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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强盗窝里的事 ...


  •   “不愿,”聆风色淡然道,“琴者,悦心也,你的琴却充满了血腥味,我可不愿意与你同流合污。”

      “你!”宁微骤然发怒,“聆师姐未免太过高傲了!”

      “唉,好友不必生气。”凌苍梧倒不怎么在意。

      旁边的冷孤铭古怪看着聆风色,“聆风色,他们都说你一曲千金,但你给我配一次背景音乐只收十两,你是不是亏大了?”

      “哦?你是建议我加钱么?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阮苏苏倒是来了兴致,“风色,把琴给我。”

      聆风色极度不甘愿地拿出琴,但她绝不允许阮苏苏和其他人合奏,“我弹就是了,少年人,你能跟得上就算你有本事。”

      聆风色纤纤玉指拨下琴弦,琴声骤然打破宁静,惊扰即将入睡的夜。凌苍梧随声而和,幽幽怨怨,似情人间的耳语。聆风色眉间一皱,眼里杀机尽现,谁允许你弹得这么暧昧的!刹那之间,聆风色五指化做虚影,一曲杀伐之章回转空谷。

      聆风色弹得越来越快,凌苍梧开始尚能跟上,不过一会儿便力不从心,他心思一变,转化指法,琴声变得圆融,如似在抚平聆风色的怒火。

      一曲落,凌苍梧双手鲜血淋漓,脸上却洋溢着欢喜,“妙音琴姬果然名不虚传。”

      聆风色琴声响起之时,强盗窝里的人们再次回想起下午时候,那琴声之下房屋骤然倒塌的恐惧。强盗窝二把手的妻子用指尖戳着曾经村长儿子的额头,“肯定是你这狗崽子得罪了大侠,你是不是要让整个村的人陪你受苦才高兴,还不快去给大侠道歉!”

      阮苏苏听了一曲,兴致正好,却见一群七八岁的孩子推搡着另一个孩子来到休息的树下,为首的孩子指着被捆着的孩子说道,“大侠,他是前任村长的儿子,打伤那个书生的事都是他干的,不关我们的事。”

      “你胡说,我爹只是让我随便找个地方把他埋了……”村长的儿子愤怒地说道,二把手的儿子连忙一脚把他踹倒在地上,阻止他把话讲完。

      村长的儿子吃了口沙子,眼神越发愤怒明明当初拿刀割那个白面书生玩的时候,大家都有份的,凭什么现在只怪他一个人。

      “哎呀,”阮苏苏把小毅扶了起来,给他解开了绳索,“你叫什么名字,摔疼了没有?”

      “小毅。”小毅抽噎着说了自己的名字,随即害怕地看了看昔日的小伙伴。

      “没关系,有姐姐为你做主,你继续说。”

      小毅停止了哭,他看着阮苏苏,觉得这个女人他娘还好看。阮苏苏温柔摸了摸他的脑袋,“你继续说呀,你爹让你把宁微活埋,你的这些小伙伴想必是不同意的,他们想让你怎么做呢?”

      “他说,”小毅指着二把手的儿子说道,“他听说过一种叫凌迟的死法很好玩,想要拿书生试一试,我们都很好奇,所以就同意了。”

      滔天怒火油然而生,凌苍梧瞠目欲裂,他一直觉得即便大人卑劣,孩子也必然纯真,然而眼前幼稚孩童里吐出的残忍话语让他如坠冰窟,“你们……”

      二把手的儿子连忙扑到阮苏苏脚边,“仙女姐姐,就因为这样所以他才没被埋起来啊,不然他早死了,哪里还能找得到机会逃出去。”

      “滚出去!”冷孤铭厉声喝道。

      这些孩子在本来就被几人吓得两腿发抖,听到赦令,立刻头也不回拔腿就跑。小毅以为阮苏苏是站在他这边的,得意洋洋看着小伙伴们逃离的背影,唾了一口恨声说道,“如果我爹还在,我要你们不得好死!”

