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风程清安》君子长安

13、浮生楼

　　风墨清在屋子里到处走动，打开一间屋子，满屋大红，就像新婚之夜一样，不过红烛却快要到底了，一张雕花大床，红色的床幔，红色的被褥，红色的床单。
　　红色容易勾起人的欲望，哪个男人不想夜夜做新郎？
　　径自走到梳妆台前，发现上面还有一系列化妆用具，今夜要见秦叔，所以她不可能换个脸去，不过现在嘛，还不是出现自己真面目的时候，拿起用具，对着铜镜，细细的在自己脸上描绘起来。不一会儿，一个面目平常的青年便出现在镜子前，麦色的皮肤，平凡的眉眼，丢在人海中随便都能看到，以前为了剧团，她可是专门学过化妆这门课，古代最真实的易容术也是靠人皮面具，怎么也会看出破绽，她，看不上。
　　满意的看着镜中的人，风墨清走出屋子，朝着大厅走去，这栋楼有三层，大概呈一个环状，每件房屋装修差不多，慢慢的便到了前厅，二楼到一楼之间从上而下有一节木梯，一楼中摆着许多圆桌，此时，一个身穿红色袄子的人坐在椅子上，面前站着十几个女子，姿色不错，不过比起一般的青楼女子年纪稍大。
　　“这家青楼我想开不下去了，这里还有不少这几年积攒的银子，大家分一分，然后自己自奔前程去吧”。
　　“妈妈，那个”，站在前面的一名穿粉红长裙的女子说道。
　　“什么也不必说，我意已决”，原来这家青楼开不下去了，就说怎么那么安静。
　　“不是，你背后有一个人”，话音刚落，那妈妈急忙起身转头，风墨清也不尴尬，对着她笑笑，果真是青楼妈妈，一张脸涂满胭脂水粉，不过倒是没有那么夸张，身躯微胖，看着有点慈眉善目，不像一般的凶恶。
　　“公子打哪儿来？小店已经要关门了，不接客”，额，一席话说得她有点不好意思，就算接了她也不行啊。
　　“是在下唐突了，刚才前面街角发生意外，在下逃离无意中进了这里，还望各位海涵，在下无意打扰各位，不过，好好的一家青楼妈妈为何不开了”，风墨清拱手问道。
　　打量了一下眼前这平凡的男子，尽管容貌不出众，但是一身气质确实与众不同，比起一般的官家子弟还要出彩，那妈妈才缓缓道。
　　“哎，公子不是京城中人吧，自从几年前前面不远处开了一家欢语楼，那里的姑娘姿色貌美无双，柔若无骨，且琴棋书画皆通，善于揣摩人心，尤其那么的四位花魁，分别名为琴儿，棋儿，书儿，画儿，更是容色艳丽，姿色逼人，各自擅长名字的内容，抢得无数名流公子为她们争相献殷勤，附近的青楼要么开不下去，要么就被并了，我坚持到现在也只是不想这些姑娘没有一个归处，以前都是贫苦人家的孩子，如今又在风尘中打拼过，谁能有一个好去处呢？我实在是没办法了”，说完用手帕抹抹泪，最近不久，京城会有大活动，不少地方的人都特意赶过来看看为楚穆国镇守两地的国公爷，所以最近京城陌生人增加不少。她看过这么多的人，能看得出面前男子尽管容貌普通，但一身衣服看着布料不错，而且通身的贵气，她也希望自己的女儿们能有一个好去处。
　　其实她这次真的看得不是很准，这身衣服是还在习武时要求他们帮她做的，她习惯了在练武时穿男装，方便，久而久之，他们也就习惯了，每次给她换的新衣服都是男装，要说她自己，还真是穷，不过，想到刚才秦叔留下的银子，哼，真是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她就不客气了。
　　“既然这么厉害，为何妈妈也不同意将这家并给她们了，这样这些姑娘也不会无处所归啊”，她不傻，得慢慢来，说完向前走去坐在椅子上自己倒茶喝起来。而那红袄妈妈听懂了她的话外音，一脸虔诚的站在她面前。
　　“公子有所不知，这家青楼是以前老身儿子要考科举时缺钱老身才开的，如今就算要解散了心里自然舍不得，希望它能保留下了来，而且以前这楼的花魁也被重金挖走，有点私人恩怨，最近她们逼得越来越紧，老身也实在没办法了”，说完看那些个姑娘一眼，也都个个掩面哭泣。
　　“哦，那你是希望我做些什么”，既然都跟她这么说了，自然是有企图。
　　“老身不敢，只是老身看公子不似寻常人家，希望公子能把这家青楼买下，无论用做什么，老身希望公子能让这些姑娘留下来帮忙，让她们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价钱，公子随意”。
　　“妈妈”，那妈妈一说完，众人都急忙跑到她身边围着她哭泣，这妈妈倒是有情有义。风墨清端起茶杯，慢慢端到嘴边，却不着急喝，拿着在手里把玩儿，漫不经心的道。
　　“既然你这价钱要求不高，这地方地段不错，想必要的人不少啊，为何不卖给其他人呢”，这个她确实很疑惑。
　　“实不相瞒，老身看那些人都不是正经之人，而想要并购的只有欢语楼要了，其他的都是想来为她说情而已，公子不要不信，尽管老身作为青楼妈妈，但有些事该坚持的还得坚持，老身也不想自己一手创办的如意楼被毁，变成一个不伦不类的地方。公子一看眉宇间都是正气，所以老身才会提这个请求”，看着她一脸的愤愤之气，浑身都冒着火气了。她好像猜出来那所谓的欢语楼要用来做什么了——开青倌。既然如今的欢语楼已经如此红火，也就没有必要再继续开一家青楼，如果欢语坚持要开，又遇到这位主这么愤愤不平的样子，也只有可能是开青倌了。
