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恶作剧之吻——①② ...
-
自习课刚上江直树就被宋老师叫到办公室，白慧兰此时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宋老师临走之前看她的眼神太奇怪了，让她总以为有不好得事情发生了。
“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但她还没来得及多想就被打断了。因为白慧兰为人比较亲切，很乐意帮同学解答问题，所以时不时会有同学拿着不懂的问题来问她。对此她并不奇怪，只是她没想到能询问的是夏瑶。她一直以为她对她有股莫名的恶意，不过有可能是她想多了。
“可以呀，我有什么可以帮到你。”没有让她等多久，白慧兰很快的给予回答。
“你……和江直树是在同居吗？”
夏瑶略带鄙视的眼神被白慧兰看清，她微微一笑过了很久才回答：“你觉得呢。”
事实上，此刻的白慧兰脸色有些僵硬，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老实说当做那个决定之后，她就有想过会有这么一个结果，但是直接被人这么问起，还是略微尴尬。
“我觉得应该是吧。据说这个消息是袁湘琴那边传出来的，她不是住在江直树家里吗？所以我觉得不应该会有错吧。”夏瑶气焰嚣张的看着白慧兰，得意的笑了起来。
“是的，你猜对了。”白慧兰没有再否认，直截了当的承认了。她的脸上没有了笑意，就算她再怎么迟钝也能看得出来，夏瑶她是过来挑衅。她起身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唉，你别走啊。我话还没说完呢，你不是一直很平易近人吗，哪有我话还没说完就走的道理。”夏瑶拉住白慧兰的胳膊，阻止了她的离开：“你们俩还没结婚吧。”
白慧兰甩开夏瑶的手，有些生气的看着她：“我觉得你很奇怪，这是我的选择，跟你有什么关系。”
“哎呀，还不是我之前想着你和江直树分手之后，我可以把你介绍给我朋友啊，但现在估计不行，因为呀，他不用二手的。”
“神经病。”白慧兰终于骂了一句脏话。用力的推开夏瑶离开了。
只是没想到刚走到楼梯，就被袁湘琴给拦住了。
“干嘛！”因为刚刚被同学给气到了，白慧兰的语气并不好。特别是有一部分责任是袁湘琴的缘故。虽然决定是她做的，她也想到了有这么一个后果，但是她凭什么拿着她的事情在外面说。
“白同学……我是想给你……道歉。对不起。我只是告诉了我的好朋友，没想到她们会把它说出去。”袁湘琴饱含歉意的看着白慧兰。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因为最大的错误是自己，她也知道自己是在迁怒，为了避免她发更大的脾气，所以很爽快地就接受了她的道歉，虽然语气有些不太好。
“真的真的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袁湘琴继续拦住白慧兰，声泪涕下的向她道歉。
袁湘琴一哭，白慧兰猛地吓到了，她的语气有这么不好吗？都把人家吓哭了！
“没事，我接受你的道歉。你别哭啊。”白慧兰有些着急地说。
“你干嘛欺负湘琴。流言是我放出去的，跟她没有关系。”刘留农冲出来用力的推了一把白慧兰，幸好白慧兰及时拉住了扶梯不然非等摔倒不可。
白慧兰觉得这个地方太危险了，一不小心摔倒的话就是一尸两命。现在她也看清了，什么原谅不原谅，对于袁湘琴只能远离。反正不管是她的错还是别人的错，最后都会变成别人的错。
“不是，我是想和慧兰道歉。对不起，白同学。”袁湘琴拉着白慧兰的手对刘留农解释说。
“有什么可道歉。难道我们说的不是事实吗。”刘留农拉着袁湘琴，想要她和她一起离开。
但是没想到袁湘琴死拉着白慧兰的手不放开，因为她的用力拉扯三个人都有些站不稳。她和袁湘琴踉跄了两下稳住了身形，但是白慧兰没有那么幸运她直接滚下了楼梯。
白慧兰突然感觉肚子有一阵剧痛，她心里一个劲默求孩子不要有事，额头上的冷汗直流，她艰难的对愣在原地的两个人说：“帮我打一下急救电话。”
刘留农连忙回过神来，拿出手机打急救电话。看着白慧兰的腿间鲜血直流，她吓的电话都说不清，只是在那一个劲的让人家赶快过来。
白慧兰痛的快昏过去了，她依稀感觉体内有什么流了出来，心里忍不住有些绝望。眼睛越来越睁不开了，眼前的两个人连地址都没有说出来。如果……就让她一起离开吧！