      “要我送你一程吗?”凌苍梧冷然说道。小毅不明所以,他看了看阮苏苏,又看了看凌苍梧,随后不甘离去。

      阮苏苏叹息一声,叹息声里是无尽的悲凉与无奈,“以逍遥子的个性怎么会教出你这样的学生。”

      宁微只是淡然一笑,“老师若是知道今天的事,也会同意我的做法。”

      几人相谈甚欢及至月上梢头,该是休息的时候,然强盗窝里的房屋大都不能住,即便能住阮苏苏也不屑于住。

      “师伯还是如此固执,然而如果伤了身体,可是让我们这些小辈自责。”

      “我看起来是受得了苦的人吗?”阮苏苏摆了摆手,示意和风去搭帐篷,“我可是随身带着鬼手牌小帐篷,鬼手牌小帐篷纳一方天地,实为居家旅游必不可少的装备,想要购买请到羽山咨询。”

      宁微不明所以,和风已经熟练地搭好了帐篷,阮苏苏拍了拍宁微的肩膀,“进去吧,放心,里面够大伙睡的。”

      谭挽向阮苏苏道了一声晚安,进入了帐篷。

      秦朗和欧阳陌也拒绝进去,毕竟谭挽已经在里面,他们进去很不合适。然而他们还是进去了,是被聆风色推进来的,两人挡在门口,挡住了阮苏苏的路。

      帐篷里被隔成四个小间,聆风色指着最右隔间道,“你们就睡那里吧。”

      聆风色说完就拉着阮苏苏走进最左边隔间里。

      帐篷虽然不小,但被分成四块,自然也就没多大的空间,何况还要两个人挤,必然是相当狭小。然而条件如此,两人也只要硬着头皮拉开门帘,然而门帘后的景象却让两人惊呆了。

      “不可思议!”

      “这……”

      门帘内是个不大的房间,房间里摆着两张单人床、一张桌子、几把椅子,简直就是突然穿越到另一个空间。

      欧阳陌和秦朗面面相觑,那边聆风色走了出来,走到帐篷外把宁微拉了进来,“宁师弟听说你医术不错,你来看看苏苏是否还好。”

      宁微一走进帐篷也如同秦朗和欧阳陌一样惊呆了,不过他见的世面比两少年多多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鬼手先生为羽山招牌之一,有这种逆天的本事也没什么奇怪的。

      宁微跟在聆风色身后走进房间,此时阮苏苏已经睡着了,小小的隔间里悠长的呼吸声安静地回响着,宁微拿出一块锦帛附在阮苏苏手腕上。在他搭上阮苏苏手腕的瞬间,宁微的表情变得凝重。

      “她怎么了?”见宁微脸色乍变,聆风色忧心问道。

      “安静。”宁微喝止了聆风色,再一次为阮苏苏诊了次脉。

      好长一会儿之后,宁微心虚地看着聆风色,慢慢退到门口,“师姐,师伯她……”

      “怎样?”

      “她有了。”

      聆风色不耐烦瞅着宁微,“有什么,给我说清楚。”

      “身孕,”宁微说完立刻就跑了出去,嘴里还大喊道,“不关我的事啊!”

      旁边发愣的谭挽立刻脱了鞋掀开被子躺到床上,一气呵成,十分迅速。

      聆风色懒得追出去,她皱了皱眉也给阮苏苏把了把脉,虽然她不佳,但摸个喜脉还是会的。

      过了一会儿,聆风色走出房门,门外宁微一脸谄媚地朝着她笑,聆风色冷冷瞥着他,“你这个庸医,连个气血亏虚都诊不出来。”

      宁微露出傻兮兮的笑容,“啊!好像最近吃了太多猪脑。哎呀,苍梧怎么还没进来,我要去找他。”

