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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归京.皇帝受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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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见他走了连云天才问。
“皇兄的密旨,叫你我二人火速回京。”提起这事萧成眉毛皱了起来。
连云天也有些揪心,面色凝重的道:“最近没听说有外族来犯,你这除了打仗什么事都不管的王爷又有什么值得火速归京的?我坐右相这个位子的原因你也知道,也没什么值得叫我赶回去的,这么说……”
萧成点点头,面色阴沉道:“我也是担心这个,若不是出了大事,皇兄绝对不会这么急着同时召我们两个回去。”
“你的人就没什么消息?”连云天问道。
萧成摇了摇头:“想必是皇兄把消息压了下来,事情肯定不小。”
“马上启程,耽误不得!”连云天说着就要回房拿东西。
倒是萧成点点头,朝着厨房的方向大喊了一嗓子:“疯子,今晚你自己在这里吃了饭再走吧,我们有事,得先行一步了!”又细心吩咐了仆人,便一起回屋收拾去了。
此时的苍雾山上,苏程之正找到了自家师父,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竟然在这大过午的开始练剑。那身法,那风姿,当真是飘然若仙,又加上一个能欺骗世人的仙风道骨的皮囊,苏程之不止一次想,江湖上那帮人之所以一致认为自家师父已经出家当了道士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这个。
苏程之也没上去打扰,看这情景,自家师父的武功怕是又上了一层。
果不其然,殷苍一练完剑就看到了他,脸上瞬间挂上了笑:“程之你怎么回来了?”还没等苏程之作答他就自顾自的接了,“看为师刚刚的剑法怎么样?新悟出来的,你还是第一个见到的!”
苏程之无奈的笑了笑,自家师父越老越像小孩,一代武学大家悟出了一套剑法有什么值得炫耀的,却也不得不夸赞道:“果然是师父,就是厉害!”
殷苍这才呵呵笑着到山顶的石桌旁坐了:“怎么?朝廷有事?”
“原本是没事的,现在不知道了。”听殷苍这么一说他好像隐约明白了背后那人把他引到衢州的用意,却又不敢确定。
“哦?怎么说?”殷苍见爱徒脸色不太好,隐约有不好的感觉。
苏程之没说话,只是把那封信递给了自家师父。
殷苍疑惑的打开,却瞬间变了脸色:“你大师兄写的?”
“不是。”
殷苍点了点头,知道他是已经遇见过常敬了,又道:“你遇见你大师兄了?”
“还有三师兄。”苏程之道。
“此事莫要声张,就交给你大师兄去办,先去洗洗吃饭吧。”殷苍点了点头,这点事显然不足以抹去他见到自己爱徒的开心。
苏程之也确实是一路上没顾得上梳洗,整个人都显得落魄,只好听自家师父的话,别的事稍后再说了。
而一路疾驰火速赶回京都的连萧二人也在天亮前赶了回去,连夜进宫去见皇帝。不料皇帝却并不在书房,只留了话叫二人在这里等会儿,二人正等的无聊,就见皇帝身边的大太监涂海进来了,一脸苦相,竟是来请二人前往密牢。
“涂公公,陛下怎么会在那里?”连云天有些担心。
“就是,我皇兄到底怎么了?”萧成急躁的一把扯过涂海的衣领,被连云天瞪了一眼又放开了。
倒是涂海,吓了好大一跳,皱着个眉头吱吱呜呜的道:“哎呦王爷千岁,您去看看不就明白了吗?奴婢只……只是个做奴婢的,哪里敢乱说话。”说着都要哭出来了。
倒是连云天扯着萧成的衣袖子道:“如此就由我二人去看看便是,涂公公见谅,成王只是一时心急,没有别的意思。”必定是皇帝身边的大太监,这几分面子还是要给的。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才知道,地牢中的,竟是一个受了伤的皇帝。
