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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那是埃曼的和平年代。
那时,精灵与雅万娜女神所创造的众生灵自由平静的生活在埃曼大地上,蓝色帷幕下笼罩的是一片祥和安宁。
那时,精灵们用最动听的诗篇歌颂曼威的神圣与瓦尔达的美丽,歌颂雅万娜的仁爱与欧罗米的英武。
那时的迈斯罗斯与芬巩是一对形影不离的好朋友,埃曼的每一寸土地都受过红发少年与黑发少年笑声的洗礼。
那时的玛戈勒还是一个安静的文艺青年,轻快的旋律从他纤细的指间滑过。
那是一段漫长的黄金期,然而几千年后中洲智者格洛芬德尔回忆起来时,却觉得如同恍惚。
不过此时的格洛芬德尔还不是日后的中洲狐狸人后精。天不讲道理的蓝,云自由自在的飘,金树柔和甜美的光芒照在湖面上反射出道道灿烂的波光,比那还要灿烂的,是格洛芬德尔那张恒古不变的笑脸。他正拉着好友埃克希里昂直奔芬戈尔芬的次子图尔刚家,几天前他们曾约好一起外出打猎烧烤。
不过现在看来,他们是要耽搁一会儿了。
“嗨,小子,听说你挺能打!!!”
打——打——打——打——
埃曼上空回荡着若干个“打”。
回头定睛一看,原来是巨树家族的大嗓门Galdor,他正气势汹汹地盯者埃克希里昂,俨然一副挑衅模样。
“听说你挺厉害的,是吧?”他又问了一遍。
埃克希里昂刚想回答,却被格洛芬德尔接过话茬。“是啊,我们可是习过一百零一种武艺的。”
“哈,我也是!”
是——是——是——是——(回声震天)
Galdor得意地抱起双臂。
“一百零一种都会?”格洛芬德尔故作吃惊道。
“没错,我们较量较量吧!”周围围观的人开始多了起来。
“等等!”格洛芬德尔喝道,宝蓝色的眼睛里闪着狡诘的光芒,“告诉我的朋友,你会第一百零二种吗?”
埃克希里昂想在娄子捅大前把格洛芬德尔拉回来。“放心吧,哥们。”格洛芬德尔挤挤眼睛。
“第一百零二种是什么?”Galdor一脸的茫然。
“哈,第一百零二种——第一百零二种就是——蒙着眼睛打!”说着就拿出手帕蒙在眼睛上。
“这有何难,我也会。”Galdor不屑的扯过同伴的围巾蒙住眼睛,“开始吧!”
“眼睛蒙好了?”
“恩。”
“什么都看不见了?”
“你烦不烦!”
格洛芬德尔突然摘掉了蒙在自己眼前的手帕,众人哗然,“上前!”
Galdor猛地向前扑去,却捕了个空。
“我在右边。”
胡乱地在空中划着拳头,围观者哄笑不止。
“记住朋友,第一百零二种打法——”说完就拉着哭笑不得的埃克希里昂跑远了。
而 Gardor在哄笑声中终于明白自己被耍了。
“格洛芬德尔!埃克希里昂!!你们这两个臭小子给我等着!!!”
着——着——着——着——
埃曼大地为之震撼。
#################################
图尔刚很喜欢他那些金发朋友。
也许诺多精灵一致认同玛戈勒是王族中最优秀的歌手,但你知道吗?其实图尔刚不这么认为,这到不是说他有偏见什么的,只是,如果你看到芬罗德优雅而庸懒的倚在窗边,手指若即若离的轻抚着精巧的竖琴,窗外一屡并不刺眼的阳光洒在他柔顺整齐的金色长发上,给他本已融合了双树之光成分的发丝更增添了一层朦胧美,这时你会觉得,最动人的景色莫过于两种:
唯美的烛光下,说着动人的情话;或是湖光山色良辰美景下,乐音绕梁。
事后证明,图尔刚的观点不算错,芬罗德用他婉转的歌声把中洲的人类带出了愚昧无知。
芬罗德正在图尔刚家的门庭下喝茶。图尔刚透过卧室窗户得知他的到来——几天前他们约好了一起去狩猎,然尔此时图尔刚并不急着下楼去,因为——
格洛芬德尔他们怎么还没到!?