她闭上眼睛的时候，模模糊糊的看见有一个人向她跑过来。好像……是……江直树。
班主任找他是为了了解他和白慧兰的事情，在她询问的时候，他直截了当的告诉宋老师，在他高中毕业后就会娶白慧兰，所谓的同居只是为了及早地适应家庭生活。
因为已经是上课时间，而且又是高三，所以宋老师叮嘱了几句之后就让江直树离开了。不是她不想管，而是管了也没用。
虽然她是江直树的老师，但她能看出来江直树绝对不会听她的话。更何况如果真的是已经同居了，那她只希望江直树不会辜负白慧兰吧，没必要再去拆散他们小情侣。
江直树没有想到自己会看到这样的情形。白慧兰倒在血泊中，缓缓的闭上双眼。他懒得听袁湘琴在他耳旁的解释，但是他抓住了一个重点。是因为她，白慧兰才会摔倒。
“闭嘴，滚。”江直树又满含恨意的眼光看着袁湘琴。心里的火焰以及愤怒让他恨不得让袁湘琴消失，但此刻他必须冷静下来。
快速的拨打了急救电话，简洁明了地将自己的情况以及位置述说完毕。因为不敢移动白慧兰，所以他只能蹲守在旁边。
他的手一个劲的颤抖，嘴唇都开始有些发白，脑子里混沌一片。此时在他脑海闪现了很多念头，但具体在想什么他不知道。
他跟着医生上了急救车，至于学校里会有什么样的流言蜚语，他真的没有精力再管。如果可以他当然希望他们两个人都能没事，但现在他只祈求白慧兰没有问题。
孩子最终还是没有保住，但幸好白慧兰抢救及时除了身体有些损伤以外，没有什么大问题。听到医生的话，江直树也不知道自己该作何表情，不管是哭泣还是难过亦或者是庆幸，对于现在的他来说都有些费力。
即使现在他很想哭，但是作为一个男人他不能哭，这个时候他也没有资格哭。
他冷静的处理好了所有的手续问题，甚至在此期间，给白慧兰的爷爷打了一个电话，向他讲明了眼前的情况。条理清楚字字明确至少看起来，他好像还是那个冷静聪明的江直树。
但只有他知道，现在他的脑海里什么都没有，一切都是遵循着他的本能在行动。他不能乱，至少现在不能。
白慧兰醒之前，阿利嫂陪袁湘琴过来了一趟，但是她只以为她是不小心伤害了白慧兰，得知她没有什么大碍后。答应了带着袁湘琴去往医院照顾白慧兰的想法。
在得知这场失误，还让自己失去了自己的小孙子后，对于袁湘琴阿利嫂的想法就比较复杂了。也因此在江直树指责袁湘琴的时候她没有阻拦。
在这之后，尽管对于袁湘琴阿利嫂还是很亲切，但终究有些东西变了。她不会再主动关心袁湘琴有没有吃饭有没有难受。现在她每天就炖一点汤来探望一下白慧兰，顺便监督一下江直树有没有吃饭。
“在发呆吗？”白慧兰询问江直树。
在脑海里打过无数草稿，也设想了无数场景。但是没想到白慧兰醒来问他的第一个问题竟然是这个。
“嗯，对。”但其实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所以他顺着白慧兰的话题往下说。
“想什么呢？”问完之后白慧兰可能觉得这是一个不怎么好的问题，她歪了歪头微微一笑：“我好像饿了。有吃的吗？”
“有，我妈刚好过来送了一点汤。现在应该还是热的。”江直树连忙将阿利嫂熬的汤盛出来。他知道她在逃避那个话题，刚刚好，他也是。
白慧兰尝了一口，瘪瘪嘴说：“有点凉，直树去加热一下吧。”
“嗯。”江直树摸着温热的碗壁，点了点头好像没有发现什么的出了门。
两个人都在假装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两个人都想要粉饰太平，但内心的不平静，互相都知道。
白慧兰伸手抚摸在肚子，那里已经没有了熟悉的微微隆起的感觉。她将手抬起看见它发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呆，最终无力的将它掩盖在自己的眼睛上。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一滴泪水从她眼角流下。马上更多的泪水跟着那滴泪水一起从她眼角滚落了下来。她安静地任由泪水流了下来，时不时发出细微的哽咽与啜泣声。
门外江直树手里拿着保温瓶闭着眼睛靠在墙壁，眼角毅然而然的也闪现着泪水。他睁开眼睛，努力地将泪水逼了回去，右手紧握成拳贴紧他的额头，无声的发出一声嘶吼。
两个人都在哭，也都以为互相不知道，但其实互相都知道。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恶作剧之吻——①②
