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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将军×教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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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火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会无情的将一切给毁灭,使绝望蔓延在空气之中。
“将军阁下,这次你找我有什么事。”教皇看向自己对面的那个美得让人窒息的女人,不禁眯起了眼睛。
这个将军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作为一个女人,还是一个美丽的女人,她还能走上这个地位崇高的位子,而不被潜规则,她怎么想也不可能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啊,没什么。”将军笑眯眯的看着她,手中的叉子有一下没一下的在自己面前的提拉米苏上面划几刀,毫不在意这几痕完全破坏了这个蛋糕的美感,“不过教皇大人你喜欢吃提拉米苏么?”
“为什么这么说?”教皇突然握紧了拳头,看向将军,然而对面的人只是笑了笑,并未答话。
可恶。教皇暗自骂了一声,她极其迫切的想要含蓄的对自己面前的这个人,掌握着这个国家所有兵权的人明白自己的心意,而对面的人却笑眯眯的仿佛毫不在意,让她没法看出她的心意。
“啊,对了,我差点忘记了。”将军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一拍脑袋,就从自己的身后拿出了那束明显被精心修剪过的雏菊,微笑着递给了教皇,“美丽的花配美丽的人,这束花正适合像你这样美丽的人。”
教皇有些木木的接过了这束美丽的花,但是这束花在她看来却出乎意料的刺眼。
雏菊的花语是……天、真?教皇从未想过自己的心竟会这么慌乱过。她是在说我天真么?渴望着那种、令人厌恶的爱?不、一定是我记错了,可能是我把雏菊的花语记错了吧……
教皇看了看那个依旧在笑着的女人,不知怎的,这平时觉得暖心的笑却如一把刀似的刺入她的胸膛,她、是在嘲笑我么?
还没等对方反应过来,教皇就匆匆离开,虽然她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感想让自己看起来平静过来但其实落在将军的眼中那就是,厌恶。
将军静静地将那束被教皇遗忘在座位的雏菊拿起,看向教皇匆匆离去的方向,百感交集,果然,被讨厌了么?像她这种人,一定会永远的、永远的、讨厌我的吧?但起码,让我保护你,好不好?
将军远奔沙场的那一天,她远远地眺望着皇城的皇宫那儿。突然,她单膝跪下,双手握剑,起誓道。
“我将永远保护你,直至死亡!”
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在对国王说,包括教皇在内,只有将军自己知道,她其实是在对教皇说。
没有人知道在战场上有多苦,除了那些上过战场的人。
一年后。
在军帐里,将军静静的听着自己心腹对她上报的消息,突然松了一口气。
终于、要结束了么?我可以回去,回去见那个人了?可是……
将军轻抚着自己满身的伤疤,再想想那个人圣洁不沾一丝红尘的样子,突然觉得自己和她,不知什么时候有了一道鸿沟。
将军慢慢的走出军帐,望着这一片荒芜,一股悲凉之气突然由心而发。
“我、终究是配不上她。”
“报告将军,有敌袭!”
“诶,那些不安分的家伙。走吧。”
几天后,将军战死沙场的消息从远方传了过来。这个戎马一生的将军终是完成了她的最大心愿,她平定了这场战乱并守护了那个她想守护的人。
教皇默默地接受了这个消息,这一年她早就死了心,断了念,将自己心上的伤口给一点一点修复好。也许,这样反而对我更好。有时她也会眺望战争发生的那个方向,再自嘲一笑,讽刺似的对自己说。
像将军那样的人,不可能会没有一个盛大的葬礼。这次她抱着怀念一个旧人的心答应了自己也会去参加,毕竟就算伤口再怎么恢复,那个人也终究是自己以前爱过的人。
那天,她不知怎的,突然脑袋一热,就将一束雏菊拿去了将军的葬礼。
“教皇大人你,喜欢将军阁下么?”伴行的教徒不确定的看向教皇,左右摸不透教皇的心思,只能硬着头皮开了口。
“恩?为什么这么说?”教皇笑眯眯的看向那个教徒,突然感觉自己应该快要接近那个事情真正的真相了。
“因为,雏菊的花语。”那个教徒看着教皇笑眯眯的样子,不仅没有松口气,反而更紧张了一点,因为他总能感受到教皇那强大的气场正将他压得喘不过起来,“雏菊的花语是,天真、纯洁的美、和平、希望、还有……还有、深藏在心底的爱!”
“原来是这样么?”教皇静静地看着自己手中的雏菊,心上那道原本已经修复好了的伤口突然又被撕裂开了一道不小的口子,疼的足以让她窒息。
提拉米苏,记住我、带走我;雏菊,天真、纯洁的美、和平、希望、深藏在心底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