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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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梦了，云梦了，梦醒时分的你，不管梦境的美与噩你都愿意去回味一下那种置身于幻世的感觉么？在梦里你可以得到你无比期盼的，也可以将你厌恶的彻底毁掉。梦境的美好让人神往，而回到现实中往往有些事差强人意。人们都说梦境和现实是相反的，沈城的梦是永远能守候在顾凛身旁，而沈城却没有想到现实中的自己一直被顾凛守候着。
清源医院手术室外
“赵医生！我师父怎么样？他…他…他很严重吗？”小吉哭着问
“外伤基本已经处理好了，可是他脑部的肿瘤已经过了可以手术的最佳时机，小顾他…小吉你师父他没有亲人，接下来的时间，你要好好照顾他呀！”
“肿瘤？赵医生，顾凛他脑部怎么会有肿瘤呢？”沈城拦下赵医生问。
这时小吉上前就是重重的一拳“你不配知道！沈城！你给我滚！滚啊！”
“赵医生，你回答我，为什么顾凛脑部会有肿瘤？为什么？”沈城上前拉住赵医生的手。
小吉拉开沈城“我叫你滚你没听到吗？”小吉指着沈城
“好！你不是想知道吗？我就告诉你！我师父为什么会去当这个卧底！当年我师父是最优秀毕业生，本来是应该去美国深造的。去当卧底的那个人应该是你！就是为了你！我师父为了不让你涉险代替你去当了这个卧底！沈城！要不是你，我师父也不会是现在这样！可是你呢？你把我师父当成什么了？你辜负了他对你付出的一切!什么好哥们儿，你一点都不了解我师父，你滚！你不配待在这里。我师父他不想见到你！你给我滚啊！”
小吉被赵医生扶走，沈城瘫坐在地上，痛恨自己的所作所为。
凛！原是我对不起你，只要你没事，我愿意离开。
一周后顾凛一直昏迷没有清醒，沈城每天都趁小吉不在的时候偷偷照顾顾凛。期盼着顾凛的醒来，和他说句“对不起”。
清源警校
“刘老师，今天非常高兴能回到咱们学校做新生们的实操教练，好怀念当年自己的学生时代呀！”
“沈城怎么样？现在的学生们比你们当时玩的花样还多吧？”
“当时我觉得我们就已经很淘气了，没想到这帮小子们更难管教了！”
“沈城！你可知道你们当时也是让我费了不少脑筋呀！”
“刘老师，很多年没有回来看过了，学校里变化很大呀！诶！这个是？”
“哦！从你们那届毕业以后就设立了这个‘特殊优秀毕业生光荣墙’，你看这里，你们那届毕业的顾凛，真是人才呀！”
“刘老师，为什么当时学校会派他去当卧底呢？”
“他不是学校指定的人选，他当时作为学校最优秀毕业生是要被派去美国深造的。”
“那为什么会变更人选呢？当时被学校指定的那个人是谁啊？”
“诶！当时学校指定的那个人选是你！但是考虑到你和沈校长的关系，我们正犹豫该怎么办的时候，顾凛突然推门而进，很坚决的说
“我愿意代替沈城去！”
“顾凛的资质也很不错，所以就决定派他去了”
沈城的目光闪动：原来小吉说的都是真的！
“当时顾凛卧底的任务完成后去了戒毒所，是因为他卧底时被迫染上了毒品，解毒的时候总有和那个贩毒集团有关系的一些毒犯找他麻烦。毒品这东西一旦染上想要戒掉好比重生。顾凛虽然解毒成功但是他的脑部神经受损，每次想到他我都有些愧疚呀！沈城，你们学生时代就很要好，现在又是同事，顾凛他现在好吗？”
听到刘老师的话，沈城一时间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告别了刘老师后沈城来到医院，想多些时间陪在顾凛身边。
沈城来到顾凛的病房门外张望着看小吉是否在护理顾凛。这时小吉从沈城旁边走过停下说。
“你不用再来了，我师父他走了。”
“顾凛走了！”沈城急忙推门走进病房找顾凛。
顾凛真的不在，沈城转身看向小吉。
“师父说他感谢你这几天来一直照顾他，他已经原谅你了，让你不要再找他了，把他忘了吧。”小吉一边说一边收拾东西，小吉收拾好东西当他走出病房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沈城。虽然只是背影，但是也能感觉到沈城的悲伤。
