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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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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在这儿!”耳边传来了冷冷的声音,我迷茫的睁开眼,眼前是一个十一二岁的俊朗少年。我感到好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出来!”少年冷冷地说道,我痴痴的笑了。
“弥…生…”双手一扑,“啊~”我尖叫起来,竟然忘记自己在橱柜里了,就那么深深地摔了下去。“真是个笨蛋。”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只是难以掩饰一丝好笑又一丝无奈。“弥生~”我趴在地上,羞涩地笑。
弥生抱起我,把我带到了姑姑面前。“母亲。”弥生恭敬地说,没错,弥生叫姑姑母亲,其实我并不知道我何时有了这么个表哥。姑姑端坐在高高的石椅之上,身穿艳丽的服饰、头上的装饰也都美艳十足,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清秀柔弱的女子,仇恨蒙蔽了他的双眼,取而代之的只有杀、杀……
姑姑总是那么冷冷的,仿佛没有灵魂的玩偶。
“跪下。”我踌躇着是否听命,却见身旁的弥生已经坚定地跪下。姑姑又叫侍从拿来鞭子,她冷酷地走过来,面无表情地挥起又狠狠地落在弥生的身上。一下又一下,皮肉绽开的声音狠狠地凌迟着我的心,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决堤……
鞭子在弥生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伤痕,皮肉都绽开了,破碎的衣服上血迹斑斑。可弥生只是咬紧牙关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喊一声,就那么忍受着,忍受着本不该属于他的惩罚。姑姑有是狠命地抽打,我不明白,为什么,母子之间的感情这么冷淡?
我哭到弥生身上,不小心触碰到伤口,他的身体开始不住颤抖,我趴在耳边轻轻说“对不起。”姑姑的鞭子没有停下来,狠狠地抽在我的身上,一下,“嘶――”好疼,原来真的是这么疼。又一下,眼泪浸出,又是一下,一下一下,我记不清自己挨了多少下,我只知道弥生为我挨的更多更多。“弥生,好疼……”我终于昏厥,在意识完全迷失前,我隐约听到弥生略带嘶哑的声音,“烟空,这是我最后一次代你受罚了。呵,你都不愿了吗……”我不明白,我很想问清楚,可是,眼皮好重,好重啊……
等我醒来,一扯动身子就感到皮开肉绽的痛楚,想想弥生,这么多年,他就是那么痛过来的,我真的很不乖,总是让他受罚。鼻子一酸,眼泪却没有了,觉得好委屈,因为以前每次弥生受伤,我总会守在他床边,虽然是心虚,但毕竟还是会给他一点温暖。可现在我受伤了,弥生在哪儿?隐隐想起昏迷前弥生说出的话,不安笼罩了我。
我拖着身子艰难地走到弥生房前,轻轻一推,门就开了,屋内干净整洁,就像没人住过一样,什么都不存在了。弥生,不要离开我。我瘫在地上,弥生,你知道吗,这种感觉比姑姑用鞭抽在我身上还要痛。
“姑姑,弥生在哪儿?”当我向姑姑问的时候,我还存在着侥幸,我希望得到一个满意的回答,弥生他没有离开我,他只是生我的气,气我总是让他受伤,“他没有离开,他在跟我躲猫猫吗,他让我去找他……姑姑对吗?”
姑姑冷漠的眼神中仿佛有一丝别样的神采,我知道那是怜悯,“你以后不会跟弥生有任何交集,你也不准再想他。”他不过是在骗你,把你当做可怜虫,把你哄得团团转。他一直在骗我,他不是我的表哥,他接近我也只是为了报仇,和姑姑可以帮他,如今她他大仇已报。我再也没有利用价值了,所以他离开了,没有一丝留恋。
我讨厌被人背叛,那感觉就像被人脱光了衣服,暴露在日光下,人人都可以指指点点。
我讨厌他,可是――我还是想着他,想着他的好,但是所有的美好都是我愚蠢的象征。我恨他。
弥生,我绝不会原谅你。
从那以后我变了,开始拼命训练自己,因为我想知道弥生的那种感觉,复仇后淋漓的痛感,到底是什么滋味吸引着他们一步步陷入深深的沼泽,不可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