      谭挽把头蒙在被子里,聆风色平时就对她很有意见,现在又听到了如此劲爆的秘密,说不定她再也见不到卫疏狂了。谭挽心中悲凉,暗叹自己倒霉,然后无比好奇地想,那个人会是谁呢?究竟是谁胆子这么肥。

      秦朗和欧阳陌都还是小孩子不大可能;和风性格古板,更是不可能那么大逆不道;至于冷孤铭,据说他心底有个心爱的姑娘。难道是秦君,呸,还是别想了,越想越可怕啊。

      聆风色转身回房,她看着熟睡中的容颜,脸上神情变幻莫测。

      冷孤铭和凌苍梧坐在火堆旁静静看着摇曳的火苗,宁微仓皇而出,凌苍梧立刻就站了起来,“怎么了?”

      “聆师姐真是太可怕了。”

      “聆姑娘确实性格不大好,但好友至于用可怕二字么?”凌苍梧对聆风色一无所知,仍然将她视为最喜欢的偶像。

      “如果她要对你不利,”凌苍梧顿了顿说道,“我即便豁出性命也一定会护你周全。”

      “不是,唉,我不能说啊。”宁微有着和谭挽同样的烦恼。

      凌苍梧看着宁微,看着他褴褛的衣裳,立刻自责了起来,就因为与聆风色合奏一曲,他竟然忘记了好友的伤势,“你的伤肯定很严重,把药给我,我给你擦。”

      这是一个宁静的夜晚,在人们的缄默之中更加宁静。迎着第一缕阳光,阮苏苏师徒离开了强盗窝。

      阮苏苏想起了那天考试的卷子还没改,这是一份高考理综卷子,秦朗和欧阳陌完全不会是在情理之中,本来随着离开归梁,阮苏苏已经打算放过秦朗了。但昨天发生的事让她心情很不好,趁着午休时候她把试卷分发下去,决定以别人的痛苦作为快乐。

      卷子当然是和风批改的,这个耿直的男孩绝不会偏袒自己,阮苏苏很自信。

      “秦朗,零分,”阮苏苏得意洋洋报出秦朗的考试分数,“就算什么都不会,你可以懵个选择题啊。”

      秦朗羞愧地低下头。

      “下面我要表扬欧阳陌,虽然他才跟了我上了一天的学,但是他竟然考了满分,同学们都要向他学习。”

      秦朗连忙歪头看欧阳陌的试卷,试卷上是与欧阳陌截然不同的笔迹。欧阳陌把卷子递回给阮苏苏,“老师,这不是我的卷子。”

      “我说是你的就是你的。”阮苏苏不容置疑,欧阳陌拒绝抄答案,她就在答案上写上他的名字。

      对于阮苏苏,欧阳陌并没有多少感觉,只是觉得这样随性的人真是让人羡慕。然而此刻他不高兴了,他给阮苏苏作了一揖,“老师,是要让我做一个虚荣的人?即便是垫底,我也不愿意成为一个欺世盗名的人。”

      阮苏苏慈爱地捏了捏欧阳陌小脸,“弊是我做的,虚荣与你无关。你能这么说为师很欣慰,只希望未来的路上你都能够始终坚持自己,勿忘初心。好了,这次考试你和秦朗并列倒数第一,作为惩罚,接下来的日子就由你和秦朗负责大伙的伙食。”

      相比其他人,冷孤铭和聆风色对考试成绩漠不关心,冷孤铭想在怎样的姿势最帅,聆风色拿着一只奇怪的笔不知道在本子上写什么。

      阮苏苏直接抽走了本子,“‘阳初。’阳初听到月神的声音,他立刻转身回望,耀眼的阳光让他眯起了眼睛。月神站在树下看着他,她的笑容遮掩了太阳的光辉,成为永远烙印在阳初心里的一道光……”

      聆风色这是要出新书了,阮苏苏挑了挑眉,翻回首页,“我的女神。”

      “苏苏如果愿意的话可以从头读起,”聆风色微笑着看着阮苏苏说道,“如果愿意全本都读一遍的话,我就更是高兴了。”