“沈教官，晋野和你说的并不完全。在我师父当卧底的时候，盛昊天是很喜欢他，可一直都是单方面的喜欢。至于师父他为什么会为盛昊天挨刀，我想应该是师父的计划吧。如果当年师父他没有听到你被派去做卧底的事，我想你的告白一定会成功的。”
沈城面对着空空的病床泪流满面。
“是我错了，从一开始就是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一声声对不起说的痛彻心扉，每一句对不起都在期盼着顾凛的原谅。
是与非，错与对，醉上心头，酒可解忧愁。
沈城逼迫自己忘记顾凛，忘记和顾凛有关的一切。有的时候还用酒精来麻痹自己。可每当自己清醒的时候大脑就会不受自己支配的想起顾凛。“忘记你？你知道有多难么顾凛？凛！你在哪儿？我想见你，我想你！”
沈城辞掉了工作，日夜泡在酒吧，很少回家。冷彻的夜，如钩的月，十月的清源格外冷。马路上车很少，大多是加快脚步行走的人们。沈城衣衫单薄的蹲在街角，呆呆的看着街上的行人。这时有人拍了拍沈城的肩膀，是赵医生。
“沈教官，这样会感冒的。”
沈城没有理会淡淡的说“别说话，我在找人。”
“谁？顾凛么？”
沈城还是没有理会
“这样的你，顾凛看到会伤心的。”赵医生把自己的大衣脱下来披在了沈城身上。“怎么？不打算吃顿热腾腾的饭么？我请客哦！”
餐馆
“沈教官应该就是小顾说的那个想要见面的人吧！”
沈城看了看赵医生。
“两年前我们刚检查出小顾脑部肿瘤的时候，我劝他手术。他说他怕输不想再赌了，他在等一个人，他怕见不到那个人所以拒绝了手术。我想，沈教官就是顾凛要见的那个人。”
“我还是忘不了他，每时每刻都在想他。都说时间可以冲淡一切，看来这句话对我没用。”沈城自嘲道。
“我想，如果顾凛看见你这样也会非常心疼的。”赵医生递给沈城一条湿毛巾让沈城擦脸。
“赵医生，顾凛他还好么？”沈城迫切的看着赵医生。
“恩，顾凛现在靠药物维持，情况基本稳定。”
沈城放下心，松弛了紧皱的眉头。
“你不想知道顾凛在哪儿么？”赵医生问
“知道他的情况，我已经很满足了。就算知道他在哪里，我也不敢去找他。现在的我没有任何的勇气去面对他了。”沈城安然神伤。
“曾经的好朋友，怎么现在连见个面也需要勇气了！你们两个就不能有一个人先去找对方么？你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好好的工作也不要了，一天天自己折磨自己有意思么？我告诉你沈城，顾凛就在前几天又深度昏迷了，这种昏迷意味着他脑部肿瘤的扩大，顾凛没有多少时间了！”赵医生起身要走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条递给沈城。
“沈城！顾凛现在住在我城边的老宅，地址给你，你去找他吧！”赵医生说完便走了。
沈城把地址小心翼翼的折好放在上衣的口袋，安心的拍了拍口袋的位置。沈城知道，如果现在直接去找顾凛定是事与愿违。如今已经知道了顾凛在哪里，过的舒心就可以了。
“凛，我们以后都在一起怎么样？我被派去美国深造，你和我一起去好不好？我…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恩！好，沈城我愿意和你在一起，从今以后你在哪里我就陪你在哪里。沈城！我也喜欢你。”
沈城拥抱着顾凛“凛，我想你，我好想你！”
“沈城，你怎么了？我们不是天天都在一起么？你怎么突然说想我呢？”
“我怕你不原谅我，也不愿意见我。凛，我错了，这次我再也不会放手了，我再也不会放你走了。”沈城紧紧的抓着顾凛的手。
顾凛在笑，沈城看着顾凛在笑自己也开心的笑了。他低头看了看抓着顾凛的手却是空的，只看见自己的手紧握着拳头。
沈城从梦中惊醒，原来是场梦。沈城找出赵医生给自己的那个地址“凛！这次换我守候你。”
第二天清晨沈城把家里打扫的干干净净，自己也穿戴整齐的出门了。陈诚按照地址找到了赵医生城边的老宅，是一栋老式的别墅。他在门外张望不知道现在顾凛在不在家，他往旁边的花园走去，这时顾凛正好端着茶杯出来。沈城看见顾凛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看见顾凛又消瘦了不少，气色也不如以前了。虽然是这样也还是掩盖不了顾凛精致的五官。沈城看到自己日日夜夜都在想念的人就这样出现在自己眼前心里不由得激动起来。
