讲话的付宥宁正细细打量着这个比外面还凌乱的房间，床不是很大，睡一大一小刚刚好，床头右上角有一个小小的闹钟，床上的睡衣和被子纠缠在一起。床尾正对着的衣柜也随意地开着，里面的衣服一目了然，母女俩的衣服都混在了一起，除了内衣不是职业装就是亲子装，还有一些宽松的T恤或裙子挂在衣柜旁边的贴在墙上的挂钩上。床边有一个小小的梳妆台，上面摆着零星的护肤品和化妆品，和苏敏的比起来实在是少的可怜，一个笔记本电脑占了桌面很大的位置，抽屉用锁头锁着，应该放着重要的东西。四周的墙壁贴上了粉色的贴纸，形状有蝴蝶有星星，一看就是小女孩喜欢的。地板上有几根细细的头发，房间没什么香味，应该是主人不用香水的缘故。付宥宁深吸一口气，只是感受到她的味道，身体就不自觉变得有些躁动难耐。想起以前异地恋时，一个月见一次都觉得难受，每次见面都恨不得吃了她，当时有多喜欢她呢？
　　陷入回忆里的悠哉的某人和客厅里忐忑的某人成了鲜明的对比。
　　郑玉琼想着冰箱也放不下了干脆送去自己爸妈家吧，和陈若白闲扯了几句就走了，关上门的陈若白拍拍胸口松了一大口气，快步走到卧室推开门，发现付宥宁居然不知廉耻地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你！你怎么回事啊？我不是说乱动我东西吗？”
　　付宥宁无辜地看她：“我没动你东西啊。”
　　“你躺我床了！”
　　“我就躺着，没动啊。”
　　这人，还能再不要脸点吗？女孩子的床是你一个臭流氓随便躺的吗？
　　看他还没有起来的意思，陈若白气得上前拉他：“你给我滚！”但是一个瘦弱的女子哪有力气拉动一个180的男人呢，付宥宁稍微用力一扯，陈若白就跌到他怀里。
　　她的头发还是很香。
　　“啪！”付宥宁的左脸瞬间红了，是他忘乎所以了，太着急了，毕竟过了七年。
　　清脆的响声一下震醒了某人，陈若白看着自己还扬着的手有些慌了。她把手放下，站起来背对着他，闭眼轻轻地吐气冷静自己的情绪。
　　不要慌，这是渣男应得的，就当为小敏出气了！但是是不是下手有点重啊，只是太害怕了，条件反射，不是故意的。
　　付宥宁一言不发地起身，经过门边时轻声说了一句“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