      阮苏苏把本子扔给和风,“来,大家一起好好欣赏你们师姐的文采。”

      和风对于阮苏苏的话从来没有异议,她这么说他就开始读了,这个故事还只是开头,讲诉了一个四处流浪的少年遇到了一位美丽的女子。然后两人相互扶持,相依为命的温馨故事。

      “这情节,”等和风读完了一段,秦朗忽然说道,“这情节不就是西皇和圣德皇后的初遇么,而且我听说圣德皇后遇到西皇的时候就为他赐名初阳。师姐,你写的是他们的故事吗?”

      “是,”聆风色拿回本子,“苏苏觉得我写得怎样?”

      “不错,有大火的潜质,”阮苏苏随口说道,“以后别在上课时间写小说。”

      “好,我答应你就是,”聆风色笑着回答,复又问道,“苏苏是怎么看西皇和圣德皇后呢?一对恩爱的夫妻?还是相互利用的政治家?”

      阮苏苏背负双手看向远方,“神夜皇朝是二圣共治,为什么到了你们嘴里,玄月就成了圣德皇后?就因为她是女子?”

      一时之间谁也没有说话,聆风色都敛去了笑脸,阮苏苏回头看了众人一眼,起身坐回牛车。

      从秦国到玄国路途,到玄国地界的时候,已经十天过去了。金峰镇里,欧阳陌站在如归客栈前面,痛苦地捂住了钱包,这一路的伙食费和住宿费已经掏空了他的钱包。

      “来四间上房!”聆风色高声说道。

      欧阳陌很想和聆风色说出门在外应该勤俭节约,但没次都在她凌厉的眼神里败下阵来,然后住最好的房间,吃最好的菜,还把牛车换成了豪华马车。

      在他和秦朗还没有承包伙食费的时候,他们遇到酒店都是绕路走,三餐尽量吃干粮,晚上还住帐篷。之前聆风色向来懒得搭理欧阳陌,但是现在,聆风色显露出她败家娘们的本色,和欧阳陌也熟悉了很多,出口闭口都是他。

      “小师弟,付钱!”

      为什么聆风色不喊秦朗?因为开始她喊付钱的时候,欧阳陌都是抢着付的,太子身上的钱本来就不多,为太子分忧是他的指责。

      看着快见底的钱包,欧阳陌阴险看着聆风色,听说聆风色千金一曲,就应该把她绑了弹琴赚钱才对。

      “小师弟,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是不会喜欢你的,我的身心只属于苏苏,你就死心吧。”

      踏进客栈的瞬间,谭挽的脑海里再次浮现了让她心悸的一幕,卫疏狂又一次死在了她的面前。那把锐利的剑同时刺穿了她的心,痛苦席卷而来,谭挽捂住心口,霎时冷汗淋漓。片刻之后幻觉消失,谭挽浑身屋里地倚靠在门框大口喘着粗气。

      阮苏苏看到了她的异状,连忙将她扶起来。

      客栈的掌柜一看到谭挽就觉得她很眼熟,阮苏苏喊出她名字的时候,他连忙离开客栈赶往城中一处偏远的宅院。

      不过片刻功夫,这间客栈的伙计对他们的态度就有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不仅殷勤地给他们准备了一大桌好菜,还奉上了本地温泉的门票。聆风色都背着他干了什么?!欧阳陌再次惊恐地捂住钱包。

      “客官不必担心,”掌柜的看出欧阳陌的担忧,带着满脸的笑意对他说道,“这些都是小人的一点心意,贵客只当是在自己家里就可以了。”

      说完他走到谭挽面前,恭恭敬敬朝她行礼,“我们已经将姑娘回来的消息传回圣都,太傅知道姑娘回来了,必然很是高兴。”

      谭挽满怀心事只是朝他笑笑,看着一桌子丰盛的菜一点胃口都没有。掌柜的见她如此又道,“卫公子已经到圣都,请姑娘放心。”

