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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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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小路也不知自己中了什么邪,明明他最应该做的是当作什么都没看见转身就走,然后报警,回家好好睡一觉,最好顺便去寺庙祛一个晦气。
但是他没有。
他按照那张脸的指示从死去的男人身上拿下了把刀,是的那个男人已经死了。在那张脸说完话后他鼓起勇气摸了下那个男人的脖子边的脉搏,没有跳动。
然后把那张脸从腹部上的伤割下来,做这事的时候,药小路觉得恶心又心颤,但奇异的是,他的手竟然很稳,稳到他自己都觉得害怕。
然后把那张脸带回家时,药小路总有种这不是自己的错觉。
这怎么可能会是自己呢,就算自己再怎么心软也不会带一个未知的,恐怖的怪物回家。
就好像…被人控制了一般…
这个念头一出,药小路的意识就从混沌中挣扎出来。才发现他已经回家了。
药小路有点发寒,从心底泛出的寒气从筋骨脊髓蔓延到全身。
药小路拉过椅子坐在被他放到桌子上的脸的面前。强忍着心底恶心和害怕,对他说:“是你控制了我?”不是疑问倒更像是陈述事实。
那脸听到这话倒有些意味深长地看着药小路,然后便撞进了药小路的眼睛。
那是一双漆黑的却仿佛发着光的眼睛,明明写满了害怕却还是坚持着和他对视,莫名的,富江心里涌起了熟悉的感觉,透过这双眼睛,富江仿佛穿越了时光,曾经也有这么一个小男孩,神情稚嫩,眼睛却明亮,声音坚定地对他说,以后我保护你,然后当时还处于失去记忆状态的他迷迷糊糊就跟着他走了,后来,对了,后来怎么了。
再一次直面这个眼睛的富江脑子嗡地一声,明明现在都没有身体但他还是感受到了那种在沙漠中行走多天都快要渴死却突然遇到了绿洲的那种感觉。
多么熟悉而又陌生的感情啊,这是他多久没遇到过的,或者说多少年了。
富江垂眼看到了药小路努力控制着但还是忍不住颤抖着的手,突然就笑了。
药小路,药小路他完全没感觉到惊艳。他只觉脊背有一股寒意直窜上头顶。背上的毛感觉都竖起来了。
看到药小路这个反应,富江笑得更开心了,和刚刚的微笑不同,这是一个放纵的笑,连声音也没有抑制住。
药小路反而在这样的笑声中平静下来,虽然是个怪物,但是智商好像不太高的亚子,那么他的安全度可以稍微上升一米米。虽然还是觉得很诡异。但是面对一个智障(?)怪物总比面对一个狂暴怪物要好得多,所以他当初为什么要脑抽去小巷,不去就不会被怪物控制,更不会把一个危险物带回家!
那脸终于笑完了,但还没放下嘴角的笑意,略带笑意地对药小路道:“我叫富江。”
我管你特么叫什么鬼,我只想知道你是什么鬼东西,不,我不想知道,只想你快点离开我的家。药小路在心底默默吐槽。
他完全没察觉到他已经完全不受富江的影响了。
虽然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悦耳,让人觉得听了也觉得享受。但药小路还是忍不住皱着眉。
富江看着他,突然就很想帮他抚平那道褶痕。意识到自己心中所想,富江觉得
有点不妙。
“我是人,但是好像不知道为什么产生了变异,放心,我不会对你不利,我明天就可以恢复”仿佛看出了药小路的担忧,富江倒是带着安慰语气说道。
“实验品?”药小路脱口而出,然后又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冒昧了。没超过两分钟,我撤回了!”
看到富江不在意,反而在打量他的小房子,药小路才放下心来,实验品这个词确实挺伤人的。
然而心大的药小路愧疚了不到两秒,实在太困了,照顾了一天的母亲,刚刚又经历了这么刺激的事,额头的神经都在抽着抽着地疼,说了句“你自便,别乱动。”就拿了换洗衣服准备洗澡。
而富江听到后耳朵动了动。心里的躁动一直在催促着他干点什么,可惜没有身体,也庆幸没有身体,不然不等他想干什么药小路就直接把他踹出去了。
富江怀着莫名的兴奋盯着药小路的背影,双眼如同看到猎物的狼,贪婪而执著。
药小路打了个寒颤,这种突然而来的寒意,只觉得有点不对劲,但又说不出那里不对,嘟囔了句便进了浴室。
富江一直看着药小路背影消失,直到进了浴室也没收回来,仿佛能透过浴室的门看见里面,表情带着莫名的遗憾以及...满足。
什么,你问后来怎么了,后来啊,那个少年家破,也彻底离开了他,这次是你主动撞上来的,这次他可不会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