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封印师》倾云覆

10、凤皇（4）

　　白云依附在蓝天中，光线洒满大地，走几步间还能感受到丝丝的风经过。第二天已经来临。
　　我正在院里喝茶吹风。门却被敲响。我准备起身去开门，没想到陶笛却抢先一步。门外的人正是那位来给我答案的凤皇姑娘。
　　我拿起一个空杯，倒上茶水然后放在桌子上与我相对的那一面，摆了一个姿势让她入位，“请。”随后她走到这边说了句打扰了，便坐下，我也随着她的入座而坐下。
　　我拿起茶喝了一口，然后问：“想清楚了？”
　　“嗯，想清楚了，我要留在人间。”她的语气比我想象中的要平静。
　　“不会后悔？”
　　“不会。”她坚定的说。
　　“为什么？”我有点好奇，要是让我选择我不可能这么淡定洒脱。
　　“我族岁月悠久，不老不死，尽管生育率低但我母亲还会有其他孩子，现在也不止我一个孩子。况且......时间会冲淡一切。而他的生命不过百年，他无依无靠，可能只有我了。”她回答道。
　　“……好，我遵循你的意见。不过你也不用过度悲观，因为西王母答应不除你的籍，你可以回来看望你的族人。”我对她说
　　“真的？”她有点不敢相信，因为西王母是出了名的冷酷无情。
　　“真的。”我点头，“不过这得感谢陶笛。”我头像陶笛的方向转了转。
　　她走到陶笛面前毫无防备的就跪下了“多谢陶大人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无以为报，只愿以后有任何能帮的上忙的地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说完就要磕头。
　　我赶紧过去扶她，作为一个现代人，我还不习惯这么感谢。
　　“不必谢我，如果不是看在子清的面子上我是不会帮忙的。”
　　“你就不能说点好听应景的？”我对陶笛说
　　“不能，我只不过是实话实说。”他一脸面无表情的叙述。
　　“……”我表示我很无奈。
　　“你何时剔骨塑身？还有族长同意？”我问她。
　　“昨晚我以求得族长同意，剔骨塑身大概在明天。”她回道
　　“好，我知道了，我在十天后来接你，毕竟完了之后你还得休息。”
　　与她定好时间，办好相关事情后，我就与陶笛回到了人间。在山海经呆了这么长时间，空了那么多堂课，我再不去上估计老师要抓狂，我要完蛋。
　　就这么天天按时按点上学过了十天，我也该去山海经去接她了，说来也巧，今天刚好星期六，没什么事我一大早便叫上陶笛进入山海经。刚到凤皇族，我就被眼前人山人海，啊，不，是鸟山鸟海的景象惊呆了。我随便扯了一只鸟问：“你们这是在干啥？”
　　“送凤云啊，唉，她为什么要选择人类。”凤云就是那位姑娘，听了它的话我也不好说什么，只好也在旁边默默等着。
　　等到日头都直照到头顶了，凤云才出来。我默默的在一旁看着她与族人道别，牵着的手不肯放下，每个人的眼睛都微红显然哭过，我抬起头觉得眼睛有点酸，这时候陶笛从身后用手捂住我的眼睛说：“难受就别看，我们去外面等吧。”
　　“……好”我答应了，不管是何时我还是不习惯分离的场景。我与陶笛在凤皇族的门外等着快到天黑时凤云才出来，我看到她那红红的眼睛有点不忍心，但总归是她自己的选择。
　　“走吧……”我对她说。
　　“好。”她答道，然后转身深深地看了一眼闭上的大门。
　　“我会随时帮你打开山海经的大门的，只要你想回来看望她们。”
　　“谢谢你，一直都是。”她转过头来对我勉强的勾了勾嘴角。
　　“……”我没在说什么只是打开了山海经通往人间的大门，她也随我就到里面，再一晃眼已到人间。
　　我打电话给方杭：“你交给我的事我已经办完，但是有些问题需要给你说一下，你明天找个时间来一下。对，还在那个奶茶店。嗯，拜拜。”我挂了电话对凤云说你先在我这住一晚，明天你们就能见面了。
　　“好，打扰了。”然后我把我的卧室让给她，和陶笛挤沙发去了。
　　第二天，可能因为这天是星期天，生意有点好，我有点忙，就让凤云帮忙拿拿东西。然后在我最忙的时候方杭急匆匆的来了。
　　我对他说你先等一下，我这忙完的。然后就让他到我在店里的临时卧室等了。等他进去我对凤云说：“你把这杯奶茶端给他去。”
　　“啊？我？”我瞟了眼她
　　“昂，就是你，你不是急着见他吗？”然后凤云虽然还是有点别扭但是还是照做了。
　　“给，你的奶茶。”凤云端着奶茶走到他跟前说
　　“啊，谢谢。”方杭头也没抬的就接过。然后凤云看他这样思路重重的样子有点好笑就蹲下来看着他。
　　“姑娘，你………”然后方杭看着眼前的凤云，手里的杯子掉在了地上。
　　“凤……云？”方杭的声音很轻带着不敢相信
　　“是我，方杭是我，我回来了，为你回来了。你以后可要好好对我啊。”凤云笑着对方杭说。
　　“凤云，凤云”方杭将手放在她的额前为她别着头发，然后情不自禁的抱住了她。“我一定会对你好，一辈子都对你好，我的一切都给你，全部全部……都给你。”
　　我在门口看着这一幕然后悄悄的退下，这样就很好吧。我下楼看着在哪坐着看书的陶笛，不由自主的笑了一下，时光依旧，岁月安好的感觉油然而生，这是陶笛也有感应般的抬起头看着我，目光柔和。我走过去对他说：“我送你件东西吧。”
　　他怔了一下然后回道：“好啊。”
　　我把一块木件颈饰给他，木头的材质是建木，样子是一块印章的样子，上面刻着林子清赠陶笛。他接过然后戴在脖子上，我说：“很适合。”
　　他说：“是啊。”声音低沉，悠然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