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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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马车上
“哥，戚猛怎么会突然想起对你发难了呢？”
“军中一贯这样试新人的胆量。怎么？你没经历过？”
乔安撇撇嘴:“我第一次去天策府时是随师兄以军医身份进账的，哪有人会这样来试我？”
“也是，”梅长苏一笑，然后又意味深长的说，“你今日可失误了啊。”
乔安很不好意思:“哥哥看出来了？”
“怎么这么多年了这个毛病还没改？”
“我也只扯你们两个人的衣服，你们都不在身边，我找谁改去？”
梅长苏一噎:“强词夺理。”
“嘿嘿。”
接下来的几天，乔安都待在药庐和晏大夫一起探讨医理，给靖王府的迷药和药方都是让飞流私下送过去的。
晏大夫行医多年，经验丰富，又对梅长苏的身体情况极了解。当年梅长苏碎骨拔毒只是拔去了肌理和骨骼中的毒素，恢复常人容貌，但五脏六腑和血液中仍有余毒，两年前复发过一次，情况很是凶险。现在梅长苏的身体好了许多，两人暂时不用多操心，这几天就一直窝在药庐在讨论拔除余毒的方法。
梅长苏当然也没闲着，一个妓馆杀人案把誉王闹得焦头烂额，把高升闹得更加焦头烂额。
眨眼到了年尾，太子和谢玉策划着借年终尾祭让越氏复位，梅长苏得到消息后巴巴的跑去了穆王府，生怕霓凰郡主受了委屈。
来找梅长苏结果扑了个空的蒙挚:……
“蒙大哥别担心，哥哥自有办法对付礼部。”
“对付礼部？这事不是和年终尾祭有关吗？”
“和祭礼有什么关系？”
“按照礼制，祭礼时太子需扶父母衣裙以示孝道。”
“太子就没有嫡母吗？”
蒙挚一怔:“啊？”
蒙挚是地地道道的武人性子，神经比筷子还粗，礼制条条框框本来就多，一般人都注意不到其中分别，更别提他了。
乔安跟蒙挚细细解释了半天他才明白，只是还是担心:“此事东宫可是占了上风的，你们可都想清楚了。”
“哥哥办事，你还不放心吗？”
“那倒也是。”蒙挚这才放松下来，拿起桌上的点心吃，“小乔，你这点心做的可真好吃。”
乔安一笑:“那我下次多做点给蒙大哥送过去。”
“那就多谢了。”
“蒙大哥可别急着谢，有条件的。”
“啊？什么条件，你说。”
“蒙大哥内力高深，所以这件事非蒙大哥帮忙不可，只是暂时不能让哥哥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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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长苏给誉王出了个朝堂论礼的主意，看似是在借此打压越氏和太子，实则将所有皇子的身份都放在了同一条线上，谁也说不着谁出身低。
原本誉王稳超胜券，但太子这次不吝财物，请了不少大儒，誉王一时轻敌，只能来向梅长苏求助。
梅长苏早已安排妥当，告诉誉王穆青已经去请周玄清老先生了。誉王心中忐忑，但也别无他法。
有黎嵩黎老先生的信物，这周老先生自然是请的来的。朝堂论礼誉王大胜，梅长苏将写着礼部的牌子丢进火盆，脸上却不见丝毫喜色。
乔安一大早就去了穆王府，飞流不知道跑哪摘花去了，黎纲一人守着自家宗主，也不敢劝。
好在飞流很快就回来了，看着飞流从靖王府偷过来的花，梅长苏神色放松了些，带着两人去城外送周老先生。
虽说利用了老师故友心中有愧，但能再见故人，梅长苏心里依然是愉快的，只是他再淡定沉稳，回到苏宅时也被一屋子的人惊呆了。
霓凰，蒙挚，晏大夫，还有乔安和……蔺晨？！
飞流反应最快，一溜烟就不见了。
“哎，飞流，你个小没良心的，怎么不给蔺晨哥哥打招呼就跑啊？”说着就要追上去。
乔安一把拉住他，狠狠瞪了他一眼。
梅长苏:“……能跟我解释一下怎么回事吗？”
“我原本的打算是等你的内力练到一定程度再给你解毒，免得再将你的经脉伤一次。但是最近我和晏大夫讨论了一下，觉得这样不妥。晏大夫担心你中毒太久，一次解毒后五脏六腑无法适应，反而有生命危险。”