一想起那个笑起来没心没肺说起话来不知天高地厚斗起嘴来天花乱坠做起事来张牙舞爪的金发小子,芬戈尔芬的次子不由自主地扬起嘴角。
正想的出神,一个金色的身影就蹿到眼前,然尔他不是格洛芬德尔,甚至不是芬罗德,而是自己的妻子,同样有着一头灿烂金发的梵雅精灵埃伦薇。
只见埃伦薇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他们都到了,Turukano,还催你赶快下楼不然就放你鸽子。”
这帮臭小子,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吗!
加快步伐下楼梯,离门庭还有数十米远时传来的阵阵大笑刺激着图尔刚的耳膜。他就这么毫无顾及的说笑,也不想想周围坐了一圈费那芬家的王子!
感觉到图尔刚的目光,格洛芬德尔回过头来,“你不会才起床吧?”
“吧嗒——吧嗒——吧嗒——”只见图尔刚的女儿,银足公主伊德丽尔光者她粉嫩的小脚丫飞奔过来,与芬罗德撞了个满怀。她今年刚满七岁,至今没有穿鞋的习惯。说到这点,图尔刚觉得两边太阳穴的血管暴胀,他坚定地认为这都是埃伦薇的责任。
给她穿上鞋!
多少次,他这样对她说。
她不喜欢,再说这么可爱的小脚穿上鞋遮住了多可惜。
多少次,她这样回复他。
什么逻辑!照着理论精灵身材好都不用穿衣服,直接光着身子出去得了。
“Atar(注1)才不睡懒觉呢。”小精灵奶声奶气地哼道。
恩~~~~还是我的女儿好。
“Atar要早起,因为他要花很多时间打扮自己。”
得,当我什么都没说。呃,我本来也没“说”什么嘛。
“Atar不准衣服有一道褶子,不然他会不自在;两边裤线一定要平行;不然会不舒服;靴子一定要多垫两个鞋垫,不然会磨伤他的脚。还有,Atar不能吃任何带大蒜、葱花、香菜的食物,不然他会反胃;吃面包前一定要喝五毫升牛奶,不多不少,不然会噎着;Atar还不准他在的时候我们打哈欠,因为他会被传染,他如果被传染就一定要睡觉,不然他就会……”
你最好给我马上闭嘴,不然就没晚饭吃了。
众人哄笑时,图尔刚想,为什么一个七岁的小精灵语言能力会这么强?
我那勇敢的哥哥芬巩说我七岁时除了哼就是哈。赶情我那点儿毛病全给你抖出来了。到不是说那点毛病有多神秘多值钱,熟人其实都知道。只是格洛芬德尔在场,呃,我是说,我的属下在场时你总得给我点儿面子吧。等等,我的属下?我是他属下吧。
“出发吧。”铁青着脸说。此时芬罗德还揉着被伊德丽尔撞痛的肚子,右手食指戒指上的祖母绿幽幽地闪着光,是两条缠结在一起的蛇,一个高昂,一个低垂,那是费那芬家族的标志。
“等等,我的弓忘在你家了。”格洛芬德尔说。
于是跑回去拿弓。
“糟了,箭筒没带。”这次是 Angrod。
又跑回去拿箭筒。
“Turukano,父亲找你!”埃伦薇在门口喊。
看来这场狩猎注定没戏。
“你们去吧,我先走了。”
“老爸,找我有事?”
“哦,对了,夏日之门快到了,节目上演之前的卫队演习准备的怎么样了?”芬戈尔芬注视着自己的二儿子,看似严厉的神态其实透着无尽的关爱。
“我们卫队没问题。”干脆利落的回答。
夏日之门,图尔刚对这些节日从来都不感冒,谁能解释一下这是为什么?格洛芬德尔会知道吗?