这时顾凛放下茶杯，回到房间，不一会儿就出了家门。顾凛刚走出门口感觉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但假装整理衣服并没有让沈城发现。就这样顾凛在前面走沈城在后面悄悄的跟随。顾凛先是来到了大学，那个和沈城拥有很多美好回忆地方。然后去了超市买了些日用品，之后便回家了。
接下来的几天沈城都是这么渡过的，他就好像在暗中保护顾凛的保镖一样，小心谨慎，不让顾凛发现任何痕迹。
初雪，沈城一大早就来到了顾凛的家门口，今天他准备和顾凛见面。
可是顾凛一直也没有出门。沈城心中忐忑不安，他想按门铃，可又怕这样直接的与顾凛见面有些太突然，他犹豫着。
沈城突然想到顾凛的病情，担心顾凛是不是在家出了什么事，他赶忙按下门铃，按了好几次都没有人回应。
“顾凛，你不要有事啊！”
沈城拿出手机给赵医生打电话才知道，顾凛昨天晚上发病，被从送到医院住院了。
顾凛又是几天的昏迷，沈城寸步不离的照顾着。顾凛的各项检查结果已经出来了，赵医生来到顾凛的病房。
“沈城，你跟我来一下。”
“小吉，你先帮忙照顾一下，我过去一下。”
“恩！放心吧，沈教官。”
顾凛慢慢睁开双眼，看到了身边的小吉
“小吉。”
“师父，你醒啦！医生！医生快来！”
医生办公室
赵医生看着顾凛的各项检查结果“这已经是第三次持续性昏迷了，肿瘤已经扩大了压迫脑神经的范围，如果再出现这样昏迷，清醒的概率会非常低了。沈城，你要做好准备呀！”
顾凛在回病房的走廊里想着刚刚赵医生说的话，他不敢相信自己就要失去顾凛的事实。
顾凛病房
“师父，你终于醒了，这次你昏迷了七天呀！吓死我了。”
“让你担心了。”
“诶！沈教官怎么还没回来？都去了这么长时间了。”
“沈城么？”
“对呀！师父，你昏迷的这几天都是沈教官在照顾你呀！他刚刚被赵医生叫出去了，都这么长时间了，也应该回来了。”
顾凛回到病房，在病房外看见顾凛已经清醒过来。这时顾凛正好望向门口，他看见了沈城，沈城也看见了顾凛他侧身躲在门边湿润了眼眶。
“师父，我出去打壶热水。”
顾凛拉住小吉“先不要出去，再陪我一会儿好吗？”
春雨是上天的告白，润物细无声，瑞雪是天使的叮咛，它可以覆盖住所有喧嚣和一切污浊，净化人的心灵。
过完年后浓浓的年味渐渐消散，顾凛的气色也逐渐好转。
“赵医生，我觉得我现在出院也没什么问题了。”
“顾凛，我觉得我要是现在让你出院我就有问题了。现在是三月末，外面太冷，你的抵抗力不够，你就在医院里好好待着吧！”
顾凛看了看小吉
“你可不要指望我啊！师父，我现在就是你的保卫兵，赵医生的话就是命令！”
“我看你是赵医生的兵才是吧！”顾凛瞪了一眼小吉。
沈城一直在担心顾凛的情况，一周会有两次和赵医生通话询问顾凛的情况，得知顾凛现在情况不错后决定和顾凛见面。可是在医院和顾凛见面的话沈城觉得不太好，因为顾凛的自尊心很强，如果是医院的话顾凛是不会和沈城见面的。正想到这里沈城的电话响了起来，沈城一看是赵医生来电，马上接了起来。
“赵医生，顾凛怎么了？”
“沈城，你先不要着急，事情是这样的，顾凛出院了。”
“出院了？”
“昨天他说要出院，我没同意，今天趁我不在就西出院了。他还住在我的老宅里，你可以放心。”
“哦，是这样啊。”
“最近你们局里比较忙，小吉不能天天跟在顾凛身边照顾他了。顾凛身边没人，我有些不放心，你要照顾好他呀。”
“恩！好的赵医生。”
沈城在超市买了很多生活用品和吃的放在顾凛家门口，沈城按了门铃听到里面顾凛的声音之后就匆忙走掉了，远远的看着顾凛。顾凛开门看见地上的东西，四处张望也没见人，顾凛把东西拎了进去。沈城看到顾凛的气色是好了很多，才放心的刚要走，只见顾凛准备出门。沈城在后面静静的跟着，顾凛来到大学。因为已经开学，学校是开放的，顾凛走着走着，发现有好多学生看着自己切切私语。
“看啊！那个人不就是咱们特殊优秀毕业生墙上最上面的那个人么！”“是呀！是呀，叫顾凛的。我现在住的寝室就是他以前住过的！”
“本尊比照片上的还要帅呢！”
沈城看到之后心中暗喜：我们家小凛就是招人喜欢啊，这都毕业多少年了，依然这么受欢迎呀！