　　“既然你都这么说，今日本公子来这儿遇到了也是缘分，要本公子帮忙也可以”，她话刚落，众人便激动的看着她。那妈妈直接想要跪下被她拦住了。
　　“你们先别急，听我说”，双手背负在后站起来背对众人环视大厅一周，最后面对众人说道。
　　“以后这里不再是青楼，既然欢语楼那么厉害，青楼必然争不过，改成一个风雅场所，每件屋子从一侧隔出一块空地，用纱帘遮起来，而隔出的那个空地则是姑娘们表演的地方，所以可适当大点房屋重新装修一下，改成清幽淡雅的风格，妈妈，我想你应该知道是什么样的，以后这里就是你负责，有时间我自然会来看看”。
　　“公子，老身夫家何，老身知道，多谢公子，公子姓名”。何妈妈想不到她还能留下。
　　“无为，这以后就是那些有钱人休息娱乐听曲儿的地方，卖艺不卖身，现在这些姑娘先顶着，以后你们要表演的也不再是以前勾魂的，所以明天开始装修房屋的同时还会重新请乐师舞师教导你们，何妈妈，去人伢子出重新购置一批姑娘，由这些姑娘教导，要听话的，待她们到一定时间想要离开时给她们一笔银子不能强迫人留下，这时间嘛，三年为限，也不能白白培育了她们，每一批要走的可以走，要留下的就带领新人，记住，一开始选的人要绝对听话的，而且不能卖身”，不是她好心，她的打算只是开一家供那些有不法勾当的人谈论事情得地方。一旦卖身，那就混乱了。何妈妈知道无为只是个名号，但一般也不好说出真名。
　　“老身知道”，何妈妈想不到面前年轻的公子竟为姑娘们打算得那么好。
　　“现在你们有谁不想留下的可以说一声，会给你们一笔银子离开的”，一开始的这批人很重要，她不想出什么差错。这是她建立自己势力的开始。
　　众位姑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前面一开始说话的那位站起来说道：“我们都愿意留下，誓死跟随公子”，世人的眼光总是有偏见，她们这些青楼出身的出去也找不到好去处，留下来不仅不用卖身，还有很多的福利，怎么选择显而易见。
　　“誓死跟随公子”，大家一起说道。
　　“不用说得那么夸张，不用你们誓死，只是我不喜欢有人背叛而已，既然如此，你们先去自己的房间收拾收拾，以后应该会换地方”，自然，以后她们的房间就是用来招呼客人的了。
　　“是”，众人很明显的带着笑意离开了。待那些姑娘离开后。
　　“何妈妈，每间房屋装修时都要求隔音效果要好，在那儿修成一个大台子，”风墨清指着对面红布满天的地方说道，那是北方，正对着大门。
　　“装饰要好，每十天可以免费为众人表演一天，以后若有类似花魁的也可以请她上场，还有，请一些身家清白的打手看好各处，每间屋子都必须有人，保证好客人的安全，尤其表演那天，若有人闹事先和他理论，实在不行直接打出去，想要玩耍的叫他们去欢语楼”。风墨清淡淡的说道，但在说到直接打出去时眉眼一瞬间便染上了戾气。这个世界，男人都好色，若是见到长得美貌的姑娘自然会起色心，所以一切工作必须做到位。
　　“是，老身知道，只是这新楼的名字呢”，何妈妈一脸佩服，她猜想面前的人定然也是权力滔天的，不然怎会轻描淡写的说一声打出去，看来，这么多年了她眼光依旧犀利，没看错人。
　　“就叫浮生楼，你放出消息，五日后浮生楼开张，但只是风雅场所，届时涪陵姑娘恭候各位风流才子的大驾，涪陵姑娘倾国倾城，姿色不凡，才貌无双，而且不接待一般人，除了每十天的宴会外，时间可够”？
　　“这是一万两银票，若是不够，你在后院挂上红灯笼，本公子会再来”，说完从怀里拿出刚才秦叔留下的部分银票放在圆桌上。
　　“这，公子，时间够了，但银票用不了这么多，五千两足矣，烦请公子收回另外五千两，还有，这涪陵姑娘”，何妈妈惶恐不已，她也想不到这少年一出手就是这么多，而且。其实风墨清知道用不了这么多，这些年易娘和魅儿教她的同时也传授一些基本的常识。可以说，算是面面俱到了。但是，装修，请护院，请琴师等花费也不会少。
　　“不用，既然新店，那你要打点的地方就不少，也可以给自己和姑娘们裁制新衣，涪陵姑娘那天就会出现，十日后国公回京，把不把握住机会就看你了，以后这里就归你管了，我也不知道多久会来一次，是否能盈利就看何妈妈和众姑娘的了”，她当然会来，只是以什么样的面目来就不知道了。
　　“是，老身一定不负公子期望”，何妈妈想不到这位公子这么相信自己，现在对方已经完全是东家了，她也不会让他失望，之前只因青楼盈利惨淡实在走投无路才想把店卖掉，如今在这公子的支持下，她又干劲儿十足了。何妈妈热泪盈眶的抬起头，看得风墨清鸡皮疙瘩满身，这种眼神似曾相识啊。
　　“既然如此，五日后涪陵姑娘自会出现，本公子还有事儿先走了”，该走了，不出意外，流风就在小院子里等着她了。
　　“公子不知要从哪里出门”，何妈妈好心问道，毕竟这位公子不是从正门来的。一句话倒是提醒了风墨清。
　　“自然从哪里来从哪里出去，何妈妈，不用送了”，自然阻止她想送的脚步，风墨清原路返回。何妈妈毕竟在风月场所这么多年，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听话的留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