      “啊?爹?我也想爹娘了,”谭挽后知后觉,“老师肯定已经告诉爹娘我回来了。”

      为什么一个客栈掌柜会知道自己是谁,为什么又对自己这么殷勤,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谭挽觉得眼前这个人必定带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她的戒备伤害了掌柜的心,掌柜一声告辞离开众人的视野范围。

      “有件事我一直很纳闷,”秦朗附到欧阳陌小声说道,“卫疏狂和谭挽明明就是未婚夫妻,为什么看起来却像是小三和偷情的负心汉?”

      “嗯?”欧阳陌不明所以。

      “玄太傅与大将军的夫人同时产子,玄君认为这是天作之合,所以就为他们定下了婚约。”

      秦朗还没说完,却见谭挽豁然站了起来,一拍桌子,“原来当年说我胖如猪就是他!”

      刚走开的掌柜又暗戳戳走到谭挽身后,“没错就是他,他说姑娘胖如猪就是了,还说姑娘吃穷了太傅府,身上的肉转到猪身上还能卖钱,在姑娘身上就只是增加大地的承重,脑壳里的豆花还是咸的。”

      阮苏苏把掌柜的拉到身边,“我去,你是谁啊,了解这么清楚?”

      掌柜高深莫测一笑,“不瞒阮师,在下是个情报人员,至于名字不方面透露。”

      旧恨让谭挽的脸染上愤怒,她喝了三杯酒才让火气消下去,然后幽幽看着阮苏苏,“老师你早就知道对不对,你要是早告诉我,我好歹可以打他一顿出气呀,现在连出气的机会都没有了。”

      “好啦,为师知道错了,这就自罚三杯。”知道谭挽心中的忧虑,阮苏苏拿起了酒杯,决心博她一笑。

      酒水从壶中倒出,散发出醉人的清香,一双纤纤素手夺过了酒杯,聆风色淡然一笑,“我代苏苏受罚。”

      “喂,我哪里有怪老师了,”谭挽抢了酒杯一口饮下,“天色已晚,老师快些去休息吧。”

      寂静的夜没有一点光亮,狂风吹过,树叶哗哗作响。一个漆黑的人影在街上快速穿梭着,很快他到达了客栈,他翻上屋檐,足尖点落在瓦片上。他翻到了院内,来到谭挽房间的窗外,将身影隐藏在黑暗之中。

      谭挽已经睡下了,不断的幻觉让她的精神极度疲倦,现在的她已经完全进入了深度睡眠。

      黑影站在窗外,为了保险起见,他并没有急冲冲地进屋绑人而是拿出了迷烟,决定把人迷昏了再带走。

      烟雾在屋内缓缓蔓延,渐渐地终于笼罩到了谭挽身边,谭挽浑然未觉,甚至还翻了个身,嘟囔了一声疏狂。

      夜风之中传来一声叹息,黑影无奈看着床上的谭挽,据说这姑娘重达三百斤,而现在他需要把她扛走,真是生命不可承受之重啊!然而命令不可违抗,黑影摸了摸自己的肱二头肌,随后翻窗而入,刹那之间就站在床边。

      这个时候谭挽却忽然坐了起来,春雨蓦然出现在手机,随即吹响了一个音符。

      笛声乍起而落,融入了夜色惊不起一点波澜。谭挽再次躺下,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啊!”第二天谭挽一声惊叫响彻金峰。

      “发生什么了?”掌柜第一个出现在谭挽面前。

      “我的房间出现了一个死人。”谭挽指着地上的黑衣人说道。

      很快冷孤铭顶着鸡窝头走了过来,“我说师妹,你昨天杀了他的时候不怕,怎么现在哆嗦成这样?”

      “唉,今天没梳头就出门,我的形象啊!”

      “我杀了他?”谭挽难以理解,“我昨晚睡得很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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