“呃,还有其它事吗,老爸?”他已经开始盘算如果现在策马追过去,也许还能赶得上狩猎。
“我记得我把芬巩和阿蕾塞尔也叫过来了,他们人呢?”
芬巩?不用说,找费诺家的迈斯罗斯。
阿蕾塞尔?一样,找费诺家的凯莱戈姆和库茹芬
于是——
“阿蕾塞尔肯定是和凯莱戈姆他们疯去了,至于Findekano嘛,他整天和那红毛堂哥撕混不是吗?”脱口而出的一句话让父亲不满地瞪了他一眼,要知道,在老爸面前议论费诺家的谁谁可是很敏感的。
“知道吗,这点你总是比不上Findekano,”芬戈尔芬露出一种古怪的息事宁人的表情,但其实刚才图尔刚并没有与谁发生争执啊?“有些事情无论你喜不喜欢都必须接受,要知道我们是一家人——”
“那位有把您当自己家人吗?”
“你哥哥和他堂兄——”
“他们成天像狗皮膏药一样粘在一起扯都扯不开,你要我像他一样?”
“不许打断我的话,Turukano,等他来了我会和他谈的,我想说的是你,兄弟俩应该多待在一起,而不是各行其事,算算成年后你们打过几次照面,手足的重要性你是不知道啊……”
“我没见过费诺伯父有和你说过话。”
“呃,呵呵,这……当然不是单方面的问题了。”自己父亲突然用这种哄小孩的口气讪讪地解释让图尔刚异常不自在,仿佛衣服上一下子多出了n条褶子。
得了吧,老爸,我明白你遗憾什么,图尔刚想。在埃曼谁不知道伯父费诺和父亲芬戈尔芬那尴尬紧张的兄弟关系,哼,这又不是老爸的错,若是芬巩胆敢像费诺对老爸那样对我,我、我就……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_-|||
#################################
狩猎营地上,炊烟袅袅。大家围坐在篝火旁,分享刚才的劳动成果。
其实也没什么,几只山鸡,若干只麻雀,外加一些无毒的野蘑菇。本来还费尽心思逮到一只肥兔子,结果芬罗德殿下看它年幼又可爱,又给放了。(小芬,你这不是折腾人家兔兔吗?)
“我们分吃一只吧。”埃克希里昂来到格洛芬德尔身边盘腿坐下,手中的棍子上插着一只烤得略微有点儿焦的烤鸡,金黄的油汁不时滴下来,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其他人也按耐不住,Orodeth和Aegnor还为争一只烤麻雀扭在了一起,大家不时谈笑刚刚发生在图尔刚家的糗事。
哈哈,假正经,不准打哈欠,嗯,真好吃,格洛芬德尔不住的想,然后开始了他那厚颜无耻的言论。
“我们刚才真是太不够意思了,应该装作没听见伊德丽尔的话才对,笑那么大声肯定让那家伙大伤自尊,说不定现在正躲在房间里无地自容暗自发誓钻在被窝里永远不出来……”
“好像刚才笑得最大声的那只金毛狮子是别人似的。”埃克希里昂用只有他们俩才能听到的音量说,优美的声线如清泉般悦耳,“你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懂得顾及别人的感受了?”
“嗯,大概就从现在吧,呃,我的意思是对殿下们应该报以尊重的态度,不然……”
“是吗,上次凯莱戈姆殿下管你叫‘金毛梵雅种’,你不是二话没说一记右勾拳又准又狠地挥过去,不过我猜,你不太愿意让其他人知道你干的荒唐事吧?”
“你要是那么鸡婆的话,这只烤鸡就归我一个人了。”
注:1.atar是昆雅语“爸爸”,其辛达语形式就是ada。
2.Turukano是Turgon的昆雅语形式,Findekano是Fingon的昆雅语父名,其实我一直弄不太清楚埃尔达精灵的名字风俗,所以一律用辛达语名代替,昆雅语点到为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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