“所以？”
“所以我们打算把解毒分成几个阶段，循序渐进。”
“你现在是打算进行第一个阶段了？”
“是。”
梅长苏几乎要扶额:“我又不会讳疾忌医，你们这样的阵仗是要干嘛？”
“因为这一次治疗后我们两个都要卧床休养，尤其是你，至少半个月。”
梅长苏一怔:“半个月？”
“我问了一下，妓馆杀人案有关键证人，不需要你操心；庆国公案景琰哥哥结束的很好，不需要你操心；朝堂论礼已经结束，更加不需要你操心。最近的大事只剩下年终尾祭，而这个和你实在没什么关系，所以就算你需要躺半个月也不会有事。”
“乔乔，京城局势瞬息万变，何况是半个月？！”
乔安微笑，伸手拦住他的话头:“霓凰姐姐，你的任务。”
霓凰点头:“好。”
然后乔安就带着一群人退出去了……
退出去了……
梅长苏目瞪口呆。
霓凰郡主负责搞定梅长苏，一群人就围坐在院子里等着。
“啧啧，小乔妹妹果然有办法，不愧是长苏的妹妹，真是青出于蓝啊。”
乔安白了他一眼:“没文化！我是他妹妹，不是他女儿，青出于蓝是这样用的？”
“小乔，你也要卧床休养啊，不会有什么损伤吧？”
“蒙大哥放心，晏大夫反复确认过了，一定不会有事，就是身体超过负荷，所以需要休息。”
“对，老夫确认过了，丫头身体底子好，歇个两天就没事了。”
飞流趴在屋顶上探头探脑。
蔺晨用勾引良家妇女的语气冲着飞流喊:“小飞流，下来啊，蔺晨哥哥带了礼物给你，你要不要啊？”
“不！要！”
“为什么不要？”
“飞流不穿裙子！”
“……”乔安没好气地夺过蔺晨手中的折扇，“你少折腾飞流，这次想多久不说话啊？”
暖阁门打开，霓凰郡主出现在门口，眼角犹带泪痕，朝他们点了点头。
乔安默默给她树了个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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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安这次安排的很周全，梅长苏也从不会防备她，所以才会被她给算计了一把。
三个大夫加一个蒙挚，都是第一次合作，居然极有默契，配合的天衣无缝。
乔安负责下针，蔺晨负责控针，晏大夫负责配药，蒙挚负责给乔安输入内力。
四个人在房中忙碌，除了蒙挚尚能支撑以外，其余三人都是大汗淋漓。尤其是乔安，脸色白的像纸一样，晏大夫忙着配药没注意，蒙挚在她身后看不见，唯有蔺晨看见了担忧不已，可又不能分神。
乔安毕竟年轻，即使练的心法特殊，内力也是有限的。每一次下针，她都要将内力在梅长苏的经络里游走一遍，再转交给蔺晨，让他来控制药力的渗透。只是这样对她的消耗太大，实在难以承受。好在有一个习武多年的大梁第一高手蒙挚，他的内力极为深厚。于是就由他把内力输给乔安，乔安再用心法运转一遍化为己用，这样才能够勉强负担起消耗。
这一次施针持续了整整四个时辰，霓凰郡主在外等候，几乎要把房门盯出洞来。
施针结束时，晏大夫的药汤也刚好配好，蒙挚扶着乔安走出房门，换黎纲进去给梅长苏宽衣，泡进药汤中。
“小乔！”
门外传来两声惊呼，晏大夫一皱眉，冲着蔺晨道:“你快去看看，这里有老夫在，出不了差错。”
蔺晨连忙出去了，果然看见乔安晕倒在霓凰怀里。暗暗叹了口气，蔺晨从霓凰怀里接过乔安，给她诊脉。
“没事，虚损过重，卧床休养十天，期间不得动用内力。”
两人同时松了口气:“那就好。”
蔺晨将乔安送回房间，交代了吉婶代为照顾，然后又匆匆回去帮晏大夫。
飞流看看姐姐，再看看哥哥紧闭的房门，不知道该去哪边守着，急得转圈，被蒙挚按着坐下了。
一直到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两人才一脸疲惫的走出房间，交代了一声已无大碍小心看护就各自回房倒头睡去。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十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