只见皇帝穿着一件黑色的盘龙暗纹便衫,领口处微微露出了缠伤口用的薄棉,头发松散的扎着,并未戴冠,也未束腰带,脸色带着青白色,唇色也发白,此时正端坐在一张垫了软垫的圈椅上,挺直的背微微颤抖,而他的面前则是一个身穿黑色劲服的暗卫,和一个已经遍体鳞伤的囚犯,很显然囚犯身上的伤也就是一两天之内添得新伤,连云天暗暗计较,看来皇帝这次受伤与这位是脱不了关系了。
见到二人进来,皇帝露出一个一贯的笑,免了二人的礼后,令涂海扶着自己起身,萧成见状忙上前扶起自己的兄长,紧紧地皱起了眉头,想要开口询问,皇帝却摇了摇头,示意待会儿再说。
二人随着皇帝到了密牢中的一个专供皇帝休息的石室中,萧成这才慌张的问:“皇兄,你现在怎么样了?给我看看伤口。”
萧翎勉强笑着,摇了摇头道:“没事,皮外伤,顶多深了点儿。”
这个弟弟年纪还不大就开始在战场上厮杀,这样的伤不知受过多少,从来没见他冲自己喊过一声疼,如今自己受了伤他一个年近而立的将军竟然慌慌张张的。萧翎不禁一阵欣慰,自己没白疼这臭小子。
“是刚刚那人伤的你吗?”萧成脸色不好,眼珠子都有些红了,连云天只好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就怕他一不小心就把里面那人弄死。
其实不是萧成反应过激,实在是萧翎的功夫并不弱,能将他伤成连自己起身都起不了的人必定不是普通刺客。皇帝摇摇头道:“不是他,这个人仅仅是潜伏在宫里接应的,那人逃了。”
“逃了?”萧城瞪大了眼睛。
“对,全身而退。”萧翎语气中带着虚弱,却语如惊雷。
闻到此言连云天与萧成吃惊的都不知该如何言语了,能在刺伤萧翎后全身而退的人,这是第一个。萧翎幼时与萧成一道习武,虽然资质不如萧成,但也是个肯下苦功夫的,手上功夫不低,再加上先皇留下来的一套暗卫系统。因此一般有什么刺客几人都不担心,就算大内侍卫收拾不了萧成也绝对不会受什么伤,更何况他手下还有一批暗卫。
然而就是有这么一个人,在刺伤了萧翎后,竟逃了,还是全身而退。萧成浑身一抖,急道:“皇兄,苏程之呢?他也没拦住那个刺客吗?”
说到这里,萧翎脸色阴沉:“之前程之向我请休,说收到了师门的信件,他师父重病,现在看来他八成是被人摆了一道。”
连云天脸色也变得不是很好看,他相信苏程之,但是若皇帝不信谁也没办法,于是道:“陛下,这件事……”
“这件事不简单,所以朕才将你们诏回来。”皇帝打断了他的话,想必内心也很明白。
“不知陛下这边审出什么来了?”连云天问道。
却见皇帝的脸色更加不好,道:“没有,这人知道的并不多,这件事情不能声张,所以朕令暗卫审的,但是整整两天,这人却什么都没说出来,只是道自己仅仅是个放风的,平时埋伏在朕身边,这次接应刺客是自己受到的第一个命令,其余一概不知。”
“这个畜生!会不会是他骨头太硬了?”萧成不是没有见过这种人,为了心中的某一种信仰也好,执念也罢,受尽折磨都不会妥协。
谁知皇帝点点头道:“朕也是这么想的,但是这个人直到最后也只是坚持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一般骨头软的受了那般手段就算真没什么的也已经开始攀咬,但他没有,说明他并不是因为什么都不知所以才不说的,至少他并没有被这典狱司的酷刑所吓住。”
这时皇帝却让涂海拿过来了一样用帕子包着的东西,二人打开一看竟是一支闪着蓝光的黝黑的蝴蝶镖,蝴蝶的两个翅膀上分别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待细看处才发现竟是两个变形的方篆龙字,看样子是不可多得的兵器,看到这儿,二人也了解了,这东西竟是出自江南有名的兵器锻造大家,“穷员外”龙二之手。
而事实是龙二早已经金盆洗手四年有余,早就在江湖上失了踪迹,在此之前也并未听说他有锻造过蝴蝶镖这种武器,他给人锻造兵器不收财物,不领人情,只是有三个要求,第一这人必须得是江南人,第二这人必须长得合他眼缘,第三则是这人需得能带来过的了他口腹的美味佳肴,很多京中贵人想要一柄龙二锻造的兵器都得通过他人之手获得。
“这么说跟江南有关?”连云天手指点了点那蝴蝶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