这时有同学上来问顾凛要签名，摆脱了同学们之后，沈城跟着顾凛来到教学楼天台。顾凛张开双手闭上双眼任凭冷风吹凉自己的身体。沈城看着顾凛的样子回想起了大学的时候两个人经常在这里喝酒的时候。顾凛向前走去坐到被废弃的通风口旁边看着脚旁边石板，一点一点仔仔细细的摸着石板的缝隙。沈城有些疑惑，他不知道顾凛在做什么。顾凛走后，沈城也一样坐在顾凛刚刚做过的地方，当他开始摸石板后他才发现石板的缝隙有很多小小的突起，沈城一点点的拨开尘土，从石板的缝隙里拽出了一个小纸卷，沈城打开之后泪水模糊了视线。这是顾凛写给沈城一封简短的信，上面写着：
第一张
沈城，我骗了你，对不起。当你和我告白的时候，我开心的几乎都要忘记自己是谁了。可是我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要拒绝你。拒绝你才是保护你，我说出来的每一句话你都不要相信好不好？对不起沈城。我也喜欢你，何止是一瞬间？我时时刻刻都喜欢着你，爱着你！
第二张
沈城，今天是毕业的日子，想你。对不起没能和你一起参加毕业典礼。
还有两周的时间你就要飞美国了，也非常抱歉不能给你送行。
沈城对不起，最近我说了好多的假话，如果是愚人节我肯定是最能骗人的那个了。
第三张
沈城，这是你走后的第一个圣诞节，想你。我受伤了，很重的伤，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可是我还是活过来了。也许是上天还想让我再见到你，所以没有让我离去吧。
第四张
沈城，我的任务结束了，想你。虽然成功的完成了任务，但是还是开心不起来。好重的罪恶感压在我的心上，我都快透不过气来了。如果你在我身边就好了，这样我就不会害怕了。
后面还有很多这样卷着的小纸条，沈城把所有小纸条都搜集起来，仔仔细细的吹掉上面的土，如获至宝一样的放在自己口袋里。
当沈城转身要走的时候，他看见了顾凛。
沈城看见顾凛就站在自己的眼前，时间仿佛已经定格。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就是这样静静的看着对方。泪水划过上扬的嘴角，上扬的嘴角释放了两人禁闭的心。
沈城大步向前走到顾凛面前一把将顾凛拥入自己怀中，紧紧的抱着，生怕手一松顾凛就会消失不见了。良久。
“沈城，你搂的这么用力我有点透不过气来了。”
听见顾凛和自己说话沈城赶紧松开手“不好意”
两个人好像回到了从前上大学的时候，坐在天台上俯看四周的校园。
“沈城咱俩好久没有在这里喝酒了，你走以后好多次都是我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喝酒。”
“是呀，好久了。记得有一次你喝醉了，我还偷偷吻过你。”
“我知道。”
“你喝醉酒了还向我表过白。”
“呵呵，我那可是真心的哦！都怪你太笨了。”
“凛，你看看现在我们的校园，依旧是那样令人神往。还记得我们刚见面那会儿，我才相信这是世界上真的有一见钟情。”
顾凛看着远方的天空靠在沈城的怀里脸上是那么温暖的笑，顾凛轻轻的说了一句“沈城，你是我唯一的一见钟情。”
一滴晶莹深藏着顾凛对沈城浓烈爱意的泪水从顾凛消瘦的脸颊滑下掉落在沈城的手背。顾凛的眼睛慢慢的失去了色彩缓缓的闭上。
沈城感觉到顾凛的气息越来越弱，就算顾凛就在自己的怀里，沈城还是知道顾凛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远了。他抱着顾凛
“顾凛，是我太笨了，我早就该看穿你的，是我太笨了！”
晚上十点的教学楼天台
学生时代的顾凛和沈城喝着啤酒仰望着星空。
“凛！你说喜欢上一个人会是怎样的一种感觉？”
“当然是愿意为他付出一切都不会后悔的感觉喽！笨蛋。”
“你这么清楚，难道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么？”
晴朗的夜空，干净的夜风，没有任何嘈杂声的校园，就如同月亮温柔的哼着小曲儿，还会有青蛙和蝈蝈偶尔会出来伴奏。
顾凛调皮的勾起嘴角看着沈城
“是呀！”
沈城看着眼前的顾凛，顾凛也正看向沈城。
“顾凛。我爱你！”
“沈城。我爱你！”
以此完结，再无更新。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